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变成白月光[快穿](63)
一行人沿着青石板路走着走着,却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古村毕竟是一个旅游景点,虽说现在的人不算太多,但是一路走来他们竟然是,连一个别的游客都没有碰到。
周恬停下来,搓了搓手臂说:“你们觉不觉得有些怪怪的?为什么除了我们几个人都看不到其他人?”
肖琅说:“其实以前古村旅游人气还挺旺的,不过前段时间隧道不是塌方了吗,不少人还不知道通车了。这段时间来的人就少了。”
魏子哲笑她:“你不是说旅游的时候最讨厌人挤人的景点,一点氛围都没有的吗?这不恰好满足你的要求。”
周恬有些愁眉苦脸:“话是这么说,可这人也太少了吧。”
几人交谈之间,小道便已经走到尽头,眼前的视野开阔起来。映入眼帘的,是整个村子里最庄严的建筑。
祠堂。
相比有些破落的普通民房,祠堂倒是崭新得有些格格不入,看来是年年都有维修保养。祠堂正门口的漆画色彩很是鲜艳,漆红大门紧闭着。
梁飞倒是对这祠堂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围着大门口转了几圈,回头问:“这里怎么门关着的?”
肖琅解释到:“村里的祠堂,外姓人一般是不给进去的,所以肯定是锁上了。”
“是吗?”梁飞有些不死心,抬手轻轻推了推,“我还想看看呢。”
杜晏却说了一句:“我劝你最好不要进去。”
“啊?”梁飞不知为何,觉得心里一惊,缩回手来。
可是为时已晚,那大门似乎根本就没有上锁,只是一推就慢慢打开来。明明看起来非常沉重的门,打开的时候却是悄无声息的。
梁飞有些惊慌失措,连连摆手:“我,我不是故意,我根本没用力,只是轻轻一碰怎么这门就开了?”
这情景着实有些许诡异,众人都有些屏住了呼吸,生怕在门后面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场景。
出乎意料的是,木门之后竟然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梁飞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不过这里面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肖琅解释说:“正常现象,我们当地的祠堂就是村里有大事的时候会用一下。比如祭祀祖先,或者是高寿的老人寿终正寝后,在里面停灵几天而已。”
梁飞扒着大门,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不过上面的那些漆画都很精致,高手在民间啊。”
众人听他这么说,也围上来看祠堂里面的装饰。
肖琅也没阻止他们,只是说:“你们在门口看看就行了啊,外姓人还是不要进去冒犯了。”
杜晏的目光却落在了地上。祠堂入口处有一个天井,阳光透过天井照了进来,在祠堂的地面上落下影影绰绰的影子来,或许是因为外面的那棵大树。
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
66.灵异恐怖片噩梦
杜晏抬头看了看祠堂前厅的屋顶,又越过中间挑空的天井看向正厅。这两部分的屋顶都绘制着精致的漆画,完全是典型的用木榫衔接木料的古典建筑风格。
后厅被隔断隔开,看不到内里的情形,不过后厅一般是供奉着祖宗牌位的地方,当地村民必定是锁起来好生保管防止被人冒犯。
除去这些之外,即便是杜晏也没发现在房梁之上有悬挂什么别的东西。杜晏看了一眼肖琅,看来又是他的特殊体质在起作用。
在电影之中,古村便是众人踏进另一个顺平城的交界处。肖琅身上的能力会逐渐解封,杜晏并没有办法阻止。因为这是梦境世界构成的基石,没有基石,梦境世界便会直接坍塌。
其实整部电影的剧情来说,肖琅的朋友们完全算得上是被他特殊能力波及的无辜者。
厉鬼想要吞噬掉肖琅的魂魄,只能在他肩头三把火熄灭的瞬间才能成事,现在看来肖琅是个不容易受影响的人,单纯的恐惧并不能达到这种效果。
那便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借由身边人的恐惧感染肖琅,最后以朋友的惨死瓦解他的心理防线。心志再怎么坚定不移的人,看到朝夕相处的好友惨死在眼前的时候,总会有瞬间的动摇。
正因为肖琅朋友们的存在极为关键,另一个顺平城里的厉鬼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即便是杜晏阻止了他们来到这个古村,他们也无法离开顺平城。
所以杜晏的计划,便是顺应剧情等他们进入另一个顺平城之后,再想办法把肖琅的朋友们送出去,单单留下肖琅一人就行。
肖琅死了,他的朋友们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也就能够顺利离开。等到肖琅成为鬼王,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他也不会因朋友惨死而心存愧疚。
肖琅正在低头翻旅游手册,上面写着祠堂始建于两百余年前,和村口的贞节牌坊是差不多同一时期的建筑。
这些漆画也是当年画上去的,后来村子里每隔十年都会请手艺人修补维护,所以直到现在都还维持着眼前这完好无损的模样。
肖琅抬头,对杜晏笑着说:“这就是你的专业范围了,你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作画的时候,也有些灵感。”
杜晏听完肖琅的话,觉得自己现在这个人设暂时还不能崩。于是他又探头仔细研究门厅处柱子上的漆画。
柱子上的一块漆画有些脱落,露出些许下面的底色来,下面的底色很是模糊了,线条和颜色都糊成一团,几乎看不清楚是些什么内容。
杜晏眼神落在上面,很是专注地看了半晌,突然挑了挑眉说:“这些漆画,还真得是挺有意思的。可惜不能进去仔细看看,我们还是走吧。”
其他几个人本来就是外行,看个热闹而已,祠堂能一眼望见的地方早就被他们看了个遍。现在听杜晏这个来采风的美术生说要走,便都没有任何异议,转头就离开了祠堂。
祠堂的建造讲究门口有水,在祠堂正前方是一片水塘,于是众人便跟着手册的指引,沿着祠堂向后方走去。
绕过几栋老屋,就看到了手册上说的又一个代表景点大榕树,手册上介绍这大榕树也是有数百年的寿命了。
榕树枝叶繁茂,遮住了整个村中央的小广场。榕树有不少粗壮的气根已经长到地面插入土壤中,犹如树干一般,看起来确实如同介绍中那样独木成林。
周恬抬手一指,开口说:“那口井就是村口饭店老板娘说的井吧?这种井水听说都特别的好喝。”
榕树正下方,是一口青石砖垒起来的井,井上方搭着辘轳。
一行人走过去一看,井水清澈透亮,旁边还有一个小型的电机连在辘轳上。原来这还是个电动辘轳,看来是为了方便住在村里的老人家打水用。
虽说那台小小的电机看起来同整个极具古韵的村子有些格格不入,不过现在众人头上是独木成林的大榕树,下方是青石砖搭就的水井,整个场景看起来还是颇有一番风味。
微风抚过,大榕树的叶子哗啦啦的响了起来,上面还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声。这让在场众人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周恬很是来了几分兴致,说:“在这种古村里面就应该慢悠悠地逛,要不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在大榕树下面聊会天。”
眼前风景的确美好,并没人提出反对意见。
大榕树的四周摆着几张粗糙的石桌石凳,也不知道是开发旅游之后,为了让游客休息设置在这里的,还是当初的村民们就喜欢
在榕树下乘凉闲聊。
总之现在这些凳子是便宜了肖琅一行人,大家在石凳上落座,又把随身带的一些水和零食拿出来。
喝喝饮料,吃点零食,倒是难得悠闲。这般美好景色之中,大家很有素质地把留下来的垃圾细心的装在塑料袋里,准备待会带走。
梁飞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他看大家都坐在那里吃东西,就自己一个人站起来,围着大榕树转悠。
他先是仰着头在向树冠的地方看过去,边看边说:“这边的生态还真是不错,上面还有很多鸟窝。”
徐远笑着应他:“像这种没有什么工业的小村庄,完全没有被污染过,有鸟窝才是正常现象。”
梁飞转着转着,就转到榕树后面去了。过了片刻,突然听到榕树后面,传来一声惊呼:“这是什么!”
大家被他的一惊一乍一吓,直接站起来往榕树后面跑过去。
梁飞人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他指着榕树后面的一处,脸上有些疑惑:“你们看,这东西古古怪怪的,看起来挺渗人。”
大家都围了过去,走近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口废井。
在地面上的那部分的青石砖的堆砌方式,和前面的那口井几乎是一样的,只不过这口废井井口的地方压了块硕大的石头。
其实在井口压石头也是可以理解的,大概就是怕有人不小心掉到井里面去了。
引起梁飞惊呼的主要原因是这块石头太不寻常。石头上密密麻麻的缠满了绳子,绳子的颜色也很是奇怪,是那种暗红到发黑的颜色,看上去说不清的诡异。
从那些绳子之间露出的缝隙,可以看见石头上雕刻着看线条凌乱的花纹,只是经过风雨腐蚀之后,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内容。
在那些颜色诡异的绳子上,每隔大概十厘米就绑着一块木牌。或许是时间久了,木牌都烂得差不多了。
但是可以看得出,这些腐朽的木牌被绑在绳子上的时间是不同的,沿着绳子从上面往下看,越往下面的木牌越完整。
靠近井口的一块木牌还很完整,成色也挺新,看起来应该是不久之前才绑到绳子上。
梁飞心大,好奇心又重,他也没多想,直接蹲下去看那块石牌。
他表情严肃地看了片刻,感叹说:“这上面有字诶,不过鬼画符样的,我一个都认不出来。“
大家闻言,都凑过去看,一边看一边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认识。
杜晏微微弯下腰,瞥了一眼:“上面写的是时间,表示这木牌是去年挂上去的,去年七月十五日,农历。”
肖琅看向杜晏,语气里带了些钦佩:“这你也能看得懂?”
杜晏说:“这是小篆,有些流派的天师,喜欢用这种字体画符,觉得更能够沟通天地而道法自然。”
听到杜晏这么说,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了他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杜晏突然讲起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大家却一点都不觉得违和。反而觉得像他这样的长相,说出这些话来,非常真实感。
肖琅笑着问:“你对这些还有研究啊?”
杜晏看他一眼,解释到:“民俗文化嘛,我们搞艺术的总是会有些研究的。”
见梁飞在那边蠢蠢欲动,杜晏又提醒到:“虽然说你们可能不信这些东西,但这好歹是人家村里的传统,还是不要动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