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的师尊好难当(109)
“你刚刚吹的曲子很好听......”阮桃叹了一口气,道:“我曾经的爱人也会吹箫,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一身白衣,在梨花树下吹箫……”
“我远远的看了他一眼......”阮桃回忆道:“很可笑的是,我连他的脸都没看清,就感觉自己被他深深的吸引,可能是他吹得曲子太好听,也可能是那时候的氛围太好,我到处找人打听,才得知了他的名字......但是奇怪的是,婚后,我倒是没再听过他吹箫,可能是他再也没了吹箫的兴致吧!”
“毕竟.......我不是他心中爱的那个人......”
听到阮桃这么说,顾书并没有想太多,当年苏棋确实和他一起吹过萧,苏棋吹箫的本事,还是顾书手把手教的。
虽然苏棋没啥音乐天赋,吹得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极其难听,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那不太美妙的曲子,到了阮桃耳朵里就成了天籁呢?
“这就是你爱上那个人的原因吗?”顾书凝视着阮桃:“听上去并不是很难。”
“爱一个人真的需要什么标准吗?”阮桃反问道:“那天那个曲子真的很打动我,我觉得那就是让我心动的缘分。”
“刚刚你吹的曲子也很好听……”阮桃侧过脸对着顾书:“你的曲子,让我想起了那天我心动的感觉。”
“真的吗?”顾书有些苦涩道:“那我再多吹几遍,你就能像爱上他那样,爱上我吗?”
阮桃沉默了,顾书等了一会儿,自嘲的笑了一声。
他正打算推着阮桃回去,这时,阮桃却开口回答道:“也许......真的可以呢?”
“什么?”顾书脚步一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阮桃又重复了一遍,他回过头对着顾书道:“我可以试着爱上你。”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半夜再来!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顾书凝视着阮桃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愿意试着爱上我?”
阮桃的唇角轻轻勾起,他拍了拍顾书的手背,道:“能不能爱上你,得看你的表现了。”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阮桃愿意敞开自己的心扉,试着去接受顾书了。
顾书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他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阿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唔......”阮桃握住顾书的手道:“所以说,为了我,也请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已经瞎了,你可千万别再哑巴了。”
听到阮桃这番话,顾书有些沉默。
他知道阮桃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但是,一个失去玉魂的灵族人,他肯定会逐渐失去六识,变成一个废人。
到时候阮桃该怎么办呢?
顾书忽然觉得有些不安,如果自己终有一天会变成一个废人,那么阮桃一个人会怎么样呢?
他能做到的,只有在自己有限的时间里去爱阮桃,但是,这个期限一消失,自己终将会离开阮桃,到了那时候,阮桃一个人该怎么办呢?
“阿孟......”阮桃许久没有听到顾书的回应,便试探的喊了一声:“你在听吗?”
“嗯……”顾书回过神,他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阮桃的脑袋,道:“我在听......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就对了!”阮桃满意的靠在轮椅上,他抱紧了自己怀中的鲜花,心中也有了些考量。
如今他沦落在人间,一身内力都被伏魔鞭腐蚀压制,几乎与凡人无异。
但是再怎么像一个凡人,阮桃也终究不是人类......
他是魔。
即便不再是魔界的战神右护法,他也仍然是一个魔物,是凶兽梼杌!
他的寿命绝不是一个普通人类能比拟的,除了伏魔杵能杀死阮桃,否则的话,阮桃的寿命将会与天地同寿。
人类短暂的百年寿命,于阮桃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然而正是这区区百年寿命的凡人,却让阮桃再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可是爱上了会怎么样呢?
阮桃在心里叹气,他与阿孟真正能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是短暂的几十年罢了。
几十年后,阿孟或许就会化作一捧黄土,转入轮回,而那个时候,他又该怎么办呢?
阮桃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心,如果阿孟注定要受轮回之苦,那么不管他会去哪里,自己都会找到他,与他再度过一个又一个百年。
想到这儿,阮桃在顾书抱他上床的时候,及时的勾住了顾书的脖子不撒手。
“怎么了?”顾书的鼻子蹭了蹭阮桃的侧脸,他有些宠溺的看着阮桃:“怎么还不撒手了?”
阮桃本着及时行乐的原则,抱着顾书道:“阿孟......今晚别走了,陪陪我吧!”
上.床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谁还能永远是个纯情的小处男呢?
顾书一听阮桃这个暧昧的话语,一下子就明白了阮桃的言下之意。
他动作轻柔的脱掉了阮桃的里衣,然后放下了床幔:“好......阿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
人界,海城
宋越和商阙两个人走在海城的街道上,商阙总觉得宋越有点心不在焉。
“阿越......”商阙牵着宋越的手,有些担忧道:“你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害......”宋越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确实有点不在状态:“可能是刚刚在幻像里消耗的太多,有点累了。”
商阙了然,他指了指一旁的糖水铺子道:“那咱们去吃点儿东西休息一下吧!”
“好......”宋越点点头,跟着商阙一起进了铺子。
正是吃饭的时间,铺子里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宋越在等酒酿圆子的空隙间,听隔壁桌的人在讲海城的怪事,听着听着,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这位朋友,你们在说什么事?”宋越好奇的凑到了隔壁桌上。
“还能有什么事?”一个穿蓝布衫的男子看了宋越一眼,道:“风月楼一夜之间全部惨死,整个海城谁不知道?”
“惨死?”宋越琢磨了一下:“有多惨?”
那个蓝布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宋越,疑惑道:“你是外地人吧?风月楼的案子你都不知道?”
“大哥好眼神!小弟确实是从外地来的......”宋越假模假样的从自己桌上拿了壶茶水,给蓝布男子添茶:“小弟初来乍到,早就听闻风月楼的美名,正想带着兄弟去探访,没想到这风月楼竟然出事了?”
“可不是吗!”蓝布男子自然的接过宋越倒的茶,砸了一口:“你们两位都是想去烟花街玩乐的吧,听我一句劝,最近千万别去那儿。”
“大哥何出此言?”宋越顺势挪到了蓝布男子那桌:“不是说只有风月楼出事了吗?那其他乐馆,也不能去吗?”
“你有所不知......”蓝布男子又喝了一口茶:“这风月楼那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管事的张老板居然惨死了。”
“怎么个死法?”宋越好奇道。
“风月楼那天传来的消息……”蓝布男子神秘道:“张老板被人下了药,是被他手下的护院轮.奸而死的。”
“卧槽!”宋越砸嘴:“这么刺激!”
“这还不算什么......”蓝布男子继续道:“他那几个护院听说都被人挖了眼睛,挖眼睛的凶器到现在都没查出来,官府说不像是刀,但是,不是刀又能是什么呢?杵作也是老眼昏花,居然说是箫!”
“箫!”宋越有些诧异,难道是顾书?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蓝布男子砸了砸嘴:“但这还不是最怪的事情,最怪的事情是,风月楼的头牌细月,也在那天消失了。”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宋越不觉得有什么:“他可能是趁乱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