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战神王爷(125)
下一步,就该是国丧,是新帝登基了。
……
回宫后的建元帝一病不起,楚昭也兑现承诺给了他诸葛神通的线索,为装的像,刚回京的诸葛神通又跑出去了,到时会跟建元帝派去找他的人一块回来。
不过建元帝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就难说了。
建元帝白日浑浑噩噩,夜里噩梦连连,总有人对他喊打喊杀让他偿命。
而且每次都会做被掐脖子的梦,醒来后脖子上又的确有痕迹,虽然不重,但能看得出来。
最主要的是,守着他的内侍和金羽卫都十分肯定没有其他人出入,就像是鬼在掐他脖子一样。
意识到这点的建元帝病的更重了,夜里都不敢再入睡,他这样也无法处理朝政,太子正式监国。
诸葛神通始终没有回京,每次传来的消息都说在路上了。
叫建元帝怄的很。
甚至连回京复命的晋北军都比诸葛神通先到。
现在的建元帝只想活命,压根不在乎什么晋北军,所以不知道他之前费心想培养的将才是楚昭的人,也不知道他的太子在摸清楚薛沧是现在楚昭和宁王那边的后,提前了计划。
建元帝死了。
死在自己的龙床上,被自己给活活掐死的。
等值夜的内侍发现时,建元帝已经没气了。
皇帝驾崩,举国同哀。
但这皇帝不太行,并没多少人真心为他流泪。
建元帝自己把自己活活掐死的事也传言出了宫,百姓全都在说这是因为他罪孽深重,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
简而言之,他的活该!
而且朝中的大臣们也没多少人意外他会死得这么快,因为底下的儿子个个不是省油的灯,或许别的不行,但在折腾爹这事上都是好手。
一个让他吐血,一个让他驾崩,剩下的就在看好戏,等着可以名正言顺登基的太子殿下要坐龙椅时再给他来个沉痛一击。
届时好送他们一家三口团圆。
太子表现得还不错,悲伤,镇定,并且在悲伤过度的情况下又展现出了稳重,将大小事情还有朝政都处理的仅仅有条。
俨然已有走明君路子的苗头,让忠心建元帝和支持他的朝臣都分外满意。
而若非知情,大概谁也不会想到他能做出杀父弑君这样的事。
但他确实做了。
太子忍了一个月时间,终于忍到了他的登基之日。
他着冕服,受百官朝拜,只觉得心中郁气尽舒,无比地满足以及畅快。
走到这一步,他赢了,谁都没斗过他。
而接下来,就该是他复仇猎杀的时候了。
只差最后一步就要成为新帝的太子向他觊觎已久的龙椅走去,只要坐下,他便是整个大楚最尊贵的人了。
“慢着!”在他转身展臂要坐上龙椅时,有人阻拦了他。
那个声音说:“这等杀父弑君的狠毒之人,他不配坐龙椅!”
第八十九章 大楚新君
阻拦的人毫无意外是齐王。
他已然走到这一步了,齐王还要来坏他好事,楚穆眯起眼,杀意显露。
登基大典,金羽卫自然不会少,尤其是楚穆早把会有人跳出来找他麻烦这事算在其中了,所以除了金羽卫还有他东宫的人。
甚至还从宫外调了不少人来,一为保护他的安全,二则是趁机将来挑事的人一网打尽。
是的,楚穆觉得不甘心的人不会只有齐王,肯定也有楚昭,他要他们今日把命全都留在登基大典上!
“大胆!齐王殿下,你敢破坏登基大典?”有人出来替楚穆斥责齐王。
齐王眨眨眼,笑了,“本王其实也不想破坏,可要叫本王奉一个杀父弑君之人为皇帝,本王绝不答应。”
诸多朝臣也不是全被楚穆收服了,真正忠于他的还是只有那些很久之前就跟他绑在一条船上的人,其他人押的宝不同,自是各有想法。
齐王也没白同楚穆争斗那么久,这些朝臣明面上至少有三成是他的人。
眼见着有人吩咐金羽卫以阻挠登基大典进行的名义把齐王给拖走,有朝臣就站了出来,“慢着。”
“尔等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赶人,莫不是因为心虚?”
帮腔的也开口了,“既然心虚,那就更说明先帝之死另有隐情,合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事情说清楚,以告先帝在天之灵。”
“休要胡言乱语,先帝之死何来隐情,当时在寝宫内伺候的內侍和值夜的金羽卫可都是亲眼看见了,先帝是自尽而亡。本官看你们就是没安好心,意图谋反!”
“张大人,你也说了,先帝是自尽而亡,他为何会突然自尽?还用那种诡异的方式?若说这其中没人动点什么手脚,本官是绝不信的。”
有帮齐王说话,力证建元帝之死另有其因的,自然就有站在太子这边,反驳他们,想尽快把这登基大典完成的。
太子和皇帝,始终是不一样的,权势一个天一个地。
当然,这只是在某些人看来觉得如此,觉得当了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
对真正手握权势之人,不论是皇帝还是太子,都只是虚名,他们靠的是拳头说话。
两边吵的很厉害,一边非要让太子说清楚,一边死活不答应觉得这是诬蔑,让金羽卫将人赶走。
吵得正激烈时,又来了几个人,分别是楚昭和林行之,宁王和冯曜,以及在建元帝身边伺候的內侍。
凡参与过早朝的大臣都见过此人。
现场因为楚昭等人的出现,顿时沉默下来。
有大臣站出来询问:“戾王殿下,宁王殿下,两位这是?”
楚昭没准备开口,他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而今日是宁王的主场。
他也很自觉,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哦,也没什么,就是带个证人过来,把父皇的死因跟诸位大人说说。”
这话让在场不少人心中都咯噔了下,如果只是齐王站出来找麻烦,他们还能觉得这只是齐王不甘心,故意针对太子阻拦他登基。
可宁王和戾王也跟着来掺和,便让人觉得先帝之死怕真是有什么隐情。
毕竟这两位对争位这事,态度实在有些迷惑。先前太子和齐王斗得那么激烈的时候,他们一个在家里猫冬,一个蹲在青楼里画图,哪有一丁点把皇位当回事的样子。
这会儿站出来,也好似真就是来揭穿先帝死因的。
宁王一点不废话,直接让那內侍说,还提醒他,“大点声,记得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内侍脸上的表情是害怕的,膝盖一软直接就跪下了,连磕了三个头,对天哭嚎:“皇上,奴婢对不起你啊,奴婢没能拦住害死您的人,奴婢有罪。”
然后又接着开始磕头。
声音很大,头也磕的响亮,几个下去额头就出血了。
內侍开了头,自然就有人搭腔,问道:“是谁?是何人害死了先帝?”
内侍往楚穆的方向看了一眼,“是…是太子殿下。”他说完这话又立马跪着转了一圈对太子磕头,“太子殿下,奴婢有罪,奴婢知道不该指认你,可奴婢实在良心不安,不想让皇上走的这么不明不白,还被人说他是中了邪,罪孽深重才自己掐死自己的。”
楚穆还算镇定,情绪没直接在脸上表现出来,他也清楚,到了这一步无需他说什么,自会有人为了利益前程替他冲锋陷阵。
“你一个阉人,也胆敢诬蔑新君,好大的胆子,来人,还不快将这不男不女的东西给拖出去砍了脑袋!”
这话就很伤人了,也显的说话的人没甚脑子。
宁王似笑非笑的看了说话那人一眼,“新君?你们自己封的?有人认吗?”
“内侍虽少了根东西,可人家没切掉之前能用啊,总比某些人去了青楼却站不起来要好,是吧,王大人?”
方才说话那人便姓王,被宁王这么直戳戳的骂他不行,这位王大人顿时青了脸,怒指宁王,“你不要血口喷人!”
宁王:“那倒还真没有,你去醉欢楼时本王正巧在,还悄悄替王大人你画了一幅图呢,你要瞧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