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次老攻都是一人(123)
「真可爱啊小狗,不如吃我买的鱼干,闻雾源总买牛肉。」
「柳丰禾,一二零四是狗不是猫。」
看上去是一对两个人吵起架,拎着书包的闻雾源走过去,三个人在槐树下聊天。
明明是一个班的,不知道为什么总爱回家聊,等到天黑,那两个人离开,只剩下闻雾源和一二零四。
「一二零四,你和我一起吃饭。」
小狗跟着闻雾源回家,唐约看对方糊弄吃了一顿饭,人吃什么狗也吃什么。
唐约还没多看两眼,又换了地方。
他似乎到了实验室,巨大的玻璃墙那有一个膨胀了无数倍的脑子,颜色各异的线路接在上面,另一间房来回走动好多白袍研究员。
他听到了刚才那个中分男孩的声音,眨眼的工夫,玻璃墙不见了,他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闻雾源和站在一边的中分发男孩,他叫周卓。
他们在聊闻雾源下午出逃的事。
「我以为你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也以为我接受了。」
「芯片呢?我知道你交的是复制品。」
「你要上传报告吗?」
「我们是朋友,我为什么要上报。」
「你之前干什么都深思熟虑,这次似乎太草率了吧?」
「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草率的机会了。」
「那我观望观望好了。」
「再见,我的朋友。」
「能再见吗?」
「如果你能挺过融合期,我们会再见的。」
「融合期的预估期限是一百年,你确定?」
「一千年也没问题。」
……
一缕意识带来的从前却很沉闷,唐约不懂污染物是怎么成为污染物的,却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无尽的痛苦。
黑暗没有尽头,唯一可以怀念的居然是家属院的午后。
阳光、树叶、小狗和朋友。
闻雾源的过去片段也没有父母,他的家空空荡荡,客厅也堆满书籍,父母的卧室也全是老旧资料,似乎他们从不回家。
一二零四白天在家属院游荡,晚上睡在闻雾源的床边,那有一个老躺椅,是它的专座。
闻雾源的旧衣服是小狗的毛毯,他和狗相依为命,才是真的家人。
唐约知道了很多很多,也感受了很多,也听到了很多闻雾源的心声。
“唐约!”
“小约。”
其他人都按照唐约的纠正喊唐约大约。
闻雾源无论是做老板舅舅,还是阿德里安,或者是褚宁息,他几乎不喊这两个字,被唐约三令五申禁止的小约在被单方面禁言后却成了特殊用语。
唐约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泡在浴缸里。
不是拟态状态的结婚对象同样湿漉漉的,唐约摸了摸滴在自己脸上的水珠,揉了揉眼问:“我是真的死过了?”
他声音沙哑,眼神迷离,但凡在场有第三个人看都会震惊唐约身上的痕迹,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消失。
“没有,你还活着。”
男人把他从浴缸里捞了出来,唐约满脑子还是都是自己看到的画面,他靠在玩偶医生的怀里说:“我好像看到你以前的样子了。”
抱着他的人等他醒来等了很久,大鹅管家为此又推了一次简连的见面请求,殊不知酒店没泄露的消息被运送人员泄露了出去,露骨的标题仍然挂在搜索界面——
知名频道主播和二婚丈夫疑似塌床。
塌房和塌床差别还是挺大的,不少人还以为发帖者写错了,没想到塌床还是物理意义的。
首图就是酒店后门运送的大床龙骨。
[是我想得那样吗?]
[大约的发泄难道是折磨二婚对象吗?]
[这对的走向我是越来越看不清楚了。]
[啊?只有我觉得他们这次是C级匹配吗?就是身体完全吸引的那一种!]
[看来褚医生身体真的不错……]
[这样也挺好的,换我可能承受不了这种一连串的打击。]
[父母那么小过世,还没成年星球又熄灭了,死里逃生跟着舅舅去新星球,以为匹配人生巅峰……结果……啊啊啊啊啊大约!]
[我怎么觉得是单纯打架。]
[不是吧,有人说叫了医生,应该是大约生病了。]
……
唐约的光脑一直闪烁,他贴着男人又被打湿的胸口不料,问:“你什么时候穿上衣服的?”
问完他摇了摇头,似乎还头晕着,“什么时候变成人的?”
他想竭力睁开眼睛却抵不过身体的疲倦,污染物的意识搭载的信息极为庞杂,就算只有一小缕,放进人类的身躯也痛苦不堪。
黑发的男人低头,嘴唇贴在唐约的额头:“你睡了好几天 。”
唐约艰难地眨了眨眼:“什么?”
闻雾源:“袁雾的身份已经确认死亡了,葬礼看你这个继承人要不要举办,或许90星会通知你去领取我的遗物。”
他说这种话毫无心理负担,唐约头疼得要命,和某人不要命地亲密更让他躯体有种被捅穿的错觉,正想说话,又呕了一声。
套房的门铃响起,被拒绝了好几次的简连还是登门拜访了。
大鹅管家打开门,面容清秀的9787星少年冲了进来:“大约呢?”
丁言理跟在后面刚想劝配偶冷静,两个人都听到强烈的干呕声。
刚擦干头发换上衣服的唐约正好被玩偶医生塞到被子里。
少年人面容苍白,烘得一半干的半长发到肩,因为身体不舒服身体颤抖,都顾不上进来的简连,又是一阵呕声,大鹅管家穿过探望的主人朋友,给唐约送上了水和药。
简连看了看药,又看了看喝水的唐约和站在床边给他拿靠枕的褚医生。
他震惊地问:“大约,你有孩子了?”
第67章 9494:玩偶医生(二合一)
唐约差点没被喝进去的水呛死, 还不忘瞪站在床头柜边上的始作俑者。
玩偶医生摇头说了一声不是。
他给唐约换了衣服,自己还湿着上衣,去换衣服了。
房间内只剩下唐约和简连,一二零四跳上了床陪唐约。
简连:“医生来过了?”
刚才闻雾源和唐约说过时间了, 他也找了医生走过场。
唐约点头, 简连:“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他点开光脑给唐约看网上的传闻:“还有人说你和褚医生套房里的床都换掉了。”
唐约完全不知道,出意外的濒死和做到濒死完全是两种体验,痛苦的阈限以这样的方式提高,他都觉得苦涩。
更重要的是他通过闻雾源留给自己的意识看见了对方的从前。
一般人谈恋爱都很难做到感同身受, 再亲密的两个人也无法共享记忆,感受彼此缺失的从前。
唐约还晕乎乎的,和简连说话似乎也很难睁开眼睛,他声音沙哑, 的确像是病了:“谢谢你来看我。”
简连握了握他的手, 唐约的被子盖到脖子,简连也没发现对方脖颈的吻痕,再加上对方明显状态不佳, 他看完人就打算走了。
“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简连原本想提袁雾的事,看唐约明显不在状态,又咽了回去, “我先走……”
“咦, 你这是……”
简连看见了唐约左手无名指很特别的戒指,唐约也抬手看了看, 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是啊,他说亲自做的。”
阿德里安都没有给唐约戒指, 或者说还没来得及给。
在简连这个旁观者眼里唐约得到了来也快去也快的初恋,物质饱和,精神空虚,最适合后继者乘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