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成为炮灰攻后(62)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买个药,还得用小妻子的账户。
宋明昕的身体很是娇气,当然,也许还受了一点明昕自身的原因,总之,接下来,他哪里也去不了了,便给白苓打了个电话请假,接下来都待在卧室里睡觉。
一觉就从早上睡到下午。
最后是被肚子里的动静吵醒的。
明昕疲惫地从被子里挣扎出,害怕牵扯到疼处,只是小步小步走向卫生间,期间嘴角下撇着,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最后站定在镜子前,洗漱过后,沾过水而显得极为沉重的睫毛一眨一眨地睁不开,抬手去摸时,一条拧过热水的毛巾便被递到他手里了。
然而刚醒过来的大脑还是恍惚的,他擦过脸,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回到卧室时,沙发前的桌上已经放了还冒着热气的三菜一汤,还都是他平时喜欢吃的,明昕终于开心起来,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落座到不知何时铺了好几层柔软垫子的沙发上,吃得肚子都饱饱的。
傅郁瑾垂眼看着他趴在沙发上翘着脚玩游戏,眼中渐渐溢起温情。
晚饭的饭点到了,管家给他打了个电话,还没说什么,明昕就把他夸了个倒仰,弯着眉眼道:“管家叔叔,谢谢啦,你的厨艺太棒啦,我吃得很开心!”
傅郁瑾眼中温情一滞:“……”
管家:“?”
管家老脸一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夸了,但还是害羞地回答:“少爷吃得开心就好……下次还想吃什么?我晚上就给少爷送去。”
明昕疑惑了一秒,“不是已经送过了?”
管家:“??”
“中午的时候,少爷不是给我发了信息,让我中午不用送吗?”
明昕盯着桌上被他吃得一干二净的食物,越来越疑惑,“那我刚刚吃的是哪里来的饭?”
管家紧张起来:“少爷能描述一下刚刚吃的都是什么吗?”
明昕把桌上的菜一一描述了一下,电话那头却寂静了许久。
管家最后用生涩的声音道:“那都是先生……生前最擅长做的菜。”
将端着剩碗的管家送走后,明昕回身,盯着傅郁瑾的遗像发了一会呆。
那一刻,强烈的注视感从遗像共感至傅郁瑾身上。
他要发现自己了吗?傅郁瑾竟有些紧张。
然而,明昕皱着眉头,似乎有些害怕,小心翼翼走到供桌前,正对着傅郁瑾的遗照,他抬起了手。
“啪”地一下,把那张照片盖在了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骗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昕昕:我骗鬼,应该没关系吧?
富裕金:……
被打了pp之后
昕昕(恼)(盖遗像):这就给你来点好看的
第40章 他和他的鬼老公10
遗像被盖上后, 对于傅郁瑾来说,相当于骤然失去了第二个视野。
那一刻,黑暗仿佛不止侵袭了他的视野, 还灌入他四肢当中般,使得他僵硬着魂体,立在了原地。
可事实上,傅郁瑾只要随便动动指头,鬼气便能自动将被盖上的遗像掀开, 可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沉沉地盯着平放在供桌上的遗像, 黑沉沉的鬼气自周身向整个卧室弥漫而去。
过去朝着他甜笑, 会将两只小狗公仔放在遗像后,爱着他的可爱的小妻子。
如今化为虚影。
取而代之的,是花心而浪荡的, 胆小而狡诈的, 如今恐惧着他的,将遗像盖在桌上的明昕。
或者说, 他的小妻子本就是这幅模样,不过是他欺骗了自己,却又接受不了自己的幻想破灭罢了。
忽然之间, 细微的、带着点恐惧的声音从浴室传出。
“小、小苓, 你认识什么大师吗?”声音的主人似乎自以为鬼魂不会追到浴室里, 于是只是关上了门,压低了声音, 并不知道门外的鬼丈夫甚至能听到他动作时皮肤与布料的摩擦声。
“就是那种, 能驱……能压制鬼魂的大师。”他小声道。
明昕沉默了片刻, 接着说道:
“……我……我老公好像变成鬼了, 我有点害怕,你快点过来!”
说完,明昕屏息凝神,等待着另一头的回应。
然而,电话那边却只剩下不详的电流声。
不安悄然攥上明昕的内心。
忽然,他手腕一软,手中的手机失去支持,径直掉在了地上。
明昕被吓了一跳,可正当他要弯腰捡起手机时,双手却不听使唤地举了起来,就连腰部都被迫向前弓起。
简直……
简直像是被牵引绳控制着四肢的人偶般。
明昕的心跳越跳越快,他颤着声小声道:“……是,是你吗?”
“老公。”
啪。
屋内的灯全部熄灭了。
仿佛惩罚他盖上自己的遗像般,也将相应的黑暗赋予他的感官。
使他不得视物。
在这一片黑暗之中,明昕什么也看不到,于是浑身上下的感官便得到了异常的加强。
以至于,他竟能感知到,有什么密密麻麻的东西,一层层地裹上了自己的身体。
他被托着上移,最后连脚尖都无法触及地面,甚至脚趾间隙都被贪婪地占有,连蜷缩也做不到。
使他不得逃脱。
“为什么盖上我的照片?”
低沉阴冷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在浴室之中,仿佛无处不在。
明昕张嘴刚想狡辩,却最终只发出了一声“唔”。
浓重黑沉的雾气,趁着他张嘴之际竟挤入了他的唇瓣之中,几乎连舌根都发涨起来。
使他不得言语。
无形的牵引绳牵引着他的双手前伸,最后搭在了男人结实的臂膀之上,随后后脑勺传来一股力道,推着他向前探去。
直至触及冰冷的唇瓣。
雾气终于退开了,然而取而代之的,却是更加难缠的东西。
明昕大脑发晕,他被迫搭在男人肩上的手指无意识地动着,然而连指缝都被迫展开,雾气穿梭其中,最后也只有指尖是在他控制之下,于空中细细地颤着。
生理泪水刚从眼角落下,就被黑气吞噬干净,眼角被贪婪地摩挲着,已然泛起了红晕。
忽然之间,他听到了衣帛破裂声,随后凉意令他打了个颤。
明昕心下一惊,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双手都被放开了,于是他一手撑着身下的支撑面后退,此时他便意识到,自己竟已不知何时起已坐在了冰凉的木桌之上。
退后间,身后碰到了什么东西,“哐啷”一声倒了下去,滚在地上发出金属的声音。
那是什么?
黑暗的一切都能引起他精神的一次激振,他垂头朝着声源看去,却骤然被抱着腰,面朝下翻了个身。
惊呼声还压在他喉间未发出,面前便忽地一亮。
两盏红灯幽幽立在面前,中间是不知何时立起的男人遗照,香坛不知所踪,刚刚他碰倒的似乎就是它。
遗照之上,那张阴沉的、病态的俊美面容正对着明昕,黑沉沉的眸子里满是贪婪,紧紧盯着面前的小妻子。
原来,他被放在了供桌上。
忽地,背后又是一凉。
一个巨大的裂口,自后颈的领口,延伸向腰侧,洁白美丽的后背在红灯之下就像蒙了层红纱,每一次战栗都艳丽得醉人。
冰冷的吻落在了他的颈后,沿着凸起的背脊移动。
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令明昕不觉间向前逃去,然而越是向前,男人的遗照却又越发靠近,冰冷的面容微微松动,看着美丽的供品,竟是渐渐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来。
只差一点,他就要与那张灰白照片贴在一起。
“呜。”明昕抵着供桌,终是不愿朝着遗照靠近。
泪水一点一点从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落下,落在遗照之上,然而却很快从照片表面消失,仿佛被全部吸收了般。
然而不知何时起,身后竟陷入了古怪的寂静之中。
明昕心跳如擂,几乎以为自己被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