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邪神的我能力是抽卡(209)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就算是作为光与热的代表,但是【太阳】也会有想要沉沦的时刻。当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自己的想法,以及应该采取何等的态度去面对苏耶尔的时候,托纳蒂乌选择了一直留在这里。
……可就算是这样,苏耶尔也依旧找了过来。
托纳蒂乌从身后拥住了苏耶尔,这个体位和姿势刚好也能够将少年完全的圈在自己的怀里面,并且难以挣脱。
金发的神明低下头来,一口咬住了苏耶尔的脖颈,如同叼住了猎物的凶兽。
红色的绸缎与帷幕层层叠叠的落下,托纳蒂乌压着苏耶尔倒在那一张不知何时出现的柔软的床上,却恍惚会让人幻视他们其实是一同落入了一张巨大的网中。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苏耶尔。”
在偶有的呻吟声,轻泣声、水声与撞击声中,属于托纳蒂乌的声音响起,带着幽幽的叹息。
“——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任何的、从我身边离开的机会了。”
回应他的是少年的呜咽声,听上去当真是可怜的紧。
倘若是以往,托纳蒂乌或许会因此而心生怜惜;但是现在,他的心是硬的……身体的其他地方也是硬的。
托纳蒂乌垂下眼睫,看着苏耶尔遍布酡红与媚态的、迷醉的脸,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
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托纳蒂乌想,身下的少年或许忘记了一件事情。
——他原本就是从怪物之巢当中被孕育出来的,最可怖的凶兽。
一旦咬住了猎物,就永远都不会松口。
也永远不会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
第165章 第四纪(二十七)
苏耶尔从来都没有被这样的对待过。
他是尊贵的【太阳】的继任者,其他的神明就算是心有妄想,也不可能真的对他造次;而托纳蒂乌又是足够好脾气、足够温和的性格,加上作为仗着,总是会非常的注意并且关照苏耶尔的感受——哪怕是在做那些更亲密、更负距离的事情的时候,他也总是会以苏耶尔为先的。
正因为这种种的关照,所以少年完全的被宠坏了。他天真的认为“性”就是这样舒适的、尽管会把人逼的哭泣和求饶,但是就整体的感官来说还算是非常不错的一件事情。
尤其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所被刺激的、被荷尔蒙掌控的感官和理智,那种同喜欢爱慕的人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接触,仿佛能够透过这种皮肉与身体上的接触而探知到对方的灵魂的战栗的快感,苏耶尔并不拒绝。
——所以,他其实并没有想过。
当其中的一方并不是饱含着爱意、而是将这样的事情当做是了一种惩罚的时候,当对方已经不再愿意继续的顾及他所有的感受,而只是一心一意的要去做上一些什么、证明一些什么的时候——他究竟会遭受到怎样的对待。
有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同样可以被归类为“惩罚”的手段的一种。
尤其是作为“上位”的那一方如今心头怀揣着怒意,他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什么答案,亦或者是证明一些什么,于是行动之间当然也就失去了全部的自持与方寸。
苏耶尔已经根本不想回忆究竟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了。
这件事情属实是他理亏,更何况苏耶尔也不可能去同托纳蒂乌大打出手;那么失去了先机、在身体素质上原本又要比对方劣势了许多的少年便被男人凭借着体格与力量上的差距而完全的压制住,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因为那些厮磨而哭的多么的可怜,什么道歉和求饶的话都说出来了——但是显然,对于铁石心肠的托纳蒂乌来说,这并没有多少的作用。
甚至,考虑到他们当时所处的那种环境与氛围,这种求饶示弱的举措,反而只会让他更加的兴奋,潜藏在骨子深处的凶性全部都被激发了出来。
托纳蒂乌从后面一口叼住了苏耶尔后颈上那一小块儿白皙的软肉,用牙齿不轻不重的研磨着,带来了没有破皮、但依旧会撩拨着神经的疼。
每当银发的少年试图手脚并用的从这一张巨大的、恍若牢笼一样的床铺上逃离的时候,都会被一只大手抓住他的小腿、亦或者是完全圈住脚踝的又硬生生的拽回去,仿佛根本没有办法摆脱的、束缚于身的锁链。
“看着我,苏耶尔。”他将唇抵在苏耶尔的耳翼上,看末端的那一点点柔软细小的羽毛因为这样的行为而轻微的、不住的颤动,“看着我——”
看着【我】。
是这个我,而不是未来的我。
他没有将那后半句的话说出来,只是不断的想苏耶尔重复着要求他的注视。他的动作愈发的激烈,仿佛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将属于自己的印记深深的打在苏耶尔的身上,让这个满嘴甜言蜜语的小骗子能够真正的看到他,记住他。
这是一个漫长的、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的空间。苏耶尔不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的烙煎饼烙了多久,反正到了最后,他连自己嘴里面在说什么都不大记得清楚了,原本应该聪明的小脑瓜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团的浆糊,只知道乖乖的去配合托纳蒂乌的动作,以此来让自己更舒适一些……以及从中得到那些他已经食髓知味了的欢愉。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久到苏耶尔都已经能够完全遗忘了时间的流逝。总之,当某一次苏耶尔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慢了半拍的意识到,托纳蒂乌似乎……中止了这样的行为。
他想要扭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只宽大的手掌已经先一步的伸了过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怎么这样对你……”托纳蒂乌的声音当中带的有恼怒,有无措,也有一种不知道事情究竟应该怎么去处理而导致的苦恼。
这是……托纳蒂乌……?
苏耶尔已经不怎么清醒的小脑瓜迟缓的接收到了这样的信息,并且做出了思考。
于是他近乎是下意识的朝着托纳蒂乌的声音传来的方向凑了过去,然后用自己的脸颊在对方的掌心轻轻的蹭了蹭。
他原本应该再做些别的什么——但是苏耶尔实在是没有那样的力气与精力了。更何况,“托纳蒂乌在身边”这个认知本身就会给他带来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心感,因此在蹭了几下之后,苏耶尔的头朝着旁边一垂,这次是真正安心的睡过去了。
他知道,等自己再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成为最合适的模样,不需要他有任何的操心。
因为,那可是托纳蒂乌。
他对于他就是抱有着如此近乎盲目的信任。
***
而事实也的确像是苏耶尔所预想的那样。
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是在那一片漆黑的梦境中了,而是已经躺在天之上属于托纳蒂乌的行宫当中。明亮的日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金灿灿的。
只是……
苏耶尔伸出手来,在那本该是无形的日光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
并不是他的错觉,纵然从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这阳光却是冰冷的,并不带有半点的温度。
太阳的情况同梅利奥托的状态息息相关,既然太阳呈现出了这样的一种模样,那么完全可以将其等同的视之为……梅利奥托如今大抵也同这太阳一样,仅有外表还在勉强支撑,但是内里已经完全的枯朽衰败了。
但是他踏入亡灵海之前,梅利奥托尚且还不是这样的……
苏耶尔终于意识到一个细思恐极的问题。
——他究竟,是睡了多久啊?
怀有着这样的忧虑,苏耶尔一只手撑着床坐起身来。薄被因为这样的动作滑落,露出了少年有如雪地点梅一样的身躯。
苏耶尔闭了闭眼睛,决定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他离开了床,随便的找了一件外衣给自己披上。只是并不等苏耶尔有更多的动作,他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一把子冷凝有如寒冰一样的声音。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