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残疾大佬闪婚后,全员火葬场了[穿书](195)
考虑到这名助教脾气暴躁,而且很记仇,组员们都不怎么敢仔细打量他,更不敢讨论‘助教被揍成猪头’的相关问题,迟宿自己也板着一张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盯梢他们训练。
但对迟冬来说,这家伙简直跟变了个人一样,平时冷冰冰扫过来的视线变得歉疚、忧郁又温和,迟冬不经意跟他对视过两次,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要立起来,全身发毛,生理不适。
这什么眼神!
迟冬甚至有些自我怀疑,他这一架到底是把迟宿打醒了,还是打傻了?
迟冬搓了搓胳膊,完成训练任务后,就尽可能找个不起眼的地方缩着,避免跟迟宿进行任何眼神、语言上的交流。
这种哥哥,还是留给迟星一个人享受吧。
好在当天下午的训练课结束后,就开始了长达一天一夜的假期,教官宣布解散的同时,迟冬已经一溜烟跑没了影,生怕被一直期期艾艾盯着他看的迟宿抓到,进行一些满含忏悔、歉意的掏心掏肺的交流——哪怕只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一路狂奔回宿舍,重重关上门,迟冬才松了口气。
好,从现在开始,不要想任何跟迟宿有关的事情。
不能毁掉这来之不易的假期!
迟冬给自己做足了心理暗示,这才低头换鞋。
靴子还没脱掉,周景烁已经操纵着轮椅过来:“心情不好?”
“没有啊,”迟冬蹬掉靴子,也不管自己身上是不是脏兮兮的都是汗,一整个扑到周景烁身上:“放假了,我心情超好!”
“我听你关门声很重,还以为怎么了,”周景烁抹去他额头的汗,搂紧他的腰:“饿不饿?”
“今天中午吃太多了,现在不饿,”迟冬问他:“你怎么想起来坐轮椅?”
周景烁意味深长道:“你不是说,想要在轮椅上试试?”
迟冬哽住:“......我随口一说,你还真记住了?”
周景烁道:“你说的话,我都会记住。”
迟冬道:“那你展开说说,一个月前我都说过什么?”
周景烁:......
周景烁垂眸看他,按住他的后颈堵住他的嘴巴,从根源解决问题。
迟冬含糊道:“你记不清吧?男人的嘴都这样,呵,我早看清了。”
周景烁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力道不轻,迟冬‘嘶’了一声:“你好粗暴!”
“少废话,”周景烁道:“假期很短,冬冬,不要浪费时间。”
“一天多,不短了,”迟冬叹了口气:“你太着急了,假期才刚刚开始。”
“而且我还没洗澡,全是汗,我看你下不下的去嘴。”
迟冬这么说着,仰起头主动去追寻那抹淡绯色的唇。
周景烁没再说话。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不是什么重要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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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被锁是正常的(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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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欠揍
迟冬从未料想过,放假会比正常训练还累。
等到一切风雨平息的时候,迟冬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手指僵硬地攥着周景烁的一缕发丝,好像那是他弥散神志中唯一的锚。
在周景烁抱着他去清洁的时候,他就已经陷入了昏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送回床铺上的。他很久没睡过觉了,一直睡到第二次天黑都没醒——其实也没睡很久,大概只有四个多小时。
中途醒过一次,因为有人来敲门,声音并不响,而且只敲了几下就停住了,周景烁去开门,低微的交谈声没有持续很久,门再次被阖上。
过了一会,他被挪到新的床铺上。
值得欣慰的是,新的床单被褥应该刚清洁过没多久,可能还放到外面晒了一会,蓬松舒适得像一大团云朵编织的巢,还有一股温暖的味道,像是在上面浇了一颗太阳,他很快又沉沉睡过去。
还没到睡觉时间,但周景烁没忍住,上床陪他睡了一会,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凌晨一点。
周景烁看着时间,又低头看一眼怀里沉沉睡着的小孩,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等迟冬醒来,发现假期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肯定会闹吧?
但他很快就发现一件更紧迫的事情。
在他睡着的时候,工作用的光脑收到几条消息。
第一条是刘大校几人发来的回职通知——这三个家伙挨了顿猛揍,在医疗院躺了一整个星期,直到假期临近尾声才赶回来,从简从风手里接任工作。
第二条依旧是刘大校发的消息。
刘大校:【听说老简代职的时候没有进行夜袭预警?这群小崽子肯定松懈了不少。】
刘大校:【我们打算在明晚凌晨两点拉响警报,提前跟您说一声。】
刘大校:【十二点前没有回复,就默认您已读不回默认了。】
周景烁陷入长久的沉默。
消息发送的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那个时候他抱着小孩睡得正香,完全没看到这几则消息。
周景烁再次看了眼时间,确认了一下,已经凌晨一点半了,距离夜袭警报拉响还有半个小时。
周景烁:......
当初还是手下留情了。
周景烁又想起来,迟冬的军演制服还乱糟糟的一团丢在浴室没洗,本来打算四点做早饭的时候顺便洗一下......啧。
周景烁轻手轻脚地起身,迟冬动弹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些不满的咕哝声。
“我去帮你洗衣服,”周景烁低声说:“你再睡半个小时。”
截止现在,迟冬已经睡满了八个小时,但他还是困,而且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听到周景烁的声音,他只是翻了个身,再次陷进被子里睡过去。
周景烁摸了摸他的脸颊,起身去给他洗衣服、烘干,然后在夜袭警报拉响之前把迟冬喊醒。
迟冬坐起来的时候脑袋都是懵的,好像里面灌满了糨糊,连思维都变得相当迟钝。他怔怔地看着周景烁,然后感受了一下浑身不痛快的身体,又委屈,又困,嘴一撇,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怎么了?”周景烁有些无措地给他擦眼泪:“身体很难受吗?”
迟冬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哪哪都不舒坦,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滚,然后哑着嗓子提出了诉求:“我要睡觉。”
“五分钟后有夜袭警报,”周景烁尽量温和地告诉他这个噩耗:“冬冬,假期结束了。”
事后没能睡饱觉的小朋友身心都很脆弱,根本承受不了‘只是睡了一觉假期就结束了’,‘甚至还没睡饱’的噩耗,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他一边哭一边找衣服穿,好不容易稍微止住了眼泪,找了一圈没找到皮带,裤子掉到胯骨,就感觉事事不顺心,又开始哭。周景烁立刻起身去客厅给他找,没找到,最后在浴室的淋浴间里找到了。
等他拿着皮带回来,迟冬已经踩着裤脚拖沓地走到客厅。他的腰背、大腿根的筋脉还是酸疼的,弄得他没办法好好走路,一行动就能感觉到,身体内部某块地方依旧残留着被过度撑开的痕迹。
越是这样,他就哭得越是厉害。
周景烁一整个慌了神,迟冬在他身边的时候,永远都是很快乐很活泼的小孩,从没见他哭得这么伤心过,眼睛都要哭肿了。
他帮迟冬系好腰带,又给他找来靴子穿上,系完最后一根带子的时候,夜袭警报忽然炸响。
迟冬被吓得打了个嗝,抽抽嗒嗒地接过周景烁递来的纸巾,潦草地擦了擦,泄愤似的把纸团团往周景烁身上丢。
周景烁有些无措地站在他面前,想抱一抱安慰他,但警报声已经停了,开启五分钟倒计时。
迟冬得去操场集合了。
最后他只是上前抱了一下,然后被踹了一脚,眼睁睁看着小孩捂着腰,姿势别扭地推门离开。
周景烁:......
愧疚,头疼,而且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