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他想洗心革面(26)
“我昨天晚上是想问你,你和江重渊是什么关系?我希望宋总能拿出诚意来,不要对我有所隐藏。”顾盛池说。
宋星斐没想到顾盛池会对自己和江重渊的关系如此介意,他本想说自己和江重渊确实不是那种关系,可是宋星斐刚一张口,脑海里就闪现过电梯间里江重渊突如其来的亲吻,以及今天早上醒来后,江重渊趴在他床边又疲倦又担忧的目光。
宋星斐竟然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说出自己和江重渊毫无友谊以外的关系。那么……江重渊难道喜欢自己吗?
宋星斐被这个毫无防备的念头惊得一身冷汗。
不行,他决不能让剧情偏离轨道,江重渊上一世的命运已经足够悲惨,如果这一世还是不能和顾盛池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宋星斐的良心无法安宁。
“我说过了,顾总。”宋星斐低声对电话说道:“江重渊只是我朋友的弟弟,我会帮他,只是因为我答应过他。”
顾盛池笑了笑:“同情?原来宋总还有助人为乐的爱好,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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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天下秘书心
第23章
电话挂断后,宋星斐开始对着窗外发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宋星斐察觉出自己和江重渊的关系开始微妙了起来。也许是从第一次见到江重渊出浴时毫不设防的模样开始,也许是从昨天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开始。
宋星斐的内心有一个声音提醒着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江重渊对他只是依恋情节,就像一只遍体鳞伤的小狗睁开眼睛望到救助自己的人类时充满了感激。
完全是一种不健康的、错位的情节。
更何况宋星斐自己也有私心,他看到了故事的结局,为了避免悲剧在自己重获新生的身体上重演,才选择了帮助江重渊这只迷路的困兽走出深渊。
想到这里,本以为自己会为此释怀的宋星斐却陷入了一种更加迷茫的境地,失落的压迫感像涓流一般无声息的涌入大脑皮层,麻痹了他的每一寸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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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午时,宋星斐陆续沐浴更衣后走进了书房,一进门便看见头顶悬挂的意大利垂式吊灯,浅棕色的复古地板周围摆放着赏心悦目的绿植,琳琅满目的书架旁边矗立着一尊北欧童话中的神祇雕塑。
宋星斐坐在办公桌边,开始打开电脑查阅江家倒台的新闻。
暖阳投下的金色光束流淌在宋星斐敲击键盘的手指间,他深锁着眉,一张张惊心动魄的照片放大后呈现在面前。
其中一幅图经过放大后,宋星斐的心脏倏然一紧,画面里江家的大门、墙壁、花园长椅被泼满了红黑相接的油墨,红淋淋的“杀人凶手”四个字密密麻麻的写了满地。
不多时,宋星斐握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记者拍摄的人群之中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冷不丁看上去并不太起眼,可那孤独清冽的气质却让宋星斐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些人拉起横幅声讨江阴,用红漆黑墨泼墙,在地上写满诅咒时,江重渊就站在人群中。
照片里看不出江重渊的神情,他微垂眼睫,眼睁睁地望着昔日辉煌逐渐变成一摊废墟。
宋星斐许久不能平静下来,他禁不住地想,当时站在人群中目睹一切的江重渊内心该是多么无助和痛苦。
按照原著剧情,江阴将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但是宋星斐在调查过事情全貌后得知,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讲,“杀人凶手”的罪名完全是子虚乌有。
江氏的施工楼盘倒塌不假,但是位居汀兰天城的那栋楼盘并没有完工,更别说有居民入住,营销号铺天盖地的造谣图片其实不难区分真假,稍作了解就知道是根据十几年前的塌方新闻PS的。
鱼龙混杂的图片里唯有一张半真半假,由于悬垂绳脱落导致建筑工人坠楼,却被媒体说成是居民逃生时坠楼而亡。
事发之后,江阴没有及时予以补偿,反而通过大量的营销洗白,引起了网友的众怒。
自私的资本家固然可恶,但不明是非、只顾朝靶子丢砖抛瓦的人又何尝没有罪过。
宋星斐拿起手机找到了秘书的电话,拨通后压低了声音道:“帮我联系市里最好的刑辩律师,只要肯接江阴的案子,价钱不是问题。”
电话那头似乎有些讶异,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宋总,江……江总出事这么久以来,没有一家红圈所肯接手这件案子,只有一些无名无姓的小律师主动请缨,宋总您真的要尝试一下吗?”
宋星斐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容易做,他也理解秘书心中所想,于是宽慰道:“你尽力就好,就算失败也和你没有关系。”
“好、好的,谢谢宋总。”彭玥像得到一张免死金牌般谢恩告退,挂断电话后却依然心有余悸,虽然宋星斐说做不成也不会怪她,可是宋总这样暴戾恣睢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不动怒啊!
真是可怜天下秘书心,有一个脾性怪异的老板就像随时绑着一颗定时炸弹,要不是她为人处世一向分外谨慎,哪能凭借劳苦功高在宋星斐身边做事这么久。
现在圈子里谁人不知,沾上江家准会惹得一身麻烦,况且现在舆论发酵的这么厉害,背后有神秘资本撑腰也是没准的事,哪个有头有脸的律师愿意趟这浑水。
彭玥实在捉摸不透自己老板到底在想什么,别人对江家都避如蛇蝎了,怎么偏偏老板还要往枪口上撞呢?
这要是被江董事长知道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彭玥好想哭,人间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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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斐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大袁。
“宋总,秦晓婳出事了!”
大袁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宋星斐耳边嗡鸣了一瞬,手机险些脱落在地。
大袁说道:“我们派出的眼线最近一直在盯着秦晓婳的一举一动,她一个月都没有离开现居的别墅,吃穿用度全是靠秦家的佣人每天送过去。谁也不清楚她最近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今天秦晓婳突然一个人开车出门,现在独自爬上了理通大厦的顶层,吸引了好多围观者的注意。”
宋星斐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低声道:“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等等!宋总……”大袁正要阻止,话说到一半就被宋星斐挂断了电话,他想告诉宋总,秦晓婳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已经有围观群众报警了。
大袁心想,宋总还真是对与江少爷有关的事情事必躬亲,自己还从来没见过宋总对哪个小情人这么上心的呢。
理通大厦离宋星斐不算远,他顾不得周管家苦苦恳求他吃过午饭再出门,随手披上外套便带着司机急匆匆地出了门。
江重渊在楼上默默注视着宋星斐火急火燎的背影,幽深的眸子眯成一道细缝,手中握着的屏幕发出暗淡的光亮。
江重渊面无表情地按下了屏幕上的暂停播放键。与此同时,书房的盆景中一枚小小的窃听器暂时停止了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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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高照,空气里翻滚着骄炙的热浪,理通大厦楼下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宋星斐好不容易才挤进来,人群之中不乏不满的抱怨:
“唉哟,挤什么啦,看人跳楼还这么积极的咧?”
“这楼顶上的女人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电视上见过。真是见鬼……”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这人是江阴的老婆,年逾四十还保养得跟个女明星似的,之前夫妻俩人没少在媒体前露面营销。”
“笑死,不就是个小三上位吗?真当大家都没有记忆,你们没看几天前的新闻,江阴跟初恋女友孩子都生了,结果被秦晓婳插足,后来还被送进精神病院,没多长时间就死了。”
“我看过这个新闻,据说是个凶杀案,指不定就是秦晓婳指使的凶手,不然医院里怎么会混进歹徒?也不知道江家和秦家花了多大的代价,当年这事可一点风声都没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