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穿成豪门男妻[古穿今](11)
他旁观祁颜如何揪出林露,心里反倒生出疑问,祁颜是如何在林露房门上锁的情况下,将那大号的空盒子放在她床上?
祁颜又怎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刚才林露见到空盒子大惊失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才没人细究其中的枝节。可容成玉一直冷眼旁观,自然比其他人多了份理智。
“告诉你也无妨。在你没踏进门口之前,你妹妹一口就咬定是我偷了佛像,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笃定东西一定在我房里?”
祁颜转身走入房内,容成玉抱着佛像就见他拉开椅子坐下,长腿交叠,抬头时那眼角上挑,说不尽的风情与诱惑。
“除非她早就知清佛像在我房里。果然我回房一看,就发现你手上这东西。赃物在我屋内,要想证明我的清白,就得让偷东西的人自己说出真相。”
他舒展身子,容成玉瞥见他伸腰时露出小半截细嫩的肌肤,一瞬间觉得口有点干。
腰那么细,他一伸手就能揽住。
“你在看什么?”祁颜顺着他的视线,发现自己身上并无异样,心里纳闷。
“没,你继续。”容成玉清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祁颜见他神色古怪,也不多想,继续说道:“其实小偷是林露一点都不难猜。这屋子总共就几个人,你妈和你妹是想陷害我,但不至于自己亲自动手偷东西,万一被你爸发现,她们也说不清。剩下四人,陈明丽聪明、何田田忠心、王妈又置身事外,唯一可能被人当枪使的,就只有林露了。”
“所以你刚才故意诓她,说佛像就在她房里,她就露出马脚?”
容成玉也不急着将佛像送回书房,他干脆坐在祁颜旁边。但他比祁颜高,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瞄到祁颜V领羊毛衫露出锁骨,随着他说话时胸前起伏,衣服缝隙还隐约可见那精致的红樱,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可能灯光暗了些,又可能眼前这人长得太过惹人,容成玉下腹处突生一股孽火,烧得他有些急躁。
是太久没找人了?这一年来,他刚接手容生,每桩事都容不得疏忽,加班熬夜是常态,根本没时间找人纾解欲望。
灯光下,祁颜那双眸漾着水光。我见犹怜,容成玉心里冒出这个词。
说是领了证,可他不曾碰过祁颜。过往,他连碰祁颜一下都觉得厌恶,如今呢?
失忆后的祁颜自信、从容,总有泰山崩于前面色不改的气度,配上这副惹人怜爱的好相貌,两种气质违和交混在一起,形成一种致命的诱惑。
征服他、疼爱他、让他为自己绽放出更美的姿态……
“叩”,祁颜左手敲下桌子,“你究竟在想什么?”容成玉明显都神游太虚了。
收回赤。裸。裸的眼神,容成玉正经地道:“我是想,你究竟怎么将空盒子放进林露房内的?”
“很简单,我爬进她窗户。”
“爬?”容成玉皱眉,“这么高,你能爬下去?”
容家这幢小洋楼虽然只有三层,但一楼和二楼的层高可是有三米!祁颜房间正下面恰好就住着林露,可要从三楼高的地方爬下去?凭祁颜这副娇弱的身子,容成玉不相信他能办到。
“这并非难事。若非身体太过虚弱,我甚至可以从楼下直接跃上顶楼。”祁颜说得云淡风轻。作为皇子,他从五岁便跟着大内高手习武。虽然不是顶级高手,但轻功刀剑掌法都算中上水准。可惜原主这身子太过孱弱,他轻功施展不开来,只能沿着水管爬下去。
“你可真是……”容成玉沉吟许久,才吐出一句:“令人惊喜。”
祁颜垂下双眸,“话说完了。你走吧,我要就寝了。”
明显的逐客令。容成玉心里不是滋味,却也知道自己没理由呆在这里。
“好吧,你早就休息。”
带上门那一刻,他心底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或者应该找个机会补偿祁颜……
容成玉想不到,他还来不及想好怎么补偿对方。第二天他回家,却发现祁颜早已人去楼空。
☆、29.新的生活
“阿颜,你来我这就对了!容家那种吃人的地方根本不能住。”
方明热情地扛过他的行李箱,楼道狭窄,容不得两个并排走,祁颜只能跟在他后面,看他那高档行李箱被墙壁划出一道道细痕。
这是一幢有二十多年历史的老式居民楼,没电梯,方明住在八楼。按他讲,八楼是最顶层,爬楼累,还热。唯一的好处是:便宜。
“幸好当年我聪明,趁着明城房价没飙升,跟周围兄弟借了首付。别看这老房子只有六十多平方,我还要当十年房奴呢!”
这房子地处明城旧城区,楼下就是菜市场,不远处还有医院、学校。祁颜之前在电话里依着方明说的地址坐公交过来,总算体验了一把这个新时代的拥挤。
刚才在公交上,他差点没被人挤成肉饼。
等方明打开门,祁颜又再次见识到现代人生活的窘迫。六十平方米的屋子格成两房一厅,客厅除去沙发茶几电视柜,大概只有十平方米不到,整间屋子比他在容家的房间还要小!
难怪陈明丽说起容家七百多平时一股优越感,祁颜看向方明的眼神又透出几分可怜。
蝼蚁小民,营营于世,确实不易……
“来,这是你的房间。”方明推开门,入眼就是狭小的单人床,墙面几处落灰。在这小房间,除了睡觉……就只能睡觉了。
祁颜:“……”
他从堂堂一国之君,穿越到这个时代变成蝼蚁小民,这又是为了什么!
“好啦,别一副嫌弃的嘴脸!这屋子是没有容家那种花园别墅漂亮,但好歹我罩着你。如今兄弟我也在娱乐圈混出点样子,迟些带你混回老本行,饿不死你的。”方明一把揽住祁颜肩膀,“哥俩好”地道:“走,先吃饭,回头再收拾屋子。”
红色薄膜纸盖上小方桌,沾满油污的筒里插着一把竹筷,上面还隐约可见霉斑。祁颜一摸,塑料椅上黏稠沾手,都是油污。
“坐呀,还愣着干啥?”
方明大刀金刀坐下,对着老板大喊:“十串羊肉串、八串猪腰子、两个烤鸡翅、四串金针菇、一盘烤茄子……”
周围人声鼎沸,小小烧烤店里,男男女女挤满一堂。祁颜环视一周,发现所有人都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他才忍住恶心感,慢慢坐下。
“要啤酒,还是饮料?”方明拿起桌上没包装的卫生纸,扯出几张胡乱给他擦筷子。
“饮……饮料。”出门在外,饮酒容易误事,这是祁颜的准则。
方明到冰柜给自己拿一罐百威,顺手拿一瓶王老吉放在祁颜面前。
“啪”方明打开易拉罐,里面哗哗地冒出气泡,祁颜眼睛都看直了。
“我去,你该不会失个忆连开瓶饮料都不会吧?”
方明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不懂怎么开。祁颜温顺地点点头,失忆向来是他最好的借口。
“真麻烦,来,看着哈。”方明动作放慢,祁颜默默地记下怎么打开易拉罐的步骤。
他学着方明一口喝下瓶子里的东西,甜甜的,味道跟他以前在民间喝的凉茶有点像。
不过他更感兴趣的还是方明手里那罐百威,这个世界的酒还会冒气泡,可真有意思!
“大哥,你点的东西来啦!”一个年轻小伙子连着上了几盆烤串,肉串滋滋冒出热气,那香气勾得人肚子直叫饿。
“明城这么多家烧烤档,就这家味最劲。你没‘嫁’进容家前,我们经常来。艹,真烫!”
方明撸起烤翅就啃,祁颜觉得对方吃相太难看,拿起筷子将竹签上的肉拨到盘子里,再一块块夹进口。
真斯文。方明瞅着他那坐姿,再看他那吃相,心想要不是知道这小子是从贫民窟出来的,还以为是哪个富家公子偷跑出来体验民间生活。
肉香混着孜然味直冲味蕾,祁颜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肉!出生皇家,又登基五载,珍馐百味他吃得多了,没想到这世界的街头小吃,竟然比宫中御厨做的还要美味!
简直不可思议!
两人这顿吃了两百多块,结账时祁颜想要多一瓶百威,方明直接豪爽地提了一打回家。
回到方家,祁颜又体验到一把“蝼蚁小民”的不易。
这里没有佣人,收拾屋子的活全都得自己干了。方明见他擦个床都摸不着门路,一边念着“卧槽失忆连干活都忘了”,另一边抢过他手里毛巾,麻利地擦起床板。
折腾半个多小时,那十来平米的小房间终于收拾干净。方明拉着祁颜出来喝啤酒,电视上正重播着世界杯精彩画面集锦。
“艹,C罗这球绝了!”
祁颜见电视上一群人围着一颗球从左边跑到右边,又从右边跑到左边,心想这世界的人爱好真怪异。
他试着抿一口啤酒,这味道像酒又不是酒,气泡咕噜噜在嘴里扑腾着,奇怪的味道。
“放心吧,啤酒喝不醉的。”
方明和他碰碰瓶子,电视上刚好插进广告,他干脆摁掉电视机,屋内立刻陷入一片安静。
“现在总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容家了吧?”
☆、30.哀求
今天一大早,方明就接到祁颜的电话,说不想呆在容家,能否过来投奔他。他和祁颜什么关系?那是从小到大的铁兄弟,只要祁颜愿意离开容家,那他养祁颜一辈子都没问题。
可他得弄清楚,祁颜为什么想离开那个家,要是容家真做了什么对不起祁颜的事,那他肯定不能放过他们!
方明是爱憎分明的铁汉子,心思全写在脸上。祁颜垂下眼帘,他长相偏阴柔,这样一来更显得有些柔弱。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祁颜用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阐述昨天容成琳怎么让林露嫁祸他偷东西。方明一开始只是皱眉,后面越听越气,听到容成玉没有责备他妹妹时,他气得重重锤下茶几。
“妈的,我早说容家那些人都不是好东西,你就是不听!以前一根筋地想‘嫁’给容成玉那混蛋,现在失忆了,还是在那里被他们欺负!”
“我……”祁颜睁大眼睛看向他,一脸无辜。
方明被这眼神勾得心软,“算了,你现在懂得来找我,也是好事。乖,以后哥罩着你,你再也不用回容家了!”
“好,明哥,以后就拜托你了。”
“啊对,上次说的那个戏,你有兴趣吗?”
“戏?”
方明咕噜干掉一瓶啤酒,用袖子撸撸嘴巴,“最近一个叫铁德仁的导演跟我打听过你,想问你有没有意向去演他新剧里一个角色。说是古装戏,只是个配角戏分不多。”
“这个演戏,酬劳多吗?”
“工资呀,这个可能不多,这导演混得也不咋地。我打听过,那戏就是个小制作,上不了星,只能网播,演个配角的话,可能也就几万块。”
方明见他兴致缺缺,又给他打气,“别嫌呀,你想想你也没啥人气,现在娱乐圈大把小鲜肉小鲜花,稍微好一点的角色大家都抢破头。眼前有这机会,你先赚点小钱能过生活,再一步一步看,有哥在,你肯定有戏能演。”
在找方明之前,祁颜也想好要走“老路”谋生了,只是他始终扯不下脸面去当戏子。想他堂堂一个天子,要他如上次看到电视里那些人一般,在屏幕上亲吻,然后被万千观众点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