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病弱反派的吊命人参后(80)
小金乌原本是不搭理它的,但没过多久小金乌突然扑着翅膀飞到了鸡崽面前,歪着脑袋一顿啾啾啾,好像在确认着什么。
鸡崽讨好的往它身边靠了靠,然后一乌一鸡就在那里兀自叽叽啾啾的交流了起来。
云深听得一头雾水,他问隋简:“它们在说什么?”
隋简道:“听不懂鸟语。”
云深:“…………”
还真是鸟语呢。
最后鸡崽还是如愿以偿的留了下来,保它的居然是原本极其仇视它的小金乌,小金乌甚至自诩为老大,将鸡崽当成小弟一样护着。
云深和隋简见小金乌都接纳了鸡崽,那就证明鸡崽确实不会造成威胁,留下也无妨。
于是小金乌作为老大,雄赳赳气昂昂的领着鸡崽往自己的窝去参观。
总算解决了鸡崽的去留后,人参精只觉得身心都很疲惫,他现在只想回房好好睡个午觉。
他拍拍隋简的手臂道:“放我下来,我要回去睡午觉。”
“好。”
隋简嘴上说着好,但却没把云深放下来,而是抱着人直接往屋内走。
云深在进卧室的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不对,他皱着鼻尖东嗅嗅西嗅嗅,狐疑的眯起双眼抓住抬脚越过门槛要往里走的隋简的衣襟冷哼一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几天是不是都不在这里,去哪儿了?”
隋简脚步一顿,他垂眸看着义正言辞的人参精,失笑道:“我正要同你说这事。”
“是吗?”
人参精斜眼看他,显然不信他会这么老实。
隋简没有立马解释,而是将他放到了床榻上,为他脱了靴子和长袜后才将去抓庚金之心的事情挑拣着说给他听。
“那抓着了吗?”
炎阳之心云深已经看腻了,木灵之心在他体内沉睡,也不知道那庚金之心长什么样子。
云深期待的搓着手。
“抓到了,说来还是炎阳之心出力比较多。”
隋简将被他连着庚金之心一起关到储物戒中的炎阳之心放了出来,炎阳之心傲娇的窜高了火苗,情绪分外激动,就等着人参精夸夸。
“那你真的好厉害哦。”
人参精敷衍的摸了摸炎阳之心一把就迅速的抽回手,炎阳之心也不伤心,反而荡漾得火焰都燃烧成了波纹状态。
云深再次期待的看着隋简,也不说话,但隋简却好似没看到一样,就是没放出庚金之心。
他似乎没有让云深看一下的打算。
人参精生气的撇嘴:“不给看就不给看,小气!”
隋简无奈的叹气:“不是不想给你看,而是庚金之心现在的状态比较狂躁,放出来容易出事。”
云深这才了然的哦了一声,然后掰着手指算了一下:“那这么说来五系元素之心是不是只剩水元素之心和土元素之心了?”
只要他夺下丹师大会的魁首拿到水元素之心,那就只差土元素之心了。
浅金色的眼眸滴溜溜转了转,小人参精狡黠的笑了笑:“要是我夺得了魁首替你拿到水元素之心,我也不要其他什么奖励了,你直接告诉我你收集五系元素之心干什么得了。”
这个秘密就像是吊在云深面前的肉骨头,只能看着却不能吃,他都快好奇死了。
隋简忍俊不禁:“真这么想知道?”
人参精点头如捣蒜。
“好吧,我答应你。”
隋简吊了他一下胃口才终于肯答应,云深两眼放光,生怕他后悔一样勾着他尾指拉钩。
“说好了啊,先拉个勾,谁反悔谁是小狗!”
隋简并不知道拉钩有什么含义,但看人参精这郑重的模样,大约与发誓差不多,他好笑的摇头,不置可否。
那之后云深就更来劲了,第五场比试在七天后举行,他一头扎进炼丹房里闭关研究丹方,期间方陵回来了,以学习为由才将他挖了出来。
他对云深说:“你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
云深不明所以,但还是在乖乖的跟着他走了,当然没忘记拉上隋简,以及非要跟着一起来的小金乌和鸡崽。
方陵看着对面拖家带口的两人,忍不住额上冒青筋,但他除了心里嘀咕抱怨两句,可不敢真把隋简撵走。
方陵带着他们直接去了一间丹药铺子。
这个丹药铺很大,占地将近三百平,五层高,铺子外间飘着药王谷的旗帜。很明显,这是一间药王谷名下的店铺。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人参精脑袋上都长满了问号,方陵却一直卖关子没说。
云深:“…………”
他默默看向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隋简,该说不说这两真不愧是表兄弟,爱卖关子吊人胃口这一点那是一模一样。
不过很快云深就后悔自己干嘛那么听话,方陵叫他走他就一定要跟着走吗?
方陵将他们领到二层的楼梯口,转身对云深说:“除了一层是交易区以外,剩下这四层都是灵植库房,接下来的几天你都要待着这里面,将库房里所以的灵植种类全部辨认清楚,包括它们的气味,我会随时来抽查。”
云深只觉得天都塌了,他茫然无措的眨了眨眼睛,对方陵发出灵魂质问:“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四层灵植库房,少说都得有上万种灵植,六天不到让他全认全了,那跟让他直接幼儿园直升清华北大有啥区别?
方陵任重道远的拍拍他肩膀:“事在人为,你可以的。”
云深:“…………”
不,他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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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是必须要学习的,方陵外表看起来就是个无害的小男孩,但实际上却非常的严格,甚至为了云深能早一点掌握所有灵植的习性和气味,亲自跟着云深一起在库房里一株一株的辨认。
云深光一天要记住的灵植的气味就高达两三千种,坏消息是云深感觉自己嗅觉已经快失灵了,好消息是他提前认完了所有的灵植,他可以提前回家休息了。
这种苦日子过了整整五天,但成果非常的好,随便拿一株灵植云深蒙着眼睛都光靠气味都能认出来。
从药铺库房出来,云深脸色发青眼底青黑,昏昏欲睡的被隋简背着回了四合院,连一贯活泼的小金乌和鸡崽都安静如鸡蹲在隋简左肩上不敢出声,就怕吵醒了他。
人参精睡了个昏天暗地,连自己怎么被放到床榻上的都不知道,隋简看着他眼底的青黑十分心疼,小心的为他盖上被褥后才无声的退出了卧室。
陪着云深一起熬了五天的方陵状态也没好到那里去,惯常整理的□□的头发都散乱了好几丝。
虽然不太赞同他这样压榨人参精的潜能,但隋简到底没怪罪他什么,因为方陵也是在为云深好。
隋简为方陵沏了一杯热茶,指尖推着茶托往他面前推。
“你很少这般急切冒进,是不是第五场的丹师比试与这个有关?”
方陵是个稳重的性子,就算教徒弟也是贯彻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的理念,这几日这种拔苗助长的行事风格与他惯常的理念是相违背的,那么只有可能问题出在了第五场比试上。
方陵喝了茶后缓了缓,他点头附和道:“确实是因为第五场比较特殊,云深他晋级太快,对最基本的知识却很浅薄,若是不给他加强训练一下,可能会吃大亏。”
他没透露出比试具体的规则流程,隋简自然也不会问,两人寒暄了几句后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此时已是露浓夜重的时分,隋简将身上的寒气散尽后才上了床榻,还不等他伸手去抱,人参精已经很自觉的滚了过来,而后搂着他的腰睡得更沉稳了。
隋简没忍住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呢喃着道了句:“晚安,夫人。”
人参精似乎听到了他的话语,勉强的睁了睁眼,但最后还是因为太困没睁开,只含糊的应了一声:“晚安。”
隋简失笑,哄着人参精重新睡熟,在他也要入睡时,似乎想起了什么来,他咬破食指指腹,按在人参精的眉心上,猩红的血珠融入皮肤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