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劝我当甜O[星际](250)
“啊——!”木新南发出惨叫。
能让一个训练有素的军校毕业的军人如此痛呼,那必然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他的惨叫令特勤局特工们下意识停止动作,全部警惕地注视着木绯屿。
“木新南,我问你,为什么作伪证,指控我协助帝国人猎杀第一军校生、用精神力攻击辛小凤?”
“新南!”瘸了一条腿的木修文终于被同样负伤的管家从建筑废渣中刨出来,扶起来,一扭头他就听见木新南的惨叫,见到木绯屿踩着他质问的一幕。“孽种你还不放开你大哥!”
木修文惊惧交加,口不择言。
管家动了动唇,想撒开手去别墅废墟里搜寻他真主子——木诚海。
“二爷,老爷在,老爷还在……大别墅里……”管家颤声说。
什么新南少爷,哪有木家家主木诚海重要?!
“什么?!”木修文惊恐扭头,瞪向管家,拽住对方胳膊拼命摇晃,“你说爸在大别墅里?他在房子里?!你不是说他去公司了吗!!!”
管家又急又无语,那不是挡驾的说法吗!“是,老爷其实在书房。今天董事会是线上开……别说这些了,先救人啊!”
木修文颤抖着甩开管家手,去摸自己的私人终端:“报警,马上报警,叫救援啊!”
一向没什么主见的木修文慌得不行,管家深知他靠不住,连忙说:“二爷!您先稳住小少爷,然后求助和你们一起回来的客人,他们可是政府派来的人,有他们帮忙,自然比我们自己报警救人快。”
那些西装革履的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如果请他们出手帮忙,指不定一会儿就把木诚海给救出来了。所以这时候绝对不能再刺激木绯屿了啊!木修文不帮忙不说,还火上浇油骂孽种,这不添乱吗?!
“回答我。”木绯屿再次重重踩了脚木新南,木修文骂他一句,他便让木新南多断一根骨头。
“啊——!”剧痛让精神海剧烈震荡的木新南重聚了少许意识,他睁大眼睛,怒视俯视着他的人。“你、你敢说你没做过……呼、吗?”
他喘息着,艰难反问。
木绯屿怎会掉入如此浅显的陷阱?他冷笑道:“所以你承认做为证?”
“事实是……那些、就是你……做的!”木新南嘶吼般用力吐出完整的句子。
“贱种!放开我儿子!”一道尖锐得破音的女声刺破烈火燃烧的噪音,衣衫凌乱、神色惊惶却暴怒的徐盛月从花园另一侧冲出来。
踩着木新南如胜利者耀武扬威的魔尊神情滞了下,回头瞥向她。
第222章
修真界恶名在外、威震四海的绯屿魔尊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问魔道的魔修,他们会说:“我尊主威加海内,天纵奇才!正道无不闻风丧胆!”
若是魔宫的魔修,他们会答:“宫主一统魔道,威震三界……诶你问这个作甚?宫主御下极严,最重规矩,尤忌属下私议上者,你不怕宫主杀你,我还惜命呢!不过宫主一般也不滥杀咱们这些魔宫侍从,若是犯错以惩戒为主。这可比过去好多了。”
若是问正道修士,他们则会怒骂:“此魔头无恶不作,我正道修士人人得而诛之!”
毫无疑问,木绯屿是一个作恶多端的魔修,是魔道之尊,是大魔头。他与正道为敌,待魔道亦是威严恫吓。但他不是一个残暴不仁的暴君,他有“规矩”。
木绯屿心中有自己的原则,那是他出生、成长于法制社会的联邦所遗留下来的,极其珍贵且稀有的最后一点良心。
他身为木修文与小三私生子的身份,便是他天生的罪恶。
对于徐盛月来说,木绯屿生而为恶。她厌恶他,憎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可她没有狠毒得对木绯屿下毒手。
木绯屿自以为在她面前,不是纯然无辜的。对徐盛月母子,他从来进水不犯河水。这是魔尊仅剩的善良,却不意味着他欠她们。
“我就知道你跟你妈两个贱人是祸害,害我家不成家,木修文这种渣滓抢也就抢了,你现在是要害死我儿子吗?!”徐盛月不顾旁人的阻拦冲上来,高高的扬起手就要推搡木绯屿,试图从其脚下救下自己的儿子。
可她连木绯屿一片衣角都没碰到,无形的灵力壁障是凡人不可逾越的高墙,徐盛月的手重重撞在灵壁上,大家见状以为是碰到了精神力屏障。
“放开他!”被无形屏障阻挡的徐盛月似乎也意识到了,如今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个被辛小凤捧在手里软弱没主见的小孩子,可任她拿捏。她惊恐地望着他。
木绯屿冰冷如刀的眼风扫来。徐盛月不由得打起冷颤,终于哭声哀求道:“求你放过我们,我求求你……”
木新南震惊地挣扎着转过脑袋,又急又恼大喊:“妈?不要求他!不能!!”
“新南……”徐盛月看着他毫无尊严的被私生子踩在脚下的模样,心疼和恨意在心中无限增长,可她想救儿子,她可以放下身段和脸面,“木绯屿,看在我从来没有针对你的份上,你放过我们好不好?”
“不!”木新南硬是忍着剧痛凝聚精神力,想要冲破木绯屿的压制,渴望摆脱这局面。
木绯屿如踩住蚂蚁般死死踩住他肩膀,从口袋里摸出四枚半月形灵器抛下,分别扣住木新南四肢,将人牢牢锁在地上。木新南但凡挣扎一分,灵器内弧便弹出利刺,扎入其皮肤血肉,越是挣扎就越是痛苦,越发受困。
木新南狠狠咬着牙关,曾经正直而清澈的眼里染上了浓烈的恨意。
在整个木家,木新南原可以说是最正常、无辜的,他的正直、正义是出淤泥而不染,他接受军校的教育,学会了木家所不具备的优秀品质,然而这些好的东西,是如何消失的呢?
“徐夫人。”木绯屿转向徐盛月,“你儿子没教好,我替你教教他。”
木绯屿受过何种的苦才成为今天这个嚣张肆意的绯屿魔尊?木新南充满怨恨的眼神,以及徐盛月的苦苦哀求均是魔尊司空见惯的东西了。他无动于衷;他高高在上;他俯视着凡人为现实所压迫的艰苦挣扎。
他冷漠地说:“木修文和辛小凤的错误使我生而有罪,所以我一向与你们进水不犯河水。但我不欠木家什么,不欠你们任何人,断绝关系那日我便说得清楚明白,从此我与木家,恩怨了结、互不相干。我是荣华是穷困都与木家无关。这意思别人不想懂,他木新南也不懂吗?”
“木新南,我一个小三之子,我做过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任是法律还是舆论道德都牵连不到你头上,只要拿出我的身世来说,你轻易便能切割。”木绯屿讽刺的目光落到紧咬牙关的木新南脸上,明明表面上是弟弟,魔尊却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他,“你帮木修文、木家做伪证,为什么?”
徐盛月怔怔看着木绯屿诘问,这位在木家饱受二十余年磋磨的聪明omega忽然明白过来,眼看儿子遭受刑讯拷打般的折磨,她慌忙捶打她所看不见、以她的精神力也感知不到的屏障。“是我!是因为我!因为我恨你们母子,恨不得你们去死,可这么多年来我除了克扣你生活费什么都不能做,新南想帮我出气才、才作伪证!”
她大力捶打,大声呼唤的模样完全丢失了她几十年来痛苦维系的端庄得体。
木新南不解地瞪大眼睛。木绯屿却听懂了。
徐盛月在阻止木绯屿继续说下去。
多讽刺啊?辛小凤自私自利到不顾自己儿子死活,徐盛月却宁可自己背锅也要保护木新南的声誉。
木绯屿蓦然有些意兴阑珊。他不远万里回到联邦,就是来看木新南的母亲如何爱护他的吗?
他松开脚,退了半步垂眸冷声说:“木新南,你作伪证是因为你把你当做木家一份子。你不肯脱离木家这个泥潭,你还指望着木家作你的后盾。”
“在军队里往上爬很难吧,木中尉?”木绯屿露出嘲弄的笑容,“你们这届毕业前的实战演习毁了,没能带着优异表现投军,将近两年你才爬到中尉的位置。我老公,和姓邢的却都是在六年内晋升上校。你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