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拆定了(45)
当两人合为一体,他们找到了迷失的方向,开始正视这个和自己水乳|交融的人,开始去相互信任。因为彼此依偎,就是他们最好的慰藉。
第66章 竹屋
又一个休沐日前的下午, 顾元纬打开文件,感觉里面有东西。他翻找一番,看到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秘密基地, 今天不见不散”。
这个文件,是段穹宇蛮横地命令他做的, 那肯定是他写的无疑了。顾元纬唇角露出甜蜜的微笑,却又紧紧抿着唇, 生怕别人看见似的。
段穹宇也真是奢侈, 尽然有这么好的纸来传递消息。现在的纸可不比现代的纸, 贵就一个字,何况他用的是上好的宣纸。
顾元纬一边抱怨着,一边又甜蜜着。那天从悬崖上回来后, 他才知道,他们当时所处的地方,就在长阳城外。
但是长阳城外的北面山势起伏,连绵不绝, 季同选的地方,是很高的地方,又不是最高的地方, 去的人几乎没有。
季同他们选的地方,除了人少,下面的瀑布也是看起来险峻,其实瀑布下面, 离他们的箩筐没多高的距离,就是很大一块平台,摔下去也不会很严重。而且平台上他们也做了保护措施。
毕竟季同和阿强,都不会拿段穹宇的生命开玩笑。顾元纬不知道季同他们选这块地用了多久,但是肯定是用了心的。想想,顾元纬就又觉得紧张,紧张段穹宇会离他而去。
感动不是爱,但是会不会变成爱,谁又说得准呢?
将纸条撕碎,顾元纬检查了一下文件,原来段穹宇早就完成了。命令他做,只不过是在做样子,维持他们不和谐的关系。
可是,他可不会忘记,段穹宇将文件放到他手上的时候,还挠了一把他的手心。一边演戏,一边占便宜,段穹宇那是玩得不亦乐乎。
段穹宇牵了疾风,很快就离开了水部司,然后出了长阳城,在去秘密基地的路上,等着顾元纬。
顾元纬骑着他的小马闪电,慢慢地走着。因为闪电断奶还不久,顾元纬十分心疼它,所以尽管有个霸气的名字,也是纯种的良驹,但也只是像驴一样,慢悠悠地走。
骑着闪电,顾元纬心里也是一阵熨帖,因为这是段穹宇送给他的。之前的误会已经解开,顾元纬心里只有甜蜜。
段穹宇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顾元纬。他不禁惶恐起来,难道小纸条掉了?因为怕掉出去,他还格外认真地外里夹。还是顾元纬没看到?或者是顾元纬又被什么小娘子绊住了?
段穹宇将手中的树叶捏烂,绿色的汁液浸染了他的手指。要是顾元纬再敢和什么小娘子约会,他一定把他们约会的茶楼、酒楼都拆了。
当然,这就是想想而已,他如今不是纨绔了,不能做这样的事。段穹宇又纠结了,他干嘛不做纨绔,顾虑这儿,顾虑那儿,一点都不自由?
拔剑,不畅快的段穹宇将周围的树木欺负了个遍,枝叶纷纷坠落,树干上也是一条又一条的剑痕,真是可怜。
顾元纬赶来,看到的就是段穹宇在那里没有章法,纯粹是出气地砍树,“你这是干什么呢?”
段穹宇不满地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就将他拉下了马,抱在了怀里,先吻个遍再说。顾元纬觉得窘迫,推拒不成,只能承受着。
待段穹宇终于开始换气,顾元纬觉得自己都要晕过去了,连忙抵住他的胸道:“别。这里才刚出城没多远,遇到人的情况还是挺多的。我们去秘密基地吧。”
段穹宇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他,“你怎么这么慢啊?”
“我这小马,哪里比得上你的疾风?你不会是等得不耐烦,所以拿树出气吧?树招你惹你啦?”
“哼。”段穹宇冷哼一声,将顾元纬一把抱到疾风身上,然后自己跨上马,一手搂住顾元纬,一手握着缰绳,夹夹马腹,疾风立刻发足狂奔。
后面的闪电,可能是因为血缘关系,一见闪电,就格外亲昵。疾风奔跑,自己的主人也在前面,就立刻跟在后面奔跑了。
顾元纬本来还担心闪电跟不上,可是这是山路,载了两人的疾风跑得也不是太快,所以闪电竟然跟上了。果然不愧是纯血马!
本来顾元纬还时不时看看自己的良驹,但是后来,他就没心情了。段穹宇把他搂的越来紧,他能够完全感受到屁股下面有东西在发热发硬。
段穹宇忍了这么久,能看不能吃,早就干涸难耐了。此时两人紧紧想贴,在跳跃奔跑的疾风上面,身体相互摩擦,能不着火吗?
干柴烈火,真是太形象了!可是现在却不能燃烧,控火的人也是憋屈。段穹宇只能时不时低下头,在顾元纬的脖子上偷个吻。渴没解到,反而更严重了。
好在很快就到了秘密基地,顾元纬看到了一桩清新雅致的二层主楼,立在悬崖之上。段穹宇拉着顾元纬直奔二楼,让一楼挂着的书画等物如浮光掠影一般闪过。
“你慢点。”顾元纬嚷道。他哪里跑得赢段穹宇,生怕自己狼狈地摔一跤。
好在段穹宇跑到二楼之后,就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的天空问:“怎么样,这是视野开阔吧?”
“是的,很美。”顾元纬转转身,指着脚下的走廊道:“这里可以做阳台,摆两张凳子和桌子,可以一起喝茶、饮酒。那边可以放两张躺椅,我们一起坐着,看天上云卷云舒。”
这里实在是美,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顾元纬忍不住诗意了一把。此时天边万道霞光,绚丽繁复的色彩仿佛打翻了调色盘,夕阳的一半包裹在云霞之中,另一半坚强地发着光和热。
“你喜欢就好。”段穹宇看着顾元纬开心的样子,痴迷了。
“嗯?”顾元纬抬起头,看着段穹宇,“这是给我的?”
段穹宇捧起了他的脸,“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两个人的秘密基地。”
“这么几天,你就修好了啊?”顾元纬有些窘迫,脸上也烫得不行,连忙转移话题。
“当然,你如果喜欢滚草地,那边还有一大片。”
顾元纬“咳咳”两声,更囧了。虽然野战神马的很刺激,但是他这一身脆弱的皮肤也很遭罪啊。
欣赏够了顾元纬满脸的红霞,段穹宇轻轻地含住了他的唇。这一次,他吻得很轻,很缠绵,像怕含化了一样。
顾元纬被段穹宇紧紧抱在怀里,头微仰着,承受着段穹宇细细绵绵地亲吻。刚才还急不可耐的人,要不是此刻某处还硬着,顾元纬会以为他是最纯情的人。
顾元纬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偶像剧的女主角,被男主呵护着,小心翼翼地珍惜着。妈的,他浑身激灵了一下,太肉麻了。
为了摆脱这肉麻的感觉,他主动勾住了段穹宇的脖子,伸出了自己的舌头,企图撬开段穹宇的贝齿。
“这么急不可耐?”段穹宇的眸中,满满都是笑意。而顾元纬看见,自己的身影在那荡漾的眸光中,摇曳着,清晰不已。
顾元纬被这样深情的段穹宇迷住了,呆呆地点头。段穹宇双眸微眯,变得混沌起来,也不再控制自己的情欲,将顾元纬压在栏杆上挑逗着。
“嗯——”
顾元纬被挑逗得浑身无力,他也想念段穹宇了,无论是心还是身体。他的腰后仰着,他却不觉得有摔下去的危险,因为有一只手,紧紧地揽住了他的腰——粗壮而有力。
腰带在不知不觉中滑落,知道顾元纬感到又痒又麻的地方转移了阵地,他才觉得窘迫。这夕阳霞光中,清纯偶像剧很适合,禁忌成人电影,就有些不适了。
有时候,他不太明白古人,一方面保守得要死,白日宣淫都被认为不正经,一方面又太过奔放,野战神马的,津津乐道。
“嗯……去……嗯……屋里。”伴着呻|吟声,顾元纬艰难地吐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段穹宇没有坚持,抱着衣衫不整的顾元纬,直接从窗户里翻进了竹屋。竹屋里放着一张很大的床,但是屋子并不显得逼仄。
至于屋子里有那些摆饰,顾元纬顾不上观察,也没有精力思考。段穹宇抱着他翻了个身,衣服就飞走了,落在了地上。
“还,还没关窗。”窗外的阳光,以刺眼的方式,昭示着它的存在。
“关了就没光了。”段穹宇说道。他想要看清顾元纬的每一丝,每一毫,看他沉迷情|欲的样子,看他被自己磨得欲罢不能的样子,特别是看他被自己征服的样子。
顾元纬想说,一个竹帘,放下来也不会黑灯瞎火的。再说,做|爱这种事,还需要灯火吗?
可是段穹宇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以吻封缄。真是老套?!顾元纬腹诽着,但不得不承认有效。
竹屋里连床也是竹制的,摇起来,吱吱呀呀的。躺在床上,顾元纬甚至能闻到那尚未散去的竹香,但很快就被麝香味给掩盖了。
顾元纬一边觉得尴尬又刺激,一边又担心床会塌了。要是新床就被他们压塌了,简直太囧了。看了段穹宇一样,他好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顾元纬也放下了一半的心。
至于阳光,顾元纬只能破罐子破摔,野战都玩了,还怕这一点春光。反正没人。但是他怎么觉得天上的夕阳在看着啊。
“还有心情欣赏风景,看来我不够努力啊。”段穹宇将顾元纬的脸掰过来,加快动作,让他爽到脚趾头都要抽筋了,再也没有注意力给予窗外的风景。
“啊——啊——啊——”
声音此起彼伏,渐渐嘶哑。不知不觉中,天光已经消失不见,竹屋里变成了黑灯瞎火,吱吱呀呀的声音也消失了。
第67章 夜黑
顾元纬倦怠地瘫在床上, 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可是肚子却在此时“咕咕”叫了起来,段穹宇的肚子也跟着唱了起来。
顾元纬推推段穹宇,“起来, 把油灯点上。”
段穹宇从床上爬起来, 这个屋摸索一遍,那个屋翻一遍, 半天后,郁闷地对顾元纬道:“没有灯, 没有蜡烛。”
“啊?”顾元纬从床上直起腰来, 半途又倒了回去。他的腰现在软成了一根面条, 完全直不起来。
听到他头砸在竹枕上的声音,段穹宇连忙坐上床,嚷道:“小心点。”
“还不都是你!”顾元纬撒娇般地抱怨着。
“不是我, 你还想是谁?”段穹宇心里也知道顾元纬就是顺便抱怨一句,可是心里那点无名火突然就爆发了。
得,又戳到他那脆弱地小心脏了!顾元纬发觉从他们再次和好之后,段穹宇的醋意是大涨。当然也许是之前他们相处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他还没来得及感受。
不管如何,他现在得安慰一下段穹宇。抓住他的手,顾元纬道:“是你, 只能是你啊。”
段穹宇觉得有点窘迫,被像小孩儿一样哄,太没面子了。为了显示他是个强大的男人,他不由分说地将顾元纬抱在了怀里, 和他一起躺在床上。
段穹宇的运动量,其实更大。此时,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再次叫唤了起来。
“这里没灯、没蜡烛,有打火石和食物吗?我们总不能就这样饿一晚上吧。而且,这里有水吗?我必须要清洁一下。你上次直接走了,我又睡着了,后面难受了几天。”顾元纬小心翼翼地抱怨着,怕又触到他哪根敏感的神经。
“啊?不清洁会难受吗?我不知道。”段穹宇十分抱歉。他从来没和男人做过,只看过季同开玩笑塞给他的春宫图。
你真不知道啊?顾元纬腹诽,却又有些开心。这一方面,段穹宇还真是非常纯情呢。
“当然了。”顾元纬就是估计段穹宇这样的贵公子不懂,所以才把上次的事说出来,争取把他调|教好,“我现在浑身无力,你能帮我清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