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他想毁灭世界[快穿](132)
“问题就在这儿。”孙铎脸上臭的好像能招来苍蝇,“我没有未了的心愿。”
楚逸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静静看着孙铎的眼睛。
系统出来不会出错。孙铎仔细的想了又想,总算想到一个可能和未了解心愿有关的人物:“段晨?”
楚逸听孙铎提起过这个名字很多次了。他没有吱声告知孙铎的真相,没有说话,也就相当于默认了这个说法。
“段晨……”孙铎重重的叹口气,头有些疼。
孙铎以前就跟楚逸提起过段晨,原文剧情中没有的事情楚逸也大概了解到了,但更多具体的事情,孙铎却再没有提及过。并不是孙铎对楚逸选择性的隐瞒,只是很多事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也没有必要说出来。
孙铎所在的世界也是一个虚拟的小说世界,这个世界的主角名叫易天恒,靠着莫名能够预知到股市波动的能力打遍商界无敌手的故事,这个故事孙铎早就知道了,也私下里品评过很多次。
其中关于段晨和自己的片段,他无数次的提溜出来重温,算不上倒背如流但也算印象深刻。
他以前就曾经想过,关于自己的这一生。关于一个小小的配角——可能连炮灰都算不上,只能称作背景板,他的一生都是为了出现在原文中的那两句话,而其他的时间,他所有的命运,都是为了那两句话作铺垫。
而所有的配角,无论是男二女二或者是炮灰背景板,都是为了主角服务。
孙铎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之所以破坏剧情,不仅仅是为了为楚逸收集能量,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和其他世界中的纸片人们同病相怜,起了那么一丝感同身受的怜悯情绪。
主角又如何?主角不也是别人笔下的产物吗?也只能被别人安排自己的命运,甚至配角们在“命运”之外还有其他可能性,但是主角,才是真正的从出生到死亡,都是被安排好的一生。
可怜又可悲。
就那么一瞬间,孙铎想了很多,最后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一笑:“在这个世界,我算是休假时间还是仍旧工作?”
楚逸明明感受到了孙铎的脑内情绪,但他也没表现出来,只是面无表情道:“这个世界也是任务世界,只不是您的母世界而已。”
也就是要完成任务了。孙铎拉过楚逸的手,楚逸的手冰凉,孙铎眉头一皱,将他的手用自己的手掌捂住:“我会尽快完成任务。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楚逸想了想:“你的身体是由灵魂凝聚而成,本质上还是人类的灵魂,具有人类该有的特性,比如体温和心跳等。我是……非人类,本身没有人类的特性。”
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是种族不同而已。楚逸的言下之意孙铎听出来了,他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楚逸捂不暖的手掌:“虽然种族不同,不过真爱不分种族。”
说着,孙铎的目光在楚逸的脸上游移,从心底深处升出一股燥热,这张完全照着他的审美观长出来的脸,让他心底有一股火气蹿升。
自从开始做任务以后,孙铎很少有发泄的机会。他本身虽然并不属于精力旺盛的类型,但年轻气盛也还是有最基本的需求的,以前他还找些各取所需的伙伴,可是任务途中虽然有很多机会,他却没什么心思。
直到现在,在最熟悉的环境中,那些压抑了许久的欲|望涌了上来。
二人之间的气氛太过暧昧,但楚逸对此根本没有概念:“这是你最熟悉的世界,也是最能给你安全感的世界,这一次离开以后我们又只能很久之后才能回来,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完成任务这件事不着急。”
孙铎沉默半晌,摸摸缩回了正暧昧交缠的手:请问伴侣情商太低看不懂暗示怎么办?还一本正经的讨论工作,根本没有性|致了!
作者有话要说: before
孙铎:你相貌不符合我的审美观。
after
孙铎:他根本就是按照我的审美观长得!
第137章 回到最初
口头上虽然表示已经没有性|趣了, 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孙铎心满意足的与楚逸滚了一天一夜的床单,从旭日初升到夜半晨昏, 又好好休息了半天。
昏天黑地的距离运动了一宿,可不止一夜七次,睡到就连系统都两股战战, 起不了床。
第二天临近正午的时候,太阳都晒屁股了, 孙铎才昏昏然醒来,周围景象还没映入眼帘, 他就感觉到了近在咫尺的呼吸,双手之间拢得团微凉滑腻的光|裸躯体。
楚逸虽然并非人类, 但也精力有限, 身体的疲惫令他现在并未醒来,让他被孙铎看了个透彻。
美丽得过分的男人温顺的、臣服的挤在他怀中,男人白皙光滑的皮肤上几乎找不出一块完好之处, 用力舐吻之后的痕迹遍布全身,就连小腿肚都有被咬舔之后的青紫红痕,更遑论更方便入口, 更隐秘的部位。
修炼还会有好处的, 要是以往他怎么可能有这种精力。孙铎眯着眼打量着睡美人, 嘴角勾出一道惬意的弧度。
温和的阳光心平气和的洒在睡美人周身, 如同无形的目光慈爱又温和的将天下囊括其中,孙铎不可理喻的感到自己的人被觊觎,带着小小的不满, 一把拉过被子,将楚逸盖了个严严实实。
楚逸迷迷糊糊的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呻|吟,眼睛勉力睁开一条缝,又无力闭上,就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作业未经清理的东西又顺着臀瓣溢了出来。
“乖,没事,再睡一会。”孙铎用手盖住楚逸的眼睛,在他头顶轻轻一吻,柔声说道。
楚逸于是又睡了过去,更准确来说,令他如此昏昏沉沉的,不仅是昨天的操劳,更是因为吸收的能量过多导致的暂时性休眠,以便更快的将能量吸收。
孙铎怀着小狗标地盘的心情,无声的哼着歌,从能令君王不早朝的美妙场景中挣扎出来,为楚逸做饭。
目前他的身体是由灵魂组成,经修炼后都是能量,他身上的所有东西对系统来说都是大补之物,按理说楚逸不用再吃食物,但孙铎想为他做饭。
带着满身自己留下的痕迹的美人,从沉眠中醒来,他里里外外都被涂满了自己的气味,二人自然而然的交换一个早安吻,吃着自己亲手准备的食物。
孙铎心里哼唱的曲调更加飞扬。
等楚逸吸收完孙铎的能量休息好从休眠中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睁开眼他就看到了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间,门外飘逸着淡淡的食物味道。
“欢迎醒来,我的睡美人。”一只手揽着楚逸,一只手玩手机的孙铎仿佛随时有一只眼睛关注着楚逸一样,楚逸只不过睁开了眼睛,他就似有所感,微笑道。
楚逸眨了眨眼,睡美人他知道,但这种奇怪的打招呼方式他无法理解,让他不得不从资料库中进行搜索,才能理解孙铎的意思。
调情的手段?那我该怎么回复?楚逸找到答案后,更无措了。
“起吧,去吃饭。”孙铎放下手机,从楚逸的身下抽出手,甩了甩手臂,“我预约了段晨,等会我会去和他谈谈。”
没等楚逸查出个所以然,孙铎已经若无其事的换了话题。
楚逸目光一闪:“我发现在我们共同凝成实体的情况下进行性|行|为,我能吸收从你身上溢出的能量,类似于双修。但只有我能从中获得益处,对你的修为反而有碍,处于对你的健康与修炼考虑,我们以后……”
“要多做。”孙铎打断楚逸的话,“流逝的魂力我修炼几天就回来了,这么一失一回的过程反而凝练了我的魂体,所以对我而言也并不是没有好处。”
笑话,自己的福利马上就要被一票否决,作为参与活动的另一方,自然也要一票否决楚逸的一票否决权。
楚逸半信半疑,耐心劝道:“孙铎,人类之所以有性|行|为,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繁衍后代,我并没有生育子嗣的功能,你与我做这种事没有任何意义。”
“胡扯。”孙铎不屑的冷哼,“谁说做|爱是为了繁衍后代?明明是为了爽。”后代才是爽了之后不得已担负上的责任。
不想在和楚逸分辨,孙铎一锤定音:“行了,这件事不用再说了。”
楚逸还能说什么呢?他低下头掩盖住自己隐隐约约的笑意,这也算是他的宿主让他有点不开心的小小回报。
他们收拾起来都非常迅速,三两下就打整好自己,几口吃完仍旧热乎乎的饭菜,楚逸就跟在孙铎的身后,去见传说中的段晨。
孙铎的交通工具是摩托,自然不能和苗季同的昂贵名车相比,不过是自己改装过的普通牌子,平时出行的时候格外方便,经过改装后有需要能够飙到时速140,在闹市中可比汽车方便多了。
看守所的位置在城郊,孙铎穿着一身黑色帅气夹克,长腿腹肌冷面,酷炸天,而坐在后面的楚逸却被他捂得像一个笨重的熊,羽绒服围巾手套一个不少,生怕他冷着冻着被风吹着。
一个小时的路程孙铎花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孙铎示意楚逸等着自己,和狱|警交涉之后才带着楚逸进去。
在专门的会客室中坐着等段晨,房间里没有空调,孙铎制止了楚逸脱掉笨重外套的动作,只帮他解开围巾透透气。
就在这个时候,段晨被两个狱|警带着走进来了。
段晨在看到孙铎的时候一愣,再看到楚逸时更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他带着手铐坐在他们对面:“你还没死?”
“让你失望了,我活的挺好的。”孙铎答道。
当真见到段晨的时候,恍如隔世。那些嫌隙龃龉随时间逝去,剩下的都是算得上美好的回忆,果然记忆才是最优秀的整容刀。
孙铎被孙铎带着时,他才十一二岁,段晨时候也只是个刚刚毕业,没找到工作的大学生,这时候的段晨远没有后来的心机和城府。
这个刚刚起步的小心犯罪团伙,总共加起来都没有十个人,这些人大多只是一起偷东西的扒手,聚在一起搞了个比较‘犯罪团伙’,人多壮胆,但是也只敢在火车站或者街边偷钱包。
孙铎那时候年龄小,阴差阳错躲在小偷们聚会的地方躲避,被逮了个正着,他们知道孙铎无处可去以后,他们强迫性的‘收留’了孙铎,条件就是孙铎得帮他们做事。
大多数人对孩子并没有太大的警惕心,那些人看到有同行养了一群孩子来做事以后也动了心思,但他们没胆子自己去拐孩子,孙铎也算是点背,撞到了枪口上。
不出他们的所料,在火车站转一天,孙铎的收获往往是最好的,那些人都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完全将孙铎当成了不要钱的免费小工,给他立了规矩:每天要上缴多少钱,只有到了金额才有饭吃。
段晨是其中一个大混子的远亲,关系还算亲近,那个大混子知道段晨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后就将他拉入了这个小型团伙,孙铎是他们的战利品和工具,被好好的炫耀了一番。
段晨的到来让混乱的小团体逐渐开始具有组织性,也是他,开始带着所有人做其他的事,当然都是些踩着道德底线和法律底线的灰色事情。
因为他,孙铎从每天被迫上交固定金额,吃不饱穿不暖,动辄被打骂,变成了后来的小打手,好歹吃饱穿暖了。
小打手打架够狠,年龄不够又不用付法律责任,段晨看重他,还专门给他找了‘师傅’练了练身手,后来小团伙中的人散的散、进局子的进局子,最后跟着段晨的,居然只有孙铎一个人。
无论后来如何,当初都是他教我识字,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救了我一命。孙铎冷静的想到,心中长长的、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
“你从哪儿招来的小兔子?”段晨也四十左右了,住了几天局子也不见狼狈,保养得体,身材算不上太好却也没有中年男人特有的孕期,拷住的双手指甲干净整齐,他的眼神却阴冷的像一条毒蛇,“这么一个小兔子,得花不少钱吧?就你那身家,你能养他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