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对照组做夫郎(80)
张放远从马车上跳下来,拎着个沉甸的包袱乐呵呵的正要喊许禾,看着急吼吼跑来的却是熬二,不爽的很明显:“你小子又跑来这儿干什么?”
“吃点小酒。”
张放远心情本是不错的,不想搭理熬二,径直撇开人要往屋里去。
“哥、哥!我同您说过事儿。”
张放远不耐烦:“我跟你有什么事儿好说的。”
熬二低声道:“你逛窑子的事儿。”
张放远登时停住了步子,警告意味十分重的瞪了熬二一眼:“脑子最好是想清楚了再说话。”
熬二一头汗的把张放远扯到一边去:“今儿我出门的时候从村里过,老远就听着村里那些个长舌妇在说哥逛窑子的事儿,料想着当真哥的面他们肯定不敢乱说什么,可保不齐嫂子晓得了啊。我这特地就等着哥回来知会一声,否则岂不是误会以为是我说的嘛。”
张放远蹙起眉:“谁特娘的又多管闲事儿。”
“这谁晓得,城里人来人去的,看见了回来准儿唠嗑。我铁定是不敢乱说的,一说我爹不就知道我也去了嘛。”
张放远气的鼻孔出气,摆了摆手:“罢了,我知道了。”
熬二连忙应了一声,登时就松懈下去了:“哥,那我回了。”
张放远把装了钱的包袱拎去了茶棚内里,原是明儿去取钱的,今朝茵九娘又来信儿说钱齐了,他也不想多等,也就多跑了一趟,骑马回来把香露送了过去。
这朝他也不急着要许禾来数钱了,兀自琢磨着。
他昨儿便觉着许禾有些不对劲,就说不是自己胡乱猜测的,果然是有王八羔子又开始见不得人好了。
许禾铁定就是知道了,可是……他作何昨儿不问呢?
张放远心里七上八下的,他阔步去灶房,一把抓住了许禾的手腕把人拉到了里屋去,啪的一声上了门闩。
“干、干嘛啊!”
张放远看着人:“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张放远道:“不是村里那些个长舌妇又编排说我去窑子了嘛。”
许禾抬眸看了人一眼,好像还有点生气了,他点点头:“嗯。”
“我是去了,不过可没胡来。”
许禾没答话,可先时的一些点不快也都在这句辩驳中登时烟消云散了,他又点了点头:“嗯。”
“那你知道了也不问问我?”
“我是想问来着。可……我是信你的。”许禾觉得突然说这些很煽情,他很不自在,便道:“先时你不也去的吗,要买东西的。”
“可我这次可不是去买东西。”
许禾楞了楞:“那也无妨。”
张放远闻言忽而笑了起来,他摩挲着许禾的手背。很高兴许禾对他的信任,毕竟他以前名声可太差了。
可是高兴之余,他又想着:“怎无妨了,就全部都相信?没有一点不高兴?”
“你想我不高兴啊?”
张放远讨好道:“好歹也该有点不高兴嘛?”
“有一点吧。”其实也就一点,都没太放在心上,就只是还跟个不熟的小混子旁敲侧击了一番而已。
张放远更高兴了,一把抱住了许禾的腰,轻而易举就把他抱了起来,让许禾一度觉得其实自己并不是很高很重,跟普通小哥儿一样的个头。
“虽不是去买东西,但却是去卖东西了。”
张放远放下许禾,将一头的包袱拎了过来,解开包袱,登时几大坨银子便露了出来,足有十二斤之重。
“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第61章
张放远扬起嘴角,斜靠在门框上,由着许禾细细的看包袱里的银子,保证一块块儿算不得规则的银锭子沉重又硬建,都是真的后反而更为不可思议。
“自是这几日来回奔波挣的。”
许禾看着洋洋自得的人,怪不得这人先时要了那么多钱去,竟是为这个。
他难掩心中的喜色,却又不敢太过高兴,还得是盘问清楚明白:“这可不是几百文钱,上百两的银子,哪里是几日能挣的。可别……”
张放远站直了腰板:“你放心,决计不是什么歪路子。”
他伸手把许禾拉到自己跟前:“前阵儿我遇到个过路卖香露的,他图有好货却不识得,以二十二文的价格每瓶香露卖于我,转手我拿去卖到花楼,那花魁开价五两有多尽数给买了去。”
许禾瞠目结舌,再次惊诧于花楼竟能这般糟践钱,会花百余两银子去买香露。那可是百两,而非百文。
“怪不得这些日子我总在你身上隐隐闻到一股香味,便是出手香露的时候染在身上的。”当时他都以为是上楼里染到的,却也未提。
张放远闻言抬起手闻了闻,这些日子香露来香露去,闻的尽数浓郁,身上染的一些淡香却是不怎么闻的出来了:“香不香?”
他自己闻不见便又凑到许禾鼻尖前,被人拍了一手掌。
“家里还留了几瓶,你要是觉得喜欢就留着自己使吧。”
“这么贵重的东西,咱们村野农户拿着使便跟那野鸡进了凤凰群似的。”许禾道:“既是价高作何没有全部拿去卖了,还自留下那么一些。”
“自是有用处的。”张放远笑道:“原本是想留给你,你既是不想用,那还是拿去卖了吧。”
“你做主就成。”许禾摸清楚来钱财的来路就放下了心来,其实他是个算爱财的人,总觉得有银钱在身上才能做主,可今朝看着这么多的钱他也没急着高兴,反而脑子十分清明:“即使如此,先前怎的不告诉我。”
张放远看着人微眯起眼睛,神色危险,像是他背着媳妇儿赚钱要跑路一般:“先前我也不知一定能卖出那么多钱,想等事情稳了再告诉你。原本是准备明日带你去取钱的,结果事出有变,今儿便能取了。”
许禾微微点了点头。
又问:“你是卖给云良阁的头牌了?”
“是啊,她日日接触的人不少,识得许多富贵之人,又是女子,出手东西的路子比我多。”
许禾又点了点头:“你跟她这么熟啊?”
张放远失笑:“你不高兴了?”
许禾闻言矢口否认:“没有,只是听熬二说头牌生的十分艳丽,我识人少,见过最好看的人就是二姐了。”
“那臭小子,还说不曾对你胡言什么。”张放远道:“以前在里头做事,定然是识得头牌的,与她有些交情,却是再无别的。”
“那她长什么样?”
张放远对着许禾的问题不觉烦恼,倒是很有兴致回答:“花楼的女子小哥儿都浓妆艳抹,整日涂的跟个花公鸡一样,我都没曾仔细看过,个个都长得差不多。”
许禾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不过觉得又不是没可能,有时候张放远很精明,有时候神经又很大条。
其实他只是不明了外头那么些姿色好的人,作何最后会选他。
“因为先前遇见过再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没有一个让我想逗他高兴的。”
张放远凑在许禾耳根子前说了两句煽情的话来,哄的人耳尖发热,都烫着他的嘴了。他正想咬一下:“阿远,你把禾哥儿喊去说什么了,快出来要该吃饭了。”
张世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许禾赶忙就溜开了。
“欸,马上就来。”
张世月闻言才松了口气,方才见人气势汹汹的,就怕两人吵架。
听到脚步声远去了,张放远又想贴上去,却被许禾推开了些。
张放远嚷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许禾只埋头把银子捆好,并不理会撒泼的傻大个儿,准备待会儿扛回家去。
“以后再瞒我办事儿我就不给你钱了。”
若是十多斤的玉米,他拎着感觉算不得什么重量,可换做等量的银子却感觉分外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