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来自远方(193)
法厄斯闻言呼吸乱了一瞬,他目光紧盯着许岑风,呼吸交融在一起,连带着房间里的温度都在逐渐升高,低哑出声:“许岑风……”
许岑风:“嗯?”
法厄斯问:“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他总觉得对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许岑风闻言静默了一瞬:“可能吧……”
但那个结局并不好,那个故事也不值得称颂,所以他们都付出了死亡的代价。
不知不觉间,法厄斯已经将许岑风压在了地毯上,他跨坐在雄虫腰间,然后一颗一颗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衬衫扣子,古铜色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比以往更为健壮,不怀好意问道:“许岑风,来一次?”
法厄斯忽然很想和眼前这只雄虫亲密一下,说不清原因。
许岑风没料到他的举动,略有些诧异:“但你的虚弱期好像还没过?”
雌虫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强,法厄斯的生殖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除了有些虚,倒没别的后遗症。他俯身撑在许岑风身体上方,胸膛似有似无擦过对方的脸颊,漫不经心道:“嗯,还没过,但我想要怎么办?”
大餐已经送到了嘴边,好像没道理不吃?
许岑风只好吻了上去,他想翻身把法厄斯压在身下,却反被对方按住肩膀:“我想在上面。”
北部的雌虫和西部的雌虫都习惯在上面,区别在于前者是为了掌控,后者是为了雄虫能够更好的省力,虽然理念不同,但事实证明这两者并不冲突。
许岑风觉得自己也不算吃亏,只好同意。
第107章 帮他拿出来
北部虫族的肤色大多为古铜色,却不是因为太阳暴晒,而是因为他们的虫形外壳是纯黑色的。许岑风刚才坐在地毯上看书,上面刚好有科普照片,他看了解释才知道,原来北部是所有部族中战斗力最为强悍的一支派系——
这一点通过法厄斯的身形就能得知一二。
许岑风抬眼,仔细观察着面前这只雌虫的身形,对方古铜色的皮肤极富生命力,正随着呼吸起伏不定,汗水缓缓淌过线条分明的胸肌和腹肌,最后悄然隐入不见。
他大抵觉得胸口有些难受,不用许岑风过去帮忙亲吻,就已经自己动手解决了,只是力道粗鲁,这种拉扯只会带来疼痛和红肿。
教科书上说雌虫会用这种地方来哺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许岑风上辈子从来都没见过,但他观察得很细致,拿出了当年考试解题的专注。
法厄斯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腹肌,感觉好像凸起了一块地方。他已经虚得没了力气,视线恍惚地看向窗外,却发现太阳已经落山,外间是一片沉沉的暮色。
法厄斯的身形最后还是倒了下来,他无力趴在许岑风身上,气喘吁吁问道:“几点了?”
许岑风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晚上六点。”
法厄斯觉得已经够久了,他艰难从许岑风身上翻身趴到一旁,双腿都有些打颤,总觉得按照这种频率下去,他不怀虫崽子都不可能。
许岑风趁着法厄斯喘息的空荡,从抽屉里悄悄拿出一个助孕软塞,然后替对方塞了进去。而雌虫不知是不是因为后面已经麻木了,对此并没有任何感觉,趴着休息了一会儿才终于下床准备洗澡。
许岑风见他走路都有些打晃,出声询问道:“我帮你?”
法厄斯闻言背影一顿,却破天荒拒绝了:“不用。”
他语罢走进浴室,直接反手关上了门。
生性多疑的人都有一颗敏感的心,这句话放在虫身上也同样适用。法厄斯偶尔也会有别扭的时候,他发现许岑风的出现已经不知不觉改变了他生活中的太多事,无论是亲吻还是标记,亦或者拥抱共枕,放在以前都绝无可能发生,甚至就连洗澡这种小事,他都习惯了对方帮自己一起。
不应该。
这绝不应该。
法厄斯觉得这种“依赖”感就像毒品一样可怕,恐怖程度甚至不下于被雄虫深度标记,余生都必须依靠对方的信息素而活。
这只雄虫干嘛对自己这么好?
如果只是单纯滚床单,法厄斯应该不会思考这么复杂无解的问题,但许岑风的很多举动已经隐隐超出了床伴的范围。
法厄斯想得有些出神,花洒淋下的热水不仅没能让他的脑子清醒几分,反而越来越糊涂。但糊涂过后,他忽然意识到了身后传来的不对劲。
鉴于许岑风上次就有过前科,所以法厄斯很快明白了身后导致异样感的东西是什么,他面色一变,低低咒骂一声,艰难想拿出来,结果发现位置太深,根本没办法自己动手。
“该死!”
法厄斯恨恨发现自己最后还是得叫许岑风进来,他把浴室门拉开一条缝,却见雄虫正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心想都他妈的要洗澡了还穿什么衣服,声音低沉道:“许岑风,你进来!”
法厄斯的语气明显带着不虞。
许岑风闻言还以为对方要打架,然而走进浴室一看,却见法厄斯正单膝跪在马桶盖上背对着自己,白色的洗浴泡沫零星落在后背,与古铜色的皮肤对比鲜明,因为身形微倾,精窄的腰身下压出了一抹性感的弧度。
许岑风还没意识到他想干嘛:“怎么了?”
法厄斯回头瞪了他一眼,有些气急败坏:“该死!谁让你又塞那种鬼东西的,快点给我拿出来!”
许岑风闻言这才意识到什么,只好挽起袖子,摸索着帮法厄斯拿出来。以前不止一次有人夸过他的手修长好看,指尖带着男生特有的骨节分明,却又兼具秀气,最适合弹钢琴,但现在……
“拿出来了。”
许岑风把湿漉漉的助孕软塞丢进了垃圾桶。
法厄斯闷哼出声,身形软了一下,在马桶上差点没跪住。许岑风见状眼疾手快捞住他,心中隐有无奈,在他耳畔低声问道:“我帮你洗?”
法厄斯不想摔个狗吃屎,只能被迫答应。许岑风于是搂着他在花洒下清洗一遍,又在浴缸里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动作温柔而熟练,仿佛做过很多遍,连他哪里怕痒都知道。
法厄斯心头那种怪异的熟悉感又浮现了上来,他皱眉盯着许岑风:“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许岑风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法厄斯狐疑出声:“你以前给我洗过澡吗?”
许岑风顿了顿,仍是那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可能吧。”
上辈子洗过几次……
不过法厄斯那个时候受伤了,受伤的缘故甚至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法厄斯并不知道许岑风内心的想法,他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就没有再继续追究。
晚上临睡前,许岑风看见法厄斯走到阳台打了个电话,他隐隐约约听见对方吩咐一队士兵跟随佐格前去清剿兽潮,暗中保护他的安全,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回到房间。
许岑风问道:“你在和谁打电话?”
法厄斯却没打算细说,那个猜测毕竟只是他心里的怀疑而已,并不一定是真的,轻描淡写道:“部下,有一点军务要办。”
许岑风闻言没再问什么了,他拉了拉被子,准备睡觉,然而法厄斯却忽然在黑暗中看向他,没头没脑吐出了一句话:“其实我也不喜欢耶尼亚。”
许岑风:“什么?”
法厄斯也有话说一半故意吊人胃口的毛病:“没什么,睡觉吧。”
许岑风对此倒是不感觉意外,法厄和耶尼亚虽然是同族兄弟,但更多的还是上下级的关系,其中甚至牵扯到一点微妙的竞争,法厄斯这个狗脾气显然不可能会喜欢上对方。
许岑风晚上睡觉本来就容易做梦,再加上法厄斯临睡前又提了一句“耶尼亚”,他不出意料又梦到了一些有关前世的事——
那场将霍斯堡搅得天翻地覆的兵变。
许岑风其实并没有牵扯其中,他多数情况下都是闭门不出的,尽管那个时候法厄斯已经允许他带着护卫出去上街转转,但许岑风从骨子里讨厌虫族这个地方,自然也就不可能有心情去欣赏这片终年寒冷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