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弃夫,重生虐渣(145)
“外婆,房租是气话,我不会要那笔钱的……”
“我知道,好孩子……”
老人家忍着泪花:“以后不要再管他们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他们要是敢在背后说你什么,我第一个出来给你解释。”
江昀:“老家那边虽然破了些,但房子是好的,只要他们好好收拾,不至于……”
不至于沦落街头。
亲人带来的伤痛是最痛的,上一世周家的冷血绝情他永远都忘不掉。
江家败落,房产被强制执行,他忍着羞耻找舅舅舅妈为一家三口寻找帮助。
得到的却是舅舅的嫌弃怒斥。
“都是你这个败家子,能江家那么多资产败光也算你的能耐。”
“小小年纪不安分,跟人鬼混被晏家赶出家门,亏你还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孩子,简直丢人现眼。”
“你走,不要连累我们。”
……
那套小别墅的大门对他紧紧关闭。
可笑的是,那套房子明明是江家的房产。
他永远不会原谅周家,无论父亲回来后如何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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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晨开车开到A市,把两卡车的行李直接卸在了杂草丛生的,铁锈斑斑的大门前。
之后丢了一张单子:“搬家运输费两千块,周先生别忘付啊。”
说着,带着他的人,开着小车卡车轰轰隆隆地走了。
周承良气得脸都歪了:“周越呢,怎么还没回来!是江昀把老太太藏起了吗,她就不管管那个小没良心的。”
刘慧看着贫瘠的城市边缘,破败的墙壁,歪到一边的大门,再看看卸在大门口小山一样的家具行李,心都凉了:“周承良,江昀做到这么绝,你就不想想办法!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这里是A市最边缘地带,虽然也属于市区管理,但却是没有任何商业社区的边缘小镇。
镇上的年轻人都离开了,只有留守在家中的老年人。人口稀少,道路泥泞,周围风景破旧不堪。跟在位于富人区的江家小别墅简直天壤之别。
卡车的轰隆声引来很多老年人聚集。他们看着满地的行李指指点点: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周家来人了?”
“这是周家孩子!天,你怎么会老宅了,你老娘不是在市里享福吗?”
“这是家中出事了吧?”
……
周承良羞愧的站不住脚,黑着脸推开大门,拉着刘慧搬东西。
刘慧看着杂草丛生的院落,破败不堪的青砖瓦房差点晕过去:“周承良,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周承良:“五十年前,这样的房子可是大户人家,别嚎了,快搬东西。”
“我不搬,让我住这里,还不如让我死了!”
刘慧从行李堆中拔出她的名牌包包,提着一个行李箱就要离开。
周承良喊她:“你去哪?”
“回我哥家!”
刘慧愤愤不平:“我当时眼瞎了才跟你结婚,你就是个靠着妹妹养活的废物,这么多年来你挣过一分钱没有,现在江家不愿意养你了,难道以后让我养你?”
她还有工作呢。
周承良离开江家的照应可什么都没了。
反正周越早就成年了,她才不要跟着周承良住在这种凶宅一样的鬼地方。
周承良跑过来拉住他:“刘慧,你,你敢走,你给我回来!”
刘慧一巴掌甩了过去,拉着箱子头也不会地走了。
周承良气急败坏地蹲在地上给周越打电话:“你在哪?怎么还没有回来。你跟你奶奶怎么说的?”
周越:“爸,奶奶说,咱们住的房子本来就是江家的,本就该还给江家。”
周承良难以置信:“她,她竟然这么说。”
“奶奶还说,老宅这边的房产也该跟姑姑平分,现在只是给咱们暂时居住。未来卖掉还要给姑姑一半的钱。”
“她……”
周承良泄气的坐在地上。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妹妹家不再养他了,母亲为了能在江家安度晚年也不管他了。
都是江昀,要不是他闹,妹妹妹夫才不在乎那点资产。
周承良气呼呼地说:“你回去告诉江昀,就说只要他不怕街坊邻居骂他冷血无情,六亲不认,就把我们接回去!我要的不多,只要有地方住!”
“爸……”
周越欲言又止:“我回来的路上接到了沈夫人的电话,她说……她想跟我聊聊。”
“沈夫人?江昀已经跟晏家离婚了,她找你聊什么?”
周越看了看手中的卡,最终还是没有把沈玥苓给了他一百万的事说出去。
“她说,她有办法让江昀把房子给我们。”
周越吞吞吐吐:“好像江昀跟晏绗的离婚协议,是江昀算计来的。她现在也想把江昀手中的股权要回来。说要不要跟我们合作……”
周承良一怔:“她要我们干什么?”
“跟你说的一样,只不过沈夫人有渠道,她能把舆论闹得更大。到时候江昀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把房子还给咱们。爸,你说怎么办?”
周承良:“那就……听她的吧,小昀算计晏绗本来就不对,拿了不该拿的钱亏良心,咱们也只是要一套房子而已,他江家那么多钱,一套房子又不算什么。”
“可是……”
周越总是不自觉地想起盛琰不经意间瞥来的冷眸,莫名地觉得发寒:“爸,我觉得,还是算了吧。真闹起来,咱们两家就彻底撕破脸了。”
周承良:“现在不算是撕破脸吗?他江昀做的多绝啊。他都不给我们留余地,我们干嘛对他留情面。”
周越握紧手中的卡,再想到晏家大小姐美的让他心动的脸,忍不住说:“……好。”
第97章
经过一段时间的保养,周老太太的精神好了很多。
早上,老人家戴着老花镜坐在茶房红木桌上,提笔写着什么。
周家祖上曾也是书香门第,老太太嫁进周家也是饱受文笔书墨浸染的才女,年轻时喜欢作诗画画,也常在报纸杂志上刊载她写的散文小说。
好像是从长子周承良放弃教师的职业,开始从商炒股后,她也逐渐放下纸墨,跟着浸染上了金钱铜臭和人情世故。
再后来跟着女儿在江家过上富足优越的生活后,越加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女儿,女婿给周家的好处。
她的倚老卖老和自私自利养废了长子一家人,现在报应来了。
老人家握着钢笔,神色沉凝地在文稿纸上写着什么。
江昀寻找到她,在茶房外试探地喊道:“外婆?您怎么在这?早饭用过了吗?”
老太太握着钢笔的手一顿,抬起带着老花镜的眼睛望了过去。
清俊帅气的孩子眼中流露着对她真切的担忧。
“我吃过了,早上的药也吃了。闲的没事,写点字打法时间。你去忙吧,别管我。”
江昀看到她握着钢笔的手总是不自觉地抖动,忍不住说道,“外婆,您别累着了。”
“天天坐着不动才累。”
老太太想起什么来了,自嘲地笑笑:“我记得以前教你和周越一起写字,你每次都很认真地把我要求的字工工整整地写出来,可周越总是坐不住,到处乱跑,写的字也是寥寥草草,应付了事。”
“可是他嘴甜,会哄我,我也生不起来气,以为男孩子调皮活泼些也是应该的。我给他起名周越,是希望他能越过他父亲,长大后有所成就,可现在,哎……”
江昀听的心里不是滋味,说:“要不,我今天去老家看看舅舅他们?或者,我让他们搬回来住吧,这样您就不用担心了。”
周老太太望向他:“好孩子,我不是在怨你。这些年如果不是我一味地偏心他们,他们也不会被养废成这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