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帅了万人爱【快穿】(187)
季骁尧迷迷糊糊的歪着身体靠在高大的王座上,枕着手臂打瞌睡。
除了吃吃吃,他现在还嗜睡,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就像猪一样幸福。美中不足的是司空同这个饲养主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在季骁尧的身边。:
司空同行踪不定,季骁尧猜测他是在调查当年沈正卿不明不白死去的原因。天灾人祸无论是哪一种,司空同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才会甘心。况且沈正卿的死,绝对不会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当年苍玄派整个覆灭,沈正卿是第一个被针对的,也是最后一个死去的。幕后之人设计陷害他,将一切罪责全部污蔑在沈正卿身上,司空同活着的时候对沈正卿不信任,死后还深深的误会了他两百年。
司空同连炼化尸身这样大不敬,有违常伦的事情都做了出来,更是驱使沈正卿的身体为他做了两百年的傀偏。
司空同知道,他这一生,最亏欠的人就是大师兄,过去的误会解开,曾经犯下的错误不能抹灭。他一定要为他的师尊,为他的师兄,也为了整个苍玄派讨回一个公道。
报仇雪恨。
报仇这两个字,复仇这颗心,从来没有在司空同身上消失过。
他为此壮大了两百年,暗中准备了无数,在所谓的正道门派中埋下了一个个暗桩。
准备了那么多,等待了那么久,只要司空同凝体成功,成为鬼王,他复仇的日子指日可待。
季骁尧知道司空同放不下仇恨,这样的仇恨他也不会放下。人非圣贤,谁会在无缘无故家破人亡后选择原谅罪魁祸首?那样的人也并非圣贤,而是畜生,连作为人最基本的良知都没有。
人若敬我,我必敬之。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这才是适合这个世界的法则,也是季骁尧一向的行为准则。
季骁尧从不将善良和正义这样的用在自己的身上,他本身就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
他只明白一个道理,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
而深陷黑暗之中的人,又何尝不想要得到光明的眷顾。
在玄暮大陆,季骁尧受到上一世的影晌,和玄渊站在世界的顶峰太久太久,他们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和事,大概和天道一样公平公正,一样的视天下万物为刍狗。
那不是自视甚高,看不起万物。而是在他们心中,众生皆为平等。
无论是三界哪一族,无论是冥界的亡灵还是地狱中罪孽缠身的恶魔。甚至于湛星渊下面的万恶之源,还有看不到却处处存在的天道。
谁比谁高贵?谁都是一样的。
会出现,自然也会有消失的一天。
出现是因为被需要,消亡也不过是因为被取代。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上一世,连季骁尧和玄渊最终都隐没在湛星渊,当他们存在的太久,当他们的力量超过了世界所能接受的上限,他们同样会消失。
消失只是下一次轮回的开始。
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万骨王座很大,很空,季骁尧侧身坐着,最后睡着变成半躺半坐的姿态。
睡梦中,耳边窸窸窣窣不间断的窃窃私语变得遥远,记忆中的某些被深埋的东西在复苏。
梦境中的人在说话。
“她死了。”青年的声音毫无波澜,陈述一个血腥的事实。
“嗯。”一个稚嫩的嗓音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她是你的母亲?”青年问道。
“是。”小孩没有太大的反应。
“不难过吗?”青年问他。
小孩冷静的神情近乎冷漠,这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所该有的样子。
“带我走。”小孩没有回答难过与否,只是看着青年的眼睛。
“我身边很危险。”青年说。“可是你很强。”小孩说。
“你太弱了。”青年的看小孩的眼神就像在估算货物的价值。“留在我身边,你会拖累我。”
“我会变强,强过你。”小孩黑色的眼睛里一片幽深,没有年幼的无知也没有了天真。
“跟我走,你这双手,永远都不会干净。”青年意有所指,他的手上早就沾染上了无数次鲜血,它们都是他见不得光明的罪恶。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即使这样活着只是苟且偷生,一点也不美好。
梦境中都是断断续续的画面,那些回忆季骁尧刻意把它们埋藏在心底,永远都不想再一次触碰。只是午夜梦回,一次次提醒他,他把那个孩子一个人独留在另一个世界,那个连母亲死时都没有流泪的孩子,在看见他中枪坠海的那一瞬哭得撕心裂肺。:
季骁尧只是希望,那个孩子能够好好活着。
就像最初要跟他走那时一样,坚定地想要活着。
那个孩子那么优秀,那个孩子他倾心教导了整整十年,他看着孩子变成少年。稚嫩的轮廓一天天成熟,瘦小的身体一日日强壮,看他长高长大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明明都已经成为一个大男人了,却在他死的时候哭成那样
沉陷在睡梦中的季骁尧没有发现,白骨殿中各种嘈杂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全部隐没消失。
也正是因为这样,季骁尧的梦呓清晰无比落在了进来的司空同耳朵里。
“饶听南
司空同的脚步止住,随着王座上的人一声轻晡,全身剧震。
脑中有画面闪现,很快又消散不见,司空同不记得画面上是什么,但他知道与骁尧刚才说的那个名字脱离不了关系。
只是,那个名字属于谁?为什么骁尧梦中还在念着它?为什么他一听见就感到铺天盖地的悲伤和绝望淹没了自己。
他和骁尧之间,究竟有多少渊源和秘密?
司空同立于王座前,巨大的万骨王座上,骁尧蜷着身子睡着了,枕着手臂,衣襟松散,满头黑发铺散在白色的王座上,美得不可云,美得不自知。
他像是白骨祭坛上献祭给魔鬼的圣子,本身高洁无双,却难以挣脱罪恶的染指。太过美好,想要令他成为独一的专属,得不到的话,就令他毁灭。
司空同脑中千万思绪,最后又像是一片空白,俯身在季骁尧唇角落下一个吻。
轻柔的吻,像是不愿打扰到任何人的微风,轻轻一碰后渐渐远离。
司空同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久久站立在熟睡的骁尧面前,眉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理智告诫自己,这具身体曾经是沈正卿的,那是他的师兄。他不该对骁尧产生这样的心思,他这样是在亵渎师兄的身体。
心中压抑的感情却是在说,那只是曾经,一切都变了,他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过去的约束?现在他面前的人是骁尧,是独属于他的人。
理智和情感左右摇摆不定,如果骁尧的身体不是沈正卿,司空同所有的内心矛盾全部会化解。
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季骁尧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温暖?
他怔了一下,仰头望向一双血红的眼睛,“你凝体了。”
司空同点头,坐在王座上,一只手搭在王座扶手的某颗如白玉般的头骨上,一手搂着季骁尧。
季骁尧忽然明白了所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王者该是一番怎样的气度。
司空同身上便有这样的气度,这与他是不是鬼王无关,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叫季骁尧一颗心脏被他帅到狂跳。
“呆呆傻傻的,把口水收起来。”司空同垂眼,一边的眉梢微微挑起,脸上露出一个罕见的笑。
季骁尧还以为自己真的垂涎欲滴,被帅的流口水。赶紧伸手往自己的嘴巴上摸了_下,还好并没有亮晶晶的痕迹。
【总感觉,这个世界成为尸人之后的宿主真的变傻了很多。】
没有理会小命,因为季骁尧的注意力被司空同手中变出来的一盘小果子吸引。
再一次一个投喂,一个接受投喂,季骁尧从头到尾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反正就是司空同喂一个他就吃
一个。
"好吃吗?”司空同特意找了一种骁尧见都没见过的果子,有预谋的进行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