你行你上[穿书](29)
尼玛,最开始救薛诗蕊的时候才给了多少?救薛诗蕊1点,顺便让婉玉没碰上姚非池1点,总共2点强化点数!而现在考试作弊就要5点!
【因为帮宿主作弊我的内心是拒绝的,我是一个正直的系统。】
“……算了,我自己做吧。”韩承泽叹了口气,“实在做不出来再说。”
然而事实证明,主角光环就是主角光环,坏的都不灵,好的都灵。
即使姚非池安慰他的时候说了一大堆前提,那堆前提竟然真的都能应验——试卷难度中规中矩,韩承泽心情平静,发挥正常。
走出考场的时候,他感觉良好。
姚非池从他身后走上来:“怎么样?”
“还可以,”韩承泽回答他,“我觉得很稳定,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姚非池拍拍他的肩膀,“下午继续加油,考完给你放个假。”
“啊?”
姚非池笑笑,修长的手指点在自己嘴唇上:“暂时保密。”
“……”韩承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刷完帅就跑的身影,“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两天的考试很快过去,离放榜还有一段时间,姚非池没再让韩承泽练功,而是喊他收拾包裹。
“怎么回事?”韩承泽拉住他的胳膊,“能不能说的稍微详细一些。”
姚非池看着他。
“我要去一趟广西,然后往滇池去。”他说,“你和我一起去。这几天先休息下,你考试也累了,等上路了再接着练功。哦对,你把身份证号发给我,我现在去买车票。”
“广西?滇池?”韩承泽愣了愣,“为什么?”……这么早去南疆?
依稀记得这段剧情应该在几年之后,那时候甚至还收了个叫……叫什么来着?韩承泽只能记得是广西哪个市医院的小护士来着,风萧萧兮还开了波病房制服车,吓得他又差点摔了手机。
“我要去那儿找点特有的东西,”姚非池没多说,“你就当毕业旅行,出去松快松快。天天学校家里两点跑有什么意思。”
“我……”
他能拒绝吗……
南疆还能有什么东西啊……瘴气,蛊毒,哪个都不是好东西好吗!
韩承泽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一旦姚非池决定了的事情,他拒绝也没用。
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要出门,回家估计要到凌晨了,所以明天不更新。
另外池哥,话可以乱说,屎可以乱吃,但你的手不要乱摸。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授受不亲,有伤风化,成何体统。
☆、绿皮火车
让韩承泽觉得诧异的是,当姚非池提出要到南疆这么遥远的地方“毕业旅行”时,薛诗蕊竟没提出反对意见,只说让他俩路上注意安全,还主动帮他俩张罗火车上吃的干粮,还要塞钱给他们。
该说这个当妈的对儿子太放心还是心太宽呢……
韩承泽吃完午饭,溜达着回屋收拾东西。
姚非池自从和刘子文合作了一笔大生意以后,现在口袋里宽松得很,不过这事儿没敢和薛诗蕊细说,因此他没拒绝薛诗蕊给过来的钱,却也没多要,只说他俩都是男孩子,吃点苦省点花足够。
并且这句韩承泽以为是姚非池用来当借口的话被他深切落实,就连收拾行李的时候都发挥了艰苦朴素的风格。
韩承泽自己没几件衣服,原来是穷,来了这里也不好意思叫薛诗蕊破费,他收拾了几件T恤,裤子带了三条,加几条内裤,还有化妆水和保湿乳,听说外面的酒店都会有牙刷毛巾之类的东西他就没带。
没想到姚非池比他更简单,只收拾了衣服和内裤,另外还有几本书。
书包是黑色的,韩承泽也有一个同款,所以他俩一左一右,同款异色的卫衣加一模一样的背包,像两个落难的兄弟浩浩荡荡地奔赴火车站。
“我以为你会多带点东西。”到候车大厅的时候,韩承泽看了他一眼。
“你还想带什么东西?”姚非池奇怪地问,“拿点衣服不就好了吗?”
“不是,”韩承泽说,“你出个远门都不带箱子么。”
“大夏天的衣服薄,书包够装了,就你还要带什么水乳,这么讲究你是女人吗?”
韩承泽无语了一下:“我土鳖行吗,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就带这么点东西不符合我对出远门的幻想……再说我一个靠脸吃饭的怎么能不带水乳?这是基础护肤了好吗,只有保湿的作用!”
“……”姚非池冲他笑笑,“你高兴就好。”
他俩到候车室的时候不早不晚,离开车时间还有几分钟,直接就能进去,姚非池跟提包似的拎着韩承泽的袖子一路把人拎进了车厢里。
绿皮车里散发着热水和泡面的气味,有点闷,尚能忍受。
两个半大的孩子钻进卧铺车厢,这站没人上车,四人间的卧铺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姚非池左右看了看,再对了下车票,手指往上点了点:“你上去吧。”
“我睡上面?”韩承泽把包扔上去,然后在姚非池那张床上坐下来,“还没睡觉呢,先借你的地方坐会儿。”
姚非池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行为。
坐火车,特别是长途火车是件极度无聊的事,韩承泽没经验,没带任何能够打发时间的东西,只能在歪头盯了姚非池好半天以后,冒着被男主角干掉的风险去骚扰他。
“诶池哥。”韩承泽喊着,“聊会儿呗?”
姚非池从医书里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诶池哥,说说话吧,好无聊啊。”
“无聊就练功。”这回姚非池没抬头。
这人是个练功狂魔,在小说里的时候三分钟不离练功,现在有了督促练功的对象,就变成了三句话不离练功。
“练功也无聊,”韩承泽伸了个懒腰,不知为何他今天犯懒,不太想动弹,“你咋不练。”
“我在练。”姚非池还在看书,只把左手伸到他面前。
韩承泽上上下下仔细盯着他修长的手指看了老半天,才发现指尖有若隐若现的青气。
“操?”他诧异了,“这……被动练功?”
“看书的时候我也会练会儿,速度慢,不过聊胜于无。”姚非池赏给了他一个眼神,“你刚起步,基础不好,该更用功才是,趁现在没外人赶紧练吧,别落下进度。”
韩承泽盘腿坐到姚非池的床上:“我就再问一个问题,你回答我我就去练。”
姚非池看了他一眼:“问。”
他抬头看了看外面,眼见着没人经过,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道:“你到底去南疆干嘛的?”
小说里,姚非池应该是研究了医和毒,去南疆学习蛊和瘴的相关知识,不过那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
“不问个答案出来不放心?”姚非池挑挑眉,“好奇心真重。”
“我又不出去乱说……能分享一下吗?”韩承泽吐了吐舌头,“不然我总觉得……”
有点忐忑。
因为未知。
姚非池略作思考,认真地问道:“石头,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啊?”这是什么问题?
韩承泽愣了一下,挖空心思从干巴巴的大脑里想出点对姚非池的形容词:“呃,学霸,脾气不好,该说睚眦必报?然后嘛……多疑,不过对信任的人还不错,呃,另外就是……”
他看了下姚非池的表情,见他没什么表情,忐忑地说道:“还有点变态。”
听见他的话姚非池倒是笑了:“你这么想?”
“刚见面就下毒的能是正常人吗?”韩承泽小声地说,“说变态也没错嘛。”
“也好,我还怕你把我当成好人,影响在你心中的形象。既然你这么想那告诉你也无妨。”姚非池耸耸肩,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罐子——说不出是深褐色还是黑色,看上去有点像紫砂材质又不像,表面光洁,盖子是跟竹筒一样扣上一截的——他打开盖子给韩承泽看,里面有一只表面青紫的胖胖的小虫,身体是一节一节的,正在罐子里爬。
“……”
吓得韩承泽往后挪了挪,背顶到车厢的墙。
“卧槽这什么,长得好恶心啊!”他一脸嫌恶。
“你怕虫?”姚非池愣了一下,“这叫惑心蛊,不过是个半成品,这次我想去南疆找找相关的资料和材料……不然怕是这蛊做不出来了。”
家里的薛家医书上关于蛊的记载不多,以他现有的资料,只能养成这样。
能吃,能睡,看上去能活很久,但是效果不佳。
上回拿了一个来暗杀他的杀手做实验,结果那人听是听话了,人傻了。
随着他生意的做大,找靠谱的手下是必不可少的……而惑心蛊,正是一种能让有异心的人被他控制的蛊虫,用完成品控制的人动作与常人无异,但不会再有自我意识,一切以他的意志为主。
韩承泽如临大敌地盯着他手里的罐子,艰难地说:“听上去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怕。”姚非池把罐子收起来,对他笑了一下,“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对你用的。”
“……”韩承泽说,“我马上就练功!”
姚非池满意地点点头。
功法口诀顺着经脉运转起来,韩承泽的意识慢慢沉进去。
但今天不知为何,总会想到姚非池那只黑色的书包,里面,有,一只,虫子。
……真是太恶心了。
韩承泽长这么大,娇生惯养的生活过过,有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也过过,自觉已经练就一身钢铁心脏,但,还就是他妈的怕虫子。
亲眼看见蛊虫真是太恶心了!!特别是风萧萧兮曾写过蛊虫是从人皮肤伤口处爬进去的,还有吃下去的。
吃下去的。
吃下去。
吃下。
吃。
吃!!!!!
What the F·U·C·K!
身为学渣中的学渣,韩承泽居然还在脑内飙了一句英语。
足见他吓得不轻。
姚非池对着他正襟危坐的模样看了一会儿,笑了笑,又低头看起了医书。
也不知是不是他俩运气好,直到他俩下车包厢里也没其他人上来,两人干脆坐在下铺练了一宿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