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炮灰陷入修罗场[快穿](34)
不像那次在实验室里,还算温柔知道循序渐进,好像几天没尝到这滋味想得骨头缝里都疼,饿得实在狠了,一下嘴就压不住冲动,吻得又凶又急。
没一会儿,苏念身上的力气就被抽空,但林墨杉还算有良心,在他快喘不上气的时候放过了他。
“你……呃呼……”苏念话都说不出来,还没好好骂上一两句,嘴巴又被封住了。
这几秒的时间已经是林墨杉用尽了最大的克制力,不然苏念被吻得窒息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林墨杉完全沉溺在这香甜的味道中。
怎么会有人的唇这么软,好像天生就是勾人亲的。
林墨杉从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堕落于满脑子只有这件事,以前他觉得这种原始的渴求是低级的,忍不住就和禽兽没有区别。
但是苏念不一样……
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嘴里的口水很甘甜,发出的声音也很好听……全身上下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尝过一次后就彻底上瘾。
中间的几天他甚至产生了戒断反应,一夜夜睡不着,睡着了也会做混乱又浑浊的梦,见到苏念就喉咙干渴,浑身发热,思维也变得混沌了。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粗鲁强硬,会吓到苏念,但是身体又不受控制,强大的克制力丝毫不起作用。
只想要再亲久一点,再亲深一点……如果可以,他还想用更亲密的方式来填满自己这份狂躁的渴求。
林墨杉抓着苏念大腿的手随着想法往下滑,还没到心之向往的地方,耳后传来几声“咚咚咚”的震响,紧接着一股猛力从后而来,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苏念身上扯开。
林墨杉往后一倒,砸在床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然后床下也响起窸窸窣窣一阵响,倏地,宿舍里亮起手电筒。
简清祎拿着手机将光对准上铺,视线先是落在弓背顶着墙站立着的、凶神恶煞的任峰云,然后是神色不明、衣着凌乱的林墨杉,最后看向贴墙缩着被吓得脸色惨白的苏念。
简清祎注意到了苏念在手电筒下反着水光的红唇,眉头拧起,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也不知道这话是问的谁,任峰云先冷笑出声,指着林墨杉:“这话得问他,大半夜的为什么会把苏念摁在他床上强吻。”
林墨杉没说话。
宿舍里的空气凝结一般,诡异得可怕。
尤其是任峰云一面在光下,一面在阴影里,暴怒的脸庞加上鼓起的肌肉青筋,尤其吓人。
简清祎发现苏念在发抖,不急着去追究,温声唤道:“念念,下来。”
苏念扭头看了看他,想想觉得去床下远离任峰云比较安全,就爬到了床边,伸出双手被简清祎抱了下去。
简清祎让他穿好鞋,才耐心询问:“他强迫你了吗?”
苏念犹豫了两秒,摇摇头:“不是。”
“你他妈说你自愿的?”任峰云这暴脾气一下点燃了,“你反抗的动静都把我吵醒了,呜呜嘤嘤叫那么大声,不是不愿意难不成是爽的吗?!”
他看着苏念那张被亲得发肿熟透的唇,以及又呆又好欺负的模样就来气,“你有什么好怕的,你实话实说!”
任峰云吼的声音有点大,苏念肩膀一抖,眼睛红了。
简清祎立即搂住他,拍着他的肩膀哄着,挡在他身前,不满地看向任峰云:“你吓到他了。”
任峰云直接从上铺一跃跳下来:“你现在在这装什么风度,简清祎,你气度是真大,人搁你眼皮子底下跑到了上面被亲得一直叫,你倒是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啊?你真牛逼,等哪天人被骗得吃干抹净了你才知道急。”
苏念弱声道:“任峰云你别说了……”
他一出声,任峰云就带着火气对向了他:“你还有精力为你的小竹马出头呢?苏念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嘴都要被亲烂了。”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苏念也被他一句接一句难听的话惹恼了,带着颤音呛回去:“关你什么事,我想亲谁就亲谁!嘴巴烂了就烂了,反正我不想和你亲,谁都没你吻技差!”
这没过脑说出来的气话,一下就爆出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任峰云脸色气到涨红,而简清祎和林墨杉都脸色铁青。
林墨杉从上铺下来,拦住还欲往前逼近的任峰云:“非要把他惹哭吗?”
这话如冷水兜头淋下,任峰云满腔恼火灭了,他看见苏念眼里打转的眼泪,懊恼不已,冷静下来一想,林墨杉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把人掳上去。
所以只能是苏念自己上去的。
任峰云不死心地问:“苏念,真是你自己上去的?”
林墨杉抢先替苏念回答:“是我说我想给他暖床,他才答应了我。”
任峰云不信,恶意揣测:“肯定是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逼他答应的!”
林墨杉冷道:“随你怎么想。”
任峰云被他这态度搞得怒火复燃:“林墨杉你别以为你帮了苏家的忙你地位就不一样了,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就别想欺负苏念!”
他示威般攥紧拳头往楼梯上一砸。
“砰!”
这声巨响吓得苏念又是一颤,再也忍无可忍,大声喝止:“够了!”
一瞬间,任峰云收起了浑身的戾气。
苏念道:“任峰云你有完没完,我说了是我自愿的!林墨杉没有逼我也没有用手段,我自己答应了以后只让他一个人伺候我,所以也同意了暖床,这些都是真的!”
任峰云又问出一句:“他那样亲你也是你同意的?”
“我……”苏念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小脸憋红。
然后又听见简清祎问他:“念念,只让他一个人伺候你是什么意思?”
多重压迫感让苏念额头出了层薄汗,细声细气道:“就、就是字面意思啊……”
简清祎和任峰云眼神皆是微变。
“这不是挺好的吗……以后杂物活累活脏活全让他一个人干,扫地买饭洗衣服都不需要你们了,这多好啊,是、是吧?”苏念在两人越来越森冷的表情中声音越来越弱,茫然不解,“这有什么不好吗?”
任峰云大声反驳:“当然不好!事全都被他一个人干我干什么?”
简清祎点头,一次附和了任峰云的话:“平日我是做得最多的,如果让我不做,我会觉得空落落的。”
苏念傻了,发出灵魂的一声:“啊?”
神经病吧,做奴隶有什么好的,一个个上赶着干活,难不成这段时间伺候他还伺候出奴性了??
“念念,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简清祎正色问。
苏念摇摇头。
“我自认为是全世界最了解你的人,我们一起长大,我知道你的口味、习惯和喜好,几乎所有的事都是我在做,不会有人比我更懂怎么照顾你。”简清祎握住苏念的手,说得格外真诚,“我不知道林墨杉比我好在哪里,我只想求念念别丢下我。”
苏念神色怔忡:“这事有这么严重吗?”
任峰云不甘落后,翻了个白眼:“简清祎你都爽了这么多年了,好歹也给别人让让位置,差不多得了!别太贪心!”
他又对着苏念道:“苏念,你不能这么偏心,多少也看看我吧?我一直没机会好好表现,这样多少有点公平,林墨杉他凭什么啊,一看就不知道怎么体贴人,你试试就知道我比他好用。”
苏念:“这个……”
慌乱之间,他无意对上了林墨杉的目光。
林墨杉还是那样不善言辞,但是也在努力为自己争取:“你答应过我,只要我。”
苏念只觉自己一脚踏入了海中漩涡,被拉扯来拖拽去,头都晕了。
他看着面前如狼似虎的三个男人,往后退着,直到贴到了冷冰冰的墙,慌张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