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打赌翻车后众神震惊了(207)
于是他故作认真地道:“那要是我就是喜欢那青菜豆腐, 你该如何?”
这句话让本来还脸上带了一丝薄薄害羞之色的游臻瞬间冷了脸, 他上前一步,用手握住了韫祉闵的下巴, 将韫祉闵的下巴抬起对着自己。“你说什么?”
韫祉闵的脖子因为游臻的动作而被拉伸成了一条修长的直线, 他昂视着眼前居高临下的游臻, 看着对方那漆黑无比的深邃眼眸,以及那抿成一条笔直直线的唇,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说,我喜欢那青菜豆腐,你该如何?”
游臻微眯起了眼眸,即便他知道韫祉闵只是在和他开玩笑,他依旧还是感到不悦。
他想,是时候让他瞧瞧自己的厉害了,于是他俯身下去,然后用自己的唇含住了对方的唇,同时用力一咬。
“嘶。”突然的疼痛让韫祉闵立刻推开了游臻,同时用手指摸了下自己的唇角,竟然微微渗出了点血。
“你属狗的吗?”韫祉闵无可奈何地看着做了坏事依旧还是一副得意的游臻,心想自己真的是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不然怎么可能让他一口咬伤了嘴。
主要即便被咬伤了,他也没有一丝生气。
这种结果令韫祉闵都感到叹息,如若自己再这么宠着他,日后游臻是不是都要骑在他的头上了?
“哼。”游臻双手抱胸,一脸不羁,眼带狡黠之色。“谁让你说你喜欢青菜豆腐,不喜欢我这种国色天香?”
“你不觉得脸红?”韫祉闵一边擦拭着自己渗血的嘴角,一边无奈叹息。
游臻倒是一点也不脸红,甚至还颇为自得。“我难道不国色天香?”
他对自己的姿色还是非常自信的,他又不瞎。
等等。
游臻突然领会到了什么。
于是他的眼神非常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正在擦拭自己嘴角的韫祉闵。
虽说我的确不瞎,但难保韫祉闵是个瞎子。
一时间,游臻的内心生出了一丝狐疑与惋惜。
可能是由于游臻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毫无顾忌,血止住的韫祉闵抬眼便看见了游臻那复杂的眼神。
韫祉闵的动作便顿了顿,随即略微有些诧异地望了望四周,确定游臻只是看自己,终于还是略带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难道真的不觉得我国色天香?”游臻用一种颇为惊讶的表情望着他,嘴角抽搐,眼角微眯,眼眸深处有一些极为复杂的情绪。
“……”韫祉闵是真的没有想过游臻可以如此幼稚,但他最终还是给了他个面子。“你自然是好看的,只是我喜欢豆腐青菜与喜欢国色天香并不矛盾。”
游臻出离愤怒了,他看得出来韫祉闵依旧还在逗他,可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在意。
明明知道对方说的不过只是一些玩笑话,偏偏是忍不住当真。
一时间,游臻只能继续用那双死鱼眼死死地盯着对方。
韫祉闵装作没有发现他的纠结,而是转头说起了正事。“最近几日,我听闻民间似乎有人在向京城贩卖一些倭国书籍,这事你怎么看?”
游臻还没有从自己灰败的心情中恢复过来,就听到了韫祉闵的话,不免有点泄气,但他又知道这事对韫祉闵来说确实重要,于是便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沉吟道:“要我说,应该明令禁止这事。”
“哦?”韫祉闵微笑着看向游臻,示意他继续说。
“虽说民不报官官不究,但这事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很明显是文化入侵。”游臻可不管别人的想法,直接说:“一刀砍了,省事。”
“你说的的确不错。”韫祉闵对他所说的建议保留意见,“但有些书籍,泰安国的百姓爱看,我们便也一刀砍了?”
游臻抿着唇不说话,他知道韫祉闵的意思,可在他的思想中,坚定地走向正确的道路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道路两侧出现的分叉口,他不想多浪费时间。
而显然,韫祉闵会比他多考虑一些,他会考虑民情民意,这就让他们的行为变得温和许多。
这确实符合韫祉闵的性格。
游臻疑惑地望着他。“即便有些民众的心更加靠拢倭国,你也不介意?”
“个体并不能很大程度影响全体,他们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我们并不需要担心,而且再说大些,风水轮流转,之后的一切都不是我们能够考虑得到的,人类的寿命极为短暂,活好当下,便足够了,我唯一想要保证的只有泰安国百年的太平。”
游臻理解了。
他今日又更深一层的理解了韫祉闵,他或许比他想的要……冷血许多。
但那又如何,游臻自认为没人可以比他更冷血。
这场谈话的结果,便是京城内小摊小贩的整肃,朝廷命令禁止了书贩私自进倭国之书进入泰安国。
这是韫祉闵计划中的第一步。
随即第二步,组建成立专门的外国书籍管事局,对进购的书籍进行严格的排查,再逐渐放行一些没有政治观念的书籍。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掀起什么浪花,泰安国的百姓依旧安居乐业,除了书籍的那些买家感受到了一点风声,其余人依旧还是安安稳稳过他们的好日子。
这就已经足够了。
韫祉闵曾经在原著的后期看到过一段描述泰安国生活的描写,他们的生活习惯已经渐渐倭化,甚至争相购买倭国的奇珍异宝,导致即便后来倭国踏到泰安国边境内,依旧没有引起他们太多的情绪变化。
毕竟倭国传来的书籍都是在歌颂他们倭国君主的美好仁慈,他们甚至也因此而期待起这样的管辖制度。
虽说原著中是因为皇帝的昏庸无道,才导致百姓的失望,进而转移期待的方向,但不得不说,这些书籍也是一块重大的影响,所以为了安心,韫祉闵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这件事逐渐落下帷幕,时间不过用了半个月不到而已。
而与此同时,孟家的狼子野心也被太后探查了个清楚。
半个月前,太后在孟家修养身心,却总是听到自己那亲爱的弟弟也就是如今的家主孟德胜说些离间她与皇帝的话语。
虽说太后的确在听到这些话后心中不舒服,可到底皇帝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她的儿子最近也是去了衢州办正事的。
结果这些孟家人总说自己的儿子有了异心,对她把持朝政不满。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些话,她早就想方设法搞死他们了,可偏偏是她的娘家孟家。
对孟家的态度,太后从来都是友善的,毕竟孟德胜可是自己亲弟弟。
于是她对此事一直含糊了事,并且对孟德胜提点了两句,让他不要再有这种想法。
孟德胜表面应了是,可背地里却并不这么觉得。
太后自从感到哪里古怪后便使用了在孟家的眼线,结果这一问才知道,孟德胜竟然还偷偷在孟家地库养了一支军队。
这司马昭之心,吓得太后那是直接崩断了自己手中的佛珠。
她自认为自己对待陛下不薄,也认为自己对待孟家不薄,谁知这么多年,她竟然养出了个这么个狼子野心。
太后到底是曾经后宫的胜利者,如果说之前对孟家那些肮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看在孟家是自己人的份上,那么现在她可不这么觉得了。
皇帝可是她的骨肉,如今孟家这做法,要置她于何地?
届时母子离心,以孟家如今的意思,又怎么可能保她?
太后立刻搞明白了自己到底应该站在哪一边,可谁知自己的态度引起孟家的怀疑,竟是被孟家软禁。
好在这群孟家人大约觉得陛下不过仗着太后的本事,实际毫无用处,便没有防范陛下那边。
太后表面屈服,实际则趁着机会立刻修书一封,让底下的老嬷嬷给送了出去,递给了陛下。
如果说是以前,她可能也不放心陛下有人处理孟家人,可现在……
她想起之前她的线人对她描述过的陛下在衢州的举措,心中复杂无比。
或许她真的该放手放陛下出去历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