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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被假哭包攻了(133)

作者:冷山月 时间:2022-08-08 03:17 标签:爽文 穿书 仙侠修真 强强

  漆黑充满血煞之气的剑像是被什么束缚住,天可怜见,神魂原本已然化神期的实力居然因为认了这么个主子,居然硬生生被压到了金丹大圆满。
  黑衣少年感觉自己胸口被一股什么力量压着,修为同样被无限压制,别说遇到裘灯尊者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现在恐怕就连对方那个弟子都能够随便欺负他,这个可能光是想想就让黑衣少年杀气顿生,可一想到男人之前的可怖模样他又不敢真的轻举妄动,只能乖乖地守候在一旁,等待对方的苏醒。
  强大的剑魂任劳任怨地梳理着白子濯身体里面紊乱的灵气,一条筋脉一条筋脉地修复着对方的身体,修复人身体实在是一件又枯燥又耗费心力的事,什么时候一把剑沦落到要救人的地步。
  可在鬼域生长,似乎一出生就该是大恶人的黑衣少年却做得认真,他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会再一次苏醒,一时间就连抢占白子濯身体,让其身体更适合他都不敢。
  另一边,与白子濯分离的宸天仙尊也极为头疼。
  宸天仙尊修的是一身浩然正气,在这鬼域就是完完全全被压制的状态,可其的诛魔剑偏又是对这阴邪之物最是克制,两相克制,互相压制,一时间也说不清是宸天仙尊在这鬼域更吃亏,还是这些阴晦生物遇上宸天仙尊更吃亏。
  小域主是在裘灯恢复兮晨尊者记忆前收的弟子,其在万千鬼魄中成形,自有一套自己的是非观念,哪怕有裘灯的教导,仍然做出了不少在外人看来难以理解的事,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专门针对宸天仙尊与白子濯,又有其师尊暗中出手,其最后留下宸天仙尊并非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被困在七星阴水棋阵中的宸天运转灵气,干脆利落地落下一颗白子,然后冷然道,“看来这一局是本尊赢了,兮晨。”
  一直只是操控阵法棋盘,并没有露面的裘灯尊者笑了笑,声音从远处传来,“你果然不好骗,但宸天你认为你出去你那弟子还活着吗?”
  宸天皱眉,不惧神魂被鬼气侵染的放开感知,然后强行打开已经破阵的棋阵,瞬息之间就已然寻着白子濯微弱的气息而去。
  为了一个弟子,裘灯居然用出了控制时间的秘宝。
  在这棋阵里他只是与裘灯下了一炷香的棋,但在外界其实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足以改变太多的事。这个他看重,可能唯一一个能够学会他的剑的人可能活不过今天。
  季玄向来是个行动派,既然说好要来找白子濯,他的目标几乎就是完完全全奔着白子濯而来。
  与宸天仙尊的担忧不同,季玄有原著剧透,知道这一段剧情说得上有惊无险。
  他通过原著剧透找到白子濯的时候,对方正倒在一堆骨头堆边,骨头堆里正插着一把剑,而白子濯的手正轻轻握着那剑,乍然一看对方不仅好像一点事都没有,还把这鬼剑给收为已用了。
  季玄皱眉,这剧情怎么不太对劲。


第111章
  按原剧情白子濯应当是要被鬼剑蛊惑,险些走火入魔,可现在的结果却是对方不仅没有入魔,身体还出奇的好,浑身透着澎湃的力量,再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对方居然在收服鬼剑之后成功晋升金丹期。
  季玄沉着脸,为这不受把控的事而烦躁。
  一旁的霍无厌抬手摸了摸季玄的头,手指撩起季玄的一缕头发在指尖慢慢摩挲,低声道:“你这白道友倒是不简单。”
  “的确不简单。”季玄温声道,他的眼底似乎孕育着狂风暴雨,面色却依旧平淡,只眉间的些许重叠暴露出他一两分不虞。
  白子濯作为主角,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便是此方世界的气运之子。
  其身具九阴之体,心有鸿鹄之志,运气说不上好,毕竟运气好就不会被恶人多次欺骗折辱;同样也说不上不好,毕竟若是不好,不会那么容易让他多次因祸得福,这世间仿佛所有的挫折都应只是对他的历练。
  这般设定,白子濯当是这方天地间最得天独厚之人,但原著中白子濯过的绝对称不上好。
  作为一本总受文原著一切世界背景都不过是为了大口吃肉,逻辑不通的地方到处都是,季玄自知自己不应与一本书计较,但前面的剧情多是被季玄给干扰没的,这一次在鬼域季玄自认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做,怎地还会出现如此大的区别。
  “魔尊大人,你认为本该发生的事最后却没有发生,应当算是什么?”
  “哦?”霍无厌瞧了瞧季玄,又瞧了瞧白子濯,最后将目光放在季玄的身上,“那你认为什么才叫应当出现的事?”
  季玄没想到问题又被抛回他,沉默片刻,道:“从原理来说没有什么是应当出现的事,不论是修者的卜卦推算还是预知梦,其实都不过是根据某些既定的事,然后以对事物可能有的行为而做出的推断,这种推断存在极大的误差性,有时往往是人推断出这个结果,将其公之于众,才导致预言的到来。”
  时间与空间是最难以琢磨透彻的,季玄上一世修行至那般地步,倒也遇到过许多点化过他迷津的人,其中就有一个不预言的预言师,那是一个备受人尊崇的老人家,季玄认识对方时,对方已经快要到达生命的尽头,他之所以会找到这位超脱世俗之外的大预言师完全是因为自己被困半神境界已久,想要知道自己是否有可能成为真神。
  他第一次找到对方,只得到一个对方已经多年不预知未来的答案,季玄彼时沉浮已久,隐有睥睨天下的强大力量,可那老者不论是被威胁还是好言相劝都不愿为季玄预知一下未来,到后面反倒是季玄自己先放弃了。
  能够坐拥毁天灭地能力的人骨子里谁不是心高气傲之辈,但凡心气高的人都不喜欢自己的未来已经确定下来,他们喜欢走未知的路,哪怕前方荆棘满地,也愿意去坦然面对,走出自己想要的未来,所以知不知道未来根本不重要,所谓未来不过只是事物发生的一种可能性。
  季玄若有所思,微叠的眉头舒展开,“是我狭隘了。”
  霍无厌摇头,眼神如深海般幽邃,“不是你狭隘,而是在你看来这里现在不应该是这样,白子濯不应当出现在这处,还是白子濯不应该收服这把剑,又或者是白子濯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收服这剑。”
  霍无厌在说那话时,同样有在关注季玄的神色,从季玄的神色推断出一个答案,“看来是最后一种。”
  从来到此处就面上没什么表情的季玄终于笑出声来,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仅是从三言两语就推断出结果,魔尊大人就不怕自己太武断,判断错误吗?”
  霍无厌低笑,在喉间滚动的笑声低沉磁性,不等季玄为之悸动,就听人似笑非笑道:“算不得武断,再武断一点就是推断你为什么觉得现在的事不应该出现,是你推算到了后面的结果,还是你因为某些原因提前得知了一些后面的事,又或者你就是从未来而来,且这事似乎都是围绕着白子濯,再联系你对白子濯特别的关注,本座还可以推断出——”
  不等霍无厌说完,季玄就已经一指抵住霍无厌的唇,阻止了霍无厌后面未尽的话,这种举动说得上恼羞成怒,但季玄面上的表情竟是肉眼可见的愉悦。
  季玄眼眸亮晶晶地盯着霍无厌,带着笑意,“我说魔尊大人,你这再推断下去是不是要把我老底都给掀了。”
  霍无厌眼中划过一丝笑,“本座以为这是你故意为之,引起本座好奇,不是本座想要知道答案,而是你想让本座猜。”
  最后一句霍无厌说的极为笃定。
  季玄并不否认这一点,他淡淡挑眉,问,“有这么明显吗?我明明那般小心翼翼。”
  季玄坦坦荡荡地承认下来,他就是故意的。
  有人喜欢一个人会在见到那人下意识紧张,会忍不住眼神躲闪,会想要不断了解对方,分享自己的苦与乐,可季玄与其他人都不太一样,他喜欢一个人会一步步撒网,让对方更加地了解他,了解各种各样的他,然后像被温水煮青蛙一般地欣然接受他所有的好与恶。
  世人喜欢一个人多会想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季玄却是一个怪物,就喜欢让对方慢慢发现他不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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