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养老婆日常(88)
时郁:“……”
他恼怒的把睡衣叠好, 重新放在柜子里,并对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说错了什么,拘谨的站在门口的男生说道:“这是最后一次, 蒋聿泊,我说真的, 别再让我知道你喝了酒。”
蒋聿泊神色讪讪,答应的很快:“好。”
很快他又觉得委屈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时郁, 他会那么没有自觉的喝那么多酒精饮料吗——对,甚至到这个地步, 蒋聿泊还是记得时郁讨厌他喝酒的,他喝的只是沾了些酒精的果汁饮料。
“我要休息了。”
时郁勉强冷静下来, 又冷邦邦的看了几乎快和房间门并齐身高的男生一眼,掀开被子上床。
他并不想搭理蒋聿泊。
而事实证明, 蒋聿泊的“愧疚”和“自觉”也只存在了半刻钟。
他站在时郁的房门前守了一会儿, 见到时郁躺到床上了,十分自觉的尾随过去, 然后自然的蹭到时郁的身边。
察觉到身侧的褥子被掀起来一条小缝,时郁头也没回, 直接伸手,压在被子上。
很快, 他压着被子的手被小心的抓住,然后抬起来,一个高一些的东西攥进被子里,又像模像样的把他的手放回原处——正好是蒋聿泊侧腹的位置。
即便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硬邦邦的肌肉。
不知道为什么,时郁感觉蒋聿泊今天格外的硬。
他只当是蒋聿泊紧张的浑身紧绷着——这也是应该的,这家伙总是能把他气到,然后自己就一副完全没事的模样。
时郁没有反抗,蒋聿泊就这么静默的呆了一会儿,呼吸间重新萦绕上时郁的气息。
很奇怪,明明从小到大他们用的都是一样味道的沐浴露洗发膏,但是蒋聿泊就是认定时郁是香的,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他长臂一伸,关了床头的灯。
时郁也没有说什么。
其实他不是很想睡,现在时郁脑子乱得厉害,刚刚的心软在黑灯下来后又变回懊悔。
等蒋聿泊明天清醒过来,自己今天的做法一定会让他觉得事情有可以转换的余地,他所做的这一切就都全浪费了。
就好比现在这样,腰间突然一紧。
随后时郁的后背便升腾起温度。
一个热腾腾的东西贴着他的背,即便是穿着睡衣,都能感受到那烫人的温度。
蒋聿泊的体温一向是偏高的,所以每每到了冬天,时郁最喜欢窝在他胸膛上边,这时候的时郁就会格外的好说话,像只懒洋洋的大猫。
蒋聿泊早已经习惯了,他虽然还有昏沉,但是脑子还记得最重要的事情,没有与时郁争执关于他俩的事,只胳膊一伸,把时郁牢牢的从后箍在怀里,然后脑袋也伸过去,抵着时郁薄瘦的后背。
只要半天没见到时郁,蒋聿泊就觉得时郁遭受了“惨待”,可能都要瘦了一点。
他顿时把胳膊勒得更紧了,腿也试图伸到时郁的那边,给他暖一下脚,然后下一秒,就被一个狠踢,踹得闷哼了一声。
蒋聿泊嘶了一声,胳膊箍的更紧了。
时郁本想把他踹开,但是没想到这人比之前还要倔,死抱着他不松手,两人在不算太大的床上争执起来,在小床发出负重不堪的一声吱呀后,两个人一起安静下来。
蒋聿泊小心的问:“这床不会要塌了吧。”
时郁额角青筋鼓起,冷着脸说:“那你还不快松开!”
这下蒋聿泊不管了,把他抱的更紧,甚至有些死皮赖脸:“我不松,我就是给你保暖。”
时郁咬着牙,阴森森的威胁:“蒋聿泊!”
蒋聿泊只当没听到,“我喝多了,时郁,我喝多了,我脑子不清醒。”
时郁:……
时郁几乎要被他气笑了。
他是不知道,在外边威风凛凛的蒋家大少爷,竟然还有这么赖皮的一面。
现在蒋聿泊是把所有底招都露出来了。
背后暖洋洋的温度一直蔓延到浑身。
时郁体质偏寒,冬天怕冷,即便屋子温度再适宜,手脚也是冷的,可是现在经过蒋聿泊的一顿胡搅蛮缠,已经重新变得温暖起来,他甚至感觉到有些热,试图从蒋聿泊的怀里挣出来一点。
结果当然是被镇压下去了。
时郁冬天怕冷不怕热,蒋聿泊是记着这一点的。
赶在时郁开口前,他说:“你不用和我讲那什么大道理了,我告诉你,没用,这都是没用的时郁。我们俩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你没见过,可我在国外见过,别人家的兄弟还互相亲嘴呢。”
时郁被他坦荡的发言气得攥起拳头。
但是他的拳头被打出去,被另一只大手包裹住。
蒋聿泊圈着他的手,带到身前暖着,他低沉的声音因为靠着时郁的后背而变得沉闷起来:“亲嘴就不必了,但是你别想我走,这不可能。”
时郁心中重重一动。
他没再动了,总之不管怎么挣扎,现在蒋聿泊都不可能松手。
他枕着枕头,身后就是男生温沉的气息。
时郁攥紧了手指——这一点被看着他的蒋聿泊发觉了,又一根一根的给他握好,然后吻了一下时郁露在外边的裹着睡衣的肩膀,手掌开始慢慢的拍他身上的被子——幅度像是哄孩子一样。
这其实是见他俩之间的常态。
蒋聿泊从小就把时郁当个娃娃一样,动不动摸摸亲亲蹭蹭,举高起来就抱到怀里精心护着,是因为走了半年,时郁又紧随其来的闹起来,所以俩人的亲密早已经比之前落下来很多。
肌肤相贴的温度源源不断的高升。
时郁不想再管他了,等过了今晚,他就会把蒋聿泊赶出去,骄傲如蒋聿泊,过了现在迷迷糊糊的醉了的时候,或许又会变成像白天一样。
“等你以后有了伴侣,要让他如何自处。”
时郁到底没忍住,低哑的说道。
伴侣?
敏感的词汇瞬间让蒋聿泊警醒起来,压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我老婆不就是你吗。
他有些僵硬起来,甚至觉得额头冒出了根本不存在的冷汗。
还好他没说出来。
蒋聿泊想。
他们俩结婚那么多年,时郁上辈子都对他那么冷漠,可能就像他想的一样是个直男。
所以这辈子他早早就开始防备,从现在开始甚至就不想和他关系亲密。
这绝对不行——他绝对不能让时郁知道他的心思,但是不管说他无耻也罢,说他霸道无理也好,总之时郁别想甩开他——至少现在,想都不要想。
他装作糊涂的样子,把时郁抱得更紧了,只除了已经清醒过来黑沉得几乎滴水的表情外,语气轻松的说:“什么伴侣,还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呢。”
他又避而不谈。
时郁眉目暗淡下来,随后变得冷静下来。
就今天一晚,明天他就把蒋聿泊给丢出去。
*
第二天蒋聿泊甚至都没等被踢出去,自己就主动的离开了。
但是在离开之前他盯着时郁洗漱、又穿的足够厚实,然后才迈出宿舍公寓门,临走时还与赫冯打了个招呼,看起来比昨天正常了不少。
赫冯干巴巴的挥了挥手,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他凑到穿好衣服,正在系鞋带的时郁跟前,说:“时郁,你俩这是和好了吗?”
时郁闻言,眉头轻皱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蒋聿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从今天早起开始,蒋聿泊就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时郁摇了摇头,站起身,拿过沙发上的书包:“走吧,快要到早自习时间了。”
“哦对,看我,还没收拾好书,昨天看得有点晚了。”
赫冯赶紧说道。
三天后。
再过一周就是曼因莱顿一年一度的成年前冬训训练,他们会在郊外度过一段长达半个月的野营生活,用来锻炼学生们毕业之后的独立生存以及社交能力,而时郁他们新闻部身兼重任,要与广播部一起完成组织动员大会。
时郁他们已经在上周加班加点完成稿件,广播部的部员也做好了准备,今天只需要在升旗仪式时动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