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太子的小人参精[穿书](184)
两人交换了一个热切的吻,比起更深入的交流,江苓更喜欢这样的亲密,单纯贴在一起,或者亲一亲,啄一啄。
“殿下之前还说,到了过年就不会这么忙了,现在反而一天比一天忙。”江苓靠在男人怀里,喘着气把玩男人的手指。
主要是多了安安这件事,若不然,这段时间确实不会很忙,萧晟昀最近忙的,大多和这件事有关。
折子摊开在桌上,江苓余光看到上面的内容,目光一凝,停下手里动作,认真看去。
折子上写的,是刑部和大理寺这些天查到的东西。
“这些人在地底盘踞高达十年之久,竟然一直没被发现?”
“他们行事很小心,似乎知道官府动静,地点又是在达官贵人鲜少踏足的地方,一直以来,都没人发现不对。”
萧晟昀初看时,也觉得很奇怪,但在看到折子里提起的,“疑似能察觉官府动向”时,冷下目光。
能在京城藏这么久,朝廷再怎么不作为,也不可能一无所觉,除非有人在朝廷发现时、或者发现前,帮助他们抹去了痕迹。
朝中有这个能力的大臣,屈指可数。
江苓在桌子上翻了翻,翻出一张地下城的舆图,是随折子一起呈上来的。
“这座地下城,是何时建的?”
“这座地下城最开始是和皇室暗道在一处的,在剿灭浮世教的时候,链接通道被毁,这一块隔了出去,朝廷当年派人检查过,确认暗道已经毁了,没想到时隔多年,以这种方式重新现世。”
是以萧晟昀一开始会觉得,这个地方不在皇室记载的范围里,后来他去查了更早的记载,发现是在剿灭浮世教后,崇明帝命人将之划去了。
说是地下城,其实覆盖的地方并不大,江苓对着舆图换算了一下,大概相当于三分之一的皇宫占地位置。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不是说暗道被毁了吗?”
那人招供的供词不在这里,萧晟昀解释:“十多年前,有人从别处带来一批奴隶,将他们偷偷运往地下,将地下城重新挖掘了一遍,那个老大,就是在这个时候到里面的,后来,暗中带他们来的人消失,他靠拳头成了目前审问出的消息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尚有待商榷,萧晟昀不觉得,仅凭一个毫无根基的人,可以在京城藏这么多年不被发现。
听完自己想知道的,江苓转而问起另一件事:“那些小孩怎么样了?”
“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离得近的父母已经将自己的孩子接走,还有一些没动静的,孤已经派人再去丢失孩子的地方走一趟。”
“那些已经被卖掉的孩子,还能找回来吗?”
十年时间,得有多少个家庭遭到毒手?江苓不敢细想这个数字。
“近的应当能找到,时间更久远一点的,不能保证。”萧晟昀语气微沉。
“哪天有时间,我再去看看他们,顺便问问医馆里哪些大夫有时间,带他们一起过去给这些孩子看看。”
江苓不意外这样的回答,即使是在信息发达的现代,被拐的小孩也不是轻轻松松能找回来的,更何况是消息闭塞的古代,能有现在的速度,全靠太子的雷霆手段施压。
医馆最近不忙,义诊刚过,来医馆看病的人很少,除了每日安排几名大夫坐诊外,其他大夫都提前放了假。
江苓与程大夫说了这件事,这件事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程大夫自然有所耳闻,当即应下:“小主子放心,属下会安排擅长给孩童看诊的大夫一起过去。”
“两三人就足够了,不用带太多人。”
交代完,江苓在医馆留了一会,恰好今日当值的有长顺。
被程大夫有意栽培一段时间后,长顺行事愈发沉稳,在其他大夫和学徒面前,初显威仪,但和江苓相处时,始终没变。
长顺与江苓说起医馆的近况:“这段时间医馆不忙,倒是陆陆续续有不少治好的病人来表达感谢,还送来不少心意,怎么推脱都没用。”
长顺带江苓走到一处屋子前,打开门:“东西都放在里面。”
江苓看了一圈,发现都是一些鸡蛋,或者自家收的小菜,还有一封封感谢信,信后面写了许多人的名字,按了许多手印。
“这是?”江苓拿起其中一封信。
“这是不识字的乡亲请村里秀才写的,后面落款了他们的名字。”再见到这些东西,长顺心中依然充满感慨。
这些东西不贵重,蕴含的心意却是无可比拟的。
江苓也感受到了,他办义诊,并不是贪图这些回报,但看到这些东西,心中还是涌起一股一股热流。
这是他以前从没感受过的情绪,充盈在心间,暖暖的。
“一开始,我们说什么都不收,看到是谁送来的,会将东西送回去,后来那些人趁我们不在,留下东西就跑,找不到人,我们也无法将东西还回去。”长顺说到这里,眼中带了笑意。
在这个时代,寒冷的冬天若是染上风寒,是足以要人性命的,更不用说,还有其他各种病,义诊后,这些人都得到有效救治,本以为自己熬不过这个冬天的人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机会,他们心中的感念是无以复加的。
太子和太子妃住在皇宫,皇宫守备森严,他们再想,也无法靠近,便将目光放在医馆上,源源不断送来东西,表达心中的感谢。
一场义诊,让太子和太子妃在民间的声望提高了好几个度。
密切关注京中动向的承王、宣王也得到了消息。
“太子什么时候学会这种笼络人心的手段了?”承王府书房里,承王坐在桌后,语气听不出喜怒。
书房里站着的几人都是承王的心腹,没有人接话。
承王也不打算能从他们嘴里听到什么,继续道:“那个老东西好像有所察觉,得加快速度了。”
一场有目的的劫持后,别宫已经完全落在承王手里,承王本想借这个机会,给自己挣一个在朝中立足的机会,岂料不管他是明示还是暗示,崇明帝都没接这一茬,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承王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其他皇子,宣王和太子且不论,十皇子呢?那就是个毛都没长齐,全靠崇明帝扶持的废物。
哦,对了,这个废物最近还和崇明帝新收的女人搅和在一起了,不知道父皇在得到这个消息后,还能不能心无芥蒂继续帮助这个废物。
承王充满恶意地笑了笑,或许,他该将这件事捅到父皇面前,让父皇看清,他无条件宠爱的儿子,在背后是怎么勾搭他的女人的。
十皇子频繁来别宫看望崇明帝,崇明帝以为是这个儿子关心自己,心中熨帖。
人走后,对钱公公道:“还是老十贴心,隔三差五就来看朕,不像太子,这么久了,一次都没来过。”
越对比,越觉得十皇子处处称心。
钱公公垂下眼眸,不语。
十皇子出来后,没有立刻离开别宫,而是让太监打掩护,去了北莽公主的住处,与之私会。
“听陛下说,你要娶妃了?”北莽公主勾住十皇子脖子,“有了王妃,你会不会忘了妾?”
“不会,”十皇子意乱情迷吻她,“等将来,我封你做贵妃。”
守在门口的一名不起眼小太监悄无声息退了出去,北莽公主眼眸一闪,微微垂下的眼睫挡住了眼中一抹冷意。
这里都是承王的人,两人私会的消息当然瞒不住他,听到有信心。”
选了个萧晟昀没那么忙的日子,江苓与他一起出宫,去看淑蕙公主那里看那名少年。
江苓是太子妃,不可能一直给少年上药、包扎,等少年情况好一点,他就被淑蕙公主带回了公主府,并从太医院请了太医过去,专门负责照料他的身体。
少年一开始便知道,安安家里非富即贵,但他没想到,安安会是淑蕙公主唯一的儿子,是皇室中人。
最初的几天,他大半时间都在昏睡,醒来时,陪在他身边的,基本都是安安,淑蕙公主和驸马偶尔会来,但不会带太多仆人,没人说,他自然不知道,这一家人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