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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46)

作者:李思危 时间:2018-10-04 13:17 标签:种田文 爽文 重生 科举

  人群里传来一阵惊呼,有人道:“哎呀,真不吉利!”
  于是程仲面上已不止是僵硬,而是泛绿。
  洪家一群人七手八脚地上前搀扶,待新娘站定,众人更是一惊——好高!
  新娘足足比她兄长还高了一个头!
  程岩想着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就感觉手被抓住,他一侧头,见庄思宜神色凝重,对他摇摇头,又将他往后面扯。
  程岩:“干嘛?”
  庄思宜几乎贴在他耳边道:“那个新娘子,是练家子。”
  程岩:“什么?!”
  庄思宜赶紧捂住程岩的嘴,小声道:“你还记得来时那位雷太监……将军说的话吗?”
  程岩一想,顿时冷汗直下,想说话,又发现嘴被封住,只得眨眨眼。
  庄思宜稍稍松开手,就听程岩低声问:“你怎么知道她是练家子?”
  “庄棋跟了我多年,我虽不会武,但多少有点眼力。”庄思宜声音更低,“你二叔母说洪家要嫁女的时间,和雷将军说贼人逃跑的时间非常接近,你再看看这位新娘的身材……”
  程岩想着会不会是庄思宜杞人忧天,可又隐隐预感对方的怀疑或许是真的。
  县城里搜查得如此严,若那细作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假扮新娘不失为一种办法。
  何况,这桩婚事原本就处处透着诡异。
  程岩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急道:“那怎么办?”
  庄思宜想了想,“去把她盖头掀了。”
  程岩纠结,“万一我们冤枉人了呢?二叔母还当我成心捣乱,要不先稳住,我去找官兵来。”
  庄思宜:“也好,分头行动。”
  也合该程岩有这份运气,他刚拐上主街,又遇上了雷将军。
  “将军!”程岩两眼冒着星光,冲过去喘着气道:“将、将军也在民县?”
  雷将军也很意外,正想打招呼,就听程岩“噼里啪啦”一通说,当即变了脸,“快走!”
  一行人追过去时,新娘已上了轿,四个轿夫将轿子抬得稳稳当当,突听身后传来一声爆喝:“贼子,哪里逃?!”
  ……不是,为啥要出声提醒别人?偷袭不好吗?暗算不行吗?
  程岩很无语,果然下一刻就见一道红影破轿而出,盖头飞上半空,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男人脸!
  所有人都跟被下了咒般定住,他们眼睁睁看着男人上演了“新妇素手裂红裳”的戏码,而嫁衣之下,男人的两条腿外侧各缠着把软剑,胸口还绑着俩石榴……
  男人大喝一声,几处绷带随之挣断,他两手握剑,胸口的石榴也弹射而出,砸在墙上,子子孙孙洒落一地。
  其实……也算是个好兆头?
  程岩一个激灵,就见雷将军也亮出兵器,这回不是剑,而是两副铁爪。
  那两人顷刻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等其他人终于醒过神来,忙惊叫着仓惶逃窜。
  身为新郎的程仲更是一口血喷出,染红了身/下白马。
  程岩见程仲快要摔倒,赶紧冲过去扶住对方,恰好庄思宜也赶了过来,身后带着一溜官兵。
  那些官兵和原本跟着雷将军的人马汇合,迅速将一条街包围。
  “这都打起来了?”
  庄思宜兴致勃勃地望着斗得难解难分的两人,只见雷将军一爪勾破男人肩膀,男人持剑横抹,刺伤了雷将军的小臂,又一脚将雷将军踹出老远。
  男人目光一扫,视线停留在程仲……不,程仲座下白马之上,程岩和庄思宜皆是心中一凛,拽着程仲就往马下拖。
  他们刚跑几步,男人已欺身上前,一跃跳上白马,眼看就要逃!
  电光火石间,雷将军再次祭出绝招,拔出裤/裆里的剑一掷,正中男人背心!
  男人闷哼一声,唇角溢血,周围的官兵们也赶了过来,直接将男人叉下了马。
  眼见逃无可逃,男人还想咬舌自尽,但却被雷将军看破心思,直接抓起地上砸烂的半个石榴塞入他口中!
  “……抓住了?”程岩不确定地问。
  “抓住了吧?”庄思宜答得小心翼翼。
  两人沉默一瞬,庄思宜:“我看见了。”
  “什么?”
  “剑,从裤/裆里……”
  程岩飞速瞟了眼已魂魄全失的程仲,“嗯……”
  这一天,注定是程仲毕生难忘,不敢回想的一天。
  幽国细作被成功抓捕后,雷将军带走了为他做掩护的洪家人,也顺便带走了作为新郎官的程仲。
  程岩本还想拦,急道:“我们之前也不知真相……”
  雷将军安抚他:“你放心,只是例行盘问,这次能抓住那贼人也多亏了你,只要你弟弟无辜,我绝不会为难他。”
  雷将军还是很诚信的,一天后,程仲以及后来被叫去问话的林氏等人,都被官兵好生生地送回了家。
  程家人长吁短叹,各个后怕不已,更对林氏怨恨非常,程根甚至说了要休她的气话。
  面对丈夫和儿子愤恨的眼神,林氏辩解不出一句话,就连哭都哭不出来,看上去深受打击。
  短短一日,她就从个张扬的话痨变成个闷不吭声的小鹌鹑,叫程岩好不习惯。
  此事尘埃落定,而程家除了被一众村民围观外,并没有别的坏事,庄思宜便放心地回了庄府。
  临走前,他还不忘特意跟程金花告辞,吓得程金花每日尽可能地躲在房中,吃饭时也不敢多看程岩一眼。
  但不管怎么说,程岩的日子总算清闲下来。
  这天上午,他刚写完几篇字,正想出去活动活动,就见他爹抱着三郎回来了。
  “今日不上课吗?”程岩奇道,先前三郎明明说要到腊月二十七才放假,可今儿才二十五啊?
  程柱黑着脸,“海夫子病了。”
  程岩皱眉:“怎么病了?”
  程柱仿佛多说一字也嫌累,“风寒。”
  小三郎跟着补充道:“夫子前几天就一直咳嗽了,还请了郎中来开药。”
  程岩揉揉他的脑袋,对程柱说:“那我待会儿去探望下夫子。”
  程柱:“海夫子不见人。”
  三郎也点点头,小脸上写满担忧,“大哥,今天朱爷爷都没让我们进去,说夫子病重起不了身,不便见外人。”
  他口中的“朱爷爷”便是海家那位老仆了。
  程岩一愣,心情顿时沉重起来,“居然如此严重?”
  三郎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昨天夫子还说没大事,夫子骗人。”
  很快,程家其他人也听说此事,李氏想了想,道:“我听说张郎中的爹回村了,张老爷曾在京中医馆干了二十多年郎中,医术不凡,不如咱们去请他为海夫子诊病如何?”
  张郎中就住在清溪村,程岩记得对方的父亲确实在京城待了好多年,便道:“我现在就去请吧。”
  但很可惜,程岩并没有请到人。
  张郎中说他爹带着药童上山了,得晚上才能回,程岩无法,只好明日再来。
  他心里藏着事,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到了晚上吃饭时,家里人正聊着过年的事,突然,程松连着打了俩喷嚏。
  李氏一急,“咋了?三郎是不是也受寒了?”
  程松看上去有些恹恹的,却仍犟嘴道:“三郎身子好着呢。”
  李氏不放心地探探他额头,见并未发热才舒了口气,“这天寒地冻的,三郎可要多穿点儿,晚上别老踢被子。”
  程松眼睛一转,“三郎和哥哥睡就不踢被子。”
  程岩被逗笑了,“那行,晚上你就和我睡。”
  程松顿时喜笑颜开。
  这天,程岩梦见小时候的自己在溪边玩耍,无意中见到了颗漂亮的石头,他伸手去捡,哪知石头烫得不行,一下子把他烫醒了。
  程岩一睁眼,就听见身旁沉重的呼吸声,他转头一看,见三郎身上被褥半掀,一只小手正攥着拳头搭在他脖子上。
  那只手很烫,就像梦里的石头。
  程岩心一紧,摸了摸三郎的额头,所有的瞌睡一瞬间飞了。
  他着急地推着程松,“三郎,快醒醒!”
  但程松却毫无回应,只不停地“嗬嗬”喘气。
  程岩翻身下床,把灯给点亮,就见程松嘴唇干裂,面色潮红,额头上全是汗珠。
  他一把抱起程松,连件衣服都来不及披就冲去李氏的院子,“爹、娘!三郎发了高热!”
  很快,程家陆陆续续亮起了灯,所有人见到半晕的三郎时都惊得六神无主。
  李氏眼泪狂落:“明明晚上还好好的啊,怎么会这样?”
  程岩顾不上安抚她,慌忙找了件披风系上,匆匆跑去张家请郎中。
  冬日夜风冰寒,像刀片般切割着程岩的皮肤,又从衣物缝隙直灌而入,试图侵入他体内。
  程岩浑然不觉,他提着灯狂奔在田间坑洼的小路上,就连鞋都跑丢了一只,足底也被碎石子划出细密的伤口。
  好在张家离得不远,片刻后,整个张家都被程岩的拍门声惊醒了。
  张郎中来见他时脸色不佳,但一听说程家三郎半夜烧得晕了过去,顿时神情大变,赶紧跑回去拿药箱。
  身为医者,他很清楚四五岁的孩子一旦烧成这样有多危险!
  等他准备好再出来时,张家那位传说中的老爷也跟着一块儿,尽管对方已满头白发,但仍旧中气十足地吼道:“快走,耽误不得!”
  几人竭力赶到程家,程松都开始说胡话了。如此,谁都没有寒暄的心思,程家人皆是哭丧着脸眼巴巴地望着张郎中。
  张郎中立刻将程松抱了过来,又是诊脉又是一番询问,最后得出结论——程松是患了风寒。
  可张老爷却并未表态,他上前掰开程松的嘴,细细查看了对方的舌头,又压了压程松的腹部,神情变得微妙起来。
  张老爷:“程家大郎,你刚刚说三郎的夫子也病了?咳嗽了好多天?”
  程岩一怔,不祥的预感蔓延上心头,勉强点了点头。
  张老爷沉默了一瞬,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可能,是冬瘟。”
  作者有话要说:
  岩岩:对不住手滑,对不住脚滑
  小庄:你是鱼啊,全身都滑,我不信,我要摸摸
  今天四姨又一次撒娇了_(:з」∠)_以及,让我们为二郎点蜡。


第41章
  一句话仿若惊雷炸响, 屋里所有人呆若木鸡。
  半晌, 还是李氏一声哭嚎唤回了众人的魂魄, 程岩舔舔干涩的唇,“您,您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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