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略的正确姿势[快穿](88)
听到他这句话,小受反而哭得更大声了,雄壮的身子一颤一颤的,边用粉色的丝帕擦着眼泪,边霸王花带雨地拼命点着头,难得有一次赞同他的观点哽咽着道“对...嗝...对!他会好好的!”
第五昊:........
虽然都相处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法适应对方的这个动不动就哭的习惯,他余光扫了扫坐在一棵榆树上头喝酒的客户,估摸着小受现在似乎已经开始有些喜欢小攻的态度,在确认客户无法在这短短几句话功夫NTR成功后,为了自己快要被辣瞎的眼睛着想,就直接离开了。
少了小攻这个主要矛盾集合体,三人间的事情也就跟着少了许多,再加上距离产生美,小受对小攻的情根也从之前的好感渐渐深种。藏丹去找他喝酒,十次有八次都要帮他解决感情上的疑难杂症,可惜他本人也是个感情废,听得痛苦不说还给不出什么好建议,后来也不愿意去了,就想着以后等那俩关系确定了,或者等下一轮剧情来了再套交情。
第五昊也是在这个世界呆得有些无聊了,现在看见了胜利的曙光,满心就盼着小攻小受赶紧在一起。只要客户没机会,自己的任务也就成功了!
就这么盼着盼着,一年后,承载了三人不同愿望的消息也终于是从边关传来了。
————镇州被辽国六十万大军包围,城中仅剩军队八万,马匹三百余,已是危在旦夕。
听到消息,许懿吓得当场就脸色发白,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的。而原主陈祁延作为暗恋男主二十余年,爱到最后疯魔,甚至做出通敌叛国事情的人,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按照原著里头的描写,第五昊慌慌张张的跑到房间里,连指挥下人都顾不上,自己亲手从放着衣物的箱子最底下找出了那身由全京城最好的秀娘,整整绣了三个月才做好,也就只有在袭爵时穿过一次的亲王袍服。手忙脚乱地囫囵穿在身上,不小心踩了脚在脚边团团转的雪狐尾巴也没时间在意,他连压袍角的亲王佩都没带就急忙往外赶。
谁知刚出门,便被人给拦住了。
第122章 天X记事
“不是我说啊, 你一个平时出门喘气都不敢太大声的王爷, 还敢跟皇上说你要带着粮草去边关, 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双手抱胸,把出去的路挡得严严实实的,藏丹皱着眉,留了半张脸的碎胡茬让他看起来比第五昊要成熟许多。本着认识这么久好歹也算是个熟人的份上,抱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的心情, 他好心提醒道“我不是还欠你个人情么?你若是当真想去, 我悄悄带你去一趟边关也并无不可,我也会那么一点易容, 只要找个替身假扮你待在王府就行了, 何必冒这个险?”
“你懂什么?!让开!!”
伸出手狠狠地推了一把面前的人,结果反而是自己被人家护身的内力震得倒退两步, 扶住旁边的书架才堪堪站稳身形。第五昊照着原著的描述憋红了一张脸,着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气得说话都跑调了,高声骂道“你一个江湖人,你有供士兵用的兵器?!你有粮草?!!你有救他的能力?!!!本王要去救人!!你让开!!!”
话音落下,他见对方还站在原位没有动,更是急得肺都要炸了,大怒道“滚开!否则休怪本王不顾情面!!”
就算没有你的帮助, 人家照样能赢。
你这趟过去,不过是给人家主角做嫁衣而已。
默默地把这句明显是在剧透的话咽回肚子里,瞅着这个平日里除了找茬骂人以外就过得跟个退休老干部一样的人现在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表情, 藏丹虽然心里知道这样做不会有好后果,但他也清楚,无论自己现在说什么,面前这个人也是不会听的。
....算了,这个世界的剧情就是这样,自己的任务也就是攻略个许懿,还是别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反正陈祁延最后的结局也只是被终生囚禁,死不了就行,大不了自己亏一点救他出来,权当做个好事。
这么想着,他侧了侧身,本想再提想他在皇帝面前冷静些,第五昊就硬是从那点让出来的空间里头挤了出去。边小跑着往门口跑边整理着歪掉的发冠,旁边想要帮忙的仆从都被他嫌弃碍手碍脚骂到了一边,其间连头都没有回过一次,简直跟忘记了后面有个人一样。
颇有些不是滋味地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藏丹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正准备喝上一口,余光却忽然注意到了坐在门口可怜巴巴舔尾巴的雪狐。半蹲下·身,他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会,发现雪狐逮着一直舔的那节尾巴明显比旁边粗了些,应该是肿起来了。
再联想一下刚才的情景,他顿时就了解了始末,看着这只倒霉的狐狸,戏谑道“呦,小狐狸,怎么?你的主人不要你了?”
舔尾巴的动作一顿,雪狐慢吞吞地抬起头,看了面前的人一眼,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让藏丹产生了一种后背凉凉的感觉。
不过可能真的是错觉吧,下一秒,他就看见这只狐狸站起了身,试探性地朝他的方向走了两步,又悄悄地瞥了他一眼,在确定自己没有排斥后,歪了歪头,动作乖顺地在他的裤腿上蹭了起来。
挑眉看向这只似乎是在撒娇的小狐狸,藏丹忽然觉得这家伙真是比它的主人可爱多了...畜生还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呢,你一个配角,还敢去和主角抢人,这不明摆着搞事情么?
学着平日第五昊撸狐狸的样子摸了摸小狐狸毛茸茸的身子,手感倒是意外的不错,他心情总算是好了些,调笑道“你倒是挺识时务的,不像你那个主人,明知道皇宫危险还......嗷!!!!”
猛地窜起来,突然被袭击的藏丹捂着已经开始冒血的食指,整个人都不好了。反应过来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正待生气,谁知抬头去找的时候,他才忽然发现那只狡猾的狐狸早就跑得影子都没了,只得自认倒霉,蛋疼地骂道“果然物似主人型,两个傻蛋!”
另一边,一路纵马到宫外的第五昊下马的时候一个没注意,一只脚脱离了马镫,另一只却没有,直接失去平衡直接就把脸拍在了地上,差点摔成制杖。
痛苦地捂住手上刚摔新鲜摔出来还在淌血的伤口,熟悉的血液触感让他不下意识的又抹了把自己早就长好了的臀部,等摸到干爽的布料,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他站在宫门外,正待让侍卫传报,那边皇帝却好像已经知道自己的行动,侍卫人还没走进宫门,那边的召见就下来了。
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太监,在他下跪听完旨后,甩了甩拂尘搭在胳膊上,笑得和和气气地提醒道“王爷,是时候动身了。”
冲对方点了点头,又整了整因为刚刚绊倒那一下又变得凌乱的亲王袍服,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焦急,跟着太监的引导便到了奏事的宫殿。
之前看的皇宫不知凡几,原主都觉得不稀罕看了,他自己也懒得加戏
一路上都低着头没敢来,即使进到了大殿内,按照原主的习惯,也只敢把视线集中在地板花瓶之类的地方,始终未能窥得圣容。
原著里虽然没有具体描述过当今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从他最后成全两个男主,并且还让身为哥儿的小受上战场的事迹来看,虽然对自己的位子看得重了些,但这也算是上位者的通病了,总的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位相对开明的君王。
不过第五昊也不担心皇上会拒绝他的请求,倒不是因为小说里已经写明了结果,而是他和原主都清楚的知道,皇帝想抓自己把柄已经想得太久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放在眼前,还是去边关这种大事,随便扣几个黑锅就够他喝一壶的,不答应才奇怪。
事情果然也如他所料,皇帝只是象征性地劝了一次,见他坚持,就干脆下了旨,让他一起押送粮草前往镇州,并允许停留督军三个月。
领旨谢恩后,第五昊本以为自己戏份就到此结束准备离开了,端坐在高位之上的皇帝也是清楚事情始末的,不知为何,忽然问道“有瑕,他值得你这么做?”
嗯?有瑕?
皇上这是中邪了还是咋了?以前不都直接叫原主傻子的么?咋今天变得这么快?
后退的动作顿了顿,第五昊这次反应过来皇帝这是在叫原主的字。但即使对方表现出了些亲密的成分,第五昊终究还是没有抬起头,只是根据原主之前的感受,连停顿都没有,坚定地回答道“值得。”
说出这两个字后,周围的空气便沉默了下来,时间随着呼吸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端坐在高位上的人才淡淡道“退下吧。”
“是。”
倒退出大殿,第五昊微微抬起些头,恰好见到一抹格外深沉的墨色袍角铺在金灿灿的龙椅上。坐在上头的男子已近中年,明明年纪在其他世界里也不算大,但两鬓却已见斑白。他独自一人坐着,仿佛从亘古到时间的尽头,高高在上的掌控着搜有人的生杀大权。
只是他的表情却并不快乐,即使没m有皱眉,眉心也凝结着化不开的惆怅,仿佛世间的忧愁都聚集于此一般。
在对方发现自己的注视前就收回了视线,第五昊收起圣旨,拒绝了晚膳,便要回家让仆从收拾行囊,七日后,就可以与押送粮草的士兵一同上路了。
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吩咐下去,就见一条粉色丝巾顺着风飘了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接住,还没来得及凑到鼻尖嗅嗅上头清甜的桂花香,展现一下自己曾经身为种马文男主深入骨髓的撩妹技巧,就见一魁梧身影从墙角跑了出来,那幅度大的,简直让人有一种地面在震的错觉。
待跑到第五昊身边时,许懿反倒不敢动作太大了。
刀削般的硬汉脸上已是一片担忧,他虎目含泪,欲言又止。虽然很想问问皇上有没有说梁家铖那里如何了,有没有受伤之类的事情。但他到底还记得自己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君,即使现在已经移情别恋,太过主动打听另一个男人的情况也是不妥,只得换了话题,委婉道“你去宫里做什么了?是有什么事情么?”
瞥了他一眼,随手把那条所属权和目的性都十分强烈的丝巾扔在地上,第五昊没没管他究竟说了什么,只是挂着一幅骄矜的表情,扬着下巴吩咐旁边捧着一碟桂花糕的管家道“本王奉旨支援边关,七日后出行,去准备行囊。”
说罢,他看向眼睛都亮起来了的小受,挑了挑眉,可能是之前找茬找惯了,忽然面对这个场景,职业病就跟着犯了,有些恶趣味道“听见本王要去边关就这么开心,怎么?你和梁家铖有一腿?”
猝不及防就被说出了真相的小受:??!!!!
第123章 天X记事(修)
“夫君!你怎能这般想我?!”慌乱地后退一步, 许懿本来就很具威慑力的双眼简直要瞪成铜铃, 心里莫名就泛起一阵难言的委屈。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心里头确实对梁家铖产生了好感, 单薄的好感也渐渐在这段别离中积累发酵,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难以割舍。睁眼是梁家铖,闭眼是梁家铖,就连练武的时候, 也会不自觉地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 就好像是擦去浮尘的碧玉,忽然就变得清透鲜明了起来。
真情本不是错, 况且陈祁延自成亲后对自己非打即骂, 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但自己终归是已经成了亲的人,即使夫君再不对, 作为哥儿的又能如何?终归也是要忍着的。如今这么直白的被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在大庭广众之下点破,无论是非对错,真相如何,都总会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等等,你他娘的委屈个什么劲?弄得好像老子冤枉你了一样!
虽然挺想问问他后不后悔当年让皇上赐婚的,不过仔细估摸估摸,虽然小攻小受在这方面做得不怎么厚道,但原主在已经成亲的情况下心里还挂着个白月光, 总的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败在了性别不和以及长相对不上小攻别样的口味,最后没能争过小受。
大家都是半斤八两, 在渣这个方面是谁也别说谁。
那边的小受委屈地哭到一半,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他刚刚说的七日后要去边关一事,顿时连委屈都觉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蹬蹬蹬上前三步,一把抓住第五昊的胳...对方躲了一下,只攥住了他的袖角。
退而求其次地死死地捏着那块价格不菲的缎子,他瞪圆了一双铜铃大眼,另一只手紧紧握拳,用力到上头青筋都崩了起来,非常鸡冻道“等等!夫君!你说皇上他...他让你去给镇州运粮?!”
虽然很想按照原主的性格以及原著描写说一声‘关你什么事?’,但眼瞅着那块只是在对方轻抓下就已经抽丝到一半,快要脱离袍服的袖角,第五昊眼皮跳了跳,把那句还没出口的话在肚子里技术性地转了两圈,凭借着自己这么多年所习得的说话艺术整了整容。待到说出来时,那段讽刺与挑衅意义都比较充足的话就浓缩成了很委婉的两个字“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