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上萌娃综艺后爆红(42)
傅新词把他的手臂拿下。
沈意喉结上下动了动,偏过头侧向另一边。
可傅新词伸手扶住他脸,又把他转了回来。
沈意心道一声烦死,不管他了。
傅新词望着沈意的侧脸,看那温柔的轮廓线条起伏,闭眼时延长的眼尾弧度,轻轻抿直的唇角。
或许是天生的气质使然,这张脸看上去总有种淡淡的易碎和脆弱感。
傅新词将沈意额前微微散乱的发丝轻撩开,整理好。
沈意下午采茶的时候就说累,但结束后又自愿多摘了两小时。
还有之前在竹林里的录制,他也很认真。
认真似乎是沈意的一种习惯,连偷懒都不会。
看着此刻疲惫的男人,傅新词心里有些酸,也有些软。
自己不仅没帮上什么忙,还总给沈意捣乱。
傅新词靠近一些,又盯着沈意看了好一会儿,低声道:
“那竹子是我踹的。”
沈意顿了一下,终于睁开眼,咬着牙,嘴唇轻掀:“我就知道,傅新词你……”
一偏过脸,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黑眸。
就见傅新词正拿下巴垫在他肩上,望着他时带着仰望的姿态,那双眼就像狗狗一样无辜讨好。
沈意心尖狠狠一跳。
傅新词,你的高傲冷漠呢?
沈意面无表情地摆正视线:“你为什么那么做?”
“就……”
傅新词眼眸平垂,双手自然地搂住沈意一条手臂,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单方面寻求安慰。
“他们都看你,我不高兴……你好看的样子只有我能私藏。”
沈意被他这话说得脸热,心底也爬上一丝热意。
明知应该制止傅新词再这么跟他说话,再在两人之间划清一条界限,然后指着傅新词的鼻子骂:“我就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但最终,沈意还是选择闭上眼。
好像听不见,看不见,问题就不存在。
沈意第n次表示:“算了……”
他不心动就好了。
他只是因为节目录制暂时躲不掉,一旦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他就走得远远的。
傅新词爱怎么样怎么样,他各种狠话都说尽了,也说累了。
傅新词这时放轻声:“我错了。”
沈意毫无征兆,跟着耳根子一软。
靠……
傅新词骄傲任性惯了,字典里怕是没有“错”这个字。
这样一个谁都不放眼里的人突然放下身段,很难不叫人心软。
可沈意还是故意冷下声:“那你下次还这样吗?”
静默片刻。
傅新词:
“我还这样。”
“……”
沈意忍住不发作。
沈意彻底醒了后,又休息一会儿,一天下来的疲劳总算缓解了些。
他准备洗个澡就回主卧睡觉。
可刚要起身,却发现手臂还被傅新词搂在怀里。
傅新词在他肩上埋着脸,安静的样子像是睡着了。
沈意试探:“傅新词?”
没应声。
沈意叫他:“傅新词。”
还是没应声。
沈意抿了下唇:“……傅新词,你别装死。”
傅新词这才抬起头,眼底还带着惺忪笑意。
沈意:“你手撒开,我起来了。”
然而傅新词不仅没撒手,还胆大包天地撩起一条长腿压在沈意身上。
沈意并不怵,只看着他,淡淡挑起眉:“我数一二三,你自觉点。”
傅新词:“等等……”
沈意:“一!”
傅新词赶紧凑上前:“我腰可好了。”
“???”沈意冷漠无情,“二。”
傅新词声音放低,强烈安利:“你要不要试试?”
“……”
沈意那声“三”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换成一巴掌糊在傅新词脸上。
洗完澡后,沈意把熟睡中的橙汁儿从主卧抱出,交给傅新词,然后就关上门,倒在床上,三秒入睡。
隔日,节目组出于人性化考虑,知道昨天爸爸们采茶累惨了,尤其是沈意和傅新词,晚上回去得还比较晚,于是早上推迟开工一小时。
沈意起床时,只觉腰都快断了,差点不能直立行走。
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默默忍受腰肌损伤带来的疼痛,随后叹气:“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纪眠正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搽香香。
小孩听到声音,一扭头:“你在说什么?”
沈意把小孩捞过来,摆在面前,将他软嫩脸蛋上的面霜抹开。
“来,跟我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纪眠的小舌头似乎不利索:“锄……锄禾当当午,很……很……”
后面闭上嘴,忘记了。
沈意正在晃防晒霜的瓶子,看纪眠一眼。
按理说,四岁小孩应该会背《锄禾》或者《咏鹅》这类简单的唐诗,但沈意忽而想起来,刚捡到纪眠的时候,纪眠这些都不会,小孩连格林童话都没听过。
沈意眼一低,在掌心中挤出防晒霜,给纪眠抹上。
慢慢来吧。
他一点一点先给纪眠补上,以后等纪眠去了领养家庭,想来会接受更好更系统的教育。
“跟我念,锄禾。”
“锄禾。”
“日当午。”
“日当午。”
“汗滴。”
“很低。”
“汗!滴!”
“恨!低!”
“纪咩咩,看我,汗——”
“汗——”
“对了。”
早上,伴随山间的清脆鸟鸣,教学唐诗的声音穿插其中。
一道清润动听,一道童稚可爱。
后期花字组在画面里撒上温馨的花花。
【清晨早起,跟爸爸一起念唐诗~】
观众们莫名就被这一幕给萌到了。
【父子俩这气氛太好了,一边旅游,一边学习成长,真是让人羡慕~】
收拾好行李转交给工作人员后,大家前往集合点吃早饭。
今天的早饭是安排在村里一个古祠堂里,对几位奶爸的广告代言面试也在古祠堂里进行。
这里环境古朴幽静,厅堂上挂着对联,一张大大的暗红色八仙桌摆在中央。地方特色使然,桌上以及四周柜子上都摆有不同造型的茶碗及瓦罐作为装饰。
今天早餐是白粥、馒头还有各类小菜,依旧清淡。
不过在经过一天田间劳作之后,即便只是吃白馒头,沈意都觉得那味道无比香甜美味。
纪眠一边吃馒头夹菜,一边手指在桌上划来划去,自己还在那儿奶呼呼地背:
“锄禾当当……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橙汁儿似乎对摆在桌上的那些装饰碗和罐子很感兴趣,吃饭的同时,眼睛一直盯着看。
看了会儿后,橙汁儿伸出小手指向其中一个青蓝色茶碗,对着傅新词认真道:“那个破了,会割到手手,要扔掉的。”
“没人碰它。”傅新词冷漠脸,舀了一勺白粥,喂橙汁儿嘴边,“再吃一口。”
橙汁儿立即眯起眼,抿上唇,对着傅新词嬉皮笑脸。
小孩不想吃饭。
沈意瞄了眼橙汁儿说的那只碗,注意到什么,拿起来看。
橙汁儿担忧地道:“割手手!割手手!快扔掉!”
沈意上下打量碗,道:“还是别扔了,这个比橙汁儿你爸爸的爸爸的爸爸的年龄还大。”
此话一出,橙汁儿立即感兴趣地瞪圆眼。
旁边的“锄禾日当午”也停了下来。
梁皮和马小跳都手肘撑着桌子望向沈意手中的碗。
梁皮看了眼,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多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