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他总把清冷老婆亲到哭(110)
有个孩子走到已经站在房子前面的单卿山身边,仰头看着他,伸出手拉了拉他的手,又抱了抱他。
“哥哥,不难受,小爱抱抱,不难受。”
单卿山攥紧刚刚拿到手里的打火机,良久,缓缓松开手,掌心都印上了打火机的痕迹。
他揉了揉小爱的头。
转身走到村长面前,道:“这房子,不要了。”
村长怔住。
“地也不要了,您看着分。”
说完转身上了车。
村长实在是放心不下,拉着周崇又说一遍照顾好小山,听到周崇的保证以后才松开他。
看着车子消失。
村长哀叹一声。
“走了也好。”
村支书问:“那这个房子怎么办?”
“一个伤心地,推了吧,推了就没了。”
-
周崇一直带他到了市里才停下来,找了一家好酒店,带单卿山住进去,又叫了两份餐。
单卿山没胃口,不肯动。
周崇都想把他怀里的遗骨抢过来,高高举起,“你不吃饭,我就把这个砸了!”岳母应该是不会怪罪的……
也就想想……
他另外叫了一份粥,等餐的间隙,单卿山终于看向他。
“你怎么不吃?”
“我也没什么胃口。”
这一家子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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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创造他们,是上帝的勇气。
腆着脸活到现在是世界奇迹。
这种人不自裁吗?
周崇都想告到中央!告到联合国!
请全世界的人都来看看这一家子的嘴脸!
走之前再让他们人均吐两口唾沫星子再走!
单卿山看着气呼呼的周崇片刻,还是抱着母亲的遗骨,但弯腰吃了两口菜,然后看向周崇。
周崇:?
单卿山:“我吃了。”
周崇猛地坐直了。
回想了一下他们的对话。
——“你怎么不吃?”
——“我也没什么胃口。”
卿山小宝是误会他因为他不肯吃饭,所以他跑来吃了两口?
???
气蒙了。
我都能用我自己拿捏卿山小宝了!
第120章 小宝你学坏了
“再吃两口吧。”周崇顿了顿,伸出试探的小脚,“我看你不吃,我心里难受。”
单卿山吃了两口。
虽然量少。
但是吃了。
周崇简直想亲亲他!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吃不下。我给你叫了粥,一会儿来了,你陪我吃一点,吃多少算多少。”
单卿山微微蹙眉,但是点头。
周崇:好幸福!太幸福了!
幸福得让他在服务员送餐的时候,差点蹦着去开门。
粥最后单卿山只吃了小半碗,就坐在窗户前,一言不发地,仔仔细细地擦着母亲的遗骨。
周崇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难受地想哭。
上辈子,他是不是也这样,独自坐在黑夜里,擦拭着母亲的遗骨,承受着让人心碎的真相。
上辈子发生这一切的时候,他都没能陪在他身边。
周崇心疼地没法呼吸,缓了缓,走过去,温声询问单卿山自己能不能帮忙。
单卿山摇头,“我想自己来。”
“好。”
“我晚上想和妈妈睡。”
“好,你别关门,行吗?”
“嗯。”
单卿山晚上睡觉真的没有关门。
夜里周崇进来看他,怕惊醒他,就坐在床边看着。
卿山小宝把母亲的遗骨抱得紧紧的,睡觉前肯定哭过,眼睛是肿的,而且现在还在哭,眼泪就顺着往下掉进枕头里。
周崇心疼地眼睛都红了,伸手摸了摸枕头。
湿了好大一块。
他又去摸单卿山的脸。
一摸不对劲。
单卿山的脸滚烫!
不仅是脸,额头,脖子都很烫。
周崇赶紧打电话给酒店服务台,让他们叫医生过来。在医生来之前,先用冷毛巾给他退温。
单卿山昏昏沉沉睁开过一次眼睛。
周崇赶紧哄着他松开遗骨。
“不。”
声音沙哑,听起来甚至有撕裂感。
周崇眉头紧皱,“你发烧了,别过了病气给妈。松开手,好不好?”
单卿山闻言神情微微松动。
周崇不是很确定地追了一句。
“是我,周崇,给我好吗?我替你看着。”
单卿山松手了。
医生来得快。
也没法来得不快。
周崇形容的时候,好像人要死了。
酒店哪敢怠慢。
医生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一通检查,发现只是发烧。
周崇听到医生的话,长长松了一口气。
周崇守了单卿山一宿,第二天临近中午,单卿山才醒,精神好了一些。
周崇连忙凑上去。
“喂你喝点水好不好?”
单卿山视线落在他怀里的遗骨上,点点头。
周崇去接水,还贴心地放了吸管,半哄半骗让他都喝光了才放下杯子。
单卿山声音依旧嘶哑。
“给我吧。”
“你能抱?病成这样。”
单卿山静了片刻,问:“你是不是一宿没睡?”
周崇震惊摸脸。
“很明显?”
不至于吧?
上辈子他熬一宿也没多大变化。
现在他才十八啊!
周崇要被单卿山这一句话整容貌焦虑了!
“诈你的。”
“……小宝你学坏了。”
单卿山闭了闭眼睛,很疲惫似的。
“学校那边请假了吗?”
以他现在的情况,肯定不能按原计划返校。
“放心吧,请了。”知道你是好学生。
单卿山很轻地“嗯”了一声,气若游丝,疲惫合眼。
周崇好心疼,好心疼。
替他掖了掖被子,“再休息休息。”
单卿山动了动,没扎针的那只手从被子底下探了出来。周崇抱着遗骨离远了,“不给啊,你好好休息,咱妈有我抱着呢?”
话音刚落,单卿山握住了他的手。
周崇心一跳。
狠狠一跳!
单卿山转头看他,“上来。”
周崇蹬了拖鞋上了床,躺在单卿山身边。
没等他主动去握卿山小宝的手,卿山小宝已经把他的手给攥住了,顺带也攥住了他的小心脏!
“你睡一觉。”
周崇“嗯”了一声,凑近了用额头贴了一下单卿山的额头。
没那么烫了。
“小王子,闭眼吧,别操心了。”
单卿山听到这个称呼,面上明显一怔,别开脸。
“你哪来那么多称呼?”
“爱称,卿山小宝在我心里,就是尊贵的小王子。只是现在这个小王子有点儿忧郁,有点儿破碎,生病的脆弱的小王子,像冰做的城堡里的小王子,等人来疼。”
单卿山直接将脸扭到另一边去了。
周崇凑上去亲了亲他。
“你答应我了,要让我缠一辈子,不要食言。”
“嗯。”
-
单卿山第二天才退烧,精神好了点。
只是因为心情沉郁,看着没那么明显。
周崇押着他休养了一天,才敢带他上飞机。
下了飞机,周崇把他安顿在出口,自己去拿行李。
他走没多久,有个穿着休闲装,和单卿山一样,戴着口罩的男人走到他的面前问路。
“抱歉,我不知道。”
对方上下看了他两眼。
“你不是本地人吧?”
单卿山平静地看着他。
眼神寒凉。
看他和看边上的柱子没有区别。
对方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冷淡和抗拒一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