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的白月光又死了(295)
先是一个村子,再是一个镇子,后来甚至是一整座城池……
而就在所有人都震惊恐慌的时候,池鱼却知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故渊。
那天,他撞见故渊站在堆砌的尸体前,神情冷漠。
他质问故渊为什么要这么做,故渊给他的回答是“因果报应。”
这是调整气运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当君王达成了心愿之后,这些报应就会转移到这个国家的人民身上。
他告诉池鱼,阻止百姓继续死亡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杀了他。
故渊问池鱼:你会杀了我吗?
池鱼没有回答。
再后来,君王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明知道这是他请故渊改变气运的错,可是为了稳住民心,他却大肆散播谣言,说这是鬼神带来的厄运,那些人都是鬼神杀的,只要杀了鬼神,事态就不会再蔓延。
故渊身为鬼神,也是半个神明。
他可以控制气运偏向君王的国家,从而让国家风调雨顺,但他的实力却并不是无敌,只要找几样神器,再请动灵力高强的道士布下法阵,就能治他于死地。
君王暗中对故渊设下圈套,却在实施前被池鱼发现。
池鱼心里震惊,他本想告诉故渊,让故渊逃跑。
但是他却也明白再放任故渊这么下去,会死更多更多的人。
于是,池鱼改变了想法。
他请求成为这些道士布下阵法的阵眼,由他来“杀死”故渊。
而计划实施的那一天,他却拼着魂飞魄散的救下了故渊,把本来绞杀故渊的阵法变成了封印。
可是这一切故渊都不知道。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的是被背叛的无尽凄凉和痛心。
他想,原来,在这个人眼里,他终究比不过那些与对方同族的普通人。
但伤心过后,他却没有对池鱼产生丝毫恨意,而是只有对眼前人的不舍和遗憾。
封印仪式完成,他对池鱼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等到我冲破封印,我会去找你……”
“找到你,和你在一起。”
故事的结尾是千年之后,故渊苏醒,他去寻找池鱼的踪迹,找了一年又一年,最终在古籍中找到。
历史记载,那个叫池鱼的人,牺牲自己保护了故渊,之后魂魄尽散,永世无法再入轮回。
而直到这时候,故渊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阳光顺着图书馆的窗帘缝隙溜进来,随着微风在地面交错出一道道光影。
一滴一滴的泪水逐渐沾湿书页,容貌年轻的鬼神哭泣着,抽噎着。
而就像失去了信念的支撑,他的容貌一点一点变得苍老,最后竟化作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枯瘦干瘪的手指按在书页上,一字一句地念道。
“臭道士,你、又、骗、了、我……”
感受着笔者构造出来的凄美故事,俞塘感觉到眼眶有些发酸。
就像透过这些文字看到了那两个求而不得的可怜人,无奈又令人心痛。
“真倒胃口。”可他情绪刚到位,就听肩膀上的秦君炀吐槽道:“那臭道士太可恶了,一看就是不在乎故渊,不然怎么可能二选一选的不是故渊,而是那些毫不相干的人?而且那本来就是他们的报应啊!要怪也得怪君王!他应该杀了君王!为什么要选择封印鬼神?”
“而且他最后用自己的lh保护故渊!!”秦君炀的眉头拧的死紧,愤愤不平道:“还瞒着故渊!太差劲了!故渊遇到他简直就是倒了大霉了!”
“果然,骗子最讨厌了!”
“还有那个故渊也够窝囊的!怎么就那么干等着人来杀他?”
“……”俞塘本来的悲伤心情,被秦君炀的话冲散,他好奇地问秦君炀:“那你要是故渊!你会怎么做?”
秦君炀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会把臭道士捉起来!然后灭了这个自大的君王!”
第8章 为反派死第九次(08)
“……”俞塘听到他这话,后背莫名一凉。
还真是简单粗暴的反派风格啊,和前几个不相上下。
这么想着,俞塘刚要再跟秦君炀说几句话,经纪人王涛便走过来说,化妆师已经等了很久了,让他赶快过去换衣服,化妆。
俞塘不敢怠慢,赶紧去了更衣室。
在影片里,池鱼的衣服十分朴素简单,就是一身道袍,还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脚踩两只布鞋,背上背着一把桃木剑,甚至连剑锋都没有,看起来就伤不了人,在世人眼里就是一个玩具。
看着眼前的这套装备,俞塘回忆起剧本里的那个顽劣的道士,忍不住笑了笑。
对方还真就应该是这种打扮。
想罢,他打算换衣服,却一眼看到秦君炀还在自己身上坐着。
便说:“美美,我要换衣服了,你是不是得回避一下?”
“我们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秦君炀倒是毫不在意地指出:“而且人不过就是一堆臭肉,用白骨架起,血液疏通,没什么两样,你这么在意这些干什么?”
“……”俞塘抽了抽嘴角,满脸无语。
秦君炀的这套说辞,还真是有够打击人的。
他突然觉得对秦君炀的攻略,极有可能会成为这几个世界里最难的。
毕竟现在看来,青年对他是一点儿那种心思和欲望都没有。
让他想勾引都不好勾引。
“嗯,确实没什么两样。”俞塘认命地换好了衣服,秦君炀的好感度全程都毫无波动,之后他又跟着俞塘去化妆间,化妆师给俞塘化妆,他就自己站在化妆台的镜子前,一会儿拽拽自己的小衣服,一会儿用手指梳梳自己柔顺的长发,还双手抱胸各种摆动作,小声说:“哎,我真好看。”
这样玩了一会儿,等到俞塘的妆发都倒腾齐全,秦君炀转头看向接过桃木剑背在身上的男人,却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俞塘没注意到他的反常,听到导演在叫他,便对秦君炀伸出手:“美美,快上来,我们该走了。”
秦君炀迟疑地往前走了两步,眼睛还死死地盯着俞塘的脸,表情疑惑。
“你怎么了?”
听到俞塘的问话,秦君炀像是才反应过来,忙甩了甩脑袋,一脚踏上男人的手掌,窝成一团,闷闷地回道:“我没事。”
他不想告诉俞塘,自己刚才那一瞬间,很想哭。
就是感觉眼睛酸酸的,想紧紧搂着眼前的男人,放声的哭。
这种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他才不想说出来,叫俞塘笑话自己。
俞塘觉得奇怪,但也没逼问他,就习惯地把他放在肩头,还拍了拍秦君炀的小脑袋,嘱咐道:“一会儿我拍戏,你可要老实点儿,别捣乱啊。”
“谁会捣乱?”秦君炀拍掉他的手指:“又不是小孩儿?”
可这样说着,真等俞塘吊上威亚,一次一次重复试验从房顶上跳跃的动作,秦君炀却早把他说的话忘在了脑后,就趴在他耳朵边上说他:“哎呀,塘塘你好笨哦,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好,也不知道怎么当上影帝的!道士们可都精的和猴一样,飞檐走壁对他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你再看看你,这迟钝的动作,简直就是一只大笨鹅!”
“……”俞塘嘴角抽搐,压抑着怒火对小金说:怎么办,小金,我想捏死他!
【哈哈哈哈哈!!】小金笑得不行:【宿主别气别气,你就当他是个背景板,别搭理他。】
俞塘深呼吸,打算采纳小金的建议,把秦君炀的话当成耳旁风,努力练习在半空中维持动作,一次不满意,就第二次第三次,对自己的要求十分严格。
久而久之,秦君炀也不出声嘲笑他了,就是紧紧皱着眉头。
练习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俞塘终于找回了吊威亚的感觉,落地喝了几口水,让化妆师给补完妆,对导演比了个ok的手势。
导演点头,对周围的人示意,板子拍响。
听到这道声音,站在房顶上的俞塘瞬间换了一副欠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