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原始大陆搞基建(160)
“破壳了吗?”他问已经起来的炎朔。
少年点点头,丛容心中一喜,果然藤筐里站着一只比拳头稍大的小东西,可能是才破壳不久,毛毛也还湿漉漉的,东一块西一块的贴在一起,露出肉粉色的小身体。
“好丑。”丛大人有些嫌弃地说,“没有小铁角兽刚生出来的时候好看。”
炎朔:……
小咕咕兽黑豆般的眼睛好奇地瞅了青年一眼,随即再次扑腾着小嫩翅,冲着炎朔唧唧啾啾,依赖地不得了。
“它是不是饿了?”丛容猜测。
“可能。”炎朔站起身,去米桶里抓了把大米,用石钵碾碎后,摊在掌心。
小咕咕兽伸长了脖子从他的手里啄碎米粒吃,吃完还用小脑袋蹭了蹭少年的手指。
“它不会把你当母兽了吧?”丛容看看咕咕兽的小崽子,又看看自家小崽子,啧了一声,“认狼作父。”
炎朔:……
少年看着他,丛容挑衅地与之对视:“怎么,我说错了……”
他的话没能说完,只觉眼前一花,原本还乖乖巧巧的漂亮少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头两三米长的巨狼。
巨狼一个纵身,丛容下意识后仰,被对方结结实实压在身下。
“喂!”丛容躺在地上,用力捶打了一下巨狼的脖子,可惜他那点力气对后者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衬衫很难做的,别他妈一言不合就变身!”
巨狼叼起散落在旁的衣物,丛容一愣,他完全没察觉小崽子什么时候脱的衣服……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能不能放开他啊?
丛大人有些气又有些急,正准备说什么,巨狼嘴里的衬衫就这么落了下来,将他整张脸都罩住了,也遮挡了他的视线。
丛容下意识伸手去拿,却感觉巨狼一下子贴近了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青年白皙纤细的脖颈,弄得他有些痒。
“干嘛?”隔着薄薄的布料,丛容隐约能看到巨狼模糊不清的轮廓,他突发奇想摸向对方的脑袋,就像上辈子对Lucky做的那样。
巨狼微微偏开头,于是毫不意外的,丛容没能摸到,只摸到了它的嘴巴。
毛绒绒,热乎乎,隔着一层软肉能感觉出里面坚硬锋利的獠牙,危险至极。
这一刻,丛容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他对巨狼道:“张嘴,让我摸摸你的牙齿。”
他的语气强硬又强势,十足十的命令口吻。
巨狼盯着衬衣下的青年,丛容的皮肤很薄,因此能清楚看到脖颈上青色的动脉,它甚至能听见血液在血管里汩汩流淌的声音。
见巨狼没反应,丛容催促地拍了拍它嘴巴。
炎朔无奈地叹了口气,听话地张开嘴。
丛容摸得很小心,细白的手指一点点探进对方的口腔,狼牙其实和犬牙有点像,有着清晰的弧度和锋锐的尖端。
丛容一边摸一边在心里数着,100,200,300……
9527:……
浑身都是宝啊……丛大人默默感叹。
9527忍无可忍:“宿主,您知不知道您这样真的很像一个变态?”
丛容:……
丛大人表示不服,他摸摸自己的财富怎么了?谁没数过支付宝账号里的零啊?
9527:……有点道理,但不多。
丛容将巨狼的每颗牙齿都摸了个遍,内心十分满足,他刚准备收回手,下一秒就被对方含住了,巨狼轻柔地舔了舔他的指尖,粗糙温热的触感让丛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放开。”他低低地喝斥。
随着他的话音,丛容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发生了变化,蓬松绵软的狼毛也被少年精悍结实的肌肉取代。
炎朔抓着他的手腕,将之压过头顶,丛容挣了挣,当然没能挣开,视线被衬衫阻隔,他想把它扯掉……
“丛哥。”耳边传来少年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搞得他心跳也不由自主快了几分。
不远处小咕咕兽在藤筐里唧唧啾啾地叫着,丛容微凉的双手无意识地放在炎朔的背上,掌心下的背肌起伏着绷紧,他感觉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都快烧起来了。
“丛哥,丛哥,哥哥……”炎朔又在唤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呢喃,按住他手腕的力道逐渐加重。
作为一名专业的外科医生,丛容自然清楚少年此时身体正在发生的变化,下丘脑分泌的多巴胺让对方的肾上腺素大量分泌,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亢奋和不稳定的状态。
丛容被那声哥哥撩得头皮发麻,支付宝里的余额可以随便数,巨狼的牙齿却不能随便摸!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拍拍炎朔的背脊提醒道:“十八岁,十八岁!”
炎朔:……
丛容明显感觉身上的人僵硬了一瞬间,旋即又不管不顾地再次附身下来,柔软的唇瓣轻轻蹭过他的脖颈,亲昵得不得了。
丛容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额角抽了抽,屈起一条腿重重往上踹去:“你他妈给我适可而止!”
然而他的膝盖被少年按住了,后者没再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两人维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平复了片刻,身上的分量陡然一轻。丛容听到稀稀索索穿衣服的声音,随后遮了他半天眼睛的衬衫终于被拿走。
银发青年从地上跳起来,因为太过迅猛,他的脑子一阵发晕,差点跌倒,被炎朔眼疾手快地扶住。
丛容瞪着他,眼角残存着尚未完全消退的薄红,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冷酷:“今晚你就搬出去睡吧。”
炎朔愣住。
他的头发披散着,长长的垂在脑后,配上那身扣到锁骨的白衬衫和漂亮到过分的脸,无端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操!
丛大人忿忿移开视线。
“搬出去?去哪?”炎朔皱起眉,问得一脸认真。
丛容想说随便哪儿,他看了眼窗外瓢泼的暴雨,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说少年作为他的私奴不可能拥有自己的石屋,如果炎朔真的离开了神庙,摆在丛容面前最直接的问题就是谁来给他做饭。
“这里这么多空房间,你自己找一个。”丛容最后说。
炎朔:……
“其它的房间都没有床。”少年道。
丛大人冷笑:“以前在奴隶洞的时候也没有床,不照样睡得很好?”
炎朔:……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接下去两人都没再说话,默默吃完早饭,丛容把老莫叫来,他想见见之前的那批逃奴。
灰角靠坐在兽屋的石墙上,距离上一次醒来又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他感觉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
咩~
灰角听到熟悉的叫声,那是数不清的铁角兽,还有隔壁围栏里的哼哼兽。
灰角敢发誓他活了二十三年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铁角兽和哼哼兽,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仿佛一大片白色和黑色的云。
“灰角。”一个胸口有道疤的男奴喊了他的名字。
男奴叫蜢,和他一样来自红日部落,生得十分强壮,黝黑的皮肤泛着油亮的色泽,胆子却比真正的虫子还小。
在红日的时候奴隶们经常挨打,活干得不好会挨,干得好也会挨。
有一次一个族人突发奇想,在抽打奴隶的木棍上绑上带刺的荆棘,对着蜢的胸膛狠狠来了一下,顿时殷红的鲜血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那名族人发出刺耳的大笑,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可怜的男奴会死,但他在洞里躺了三天,终究还是挺了过来,只在胸口位置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不过也正是那以后,蜢的胆子被吓破了,一点点动静就能让他瑟缩不已。
然而即便这样,蜢依旧会遭受红日族人的毒打,在出逃前,他的后背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
而此时蜢受伤的地方到腋下裹着一圈白色的东西,有些像兽皮,但明显比兽皮要柔软细腻得多,他背上的伤口被仔细包起来了,血没有再流出来,看上去也不再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