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S级路人雄虫拯救纸片人老婆(102)
刚才他用光脑连接了军校配给每名军虫的系统,就相当于加了一层防护墙,无论是此刻的监控还是血液的信息,都不会被篡改删除。
数据在快速流动,无数虫的信息在面前闪过。
“虽然只是简易版。”裴舟看向雌虫:“但查出你原来的身份,已经够用了。”
……
“裴,裴舟阁下?!是有什么需要么!”
当裴舟从医疗室出来时,在附近驻守的几名雌虫都有一丝错愕,显然想不到他会这么快出来。毕竟阁下进房间半小时不到,这会儿臂弯处还挂着雌虫的军装外套,而那闹事的下属虫走了没十分钟,现场的花瓶碎片才刚清理完毕。
裴舟左右看了看,见两名比较眼熟的诺尔曼的手下,就在不远处的楼梯口清理着地上的东西,便是安排道:“找虫看住里面的雌虫,也跟诺尔曼报告一声,明天我来处理。”
“看住。”几名军雌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解。
裴舟:“不用问为什么,找可靠的军雌看住就好。”
“是,阁下。”其中一名军雌颔首,又问:“阁下现在是要回去?”
裴舟看了眼窗外,心里直叹一口气。
本来他是想去看看别栋的左岺的,可经过这么一出,窗外的雨势渐大,而裴沅带的那瓶酒又上头得厉害
现在他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就连脑袋,也从刚才起就变得有些昏沉,像塞了几团棉花进去闷着似地。
“嗯,回去。”裴舟揉了揉眉心,疲惫道。见军雌们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裴舟问到:“有事吗?”
两军雌对视一眼:“应该算没什么事,裴舟阁下请先回去歇息吧,我们会报告诺尔曼少尉的。”
*
雨夜里他住的别栋是那么地安静。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繁杂的雨声,在酒精作用下,裴舟莫名就是想见一下真正的左岺。
可都快回到别栋楼下了,醉也是真有点醉,裴舟沉吟一会儿,抬爪摸了下爪腕上光脑,打算看看那颗红点在干什么,光脑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好像是刚才和那个佐林搏斗时被弄坏了。
刚才离开房间时他和那佐林搏斗了一番,原因是那佐林的身份被查了出来。他的本名不叫佐林,而是一名叫因米特的雌虫,本来居住在A90星,因为伪装偷窃被裴沅抓住了把柄。
见身份被裴舟查了出来,雌虫精神风暴还未完全缓解,便激动地与裴舟搏斗起来。尽管裴舟很快就制止住了他,但光脑也被弄坏了。
红点是看不到了,裴舟只觉得像缺了点什么般心痒。他缓缓解下光脑,刚要叫虫来检修,却是瞧见诺尔曼迎面过来。
诺尔曼道:“阁下,我已经听我的下属说了情况。”
裴舟“嗯”了声:“怎么处理那虫具体明天再说吧。”
“对了。”裴舟问:“诺尔曼你是从生日会那边回来?那边怎么样?”
“属下不是从那边回来的,不太清楚,刚才属下一直在客栋。”诺尔曼沉吟一会儿,道:“阁下,或许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裴舟示意他继续说。
“刚才…”诺尔曼缓缓道:“左岺来找过阁下。”
裴舟疑惑:“找过我?什么时候?现在呢?”
诺尔曼说:“在阁下与那名雌虫在房间里的时候。”
“阁下知道左岺在雄雌本能的繁育这方面,向来是迟钝些,他大概是以为阁下有什么危险,在外面打伤了好几名军雌。”诺尔曼一顿,“所以我教导他不要打扰到阁下,他就走了。”
“刚才我也问了兰尼,左岺没有回别栋。”诺尔曼道。
裴舟立刻抬爪,却是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光脑已经坏了,他没有左岺的定位。
裴舟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像被外面的雨压着:“诺尔曼,这件事我明天再找你,你先回去。”说完,他没管诺尔曼的回应,跑进了雨里。
细微的精神力在雨里穿梭、探寻。
裴舟从主栋跑到了客栋,又从小花园跑到了泳池边,期间找到了好几名雌虫,但都不是左岺。
“雨里的是雄虫阁下么?”雌虫见雄虫被雨淋湿,紧张地就要上前询问,但还没跑出来,雄虫就没了影了。
终于,精神力在训练场里找到他的目标,一点点包裹住那名雌虫。那一刻,裴舟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裴舟来到训练场,远远地就看见左岺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被雨淋着一动不动。
而旁边的击打柱已经报废了,正冒着火花。
裴舟走到左岺旁边,看他手臂挡着眼睛,露出来的触角被雨打得软趴趴的,就坐下来挠了挠他的爪心。
“半夜出来练拳么?在想什么?”裴舟轻声问他。
左岺爪子一动,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好一会儿他的嘴唇动了动,含糊道:“阁下…能不能碰一下我,我想知道精神力是怎样的。”
裴舟看着从刚才起就被自己精神力包裹的左岺,心里一颤,爪子摸了摸他湿润的触角:“像这样?”
三秒后,左岺猛地原地弹起,像是碰上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裴舟阁下?活的?”
裴舟挑眉:“当然是活的,难不成你觉得我刚才吃了趟鸿门宴,所以来这里打拳,当是祭奠一下?”
“不是。”左岺讶然,“阁下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见裴舟浑身湿透席地而坐,他拧眉说:“阁下淋湿了。”
裴舟抬眸看他:“你不也在这里。”
左岺:“我不小心睡着了,刚才要是说了什么那一定是胡话。”
裴舟意味深长地“哦”了声,“确实,我现在也困得不行,虽然雨很大,来,坐下来。”
左岺咳了咳就地而坐,便是想到了什么,展开了虫翅。雌虫的虫翅是坚硬的,却也能调整成像蝶翼那样的柔软。
裴舟看着左岺将虫翅张到最大,从后绕向前,挡住了他头顶上的雨。
“所以你来找我了?”裴舟问他:“诺尔曼说你在外面打伤了几名雌虫。”
左岺垂首,好一会儿才沉声说:“我看阁下很着急地抱着一名雌虫走了,以为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就过去看看。至于打伤,是因为他们不给我进去。后来诺尔曼解释了,我就走了,顺便来这里练拳……”
“这样么。”裴舟的目光落在左岺的爪上,“你的爪子受伤了。”
“刚才不小心弄的。”左岺翻转自己的爪,“没什么大碍也不疼……所以阁下为什么来这里,那名雌虫呢。”他放下爪,问。
“那虫被其他虫看守着,你不是看出来这是突发情况了么,我带他去医疗室,给他注射缓释剂而已,顺便查查他的身份,不然你以为呢。”裴舟说。
左岺张了张嘴:“就这样?”
裴舟“嗯哼”一声,问:“那虫身上披着你的衣服,你的衣服怎么会去到别的虫那里了。”
左岺说:“被撒上酒,送去洗了。”
“这样。”裴舟缓缓点头,顿了两分钟,沉声道:“左岺。你是我的下属虫,除了我,任何虫都没权利阻止或处置你。既然我是你的上属,我的一切都与你有关,这点你不用质疑,也不用怕我困扰。”
他看着左岺与以往不一样,有些呆愣地抬爪抹了把下巴上挂的水珠,只觉得脑子心里都有些发烫,之前喝的红酒后劲也达到了顶峰。
但他依然努力清晰地说:“只要你判断情况不对,或者你不喜欢,我没事先告诉你或者出声阻止,那我便是默许的,你做什么,我会担着的。在军校是这样,在诺莱斯家也是这样。
左岺正坐,沉声:“裴舟.诺莱斯,你知道你这些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么。”
裴舟笑了笑,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出现左岺搬空仓库兰尼控诉他的画面:“难道意味着你会搬空仓库里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