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药呢![快穿] 上(19)
苏格然并不意外,接着询问:“可是不愿过来?或者我来同他说吧。”
“也不是……”霍夫人神色间露出些不满来,“是他徒弟接的电话,我还没跟大师说上话呢。”
苏格然了然,大师脾性如何不知道,这徒弟定然是有些护短的。
“还请夫人将号码给我,我去请吧。”
“诶,好。”
十四
那结界大师正好因为这水鬼的事没离开,这段日子倒是一直在想办法。霍夫人电话打过去被他徒弟顶了回来,换做苏格然后便是本人接的电话。
苏格然也没说之前霍夫人和他徒弟的事,只把这边的情况说了说,对方便表示马上过来。
等那大师带着两个徒弟过来时,愉然已经从门缝里抠出两张沾着人血的符纸,脸色很是难看。
苏格然得知那是人血后表情也好不到哪去,见着一身黑衣的中年人,先是作揖,随后道:“龙门观悯然,这位是我师兄愉然。”
对方马上回礼道:“赵连翘。”
苏格然先是想到一味中药,心说这名字还挺女性化的,指了指愉然放在地上用石头压着的两张符纸,“我和师兄不擅长这个,这结界既然是赵先生所设……”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便看到赵连翘脸色同样难看起来。
“什么时候发现的?”赵连翘急急问道,又跑过去探头看了看里面的情况,松口气,“看样子应该没有跑出来。”
“我们昨天来看过一次,并没有什么异常。”苏格然目光落在赵连翘的两个徒弟上,视线微凝,有些疑惑,嘴上道:“今天早上九点到的时候,发现结界被动过,有些不稳。我师兄便想法子把这玩意找了出来。”
想什么法子,愉然想都没想就去抠门缝了。这法子挺土的,不过其他围观群众看苏格然一脸正气凌然,忍不住想:也许这就是一个好法子呢?
一旁的愉然往苏格然身后站了站,耳尖有些红。
莫文看他一眼,又转过头去打量一番赵连翘的徒弟,片刻后想到了什么,微微勾起嘴角。
“真是万幸。”赵连翘闻言,便想先跟愉然道谢,一抬头就看到愉然蹲在苏格然的后边。赵连翘还当自己长的太过吓人,吓着了这个小年轻,收起了心思,“还要多谢两位道长机智,我先将结界固定一下,以免里面的邪物出来祸害人。”
“好。”苏格然微微点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十五
结界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苏格然看着赵连翘跟他徒弟前前后后忙活了一整天,饭都忘了吃。
事实上,要不是莫文盯着,苏格然自个也忘了。
苏格然越看那徒弟越觉得眼熟,但年龄怎么都对不上号,心底疑惑一层层往上涨。
等到傍晚,赵连翘才收工,第一件事就是感谢愉然。愉然把师傅给的符纸掏出来问他有没有什么用,赵连翘还真找到一张,很是感谢。
正当苏格然揣着糊涂准备带一行人去吃饭时,师父的电话又到了。他已经到了车站,也不用苏格然和愉然去接,只说直接去酒店那等他。
赵连翘问明苏格然师父道号后,脸上一喜,“我可否跟去见见清目道长?”
日后几天还得这位大师帮忙,苏格然有啥不同意的,点头就把人带上了。赵连翘跟着,那两个徒弟自然也没落下。
苏格然跟莫文一车,其他人各自坐在其他车上。倒不是苏格然嫌弃,只是心里有些话准备跟莫文说说,不方便让外人听见。
上车前苏格然神态自然地扫一眼那两个徒弟,对赵连翘说:“如果晕车的话同司机说说,我们不急。”小孩子总是娇弱一些,大的那个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小的顶多十二三岁,晕车很正常。
赵连翘闻言摆摆手,笑道:“不用不用,道长请。”
“赵先生请。”
苏格然上车后,扒在莫文怀里贴着他的耳朵问:“那小孩……是不是……”
他也是没法子,感觉不对的时候就问了系统,系统死活不告诉他。莫文来历有些奇怪,说不准他就知道了。
佳人入怀,莫文倒是挺愉悦,勾着唇角在他额间落下轻吻,还有兴致调侃:“不如你先猜猜?”
“真的是赵白敛?”可是有一点点不像啊,赵白敛自小就是糙汉子,哪有这娃娃精致。
莫文捏捏他的腰,轻笑,“不是。”
苏格然沉思片刻,想不出来,挠了莫文一下。莫文握住他的手,递到嘴边亲了亲,然后在苏格然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苏格然脸都裂了。
莫文满眼都是笑意,“不信你一会儿问他。”
苏格然木然道:“我拒绝。”
第24章 有鬼
十六
苏格然心里虽然念着自己那些老熟人,但却没准备刻意去找。他这一世记忆往上走到四岁就断了,四岁以后就在福利院呆着,循着记忆是找不到人的。
地球人口那么多,华国依旧是人口大国,刻意去找要找到什么时候?就连黎峥,也是因为去b市的时候碰巧听到些,就关注了一段日子。
苏格然想过这个世界可能那些人不一定存在,但是肯定没想过那些人会跟自己差辈儿。
两世兄弟现在是他爷爷辈的人,饶是苏格然再异想天开也想不到。
因为这,苏格然在饭桌上就有些分神,时不时看那小徒弟一眼。他虽然有些分神,面上却不明显,该吃吃该喝喝,只是不太开口说话。
霍夫人和那师门几个,愉然和莫文却察觉出一点来。愉然这两年和苏格然处的久,大略知道苏格然的性子。不过愉然不知道苏格然是懵住了,只当他在思考什么,也不打扰他。
莫文就不同了。和苏格然在一起十年,七年之痒都过了,他对自个宝贝自然了解。见他有些缓不过神来,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是笑意。
苏格然沉稳是沉稳了,内敛也内敛了,这受惊的次数就少了。难得看他露出这样的情绪,莫文心里直笑,手上却在给他剔鱼刺。
苏格然上一世身体不太好,他口腹之欲重,却一堆东西不能吃尽兴,唯独这鱼不占什么毛病,一年四季吃都没事。莫文没什么口腹之欲,和他在一起后,苏格然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久而久之两人口味也就走到一起了。
自然,这剔鱼刺的习惯也留了下来。桌上一堆堆的海鲜,鱼就有两三种。莫文却挑了条河鱼放自个盘里剔,剔好了顺手就放苏格然碗里去了。
其他人不明就里,只当莫文经常这么做。虽然有些奇怪一个大男人这么细心照顾另一个男人,但此时此刻这并不是紧要的事,也就没人说什么。
屋子里的保镖却是惊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这位大爷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别人!
他们还不知道昨晚上莫文是怎么伺候苏格然的呢。加上白天的事,保镖几个相互丢了几个眼神,也不知道沟通了什么。
十七
苏格然的师父清目道长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开席之后便闷头吃。
他们是正一一派,不戒荤,只要桌上的鱼不是鲤鱼,就没什么避讳。
可他不做声,苏格然又若有所思,愉然也是个闷葫芦,这一桌子竟然就这么安静下来了。霍夫人习惯了饭局上热热闹闹的,这么安静弄的她浑身不自在,一餐饭出去了两三回。
等清目道长吃完了,开口第一句话却不是向着霍夫人,而是对着莫文道:“这位先生,贫道观你印堂发黑,近期必然有血光之灾,可有兴趣破财消灾?”
霍夫人:“……”
赵连翘:“……”
霍夫人是知道莫文身份,也隐约知道一些他的脾气,十分担心他暴怒砸场子,赶紧把嘴里的蛤蜊吐出来,随时准备躲一边去。要不是这次吃了亏,霍夫人自己听到别人说自个要有血光之灾,也会觉得不高兴。
赵连翘是没想到,业界里名声远扬的清目道长……说话这么直。说好的仙风道骨、大家气派呢?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铜臭。
苏格然起先还没反应过来自个便宜师父在跟谁说话,察觉到气氛不对,这才收心,一抬头就看到那便宜师傅目光湛湛地看着自个旁边。
他旁边不就是莫文么。
苏格然反应过来后,又思量一番师父说的话,心里就打了个突,转头看向莫文。
清目道长虽然在苏格然心里不算是个正经人,但是确实有些本事。不然,苏格然遇上这事,怎么也不会拖个普通人下水。
至少,清目道长看相这本领就相当不错。他这么说,自然不会是骗人的。
苏格然这里正紧张呢,正主却完全没把清目的话放在心上,抬手将鱼肉放进苏格然的碗里,还道:“宝贝快吃,一会凉透了不好吃。”
“师父说的……”苏格然这会儿也来不及计较赵白敛的事了,神色间染上一些忧色,清目说的血光之灾,哪次轻了!?
莫文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中一暖,安抚地拍拍他的手,低声道:“我回头跟你细说。”说罢,又转头对清目道:“你再仔细看看。”
清目闻言,只当莫文是个不信鬼神的,摇摇头,他也不是要上赶着非要给人消灾。虽然如此,清目还是又看了他一眼,却觉出不同来。
明明刚刚还是黑云压城,这会却看出一些消散的趋势。难不成他方才眼花了?
莫文也不管他,伸手给自个宝贝打了碗菌汤,“乖,先把饭吃了。”
苏格然抬头见清目神色疑惑,心里转了个弯,虽然还有些担心,却没那么急了,“你自己也吃。”
回头听听他怎么说。
清目心中纳闷莫文的面相怎么变得那么快,却没说出来。他也是看莫文跟自己那个便宜徒弟关系好,才起了帮忙的心思。
眼下对方不需要了,他自然也就不作那打算了。
霍夫人看什么事都没发生,松了口气,连忙岔开话头,“道长,我那宅子……”
清目早就做好了打算,道:“驱水鬼倒是容易,不过夫人您那宅子不同寻常,因此如果要根治的话,还得寻一番因由。”
霍夫人自然点头:“这是自然。”
清目又道:“明日贫道去一趟,那宅子霍夫人便不要去了。这几日多晒晒太阳。”虽然让霍夫人买张符纸能加快她恢复阳气的速度,但清目算了算,还是没有让她多出这一笔钱。
他可没有让客户倾家荡产的打算。
这事定了之后,清目干脆跟愉然住在一起,拉着赵连翘讨论了一番,其他人则散了。
霍夫人昨天抱着符纸一夜好眠,今天又得了确定的消息,心里松了口气,没多说什么就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