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娱(59)
Steven揪了揪垂在眼前的发丝:“你再帮我顶一段时间,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回去。”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放心,等我回去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是把刚才那个小帅哥送给我吗?”
Steven嗤笑:“你倒是敢要,可惜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了。”
对于酒吧后来发生的一切,已经离开的两人一无所知。韦立果千辛万苦的把死沉的好友扛回家,没想到刚进门还没站稳就被对方吐了一身。
终于把两人都收拾干净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韦立果踹了踹床上的青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随便点了两份快餐,吃完后床上的人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韦立果打了个哈欠,用力将青年往里推了推,一头扎进被窝,疲惫睡去。
第70章 第 70 章
70.
谌柏茂是被一阵尖锐铃声吵醒的,他拉起被子盖住脑袋,企图挡住那刺耳的铃声。不一会儿铃声停了,他昏昏沉沉的即将再睡过去,盖在脸上的被子被一把拉下。
“快起来,已经12点了。”
谌柏茂捂着抽痛的脑袋,被拉着坐起身。
“喝了!然后去洗个澡。”
他迷迷糊糊的喝完一杯酸溜溜的饮料,就被韦立果推进了浴室。洗漱完毕已经是半小时后了,而谌柏茂也终于清醒了。
“我怎么在你这儿?”
韦立果惊道:“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谌柏茂捂着脑袋开始回想起来,他记得昨天接到章建的电话,说已经找到梁歌的身体,两人约好了见面详谈。然后喻远白就回来了,两人大吵一架,自己气冲冲的出门去见章建了,谈了一半,章建就被一个电话叫走。而他无处可去又没有带电话,就去了最近的蓝珑酒吧,后面的事他就记不太清楚了。
想到昨天和喻远白吵架的内容,谌柏茂不由□□了一声,他昨天怎么会说出那么过分的话?阿远是什么样的性格,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是你带我回来的?”
韦立果用控诉的眼神看着他:“除了我我还能有谁会这么任劳任怨。”
谌柏茂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休息了吧。”
韦立果惊道:“今天怎么这么见外?”想了想又小心翼翼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青年苦笑了一下,不知该从何说起。
见好友似有难言之隐,韦立果立刻体贴道:“如果不想说就不说。”
他拿起一个包子递给青年:“你就把那些不开心的事当成这个包子,一口一口解决掉他。”
谌柏茂看着眼前软乎乎、散发着热气的的包子,缓缓接过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顿时一股肉香弥散开来。受到食物的勾引,肚子里开始蠕动起来,他已经两天没好好进食了。被饥饿掌控的青年顾不上其他,埋头大吃起来。不一会就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终于满足了口腹之欲的,青年打了个饱嗝,瘫在沙发上。
“对了,上午的时候你的经纪人打电话找你。让你醒了以后尽快给她回电话。”韦立果将手机递给青年。
谌柏茂走到阳台,拨通纪敏的号码:“纪姐?有什么事吗?”
“终于联系上你了。”电话那边的女人松了口气,“喻远白找你快找疯了你知道吗。”
谌柏茂顿了顿,没有说话。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吵架了?”
青年支吾道:“发生了一些事。”
“不管发生什么事,坐下来好好商量不行吗?”对面的经纪人叹了口气,“你们这种关系本就艰难,如果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好好沟通。不要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而错过彼此。”
谌柏茂低声应了一句:“嗯。”
不得不说饱经世故的经纪人一语就说中了问题的重点,昨天那场争吵不正是因为双方没有沟通好。
“和他联系一下吧,有什么事两人坐在一起好好说。”纪敏笑道,“你们不是说要过一辈子么,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分开吧。”
“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那我挂了啊。”
“纪姐再见。”
谌柏茂摩挲着掌中的手机有些犹豫:要坦白吗?他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觉得我是杀人凶手?最终他下定了决心,按下那一串熟悉的号码?
……
谌柏茂打量着这个住了两年多的公寓,他刚住进来时整栋房子都铺着厚厚的地毯。但他嫌地毯脏,便换成了如今的浅色的橡木地板。客厅的墙上挂满了照片,大多是他和喻远白的合影。一楼朝南的房间被改成了书房,世界名著、编辑工具书、经济类书刊、影视光碟等等整齐的码放在书架上。楼上的衣帽间里更是有一半存放着他的衣物。
目光看向阳台,昨天摔碎的花盆已经被收拾干净,那几棵自己最爱的月季正在新花盆里舒展着枝叶。
谌柏茂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男人。
见青年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喻远白顿时紧张起来,他喝了口茶:“之前你说有事要说?”
看着面前神情紧张的男人,谌柏茂笑了起来,他有什么好犹豫的呢,都已经决定了好不是吗?
看见青年脸上的笑容,喻远白顿时更紧张了,生怕恋人会说出不想听的话,连忙抢先道:“那张照片是贾昭故意设计的,我已经让团队将所有的绯闻全部处理了,也发表了声明。昨天的事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
谌柏茂顿时笑了起来,他打断男人:“不,我们先不说这个。”
喻远白刹时神经紧绷起来。
“你知道灵魂是什么样的吗?”
男人一愣,被这仿佛天马行空般的问题给问愣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死后,灵魂却在另一具身体里醒来?”
喻远白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恋人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种仿佛玄幻故事般的话题。
“米国一个教授曾经做过这样一个实验,他将濒死的人放在的秤上,然后观察到在实验者死亡的瞬间,的体重减少了21克。”
喻远白呆愣的看着面前的青年,不知道话题怎么又突然从玄幻故事,转移到了科学实验?
看了一眼仿佛在听天书的男人,谌柏茂闭了闭眼,直奔主题:“我是梁歌。”
啥??喻远白彻底傻了,联系到那句灵魂,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明白了爱人的意思。
“你是说,现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梁歌??”
青年点了点头,垂下头去不敢看男人的表情,喻远白没有继续说话,房间里安静下来。谌柏茂紧张的握着手中的杯子,他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在知道这个真相后会怎么想,他突然有些后悔:就这样瞒着他一辈子不好吗?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对梁歌的事耿耿于怀吗?”
青年慌乱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又垂下脑袋,几不可查的点点头。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喻远白的声音有些低沉。
“试镜《天网恢恢》之前,也就是梁歌死亡那一天。”
“具体点呢?”
终于将这件隐藏了三年的秘密说出口,他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那天我有点感冒……”
听完青年的叙述,喻远白陷入沉思。他竟不知道,原来就在自己的身边,发生了这么玄幻的事情。
“这具身体里原先的灵魂呢。”
听到这个问题,青年绷起神经,他握紧手掌:“我不知道,我没有在身体里感觉到他。”
喻远白起身坐到青年身旁,将手搭到对方的手上,青年的手剧烈一抖,差点打翻手中的玻璃杯。
“手怎么这么凉?”男人皱着眉头取下青年紧握着的杯子,一双大手包裹住冰冷的双手。
青年用力挣了挣却没有挣脱,他抬起脸,冲着喻远白僵硬的笑了一下又垂下头去,仿佛在等待宣判的罪犯
“他的灵魂不会再回来了吧。”
青年猛地抬起头,看向喻远白。
“已经三年了,这具身体原先的灵魂应该从来没有回来过吧。”
青年愣愣的摇摇头。
喻远白将爱人的身体揽进怀里:“那是不是说明,这具身体已经和梁歌的灵魂彻底融合了?”
不等回答,男人又松开怀抱,从脖子里摘下从小带到大的玉观音,挂在了青年颈中。
“这尊玉观音是我满月时从一位高僧那求的,有定魂安神的功效,是我从小带大的。”
青年看着垂在胸口的玉观音,玉的成色并不很好,但或许是常年贴身佩戴的原因,玉的色泽很是温润:“你不觉得是我杀死了原先的谌柏茂吗?”
喻远白诧异道:“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你说凡是夺走他人生命的人都是不可原谅的。”青年将那次女博士杀人的社会新闻说了出来。
终于知道症结之所在,男人再次将爱人拥进怀里:“我记得你记得这具身体小时候的事情。”
青年点点头,其实不论是梁歌的,还是谌柏茂的,两个不同人的记忆他都记得非常清晰。
喻远白松了口气:“原本我以为生命和灵魂是一体的,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如果不是你的到来,这具身体很有可能当时就已经没有呼吸了吧,那才是一个生命的逝去。就好比你从原梁歌的身体来到如今这具身体,梁歌的生命消失了,但是谌柏茂的生命却延续了下来。
男人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句身体原本的灵魂可能消失了,可能还在这具身体里面,也有可能已经和梁歌的灵魂融合。毕竟你对原本‘谌柏茂’的经历也记得很清楚不是吗?如今的你,是梁歌,也是谌柏茂,你是全新的完整的一个生命体。”
“是这样吗?”青年疑惑的看着喻远白。
喻远白认真的盯着青年的眼睛,用力而肯定的点了点头。
青年长松口气:“那就好。”
见爱人终于不再纠结这一点,喻远白心里也长长松了口气。他不由得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刚才那段话他不过是随口胡说。其实他不知道生命和灵魂之间有什么关联,更不知道灵魂转移这种事的原理,甚至不知道这究竟是灵魂转移,抑或是灵魂融合。但这些都不重要。他只需要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他最爱的人,就可以了。
“那张照片……”
见谌柏茂再次提起照片的事,喻远白又紧张起来。
谌柏茂语气平静:“照片上的女孩叫朱宜屏,是我微博粉丝团的管理员,他的哥哥是朱朗。”
喻远白立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所以你是想通过和朱宜屏谈恋爱来接近狼毛,进而调查梁歌的案子?”
青年忙道:“我不喜欢她,也没有欺骗她的感情。其实是她要求和我假扮情侣的。”
谌柏茂将如何与女孩交换联系方式,对方又是如何和自己商量,以及那次的晚餐的详细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太冒险了!”男人评价道。
谌柏茂有些讪讪的,他也觉得实在有些冒险。而且,那次假扮情侣之后他发现朱宜屏果然对自己有着其他想法,不过这一点不能让男人知道。
“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喻远白神情严肃起来。他将陈厚德调查兰伯特诊所,却不小心拍到多名艺人吸毒的事情叙述了一遍,重点描述了朱朗态度卑微的向阮辛程鞠躬。
“朱朗低声下气的向阮辛程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