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反派觉醒后反向爆红(200)
更何况,如果花这个钱能够让傅栖眠感受到他的可靠、从而对他更加死心塌地,也是十分值得的。
几个回合后,先前跟着“匿名卖家”出价的人都陆陆续续放弃了,显然是觉得不值得为了一块报废手表和一个没有定数的机会而付出这么多。
只剩下寥寥一两个人还在跟“匿名买家”竞价。
又过了一会儿,便只剩下“匿名买家”了。
“还有人想要出价吗?”拍卖员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事情的结局,笑了笑,准备挥动手中的拍卖锤:“那么——”
就在拍卖锤即将落地的时候,他看见江焕诚举起了手。
“哦,江先生出价了,还有人想要加价吗?”拍卖员对着江焕诚友好又礼貌地笑笑。
从出价到报价,江焕诚的目光就灭有从傅栖眠身上挪开过。
果然不出他所料,当拍卖员重新报价的时候,傅栖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从他的角度来看,傅栖眠大概是很惊讶的。
他有些窃喜,并且很期待傅栖眠的反应,他希望傅栖眠能够很快收手,又有些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场面。
傅栖眠自然是不缺拍下手表的这点钱的,如果他收手了,就说明心甘情愿拱手让给江焕诚,这样可以让江焕诚更方便邀功——可是江焕诚又怕他突然放弃。
江焕诚觉得,如果傅栖眠就这样果断地收手了,是不是就证明,傅栖眠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他呢?
片刻后,意识到自己这纠结又带着荒唐的想法,他自嘲地笑了笑。
——江焕诚,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呢?
很快,傅栖眠就给出了他答案。
“匿名买家”加价了。
尽管这意味着要多花更多的钱来拍下这块没什么用的表,但江焕诚却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看,傅栖眠还是很在意他,不想让他花钱的。
这让他不免有些得意,但同时又更加喜欢傅栖眠,更加想自己拍下这块表。
“怎么了江影帝,怎么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k先生又开始打趣他,显然也是知道那位“匿名卖家”肯定不缺钱并且势在必得,“没事,这种玩意儿其实不值几个钱,如果江影帝实在喜欢,我可以吧古董猎人的联系方式给你。”
江焕诚在心里对着k先生翻了个白眼。
k先生也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江焕诚拍下这块表的目的是什么——他自己都知道,这块表其实不值几个钱。
说白了,什么顶级制表匠,什么贵族同款,这种东西在欧洲的任何一个跳蚤市场都能买到,而且绝对是正品——无他,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又没有什么实用价值,顶多是唬人罢了。
可k先生还是放任“匿名买家”和江焕诚竞价,甚至有些看戏的心态。
如果他是真的有心跟江焕诚结识,就不会说把古董猎人的联系方式给江焕诚,而是直接让江焕诚去他那里看看了。
可见,他也在试探江焕诚。
同时,江焕诚心里也很明白这一点。
所以这下,他也不得不现场拿下这块表了。
傅栖眠似乎也有些不依不饶,跟在江焕诚后面又加价了几轮。
不一会儿功夫,这块表就已经比原本的起拍价翻了十几倍。
原本因为没有拍到表还在叹气的人,现在已经改变了心态,兴致勃勃地吃瓜,看看究竟是谁能够拍下这块表。
渐渐地,江焕诚似乎也起了一点兴致,总觉得傅栖眠又是在跟他暗戳戳赌气。
这不仅不让他生气,反而使他更加在这种隐形的交流中感到飘飘然。
以至于,连出价到了什么地步,他都记不清了。
“江先生,出价二十万,还有人要加价吗?”拍卖员显然是个新手,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看他的表情,应该也是在唏嘘竟然用一辆车的钱买了一块破铜烂铁,“瑞士手工古董表,还有人要加价吗?”
江焕诚看向了傅栖眠。
这个时候,青年手上总算没有任何动作了——下一秒,傅栖眠微微偏过了头。
江焕诚模模糊糊地看见了长发遮掩下他的表情,似乎是在笑。
可就是这种似笑非笑,眉眼弯弯的神态,让江焕诚无比心神荡漾。
直到傅栖眠很快转回了头,拍卖员一锤定音,让他以二十万的价格买下了一块连指针都动不了的表,他还在回味那个神情。
“让我们恭喜江焕诚先生!”拍卖员跟其他人一起鼓掌,有些感叹地摇摇头,叹吁有钱人的价值观果然就是跟他们不一样。
拍卖结束后,服务生将那块表送到了江焕诚跟前。
当时在下面远远地看,只觉得这块表的做工或许确实是还不错的,现在拿到了手上,江焕诚只想原地给k先生一拳。
——红丝绒的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块已经不能够再走动的表,仔细看,金属表盘和腕带都有些生锈了。
江焕诚早该知道,在制表工业发达的欧洲,所谓的“顶级制表匠”,根本就遍地都是。
只不过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块废物。
这样看上去,这块表的实际价值可能还没有它下面那个红丝绒礼盒贵。
“哎哟,真是让江影帝破费了。”k先生还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故作惊讶,接着又看见傅栖眠过来,故意放大了声音,“看来是我低估了江影帝对这块表的喜欢。”
“你早说,要是早知道你这么喜欢,我就请你去我家里看看了。”
第88章
原来他知道这块表不值钱,也知道如果江焕诚是真的喜欢这块表,他也有更好的方式来让江焕诚看见藏品。
但是在一锤定音、江焕诚把这一大笔钱花出去之前,他却什么表示也没有。
现在说这种话,就显得有些可笑了——同样,江焕诚也不会相信。
他当然懂得其中戏弄的意思,但他只是悻悻地笑了笑,毕竟,k先生能把话说出来,就说明已经有些松口的意思了。
接下来,只要再稍稍讨好一番,这生意说不定就成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江焕诚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尽力让自己做出轻松的表情:“不知道我又没有这个荣幸能有机会看见k先生的藏品。“
k先生皮笑肉不笑,弯着那双贪婪的眼睛,没有正面回答江焕诚:“……好说,好说。”
傅栖眠站在一边,离两个人还有一点距离,但好在他的耳朵还算好使,一点也不影响他听见他们扎起谈论些什么。
青年装作低头吃东西,长发遮掩下,眼神阴翳。
“那,不知道k先生现在有没有时间,跟我聊一聊你的‘藏品’呢?”既然江焕诚已经拍下了这块没有什么用处的表,那么他的意图k先生不会不知道,他也懒得再转弯,直接抛出了上次在电话里没能够聊下去的话题,“我想,除了藏品之外,k先生对于江氏的规划应该也会感兴趣的。”
这一次,k先生终于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样子,只是有些装疯卖傻,好像江焕诚没有跟他通过那通电话似的,故作思考了一会儿,等吊足了江焕诚的胃口,才作恍然大悟状。
“——哦哦,那个呀,江影帝,那件事情,你还没有解决好吗?”他明知故问道。
江焕诚想要拉投资的行业在国内并不普遍,海外的大头生意基本都在傅氏和k先生的管理之下,k先生的公司又依附于傅氏,如果不能得到k先生的帮助,江焕诚根本没有办法解决。
除非能够直接找到傅氏——很明显,既然傅栖眠把k先生叫来了,那就说明江焕诚并没有拿到傅氏的好处。
江焕诚是一贯很讨厌这些老狐狸装疯卖傻的嘴脸的,但是钱和前途都握在别人手上,他不得不耐着性子、伏低做小:“……暂时还没有,您也知道,这个行业,除了您,江氏还能找谁呢。”
他故意略过了傅氏以及自己和傅栖眠的这一层关系,把k先生捧得高高的。
不过话不在夸张,有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