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反派被卷王主角缠上后[重生](201)
跟犬槐比试,体验只有一个词,恐怖。
同样是解怔班出来的罗争鸣虽然也卷,但好歹是正常高才生的卷,犬槐不一样,他像个不会疲倦的机器,比试起来就跟疯了一样,尤其是遇见强者的时候,眼中的光芒亮得让人头皮发麻。
这样一个人,他有对象,如果他不在训练室,要不就是去出任务,要不就是在跟对象通讯。
罗争鸣是解怔班次席,犬槐在三周前打败了他。犬槐说他对象是解怔班的首席,他奋斗的目标就是和那人并肩站在一起,也就是说,通讯器上的神秘人比大魔王还要厉害。
他们也是守在电视前看帝都学校和解怔学校决战的人,自然知道最后一场参与首席大战的解怔班首席是唐闵。
可那毕竟是大场面时候的唐闵,很难想象生活中,乃至恋爱中的唐闵什么样,就像他们在过来实习之前,想不到大魔王犬槐是个一天不跟对象通讯就会死的恋爱脑一样。
犬槐很乐意跟他们炫耀唐闵,想见个面就不乐意了,更别说打个招呼什么的,跟防贼一样,好像他们和唐闵接触过后就会抢走似的。
人都有逆反心理,犬槐越不让看,他们越好奇,明天的实习内容、怔和解怔师、大魔王的对象,组成了他们的深夜必备话题。
实习生摆摆手:“我就看了一眼,被犬槐发现了。”
那人悚然一惊:“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暂时没。”实习生咽了一口唾沫,“他对象好凶,比电视上还凶,比犬槐还凶,吓死我了!”
更难想象了,这两人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做个小活动吧,填填彼此的印象卷:
别人眼里的唐闵:高岭之花,压迫感满满,消灭巨怔或者下一个巨怔
犬槐眼里的唐闵:心软的月亮
别人眼里的犬槐:卷王之王,过于认真以至于可怕,体术始祖继承人
唐闵眼里的犬槐:黏人的傻狗
看到彼此印象卷的其他人:?别太荒谬。
第119章 乌鸦嘴
来到任务点, 唐闵挂断通讯,下车寻找呓体隐藏的位置, 他做任务的地方离学校越来越远, 依旧没有碰到过怔组织。
这段时间,他想尽可能掌握更多信息,为接下来的剧情提供更多有利于他的走向, 未知的东西太多, 他没把握能不能成功。
唐闵从后备箱换了防水皮靴,给手念筒换上新电池,拉开了不远处半人宽的圆盖,底下阴暗潮湿,阶梯一路向下, 延伸到看不见的黑暗里。
这是城市的地下水道,据目击人士反应,呓体最后一次出没的地方就在这里。
开启的圆盖又合上, 将手念筒的光和人一起关入地下。
正午的阳光西斜,细杆上的摄像头巡视了好几个来回, 有只黑鸟叼着死鱼停在圆盖上啄食, 忽然感觉脚下传来异动, 来不及顾及食物,就振动翅膀飞走了。
圆盖从里面打开,一只瞪大眼睛的腐烂人形被念能送出来,紧接着, 里面又走出来一道修长的身影。
唐闵将死亡的呓体焚烧, 骨灰装入有解怔局标志的罐子里, 放进了后备箱, 动作游刃有余。
处理好一切, 他没有立刻开车走人,而是从车里面拖出医药箱,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对着日光把掌心的血污处理干净,白净的手掌中心,一道血肉外翻的深长伤痕露了出来。
将掌心妥善处理完,唐闵将东西放好,去解怔局复命,只是动作没有再像过来的时候从容,多了一丝急切。
将报告上传到资料库,唐闵回到了学校。
一路上解怔分院都没人,一个不落全做任务去了,估计晚上才有人回来。
走到树荫底下,一道黑影从树上面倒吊着突然出现在唐闵面前:“唐闵,你回来了。”
唐闵盯着倒吊着的负面犬槐:“你去树上做什么。”
此时的负面犬槐虚化程度比前几天高了不少,过不了多久,就能达到融合的条件了。
“等你啊,站得高看得远,前几天说好今天晚上去看电影。”犬槐脚背松开树枝,稳稳落下。
唐闵想起这回事:“抱歉,今晚可能不行,改天吧。”
“为什么?”犬槐语气加重,忽然道,“等等。”
犬槐在空气中嗅了嗅,确定自己闻到了淡淡的酒精味,转过头道:“你受伤了。”
“一点皮肉伤。”唐闵将缠了绷带的手掌给犬槐看。
“你怎么会受伤,这次呓体这么棘手?”犬槐拉过来想看,却被唐闵抽了回来。
唐闵没有去看犬槐:“和之前一样,我要单独待会儿,不要打扰我。”
说完,唐闵在犬槐无言的注视中回到宿舍楼,关上房门,唐闵松懈了力道,眼中的怔印失了控般闪烁着,让他的眼睛散发出金属的冷光。
唐闵靠在闭紧的门后面,手肘撑在曲起的膝盖上,将十指插入发间,任由自己的思想堕入安排好的剧本之中。
每次听到正面犬槐那边的喜报,世界意识就会出现,一旦祂出现,他的怔就会加重几分。
这次的呓体不算棘手,受伤是因为他的念能有些不受控制了,在和正面犬槐通完话,他的情绪就不太对劲,到现在彻底爆发。
唐闵有种强烈的感觉,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门的另一头,半透明的负面犬槐来到唐闵的房门口,手放在门前迟迟没有下手。
几个星期前,唐闵就这样了,时不时会突然把人赶走,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抵抗怔是很难的,等级越高的念者,产生的怔越严重,到唐闵这种程度,不亚于逆天而行。他当然可以不顾唐闵的意愿,仗着自己是虚体随意进房间里。
但他不能那样,这个阶段的唐闵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帮助,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很无力。归根到底,还是他能力有限。
他不明白之前的唐闵明明已经有了变好的趋势,为什么怔还会越来越严重。
他知道唐闵对他有求必应是为了更好地和正面融合,不管是正面还是他,都不是完整的犬槐,如果是完整的犬槐,说不定比他们更有办法。
犬槐将唇拉成笔直一条线,双腿盘起,后背抵在门上,脑袋靠着房门,望着窗外灿金的阳光。一扇门的两边,分别靠着两个人,好像另一种形式的陪伴。
阳光从头顶落到肩膀,房间里的光线暗淡下来,仿佛雕塑般蜷缩在一起的人影终于动了。唐闵抬起头,半边笼罩在光照里的脸充满了无机质的漠然。
唐闵的手垂落在地上,机械性地敲击着地板,随着时间的偏移,面上有了一丝裂纹。
每次世界意识离开,他都要经历一遍反复清醒的过程,唯一变化的是,他清醒所需要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等他终于把那颗混乱的情绪毛线球的线头找到,唐闵翻开抽屉,将那本笔记翻出来,手指着最开头的文字,一个字一个字细细读着。
这本笔记很厚,唐闵一开始读得很慢,后来恢复到正常的阅读速度,漠然的神色如同冰雪消融,有了原来的温度。
等彻底清醒过来,唐闵提了笔,将最近的行程回想一下,挑重要的部分记录下来,在结尾圈上句号,唐闵在最后面涂涂画画,没一会,一个扎辫子小人倒吊在树上的简笔画出现在上面。
放下笔,唐闵用笔尖戳了戳小人的额头,眼中有柔光浮动。
这天中午,难得大半个解怔班都在学校里。
“首席,你喝奶茶还是果茶?”那边捧着通讯器的祝胧往这边道。
看到有手在眼前挥动,唐闵回过神,看向对面的犬槐:“做什么?”
犬槐指了指那边的人:“他们问你喝奶茶还是果茶,喊了好几声。”
“不要。”唐闵挑了盘子里的蔬菜吃。
“别啊唐闵,祝胧请客,不喝白不喝,不想喝放着也行,让犬槐喝,总之解怔班全员一个都不能少。”褚封走过来,双手搭在旁边椅子的椅背上。
那边的祝胧没好气道:“有必要吗,看你这嘚瑟劲。”
褚封回过头,摇了摇手指:“愿赌服输,说好一周时间内任务积分最少的请客,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