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唯一的玫瑰Omega(214)
爱人。
第113章
曾以为或许要很难才能够再见的Alpha近在咫尺,雀秋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端详着他,近到似乎可以闻到对方身上那浓重的铁锈味,仿佛刚刚从残酷的战场上走下来,就迫不及地的来见自己一样。
实际上,这个过程也确实差不多。
“你破茧成功了吗?”雀秋的目光落在了段沉森的头顶,银发间并没有自己熟悉的触角。
男人点点头,将这期间所经历的种种艰辛一笔带过:“被啸月从黑暗星带回来后,我就被安置在了地下矿场,在矿心湖中等待破茧。湖水里有磅礴的力量,可以满足破茧时我对于大量能量的要求。”
王蝶血脉里总是会有像段沉森这样觉醒重复结茧期的人,而迷密铁矿场正是孕育王蝶的地方,拥有着浓郁灵气的矿心湖,则可以给觉醒重复结茧期的王蝶提供所需的能量。早在段沉森确定觉醒后,矿心湖便早就为他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投入使用。
“本来是算好时间的,只是在剿灭虫族准备返航的时候,军舰出了意外,我在跌落黑暗星期间进入了重复结茧期。”
雀秋了然。
黑暗星几乎没有灵气,各种资源也极度贫瘠,对于处于结茧期第一阶段、需要吞噬大量能量的段沉森来说,这颗偏远的落后星球根本就没办法给他提供幼虫破壳的能量。
段沉森回忆着和雀秋在戈壁初遇的那一晚,那时候明明觉得凛冽的寒风,现在想起来,却异常的温柔。那晚的星星、那晚的风、那晚的戈壁,那晚的一切,都因为他和雀秋的相遇而附上了一层浪漫的滤镜。
对于段沉森来说,遇到雀秋的那一天,就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他人生的这本书,最精彩的部分从此开始。
“那时候我快因为能量匮乏而衰竭了,但遇见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上天赐予我的宝藏,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段沉森直白的向雀秋倾诉自己的爱意,他执起少年的手,在白皙的手背上深深地印下一吻。
皮肤触感微凉细腻,段沉森觉得自己正亲吻着一片娇嫩的花瓣。
“你的破茧似乎很顺利,”雀秋没有伸回手,任由对方亲完后捏在手里,“那你现在,是什么等级了?”
“我不知道。”段沉森摇摇头,“没有破茧之前,我是帝国唯一的SSS级Alpha;但破茧之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现在的基因等级了。”
雀秋听明白了的意思,也就是说,反正现在帝国最强的人就是他们两个,已经没必要去纠结破茧后的基因等级了。
当然,段沉森也不会告诉雀秋,并非每一个觉醒重复结茧期的王蝶Alpha都可以顺利破茧,这场进化真正的存活概率实际上比九死一生都还低。所谓的破茧成蝶,其实就是一个被打碎后重塑的过程,骨头、经脉、灵肉等等一切,在自缚的茧里一寸寸的溶解,又一寸寸的重新拼接。
那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用一句噬骨之痛就可以形容,整个破茧过程就算是用连痛不欲生这种词语描述,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在日复一日被肢解、被碾碎的痛苦之中,段沉森每时每刻想着的都是同一个人。只有在想到雀秋的时候,身体和灵魂传来的双重疼痛似乎才会减轻那么一点点。在无数次快要熬不过去的时候,他都艰难的咬着牙,不断地告诉自己,你还要破茧,还要变成好看的蝴蝶去找那朵玫瑰。
你不能就倒在这里,死在无人知晓的黑暗之中。
你要……去看玫瑰是怎么灿烂的盛开。
整个破茧期间,段沉森都强迫自己去回忆从前和雀秋在一起相知相伴的日子,强迫自己去想象未来他们浪漫的重逢、甜蜜的相拥,唯有这样,他才能够勉强抵御那深不见底的痛苦和黑暗。
他伤痕累累的来到雀秋面前,藏起血淋淋的伤口,只希望能够带给心爱的人最美好的记忆。
可段沉森即便不说,雀秋也知道蝴蝶破茧的过程应当非常艰险。他明白他的小蝴蝶受了多少苦、捱了多少痛,但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出来,那么他就也不去提。
雀秋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了对段沉森的心疼。
他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Alpha的银发。
这个吻不带有任何情。欲,仅仅是一次温柔的安抚,但段沉森的心里依旧酸酸胀胀的,还没等雀秋抽身,便反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小玫瑰。
短暂的温存过后,雀秋抬头看了眼窗外明晃晃的阳光,问:“我睡了多久?”
“这个‘睡’,”段沉森笑了笑,发音刻意咬重了一点,“你是指发情期,还是这之后的休息?”
“……”雀秋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刚刚对这男人的怜惜和心疼,还不如拿去喂狗吃。
“正经说话。”
“但这个话题本身,就不太正经啊。”段沉森似乎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在雀秋冷冰冰的眼神看过来时,剑眉还挑了挑。
“你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吗?”
虽然没明说,但两人都知道这个“那天”指的究竟是哪天。
雀秋点点头:“我记得前半部分。团队赛中途发生了意外,参赛的Alpha和Omega都陷入了发情期,随后的信息素**将我的原型逼了出来。这后面我就没什么记忆了,不过后续,这场危机应该解除了吧?”
段沉森“嗯”了一声,谈到正事时也不舍得放开雀秋,就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像是搂一只软软暖暖的小猫那样。
“在你的原型爆出来之后,你的花香——也可能是信息素——抚平了这场信息素**,也终止了那些Alpha和Omega的集体发情。危机算是解除了,但你也因此而陷入了发情期。从那天算起到现在,大概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
雀秋算了算时间,和安慰然所说的Omega发情期时间对得上。
他不爽的拿脑袋顶了顶段沉森的下巴,眼神凶巴巴的:“所以,你就……了我一个星期?”
段沉森被撞得有点疼,但并不敢出声。闻言咂摸着下巴,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啊……”
“你都不记得过去那一周发生了些什么吗?很可惜啊……”
“……”雀秋冷笑一声,“你在可惜些什么?!”
段沉森赶紧亲亲自个儿老婆,蓬松的发顶也亲亲,漂亮的眼睛也亲亲,就连耳朵和鼻尖也不放过,像条靠气味标记领地的大狗一样,正在用这种方式标记着自己的Omega。
“对不起老婆,”他亲完之后眼泪汪汪的对雀秋说,“我忍不住标记了你。”
雀秋嫌弃的推开了他,
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能在段沉森和莫尔法两个性格之间切换得这么娴熟。
“你不是早就标记过吗?”
现在来道什么歉?
段沉森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雀秋——他没有想到,对方对于Alpha和Omega之间的这点生理常识居然匮乏到了这个地步,连临时标记和终身标记都分不清楚。
这让他有一种,怎么说呢,很刺激的背德感。
他涂画了一张纯白无瑕的纸,而且把这张纯洁的纸弄得乱七八糟,最犯规的是,对方还一脸懵懂、毫无所觉的任由施为。
甚至向他这个罪魁祸首询问。
嘶——
段沉森在某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他从前也没这么畜生。
“老婆,”他凑近了雀秋的后颈,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有些红肿的腺体上,“你给我生一朵小玫瑰好不好?”
雀秋浑身一颤,还不太能够接受这么黏腻亲昵的接触,不由自主的往外面挪了挪。
“我不懂AO标记,你也不懂生殖隔离。”他用力推了推对方,但对面纹丝不动。
“玫瑰和蝴蝶怎么生的出孩子?”
“而且,谁是你老婆。”白皙的脸颊和耳垂都逐渐染上一层绯红,向来冷硬的少年如今却有些羞怯的躲在自己怀里,段沉森克制不住澎湃的心潮,心尖都被雀秋的一举一动勾得直发颤,只觉得自个儿老婆怎么看怎么可爱,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