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穿成柔弱雄虫(218)
谢维尔点头,算是肯定了波文的说法。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含糊地说了一点,波文就想到了这么多,倒是不用他在继续编瞎话了。
要知道,编瞎话也是个技术活,他什么活都能做得很好,就是这活他还得修炼几年才能不眨眼的说。
波文一见自家老大都肯定自己了,信心十足地道:“您想啊,他们是厉害,但也架不住同样修炼了功法的大部队吧。厉周全族的牺牲也算是为了我们,不是吗?”
“是。”谢维尔继续肯定。
“那我们怎么可能会怨恨厉周啊?不过还真得把这件事告诉军雌们,否则他们从别处听来什么消息就不好了。要不,我这就去安排?”
“去吧,”谢维尔同意,见波文转身就要走,又叫住了他。
“你把昆西和星兽带回去看管,还有,这个事情不能硬性告知军雌们,记得讲求方法。”
波文随意地行了个军礼,语气却十分认真:“老大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正好这个昆西借我用一下。”
说完,他将门外的军雌叫了进来,带着昆西和星兽走出了别墅。
谢维尔望着波文的背影,突然道:“还好吗?”
一直隐藏在楼梯转角处了厉周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走向坐在沙发上的谢维尔,越过沙发背从后面揽住谢维尔的脖颈。
“我还好,就是头有些疼。”
他语气有些闷,有些丧,蹭着谢维尔脖颈的额头上带着显眼的汗珠。
谢维尔伸手抚摸厉周埋在自己颈窝地脑袋,柔声道:“头疼?我去给你拿药,你又有点发热了。”
厉周哼哼唧唧地不让谢维尔站起来,谢维尔拿他没办法,难得厉周是真的在和他撒娇,而不是为了安慰他或者想要睡他而故作出来的撒娇。
他有些心疼,就没动,一下一下顺着厉周的头毛,等厉周情绪稳定下来后,才道:“我带你去休息,吃了药我抱着你睡,好吗?”
“嗯。”厉周轻声回答。
然后,等谢维尔站起来后,他从谢维尔身后拥住谢维尔,连体婴似的朝楼上卧室走去。
他是真的很难受,当从昆西和星兽口中得知,传授星兽族和虫族功法都是那个神秘身影后,他脑海中就开始疯狂闪过各种画面和声音。
这些画面极其凌乱,声音也对不上,时间线更是连不上,但内容又极其庞大,让他头痛欲裂,瞬间青筋暴起,冷汗直流。
最重要的是,他在画面中似乎看到了两张模糊的脸,和两个不同的声音。
可是,神秘身影只有一个啊,难道是他的记忆出错了吗?
不对,这个身影一直隐藏在宽大的斗篷下,什么都看不见,可以说是人畜不分,连声音都是合成的。
也就是说斗篷下的身影,到底是不是同一个还有待商榷,昆西和星兽都认为他们是同一个,很有可能只是先入为主。
但不管怎么说这两张面孔和两个声音的主人必定有着某种联系,他们是一边的这一点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他在地下室待了好一会,想明白了这些疑点,使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后,才走出去找谢维尔。
可他一和谢维尔见面,谢维尔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关切地摸了摸他的头,才带着他去沙发上坐下。
听到他恢复一些记忆后,并没有着急问他怎么回事,而是将他送回房间,自己留在客厅试探波文的口风。
这让他暖心不已,十分感动。
他的谢维尔在为他考虑,在试探自己信任下属的口风。
看着谢维尔平静中带着紧张的表情,他一瞬间觉得,如果波文露出怨恨他的表情,谢维尔可能会疏远波文。
甚至将波文关起来,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将波文放出来。
但波文没有,他也一点都不怀疑波文,因为他是谢维尔的手下。
谢维尔那么正直的性格,他看中的、并亲手带出来的手下,心中也一定是正气满满。
他没看错,波文不止不怨他,还积极地帮他们想办法,不止如此还贴心地把故事脑补完。
可是让躲在角落里的他佩服不已,这脑补的能力他都甘拜下风。
回到房间后,他被谢维尔换上睡衣,扶到床上,看着谢维尔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帮他倒水、端药。
他突然就对刚刚谢维尔想要做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好奇。
“如果波文真的对我露出恶意,你会怎么做?”
谢维尔顿了一下,端着药和水坐在了床边,等厉周将吃了药后,眼神游移地,道:“厉周,我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
“为什么这么说?”厉周拉着谢维尔的手,凑过去看谢维尔的眼睛。
谢维尔被迫将视线停留在厉周的脸上,嗫喏道:“我、我——”
“怎么了?别怕,你什么样我都爱你,你忘了我才是那个坏虫。”
谢维尔被厉周安抚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道:“他沉默地那一瞬间,我对他有了杀意。”
“但你很快克制住了,不是吗?”厉周看着谢维尔黝黑地眼睛,柔声道,“要不然,波文不可能发现不了。”
“对,我很快克制住了,可是——”
厉周轻柔地捂住了谢维尔的嘴,轻声道:“没有可是,这样就很好,非常好。你爱我,才会这么在意别的虫对我是否有恶意,这不怪你。”
谢维尔微微合住双眸,被厉周成功安抚,顺势躺在了厉周身边,将他搂在怀里,亲了亲头顶。
“睡吧,睡着了头就不疼了,睡醒了我就带你去找杜克。”
“嗯,好,但是杜克就在咱家后院的实验室中,你忘了?”
“没忘,他今晚估计不会睡了,明天我们也不让他睡,一早就带你去找他。不会耽误你陪雌父去学校。”
“哈哈哈..”厉周忍不住笑了,“你也太坏了,杜克要气死了。”
“他不敢,而且他会对你的记忆十分感兴趣。”谢维尔和厉周脸对脸,“他会感谢我不让他睡觉的。”
“那好吧,希望他给力点,能帮我解决问题。”
“放心,他不行还有艾维尔呢,等艾维尔回来也会帮你解开记忆之谜的,所以——”
谢维尔眼含深情地看着厉周:“我的小雄主,可以睡觉了吗?”
厉周定定地看了谢维尔很久,才缓缓闭上眼睛。
谢维尔搂紧厉周,和厉周脸贴脸地进入梦乡。
而在后院中努力检验不明药剂的杜克,又是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直接打得他脑袋嗡嗡的,耳朵似乎都堵住了。
要不是他不高烧也没有别的症状,他都以为自己感冒了。
晃了晃脑袋,他重新进入了工作状态。
然而他刚将药剂滴培养皿中,一个震天响的喷嚏直接喷了出来,鼻涕不偏不倚直接落在了他辛苦培育的培养皿中。
“..”
“啊!!是谁?是谁在叨念我?让我知道非杀了他不可!!”
睡梦中的厉周、谢维尔似乎感受到了杜克的怒火,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后,搂的更紧了。
而刚刚发泄完情绪的杜克,用两团纸塞紧鼻孔,继续刚开始的工作..
与此同时,回到军部的波文,一直监视着杀手们的动向。当他看到杀手们朝后面战俘宿舍而来的画面时,开心地笑了。
他知道,他杀鸡儆猴的机会来了,这次之后,战俘们就可以拥有他们正规军的编号了,对此他十分期待。
毕竟越多的战力,越能保证他们战役的成功率。
虽然伊莱已经去到了雅各身边,帮他们找实验体除了超低温以外的破绽,但他们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伊莱身上。
如果伊莱失败了,以他们现在的技术,超低温武器根本就开发不出来。
因为,能用于武器生产的各种材料也同样怕超低温,所以他们必须要靠自己,迫不得已时,就只能拿命填。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也是他们大部分军雌的最终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