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超粘人的(74)
不知道他的宝贝没有他陪在身边有没有好好的用晚膳,雨下的这么大,风又凉,碧落有没有给宝贝添加衣服,雷声这般的大,会不会吓到宝贝……
越想越多,谢正毅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动了动身子,对曾行健道:“速度快些。”
“哇哦,再速度快些就痛死你了。”曾行健怪叫一声,手上故意用了点力气。
谢正毅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坚持道:“快些,我赶着回宫。”
“那昏君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曾行健嘟囔一句:“说不定你晚回去正好,他正好可以去他那被冷落了许久的三千后宫看看昔日让他沉迷不已的美人儿,说不定这会正在温柔乡里面翻滚着呢,再看你,啧,多凄凉。”
“惨呐,惨呐。”
“曾行健!”谢正毅不悦的喝道,警告。
见谢正毅真的生气,曾行健很是识时务的闭紧嘴巴,只是从他的表情看,他对于皇宫中里面让自己兄弟这般挂念的那位昏君很是不满。
他心中叹息着,也不知道谢正毅被灌了什么**汤。
“这药能够完全掩盖住血腥味?”有些不放心的谢正毅又问了一遍。
“只这个当然不行了。”曾行健翻了一个白眼,“等涂完这个,再给你洒上我特制的药粉就可以,放心吧,保证你的小宝贝发现不了。当然,前提你不要脱衣服让他看到。”
谢正毅点点头,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
曾行健依旧在细细碎碎地唠叨着,他也不在意谢正毅到底有没有在听,反正他知道他说多了,这个人总是会放在心上,两人一动一静,在这荒凉的雨天里竟也显得相当和谐温馨。
突然,谢正毅的耳朵动了动,面色猛然一变,然后也不顾身后曾行健正拿着工具在给他上药,就这么突然的站起身。
曾行健被谢正毅这突然的动作吓到,手下没控制住用了力气,谢正毅又正好站起,他手中的工具正好在谢正毅背后的伤口上刮过。
曾行健看着谢正毅后背上被工具二次弄伤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怒骂道:“你发什么疯?突然起来做什么?伤口还要不要好了?”
被骂的谢正毅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手臂一伸,快速地拿过放置在一旁的衣服,往身上披去。
曾行健见到,更加的生气了,他站起身,跑过去,拽过谢正毅已经穿了一半的衣服:“快脱下,真的不要伤口好了?”
谢正毅此时表情严肃的不行,他一把推开曾行健,一边快速地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警告:“闭嘴。”
同时他的一双眼眸紧张地往房门口看去,仿佛那里即将会出现一个很不一般很重要的人。
曾行健注意到谢正毅的不正常,他眼睛转了转,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于是他突然恶向胆边生,猛的扑到谢正毅的怀里,伸手还奋力地扒着谢正毅往上套的衣服。
谢正毅眉头皱的死紧,伸手将曾行健的后领拎起来,然而曾行健无赖的很,一只手紧紧的抱住谢正毅没受伤的脖子,一脚还勾在谢正毅的小腿上,虽然很小心地避开了谢正毅的后背,但是整个人依旧将谢正毅缠的紧紧的,让谢正毅不能够第一时间将他给弄下来。
同一时间,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冷风骤然从外面吹进来,吹在两人的身上。
谢正毅眉头一紧,抬眼看去,就见到一片明黄的衣角,随后他就看到那个刚刚让他担忧思念的小宝贝儿。
“宝贝!”谢正毅叫了一声,手上一个用力,将曾行健整个人撕下来,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
曾行健屁股落地,被重重的撞了一下,疼的他哎哟的叫出声来。
只是他叫了一句后,却突然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了般,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曾行健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抬头往那让他全身僵硬血液倒流的眸光看去,就见到一双犹如寒冰一般又犹如无边地狱似的黑眸。
“宝贝。”
曾行健身边黑影一闪,就见谢正毅不知道何时已经穿戴整齐,快速地向站在门口的人儿冲去,将那道明黄色的身影紧紧地抱在怀里。
白晨心中既是担忧又是愤怒的往千岁府邸赶,他担忧谢正毅的伤势轻重如何,又愤怒谢正毅居然想要瞒着他,一路上大雨瓢泼,风又大的很,影卫为他撑着的油纸伞很快就失去了作用,豆大的雨点被风吹进伞内,毫不留情地砸在白晨的脸上身上,不过一会儿就将白晨的衣服还有披风都给淋湿了。
影卫看着淋湿的白晨心中焦急,想要让白晨回宫换上衣服,由他前往千岁府邸通知。
谢正毅虽然权势滔天,但千岁府邸也是建的离皇宫有一段的距离,影卫怕这般淋下去,待到了千岁府邸,白晨整个人也就倒下了。
然而白晨固执得很,直接拒绝了影卫的提议,还因为披风沾了水,有些沉重,一把将披风给脱下直接扔到地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明黄衣衫。
看着固执任性的白晨,得了谢正毅吩咐的影卫不由的有些心焦,好在没有过一会,阿大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牵过来一匹马,来道白晨的面前。
白晨一句话未说,抿着唇,直接跃到马背上,马鞭一抽,就快速地跑了。
千岁府的人见到白晨的穿着还有白晨腰间的玉佩根本不敢拦着白晨,不等通知,白晨就闯进千岁府,直接来到谢正毅所在的院子里面。
愤怒地推开门,就见到谢正毅正和一个男人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白晨的眼眸顿时变的越发冰冷起来。
不过下一秒,他就被谢正毅紧紧的抱住,紧接着,双脚离地,直接被谢正毅打横抱起,往屋内走去。
“怎么全身都湿透了,那些伺候的人呢?”谢正毅抱着全身**的白晨心头光火,又是心疼极了。
刚刚作用轻功全力赶来的阿大和影卫闻言,直接**地跪在房门口。
谢正毅抱着白晨将白晨放在柔软干燥的床上,头也不回地对跪在门口的两人道:“半个时辰。”
说完后,谢正毅又看向愣怔在地上的曾行健:“你过来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快速地将白晨身上的湿衣服褪去,然后强势的将白晨包裹在被子里面。
白晨一路挣扎着,被扒光裹在被中后,又从被子里面伸出手要去扒谢正毅的衣服,谢正毅摁住白晨的手无奈道:“宝贝,别闹,先让行健给你看看有没有感染风寒。”
白晨扭过头冷眼看了一眼曾行健,成功地再次将曾行健吓住,然后继续对谢正毅上下其手。
见白晨这个动作和神情,谢正毅估摸着他受伤的事被白晨知道了,他心中叹了一口气,抓住白晨的双手,俯身在白晨的唇上亲了一口,安抚道:“乖,先让行健为你看了,我在给你看?”
白晨固执的盯着谢正毅的眼睛。
“宝贝乖,听话,我没事的,方才行健为我上过药了。”谢正毅坐下来,连着被子紧紧地白晨抱住,然后握着白晨的一只手,对僵硬在一旁的曾行健道:“快过来。”
曾行健低着头,不敢看向白晨,只觉得白晨的一双眼睛恐怖的要命,好像看一眼就会丧命似的。
同时曾行健心中疑惑极了,明明是一个昏君,明明上次见的时候还在好友的怀里软糯的撒娇,这会怎么变得这么凶残,这么可怕?
曾行健一想到方才白晨看他的眼神,腿脚就忍不住的发抖,好在他还有一点出息,没有直接双腿软倒在地上。
就这么硬着头皮,曾行健走到床边,在谢正毅的示意下搭住白晨的脉搏,过了一会他放开手,“皇上无碍,煮碗姜汤喝下驱寒就好。”
“你去准备。”谢正毅抱着白晨示意曾行健出去。
曾行健偷偷看了一眼白晨,然后腿脚麻溜的跑出去,还很贴心的将房门给关上。
一时间,房间内就只剩下白晨和谢正毅。
白晨被谢正毅抱着,在曾行健出去后,他就又重新伸手,想要脱下谢正毅的衣服。
谢正毅摁住他,有些愁有些无奈,却又只能妥协:“我自己来。”
他站起身,将方才匆忙穿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褪下,脱完后,他看着白晨执拗的双眼,轻叹一声,转过身去,将那满背的鞭痕露在白晨的眼前。
白晨看着那些鞭痕眼眶倏地变红,他直起身,伸手想要触碰谢正毅后背的伤痕,又怕弄痛谢正毅。
“疼吗?”白晨梗咽的说着。
谢正毅转回身,重新将白晨抱住,“不疼。”
“骗子,大骗子。”白晨的眼中溢出晶莹的泪水,可是他却吸着气,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你前面叫阿大骗我你出了皇城,现在又骗我你不痛,你这个大坏蛋。”
“嗯,是我不好,我不该骗宝贝的,我是大骗子,我是大坏蛋。”谢正毅将白晨裹在被子里面,以防白晨着凉。
“是太傅打的你?”白晨抽噎了一下,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谢正毅后背上的是鞭痕,那么多的鞭痕不可能是意外被别人抽到的,一看就是谢正毅自己愿意被抽的,而下午,谢正毅去的地方只有太傅府。
而整个大匽国,除了白晨,也就只有太傅动手谢正毅不会反抗。
想到这里白晨有些丧气,太傅是谢正毅的恩师,他不能动手惩治太傅为谢正毅报仇,不然谢正毅会更不高兴的。
就连刚刚将谢正毅抱住蹭到谢正毅伤口的曾行健他想要动手教训也不能,因为曾行健是谢正毅的好兄弟。
经过这么多世界,白晨也懂得了些人情世故,他对于每个世界是外来人,并没有什么感情在里面,但是他的爱人不一样。
他的爱人是没有之前的记忆的,在每个世界里面都是一个新生,都是有父母亲人朋友兄弟,这些人在爱人的生命中都是占据着一定的分量,白晨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些不顺心就伤害他们。
那样他的爱人会为难会伤心。
白晨有些不高兴的抿住嘴唇,双拳握的紧紧地,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心头暴戾的情绪。
谢正毅注意到白晨的克制,抱着白晨的手掌轻轻地拍着白晨的后背安抚着白晨的情绪,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探入被子中,握住白晨的小拳头,然后一点一点地将白晨用力握紧的拳头掰开,不让白晨太过用力伤到自己。
“嗯,”谢正毅回答,“总体来说,这顿打挨的挺值的。”想到最后太师傅的妥协,谢正毅觉得很值。
白晨见谢正毅如此,心下更加憋闷。
他低着头,闷闷道:“他为什么打你?”还打的这么重,这么凶。
谢正毅一下一下地拍着白晨的后背,“宝贝还不知道我的身世吧。”
白晨抿唇。
他的确还不知道,白晨不喜欢通过系统去调查谢正毅的身份,他更喜欢的是谢正毅能够亲自和他说,只是上次提起的时候被谢正毅转移话题了。
谢正毅看出白晨的所想,在白晨的额头亲了下,“先前不和你说是怕影响你的心情,让你难过,但现在倒是无妨了。”
他笑着勾了勾白晨的小鼻子。
谢正毅的父亲谢忠国是先皇在世时期的护国将军,手握三十万兵力,为大匽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是大匽国的守护神,名声强大到就连刚刚会说话的稚儿都会口吐谢忠国的名字,然而就是这样强大的名声成了他的催命符。
先皇是个疑心病重的,谢忠国又是刚正不阿的铁血汉子,朝中有人想要贿赂谢忠国,让谢忠国为他们行个方便,但谢忠国拒绝了,于是怀恨在心的他们就在先皇面前给谢忠国上眼药。
自古以来,当权者最忌讳的就是功高盖主,刚刚好谢忠国就是这样的情况,再加上谢忠国手中的强大兵力和那些佞臣的谗言,疑心重的先皇就疑心谢忠国想要取他而代之,自己当皇帝,于是先皇在做了一个他被谢忠国杀死的噩梦后,就布局陷害谢忠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