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豪门老男人的孩子[穿书](27)
薛珏似笑非笑道:“坐上你现在的位置,算好处吗?”
末了,薛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凑近薛彦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低沉嗓音开口,“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把银泰项目转给靳煜的唯一条件就是让他把手里的股份转给我。”
其实靳煜手上持有的股份并不多,只有5左右,和薛珏的31加起来总共36罢了,还不足以超过薛彦靖的38。
因此这三个月来,薛珏一直在暗地里搜集散股,如今加起来刚好有40。
再加上薛彦靖纵容薛昊私吞公款的行为,恐怕他不久后还要面临董事会的讨伐。
本来公司股份转让超过5以上或是大股东易主都会发布相关公告,到那个时候薛彦靖自然也会知晓。
但是薛珏等不及了,他想亲自告诉薛彦靖,他想亲眼看到薛彦靖痛苦的表情。
事实证明,薛珏如愿以偿了。
“你拿价值几个亿的项目换靳煜手里那点4的股份?你是不是疯了?!”薛彦靖双目赤红,看向薛珏的眼神极为陌生,他仿佛从未认识过面前这个人。
薛珏眼中全是冰凉的笑意,他淡道:“银泰项目早被薛昊那颗老鼠屎给搅和了,送给靳煜或许还能废物利用,放到我这里只有烂尾的下场。”
“我是你爸!小昊是你弟弟!难道你想把我们赶尽杀绝吗?!”薛彦靖拍着桌子怒吼,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就知道这个儿子是白眼狼!
永远养不熟!
小时候的薛珏只黏翁玉香,把他这个父亲当成空气一样,甚至看到他就躲得老远。
所以薛彦靖从不怎么喜欢这个儿子,几乎把全部精力放在培养薛昊身上。
现在来看,他的决定果然正确,唯一做错的是没在这个孽子生下来那时就把他掐死!
薛彦靖气得连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了,他嘴里一直喊着“孽子”两个字,怒火攻心之下扬起手就要往薛珏的脸上招呼去。
巴掌还未落下,薛珏陡然抬手抓住了薛彦靖的手腕。
“今天发生的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
薛珏的眼神冷到极致,嘴角始终勾起若有似无的嘲讽弧度,他一瞬不瞬盯着薛彦靖惨白的脸,沉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扶那个私生子上位吗?可惜养在外面的东西永远见不得光,做出来的也全是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董事会对你们的怨念不是一天两天了。”
薛彦靖被捏得手腕生疼,他惊恐不安地瞪着薛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薛珏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性气场逼得他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我妈性格软弱,出身贫寒,凭着一腔热血嫁入你们薛家做牛做马,她的无底线不是你变本加厉的借口,既然你有勇气把情/妇和私生子带回来,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薛珏说话的语气不重,然而每个字都犹如一个铁锤,发狠的敲击在薛彦靖脑袋上,砸得他头破血流。
这时,张管家悄无声息走过来:“先生,那她要怎么处理?”
薛珏放开薛彦靖的手腕,收敛了表情,仅是眨眼的功夫,刚才还萦绕在他脸上的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眸光淡漠地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满脸呆滞的孙霏,随意挥了挥手说道:“让她留下吧,给她安排份工作。”
张管家瞬间会意,点头道:“好的。”
临走前,薛珏深深看向还恍若在梦中的薛彦靖,平静地说:“我和男人结婚生子并不会影响薛家的名声,倒是你趁着我离家时把情/妇和私生子带回家,让他们与发妻平起平坐,这些事情早成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也就你不知道而已。”
薛彦靖闻言一怔,随后嘴唇紧抿,神色中难得出现一丝羞辱和悔恨。
薛珏不在家的大半年里,说是薛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也不为过。
孙霏刚被薛彦靖带回薛家,就开始觊觎翁玉香的女主人位置,她时常对着薛彦靖吹耳边风,长时间下来,薛彦靖也就对孙霏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
于是孙霏一次次赶走家里的佣人,把她亲戚安排过来工作,她那些亲戚又是群好吃懒做的人,当着薛彦靖的面努力干活,私下便把工作全部推给其他佣人。
其中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是孙霏的表妹,心思最为活络,鬼点子非常多,还怂恿过孙霏去霸占薛珏的卧室和书房,并仗着孙霏的重视在薛家横行霸道。
今天孙霏和薛昊连着薛彦靖一起栽了跟头,孙霏带来的亲戚们都战战兢兢慌张不已,生怕薛珏的怒火燃烧到自己身上。
只有孙霏的表妹眼见势头不对,便赶紧回到自己房间收拾行李,准备跑路。
然而当她拖着笨重的行李箱推开房门时,外面已然站着张管家和五六个佣人,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张管家云淡风轻地瞥了眼她身后的行李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刘,这是急着往哪儿走呀?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刘慧吓得大惊失色,神情恐惧得仿佛见着了魔鬼,她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踢到身后的行李箱,接着一屁股摔到地上。
“张、张管家……”做贼心虚的刘慧连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她试图狡辩道,“我、我就是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些急事,必须赶紧回去。”
张管家说:“不急,我们先检查一下你的行李箱,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你就可以走了。”
说罢,张管家对后面的佣人们摆了摆手。
几个佣人会意,立即上前去拉刘慧的行李箱,准备就地打开并检查。
刘慧见状霎时慌了,手脚并用爬过去抱住自己的行李箱,她急得几乎要哭出来:“里面装的都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们不能随便碰我的东西!”
张管家凉飕飕地睥睨刘慧,随后掀起一边嘴皮子冷笑:“这两个月里老夫人丢了不少衣服首饰,住在薛家的每个人都有嫌疑,既然你要走,当然是从你这里开始检查。”
刘慧崩溃道:“我什么都没有拿,你空口无凭诬陷我!”
“看一下就知道你拿没拿了。”张管家的声音愈发低沉起来,他对佣人们扬了扬下巴。
佣人们二话不说便把扑在行李箱上的刘慧强行拉开,然后放下行李箱打开查看,不一会儿就从一堆衣服中找到翁玉香丢失的衣服和首饰。
铁证如山,刚才还否认得声嘶力竭的刘慧顿时犹如被霜打过的茄子,焉了。
孙霏的亲戚们或多或少有点手脚不干净,而刘慧是这群人中最贪心的一个,翁玉香丢失的东西有一半以上进了她的兜里。
查完刘慧的行李箱后,张管家让两个佣人把刘慧带到客厅等着,又接着查其他人的房间。
直到一个小时后,张管家终于查完所有人,也从中揪出了七个盗取了家里财物的小偷,无一例外都是孙霏的亲戚。
翁玉香看到摆放在茶几上的物件时,不由得露出诧异的表情,她上前清点了一番,抬头看向薛珏:“都是家里丢的东西。”
薛珏面色冷淡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手中端了一杯刚沏好的热茶,他微微抬眸,道:“报警吧。”
抽奖
原本垂头丧气站成一排的七个人听到“报警”两个字, 顿时乱作一团。
甚至有两个年事已高的老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毯上,连声恳求薛珏的原谅。
薛珏连看都懒得看那些人一眼,只觉得被他们哭哭嚷嚷的声音吵得头疼不已,干脆让张管家把他们带去前庭等警察过来。
刘慧见状, 连滚带爬的跑到孙霏脚边,跪下哀求道:“表姐你救救我啊, 我不想坐牢, 你快点帮我说下话吧。”
然而孙霏呆若木鸡的坐在沙发上,好似没有听到刘慧的话。
刘慧在余光中看见张管家向她走来, 赶忙慌乱又恐惧地摇着孙霏的手臂, 她急红了眼睛,连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你答应过我爸妈会好好照顾我,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况且是你怂恿我去翁玉香卧室里偷东西,我们还约定好卖来的钱对半分!”
冷不防被泼了一盆脏水的孙霏终于有所反应, 她猛地甩开被刘慧拽住的手, 表情狰狞:“你自己利欲熏心偷了东西还想赖在我头上?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对半分了?你们这些人活该被警察抓走, 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同时,张管家抓住刘慧的胳膊便要往外带。
哪知道刘慧用力挣开张管家的束缚, 转身又扑到孙霏身上, 仰头大哭道:“表姐, 你就帮帮我好不好?我要是吃了牢饭以后还怎么再嫁?你忍心眼睁睁看着我和你侄子无依无靠吗?”
孙霏冷笑:“关我屁事。”
闻言, 刘慧的哭声猛地一收,她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孙霏,恶毒的目光仿佛淬了毒液的尖针, 下一秒就要扎进孙霏的血肉里。
孙霏被刘慧直白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她害怕刘慧冲动之下把她的秘密全部抖出来,忙不迭站起身,准备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结果刚走没几步,刘慧倏然扑到孙霏身上,照着孙霏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以前你家穷得吃不起饭的时候,我爸妈是怎么帮你们的?给你们粮食给你们钱,还供你念书,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刘慧疯了一样的扯着孙霏的头发,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
孙霏吃痛的尖叫,反手掐住刘慧的脖子,她已然没了平时的娇俏妩媚,扯着嗓子和刘慧对骂。
“该还的我早就还清了,你爸妈不过是借了一千块钱给我家而已,真当自个儿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我呸!”
“一千块钱也是钱,你也不看看那时的一千块钱值现在的多少钱!”
“你们从我这里讨了多少好处,还不够还那一千块钱吗?我看你们一家人都是吸血虫,巴不得吸干我的血!”
……
孙霏和刘慧一边撕扯得天昏地暗,一边就一千块钱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其他亲戚则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本来张管家还想让人去把她们两个人拉开,被薛珏淡淡看上一眼后,又一声不吭退到边上,安静观看这场狗咬狗的闹剧。
翁玉香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干脆收拾起茶几上的衣服首饰回房休息。
充当背景板的祖祺还继续坐在薛珏旁边,他丝毫不同情这些人,如果今天薛珏没有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闹出幺蛾子。
祖祺看向另一边呆愣愣围观这场闹剧的薛彦靖,从得知薛珏即将成为薛氏最大股东那一刻开始,他就神情恍惚不在状态,仿佛周遭的一切全部与他隔离。
就连孙霏被又高又壮的刘慧殴打时的凄惨叫声也入不了他的耳朵。
祖祺以为薛彦靖会帮把手,却发现他看向孙霏的眼神里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好像在看待一个恶心的病菌似的。
没过多久,薛彦靖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扬长而去,不过他是朝大门的方向走的。
待警察来后,佣人们才把孙霏和刘慧分开。
孙霏身材瘦弱,根本不是刘慧的对手,一场混战下来,刘慧几乎是毫发无伤的状态,孙霏却被打得鼻青脸肿。
警察强制性把哭闹不已的刘慧和另外呆若木鸡的六个人带走,嘈杂的客厅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孙霏蹲在地上发出的隐隐约约哭泣声。
***
薛珏这次行为无疑于大清洗,换掉了薛家将近三分之二的佣人。
孙霏被张管家安排了一份打扫门窗的工作,每天需要工作六个小时,月薪不超过四千,还不到其他佣人的三分之一。
尽管孙霏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却不得不按照张管家的吩咐做下去,她必须守在薛家等到儿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