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世界回来我当上了菟丝花(50)
我拿到的牌不好?我就算是骗的唬的玩阴的也要竭尽所能地骗走对手的好牌!
陌寒舟在旁边看着他打牌,不由挑了挑眉。鹿乔玩游戏时的样子真的和往常截然不同,他往常笨笨呆呆,毫无城府,一到打游戏的时候,就气势恢宏势如破竹,顺风他就全场碾压,逆风他也竭尽刁钻之所能,绝不让对手好过。
他这把手头的牌稀烂,十张牌凑不出两个对子,偏偏脸上十分从容,甚至还有点小愉悦。上面打单牌的时候,他有无数张牌可以出,偏偏一张都不打出,反而仿佛顾虑对面队友一般,在牌转了一圈重回他这里时出了一张2。
然后他又从单牌4开始打,就好像手上都是好牌,只有零碎几张差牌一样。
上方的文京瑞果然开始警惕,再一次轮到他出的时候,他出了个对子。
鹿乔毫不犹豫,把自己唯一有的三只A拆开,扔了对A出去。没有人要,牌回到他手上。
鹿乔做顾虑状,又出了一只外面快打完了的九,而事实上,他手头还有六七两张单牌。
牌又走了一圈,对面的队友用三个K压了一次牌,这会儿A和二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剩下能压的只有炸弹,鹿乔一副镇定中带着小愉悦,愉悦中带着小期待的模样,左边的文京瑞手指微动,最终没有出牌。
第一个走完的是文京瑞对面的陈灯,陈灯走完后是秦时,剩下就只有鹿乔和文京瑞,文京瑞还在迟疑,鹿乔:
“不用了,别浪费时间。”
他直接摊牌,还是那句话:十张牌凑不出两个对。
文京瑞:“靠!”
这一局本来鹿乔和秦时是要输的裤衩子都不剩的,但因为其他人的迟疑,秦时拿了不少分,结果是输了一点。
陈灯:“你阴我们!”
“打牌不就是这样的么?”鹿乔一脸疑惑:
“我都没有浪费你们时间了。”
陈灯:“你——”
陈盏泉连忙:“算了算了,认赌服输。”
陈灯似乎是想要针对一把鹿乔,然而鹿乔接下来拿的牌都特别好,不止没针对上,还被骗得底裤都没了。
陌寒舟一直在边上看着,对鹿乔又有了新得认识,若他是在牌场上看一个陌生人这样玩牌,说不定以后在商场上都要防着他了。
这时,鹿乔手上捏着个2,正要打出。
陌寒舟顺口提醒:“出A。”
鹿乔一顿,恍然大悟。
“一个A。”
“要不起要不起!”他下面的陈灯已经换成了陈盏泉,现在正一脸绝望。
“老陌你能不能不要算牌了,我们就随便打个牌,你就别把商场上勾心斗角那一套拿出来行不行?”
“你不仅算我们的牌,你还算你队友的牌,你对得起你队友的信任么!”
这时候鹿乔已经第一个出完了牌,正拢回所有赢下的牌,陌寒舟帮着他收牌,一边慢条斯理地说:
“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对面牌这么烂,我能想方设法自己出完就算对得起他了。”
对面的沈夏融:“我牌哪有非常烂,只是普通烂而已!”
陈盏泉:“......”
因为鹿乔和陌寒舟这两人牌技太犯规,其他人起哄让他们对打。
于是乎,鹿乔就成了陌寒舟下面的一个,他和秦时一队,陌寒舟和文京瑞一队。
开始没多久:
陌寒舟:“阿乔,你真的会对我下狠手么?”
鹿乔:“......”他表情纠结,陈盏泉连忙道:
“牌场无夫妻啊!”
陌寒舟:“可是我们是夫夫啊。”
陈盏泉:“......”你这个时候跟我玩文字游戏?
打到一半,陌寒舟拿出一个对子,他望着鹿乔,轻声道:
“阿乔......”
鹿乔握着手上的牌,进退两难。
陈盏泉急了:“打下去啊!”
最终,鹿乔还是闭着眼睛,甩出了一对A。文京瑞用四个三把它拿下了。
文京瑞又出了个对子,此时此刻,他手上只有两张牌了。
陌寒舟缓缓道:“过。”
鹿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道:“过。”
秦时用一对二拿下牌,然后开始打单,文京瑞没有拆牌,陌寒舟没有要,鹿乔打出一个A。
陌寒舟:“三个A拆的啊。”此时牌面上所有的二都打完了,要压牌只能出炸弹。
陌寒舟缓缓地,缓缓地拿出了四个八。
鹿乔闭上了眼睛:“所以文京瑞是一对J是么?”
他把四个十放在了桌子上。
陌寒舟看向他,目光幽深:“我就知道,你还有炸弹。”
鹿乔闭上眼睛:“我也知道,你有炸弹,只是不清楚是八还是J。”
陌寒舟:“但是我赌你手上还有单牌。”
他抽出一张A,这是目前牌面上仅剩的大牌。
鹿乔:“是,我手上是还有单牌,但是我赌秦时能接下我的牌!”
他甩出了两张四,秦时出了一对J,好家伙,原来剩下的J在这呢。
秦时面无表情地用三带二出完了牌,最后留下一个单牌,痛快退场。鹿乔被两人围堵,最终还是没能逃脱。
“先生,我输了。”
“但是你们赢了。”
“双扣是团队游戏。”
“下一次,我会赢得更漂亮,我会把阿乔所有牌都算出来。”
“我也是。”
“.......”
“够了!!”
陈盏泉猛地打断他们:
“这只是一个棋牌游戏啊,拜托你们不要秀恩爱了!”
他对这个明撕暗秀的世界绝望了。
打完牌,有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球,还有人在玩很童年游戏,什么小猫钓鱼什么抓乌龟。鹿乔就腻歪在陌寒舟身边,两个人手牵着手发呆聊天。
陈灯刚才打牌输了,看着鹿乔,还是不爽,走上前去道:
“你敢不敢跟我比别的游戏。”
鹿乔:“什么?”
陈灯说了一款游戏,陌寒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算了,让阿乔这个市一来教他做人吧。
两个人就在旁边打游戏,没过多久,就传来陈灯哇哇叫的声音。
几局后,陈灯还是不服:“有本事我们线下比赛。”
鹿乔歪了歪脑袋:“可以啊。”
别墅里有游戏室,里面射击卡牌乒乓球台球保龄球一应俱全。陈灯愤愤不平地进去,心如死灰地出来。
路上陈盏泉看到他弟一脸失了魂的样子,问了他两句没回应,他走到陌寒舟身边说:“陈灯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陌寒舟含蓄地说:“可能是小孩子在重组世界观,不用在意。”
“……”很奇怪了好么!
到了晚上11点多,大家终于决定散了。外边空气很冷,幸好他们这是地下停车场,电梯直达,暖气加持。
鹿乔和陌寒舟牵着手下了停车场,上车的时候分开。等上了车子,鹿乔又扭头看向一旁的男人。
车子内灯光略显昏暗,骤然离开圣诞派对,气氛顿时冷清,也让大脑的运转进入了往常的速度。
陌寒舟转了转头,看向目光幽幽望着他的男孩。
“怎么了?”
鹿乔慢吞吞张开口:
“想牵手。”
陌寒舟眼中流出笑意,把手递给出他:
“想牵手,就牵手。”
豪华劳斯莱斯载着两个在车子都没有松开过手的新婚夫夫一路驰骋到了家。
因为已经很晚了,考虑到养生,两个人接下来都没发生什么事,鹿乔先洗完澡,乖巧躺进被窝,不一会儿后,陌寒舟也上了床。
熄灯后,四周顿时暗下,只有穿透了前堂的几束月光,在沙发一角落下温柔的银辉。
鹿乔的手指在床上爬了爬,才走出两步就被人拦住了。
一只手握住了他的两根手指,然后又握紧了他整一只手,交叠着压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