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都在结婚路上[快穿](16)
聂宴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想尽早把这件事解决,“你别多想,这只是聂兴安自己的主意,我会让他知道做错事的后果,他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除了他,”陈渊深深看他一眼,“聂家还有很多个聂兴安。”
聂宴眸光微凝,他回望着陈渊,自然垂放的右手缓缓收拢,“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想和我谈一谈,应该和你正在调查的事有关吧,”陈渊淡声说,“正好,等回去后,把事情一并解决。”
一并解决。
车厢内忽然沉默下来。
聂宴并不蠢笨,正相反,他聪明到足以听得出陈渊这句话里的意思。
“我——”
体内忽然涌起的燥热让陈渊不耐的闭了闭眼,也打断了一直关注着他的聂宴未出口的话。
陈渊堪堪平复躁动,“你刚才说什么?”
聂宴心头仿佛悬起一把利刃,他下意识转移了话题,不想再继续和陈渊讨论下去,“你身体是不是还不舒服,我们马上就到了,你再忍一忍。”
陈渊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蹙眉又问:“这种情况,真的不需要去医院?”
聂宴心中微动,“不需要。”他说,“药效很快就过去了。”
他的回答一直不变,加上系统仍然坚持没有检测到任何对身体有害的物质,陈渊于是重新阖眼靠回椅背,但胸膛起伏的幅度要比寻常时候急促一些。
聂宴凝视着他,接着敛眸想了片刻,才收回视线。
没过多久,车子缓缓停在了他们入住的酒店门前。
陈渊的呼吸比来时更粗重稍许,体表滚烫的温度让他不太习惯,眉间也久久没有松开。
他和聂宴一起上楼。
到了房间门口,他抬手扯开衣领,哑声道:“怎么还是这么热。”
聂宴打开房门。
路上,他发现陈渊对这方面的了解几乎为零,也让他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更势在必得。
“你知道你中的是什么药吗?”
陈渊在原主的记忆中搜索不到相关信息,“你知道?”
聂宴唇边有浅淡的弧度转瞬即逝,“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放心,它不是□□。”
这句废话让陈渊稍稍不耐,他解开腰带走向浴室,“你的事,等我出来再谈吧。”
聂宴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没入门后。
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过后,是阵阵水声响起。
没有来得及合上的门内漏出的声响在不经意间蛊惑了聂宴。
他弹动指尖,接着往前走了过去。
陈渊在他进门的瞬间已经察觉到动静,但头也没回,“你进来做什么?”
聂宴没有说话。
他径直走到陈渊身旁。
陈渊站在花洒下,他闭着眼,仰面任由冰冷的水流扑打在脸上,再顺着棱角分明的轮廓缓缓滑下。
璀璨的水珠滑过高挺的鼻梁,浸湿颜色寡淡的薄唇,凝在下巴、坠落在性感的喉结,才汇成一道流向胸膛——
聂宴好似被他身上的气息感染,呼吸也在悄然间乱了节奏。
“我可以帮你。”
陈渊双眸半睁,他微侧过脸,即便在寒冬时节裸身站在冷水下,他冷峻的脸上依旧淡薄,只有原本聚在他眼睫上的水在动作间被一一抖落,从他眼角滑落,像泪似的。
但他永远不会流泪。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眼前的画面才显得这样冲击,让聂宴错觉溅在身上的冷水也变得灼热起来。
“你要怎么帮我。”
低哑的声音在此时刺透胸膛,聂宴反而理智了一些,他再往前一步,昂贵的定制西装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眨眼被冷水浇湿,“我可以帮你解决身上的小麻烦。”说着,他垂下视线,伸手拂过陈渊的小腹,指尖下探——
被他拂过的肌肤生出片片颤栗。
陈渊蹙起眉,“不必了。”他不太喜欢过于亲密的接触,“松手。”
可聂宴又靠近了一步。
既然已经发觉了对陈渊的心意,他绝不可能错过良机。
两人的呼吸互相纠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侧,染红了聂宴的耳尖,但他一错不错注视着陈渊的眼睛,“你确定吗,”他伸出另一只手关了水,嗓音还是冷冽的,“你想在这里冲一夜的冷水吗?”
陈渊抬手扣住聂宴的喉咙,“放——”
然而紧接着,聂宴加快的动作使他手上的力道微松,也让他体内的药物更加肆意开始发挥起了作用。
聂宴倾身亲吻着陈渊的唇,“你没必要拒绝我,你只需要享受就够了……”
浴室内的温度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慢慢升高。
直到一次缓解过去,陈渊的双眸不复十分清明。
聂宴正要开口,就感觉到陈渊的手蓦地下滑,而后扣住他的腰身忽一用力!
聂宴在猝不及防之下后背猛地撞在墙上,他还没反应过来,陈渊的右膝已经插|入他双腿之间。
“等等,”聂宴从陈渊的强势中察觉出几分不对劲,“陈渊,你先住手——”
陈渊置若罔闻。
——————
第二天清晨,聂宴比陈渊更早醒过来。
他再转脸去看陈渊,对方还睡着,睡着时的侧脸比清醒时平和许多,尤其比昨夜安静。
昨夜的事,他至今还没回过神来。
现在他躺在床上,身后隐秘位置的麻痛还很清晰,更觉得腰酸背疼。
正在这个时候,他看到陈渊鸦羽一般卷长的睫毛轻颤两下——
陈渊还没睁开眼就先抬手按了按抽痛的额角,不经意转脸时看见了聂宴的睡颜。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醒来就看到这张脸,见聂宴还没醒,他径自掀开被子下了床。
洗漱过后再回到床边,聂宴还没起身。
他难得醒来之后还躺在床上,眼神也有些异样。
陈渊和他对视一眼,“你看着我做什么?”
聂宴抿着薄唇,说话时声音沙哑,“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什么话?”
“你——”
聂宴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你折腾了我一夜,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折腾了你一夜?”陈渊微蹙起眉,“我折腾你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可爱,破费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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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你——!”
听到陈渊的话,聂宴猛地坐起身来,但紧接着他微微僵住,脸上露出掺着气恼忍耐的神色,然后咬牙缓缓躺了回去,“你又忘了!”他字字停顿,视线始终钉在陈渊身上,“陈渊,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聂宴的语气有些生硬,可沙哑的嗓音让他冷酷的姿态大打折扣。
陈渊对他的指责毫无头绪,“又忘了?我昨天一滴酒都没碰,怎么会又忘了什么。”
聂宴抿直薄唇。
他试图冷静下来,“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昨晚?”陈渊细想片刻,他蹙眉说,“昨晚我和邵元洲在一起,之后你去找我,回来的路上我就睡了。”
忽然听到他嘴里说出另一个人的名字,聂宴心中立刻升起淡淡不愉,但没有流于表面,“还有呢?”
陈渊又抬手按了按额角,抽痛昏涨的不适让他稍显不耐,“如果我还记得,就不需要你再问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聂宴:“……”
他想过许多种陈渊的反应,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今天早上会是这样的局面。
难言的寂静渐渐在房间内蔓延。
聂宴一时想不出该怎么解释昨晚的事,“我……”只说一个字,他就不再和那双黑眸对视,他偏过视线,委婉地哑声道,“你昨晚被人下了药,是我帮你解决的。”
陈渊拿过一瓶未开封的水,浑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闻言只回了一句:“那谢谢你。”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很渴,喉咙里干得发痒,喝过水后勉强才有些许好转,“我现在觉得很不舒服,是因为被下了药的缘故?”
聂宴:“……”
良久没有再听到聂宴出声,陈渊转脸过去。
“你怎么又这么看着我,”他把手里的水放下,“你今天有点奇怪,是我昨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吗?”
聂宴内心憋闷,再问:“你知道你昨晚中的是什么药吗?”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一遍,记起陈渊当时的回答,他这次没有遮掩,“是春|药。”
话已经说到这,他也没必要再拐弯抹角,“你昨晚和邵元洲一起中了春|药,我去接你回来之后药效还没过,所以我……”
见陈渊仍然皱着眉,聂宴极其自然把过程美化了一些,“所以在我劝你不要洗冷水澡的时候,你把我压在墙上,然后……让我帮你解决了你的……麻烦,”说到这他冷下脸,“你对我做了这种事,一句忘了就想打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