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宫全性转(快穿)(29)
里安笑嘻嘻地说:“既然你都觉得没问题,那我更不在意了。”
克莱恩,只是被莉莉丝遗弃的棋子。从分化性别错误的那一刻起,克莱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真的不回去了?这都几天了,也该气消了。”里安好奇:“而且你对着那张脸,是怎么生得起来气的?”
柏温冷笑:“你管的未免也太多了。”
里安:“你不回去,干脆把他交给我呗。”
“滚。”
柏温心烦意乱,始终想不明白那天宋舒说那句话时他为什么心虚?
原本就是当成替代品在养,为什么不敢承认?仅仅是因为宋舒的眼泪吗?
柏温不愿意去深想,甚至毙掉了一开始的声音。
————
不管其他人一天怎么波折,宋舒都一无所知。对于他来说,这一天都在见不到爱丽丝的时间中度过。
晚上,宋舒刚躺下,就看到卧室门被推开,病了好几天的水潋站在门口,病恹恹的脸瘦了一小圈,看起来更像人畜无害小白花。
他的指节紧紧抓着门框,“父亲,我有话想对你说。”
宋舒了然深沉地捏着被子。
懂,来造反了。
第23章 嫉妒(23)(一更)
水潋摆明了就是来造反的,宋舒心知肚明但也得假装问一两句。
“有什么事?”
水潋穿着单薄的衬衣黑裤,秀美眉眼轻蹙,手指紧张地揪着衣角,眼圈泛红,像是柔软无害的兔子。
他清楚宋舒喜欢什么姿态,所以青涩地做出那些动作,生涩地请求:“父亲,可以出来说吗?”
青年被子堆叠至腰际,穿着棉质的白色睡衣,暖光下瓷白如玉的肌肤更为冷感通透,平时那一点冷漠也变得实质化,冷淡的疏离。
“有什么事非要出去说?”
探究的、打量的目光,水潋又开始发抖了。
宋舒总是这样,衣冠楚楚地冷漠看着他们所有人,就连这样的目光都是冷漠的,像是在打量陌生人。
好残忍。
最后一次见面也这么残忍。
水潋心尖发颤着,往日咽下的苦楚似乎都在反胃,激得他身体都在颤抖。他往卧室里走近一步,扶着门框的手松开了一些,让宋舒能够完全地看见他的模样。
一支浅色簪子盘起银白色长发,雌雄莫辨的漂亮脸庞,薄薄衣衫包裹着少年躯体,洁白脖颈处未完全扎起的银色碎发添了分病气的脆弱。
出发前,水潋对着镜子将自己的眉眼用脂粉遮掩了些锋芒,于是那双眼睛便偏向于青绡那样的清纯妩媚。那时他怔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抚上眼尾,镜子里的自己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直到——
“哥哥?”
门被推开,青绡疑惑的脸出现在镜子一角,水潋几乎是心慌地飞快低头,“什么事?”
青绡已经收拾好东西,但还是有些心绪不宁,坐不住地来找水潋。他清楚水潋正准备去找宋舒,也知道计划即将开始。
所以他止不住的不安,“哥哥,我们今晚就走吗?”
“嗯。”心脏跳得很快,水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腕。就像是小偷企图偷走不属于自己东西那一刻,主人却突然出现的心慌和心虚。
水潋气息不稳,“你都收拾好了吗?”
青绡点头,也许是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他靠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扑近,水潋脊背僵硬。
青绡确实是看到水潋的眼睛似乎有些不一样,他离水潋离得很近,语气有些惊叹:“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
青绡的夸奖更像是一种嘲讽。水潋彻底僵住,他扯了扯唇想笑,但失败了,变成镜子里极为难看丑陋的表情。
水潋手指卷着头发,哑声:“是吗?”
青绡用力点头,宝石般的眼睛发亮,“嗯,以前都没发现,哥哥的眼睛很漂亮。”
似乎只是普通的赞美,又或者是转移话题的拙劣手段。两人心里都藏着说不出的秘密,对话都变得遮掩。
青绡说完这句话,他们又聊了聊实际计划的时间,得到确切信息后,青绡就离开了。而水潋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地把伪装的脂粉卸掉。他擦得很用力,脸上绽开一指又一指红梅。
终于,在他把脂粉全部擦完的那一刻,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尾湿濡泛红,脸颊也像是打翻的调色盘,红和白混在一起,在那张精致脸庞呈现怪异的扭曲感。表情难看,就像是情绪极度大起大落后的麻木,也有那么一丝卑微的祈求,在祈求什么?
水潋,你在祈求什么?
疼痛似乎不能再激起任何反应,水潋放下那盒脂粉,安安静静地用清水洗了把脸,又找了根簪子,就像是那天帮宋舒挽发去见艾利斯那般,他仔细地给自己盘了头发。
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最好看的状态,疲惫憔悴病恹恹。水潋努力扬起一抹笑,对着镜子打理、练习很多遍,却又放下,苦笑,他在妄想什么?
他想从宋舒那里得到什么?他要离开了,他要杀死他。
但说是可笑也罢,无论水潋怎么挣扎,他最后还是以自己目前最好的状态去见了宋舒。
这是为了更好的勾-引宋舒,水潋自欺欺人地想。
555:【。】
不管理由是什么,他最后说服了自己。
宋舒警惕着,水潋该不会又要做什么脱衣服之类的惊人男同行为吧??
然而水潋只是靠近而已,他趴在宋舒床边,手指压着宋舒的被子,恳求地说:“父亲,可以吗?”
宋舒那些拒绝的话都只是走走过场而已,反正他今晚肯定要和水潋出去。他思考了一会儿,眼看水潋又要开始动作,慌得想不起什么拒绝,赶紧答应了。
他真的是被水潋吓怕了。
……
今晚风大,明天预计有雨。宋舒披好外套,出门的时候突然被水潋握住手。
宋舒手被吓得不可微查地抖了抖。他看向水潋,企图用冷漠的目光让水潋放开手。水潋一开始假装看不到,到后来被宋舒逼得没办法,抬头看向宋舒,湿润发红的兔子眼看起来很可怜,但是宋舒不是男同。
宋舒试图抽了一下手,第一下被他挣脱了,后面衣角又被水潋抓住,他想挣开,却没有那么好挣脱,水潋铁了心要握他的手或者拉他的衣角。
明明水潋的手比他的小一圈,摸起来还软软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宋舒皱眉看过去,水潋又逃避他的目光。
好好好就这么怕他跑是吧。
水潋这么警惕,宋舒又不能摊牌说我知道你们所有计划,我是不会跑的,只能有些难受地让水潋牵着衣角。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人就是这样,但凡跟“最后一次”沾边的,都会对自己和他人格外放纵一些。
要去的地方实在有点远,宋舒和水潋并排走。
这种情况其实很少见,通常情况,水潋都只能跟在宋舒后面。但宋舒是穿越来的,身边没其他人,也就懒得管这些框框条条。
走了一段路,宋舒还是觉得不舒服。
他也不跑了,水潋紧紧牵着他的衣角是怎么回事?
奇怪死了。
宋舒忍不住停下,水潋也跟着停下。
气氛沉默僵持,又莫名其妙,灰蒙蒙的天都像是快要哭泣的脸。
宋舒还没说话,水潋的手已经松开了,没事人一样看他,“父亲,怎么了?”
宋舒:“………”
宋舒总感觉水潋是在整他,又找不到证据,只好继续往前走。
晚上风实在是有点大,宋舒长发被吹乱,他用手挽好,没一会儿听见一声扑通。
水潋摔了。
平地摔。
宋舒:“………”
如何一分钟让我沉默二次。
宋舒停住脚步,回身看水潋默默爬起来和他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再继续走。
水潋手和膝盖都摔出血了,但还是努力想把宋舒往邪火阵的方向带。如果不是宋舒知道水潋要杀他,他都要为水潋的敬业精神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