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下(165)
小贩拿到手一看没花样,还以为是最便宜的蹴鞠球,那也顶的到他全家一两月开销了。玩的时候小心一些。
“这个人多玩才好玩,你们踢吧,我们得歇一刻多。”
旁边小贩听了,厚着脸皮笑呵呵的上前说那谢谢小少爷了,他们玩一玩。他是看出来了,福宝小少爷是想看他们比赛踢球的。
两个小贩看了好几天,这会上脚试一试,还挺新奇。后头那位是想捧福宝小少爷的乐子,故意不会踢,出一些洋相,诶哟诶哟的叫着,想逗着福宝小少爷笑一笑乐呵乐呵。
谁知道黎照曦没笑,放了手里果子站起来,拍了拍手,说:“你那个踢法容易跌倒伤了你自己,要这么来。”
“你把球放脚下,先运球。”
“不要故意踢坏了逗乐子。”
最初那小贩是真的有兴趣,只是他要养家糊口奔波生计,哪能买得起球玩?如今听小少爷这般讲,就仔细认真学了。逗乐子的那位被点出来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可看没人笑他,福宝小少爷也没再说,便烧着的脸慢慢降温了,真学起来了。
没一会就有人加入,还真别别扭扭踢起来了。
学生们休息好了,黄郎溪就说:“照曦我有带预备的球,咱们去另一头练吧。”
“成。”黎照曦点头。
于是这蹴鞠场一头是学生踢球,另一头三三俩俩小贩踢着玩,等日落了,这小贩踢了一身汗,可脸上兴奋的红,他刚进了一个三分球呢!
“明日见。”
“明日见。”
收摊的、归家的,大家伙都散了,只是之后到比赛前,这赛场上小贩踢球的画面多了,从原先的一二人,到后来时不时有人听到风声来凑热闹,还真能组一支小队来。
比赛前一天,黎照曦早早回府,送了最初那小贩一颗旧的蹴鞠球。
“你别嫌是旧的,我比赛要用新的,这个送你玩了。”
小贩哪里嫌弃,抱着就高兴,连不迭的道谢。可福宝小少爷已经同家里人走远了。
这球是旧的还有些脏,卖也卖不上价钱,其他人虽是羡慕福宝小少爷另眼相看这个小贩,但却没眼红——就一个破球又不是给银子,这有啥?
但对小贩来说可特别高兴,之后的日子每天卖完了货就能在无人的空地上踢一踢玩一玩,以往简单日复一日的生活,多了一丝光亮来。
昭州第二届蹴鞠比赛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今年更是热闹——也比去年多了经验,场地观景台都划分好了,黎府分了一块最佳观赏位置,孙沐白茵坐主观景台,容烨也到了,白茵叫小容。
自从过年容烨主动腾开院子,后来白茵送了几道菜过去,原先没什么交集,如今也能说说话有了沟通。白茵孙沐对着容烨就是看寻常小辈——没太多的亲近,也没冷漠无视,就是客客气气的。
容烨也是。
坐定了。
主持人还是去年那位,拿着大喇叭开始啦。
梁江一家也到了,梁老太太见到蹴鞠场上出来的学校小队员时,还有些眼花,说:“我瞧着那个好像大娘?”可不该啊,应当不是。
“就是的母亲,瞧朝阳跑的多快。”梁江很是喜气洋洋高兴。
他女儿跑的好跑的快!
梁夫人在旁时刻注意着婆母,若是婆母要晕过去,她得赶上前一步,先扶着婆母去休息,别惊动太大,把大娘叫下来不许玩了。
梁老太太听完儿子话是真眼前一黑,想斥责儿媳,场上先是一阵爆发欢呼声遮盖住了——
“黎照曦!好样的!”
“照曦照曦,第一第一!”
顾大人已经熟门熟路开始扯嗓子啦。
场上黎照曦先拿了个一分球热热身,虽然是个一分球,但这不是才开场没多久么。大家还是很热情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看球就得热闹就得喊。
大家有了去年经验,谁还矜持,没看顾大人已经喊起来了?
因此梁老太太欲发作质问儿媳还真是没地方没空问——气氛不对。至于后来那就成了不伦不类,想问老找不到合适机会,最后只能憋着,后来梁夫人说婆母看着脸色不好,要不要回去歇一歇?
梁大人便差人送母亲回去了,还让请大夫看看。
“这城里的小田大夫今日不开门也在看球赛。”
“去请旁的大夫。”梁夫人道。
梁老太太提早走了,自是没看到后头,梁朝阳跌倒了,摔得重,看着就疼,那么娇滴滴的小姑娘——梁夫人都急了。
就见梁朝阳又爬起来了,说没事要继续跑。
还是黎照曦哄说你先休息一会,让替补玩玩,然后换你。
……
比赛是热热闹闹的开始,轰轰烈烈的结束。今年比去年的更好看,谈资多的,未来半个月都说不完,助威队、比分赛事、观看台的大人、贩夫走卒谁家买卖做的好。
而京里传来了战报,丰州那边大历战败,茴国如今势不可挡,誓要给小王子报仇,还要让大历赔三座城池,十万两金。
面对此条款和战败消息,天顺帝非但没震怒生气,先是高兴——觉得找到时机由头整治辅政王了,能把辅政王手里的兵权收回来。
人家茴国原本都议和了,是辅政王率先挑起争端杀了茴国小王子,朕都没说什么息事宁人——天顺帝此时忘了他连着发了许多诏书圣旨的事了。
如今辅政王同茴国对仗,竟然战败,茴国提出的诸多条件,这些都是辅政王替大历带来的祸事。
一句话:锅有背的对象了,还是老早想搞死的对象。
天顺帝简直是额手称庆。
又下旨了,天顺帝这次占理,加上之前诸多诏书有去无回没有音信,这次的诏书已经算是撕破脸的地步——拿京里赵全家满门威胁,还有宫里的贵太妃做威胁。
这拟草诏书的文官迟迟没下笔,简直以为自己耳朵聋了一般。
“圣上,万万不可,如此一来,若是激怒了辅政王,他带兵……”杀了回来,借着清君侧借口杀了你这个昏君,连带着你身边我们这些亲信臣子也难逃啊。
辅政王手里可是有兵马的。
这到底是谁给圣上出这么个糊涂主意。那贵太妃可是伺候过先皇的人,用贵太妃命做威胁,这是不孝啊。
圣上糊涂。
天顺帝上头的脑壳被略微敲醒了几分,觉得这臣子虽然碍眼不听他的命令还叽叽歪歪诸多话,但也算几分道理。
错肯定不是他的错,那就是臣子的错。
天顺帝将其骂了一通,意思这臣子挑拨天家骨肉亲情,他根本没这个意思,都是臣子揣谋的如何如何,然后拉下去罢官。
之后换人写的诏书就温和了些,大致意思是让辅政王别劳民伤财动兵了,回来吧,朕派文官前去和茴国谈和,你杀了茴国的小王子,咱们大历不是,赔一些银钱又不是没有,你是朕的好二哥,朕给你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天顺帝说这些话其实是想敲打,也让辅政王记着他的好。辅政王都犯此等大事了,他都没想过杀了辅政王,意思自然也不会卸磨杀驴,赶紧回来吧。
但辅政王怒不可遏,直接帐中拔刀——
此事帐中秘闻,只知道死了几人,血流了一地,之后天德军暂时退兵十里,茴国见此还想迎头再上,之后又是一仗。
这一仗双方死伤众多,大历死的其实更多,以人数多险胜,守住了。
之后双方暂时对峙,谁都没有进犯再打的意思。
此时顾兆在鄚州,蕃国这边也开始打起来了,他大爷的没完没了了。顾兆骂了脏话,这蕃国真是小人,见风使舵,看着茴国的风向就动,别这俩国家一勾结——
呸呸呸,应当不会吧。
六月中,王坚走货的昭州商回来了,带了许多的信。因为顾兆在鄚州,京里梁师兄、严二哥写的信,黎周周做主让苏石毅去跑一趟,亲自送到鄚州去。
他怕有什么机密要事。
“你辛苦了,生意如何?我原本想着今年走一趟或是两趟,外头到处打仗怕你不安全,加上苏石毅也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