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开始摆烂啦(41)
目前来,问题不会很大。
顾淮南对这家公司略有好奇。
小唐特意查过,该公司法人是个德国人,再往深处查,能掌握的信息不多,最多是这家公司经营范围。
两年前新起的公司,据说他们老板更神秘,至今没露面,连员工签合同等等问题也是线上完成,薪酬开的高,相对的要求也很高,入职员工全是各方面的精英。
顾淮南想不出来该公司跟他合作的理由,送钱送得好像他救过他们老板的命一样。
要不是薄郁整天在自己身边,顾淮南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薄郁。
仔细想,这辈子的薄郁应该不会做这些事,也不会动这方面想法,毕竟又不缺钱,也没被虐过。
哪怕建立属于他的商业帝国,也该从更光明璀璨的道路来进行。
……
“顾叔叔。”
薄郁轻轻敲门提示。
顾淮南抬头看他,薄郁端着水果进书房,放下果盘时,他目光在电脑页面不经意扫过。
页面是合作公司的相关信息,小唐刚邮箱发给顾淮南的。
薄郁停顿一秒,又若无其事地挪开,让顾淮南吃水果。
顾淮南拿水果签叉起一块雪梨,边吃边点开图片下载的后台,“你自己看,我去车库拿文件。”
薄郁说:“好。”
顾淮南出去书房,薄郁坐在电脑前点开照片,他没细看,直接全部给自己手机发了一份过去。
最后他用手机检查有无漏发时,看见了那天的首拍照片,褚英说会删除的那张,也打包发了过来。
不知道褚英是有意还是无意。
图片内容非常大胆,是抓拍的,对焦没太对好,像素有点模糊,但不妨碍看图片。
他和顾淮南水中的姿势相当暧昧,在现场时不觉得,这张抓拍照却将暧昧涩气展现得很明显。
湿漉漉的白衬衣,炽热的胸膛。
青年含咬芬芳馥郁的红茶花,一个似有若无的吻将落在他纤细颈项,距离只差0.001厘米。
他们挨得很近,这种令人心跳加速的亲密,是他从未妄想过的距离。
薄郁很喜欢亲近顾淮南,但他从没有将顾淮南和「性」这个字划等号,顾淮南于他是特殊的。
三四年里,他担任太多复杂的身份,是他的父亲、叔叔、哥哥,又是他无法替代的朋友。
尽管顾淮南不聪慧。
现在他却看见这样的顾淮南。
处于上位的年长者褪去威信和严厉,像剥开硬壳的青椰,内里柔软甘甜,变成另一副没见过的模样。
薄郁抿了抿嘴唇。
“看到没?”
突然冒出的声音令他一惊。
薄郁迅速稳神,将那张照片关掉,页面换成另一张日常照。
顾淮南拿着文件走来,偏头看了眼,“这张拍的不错,明天我去店里洗出来,我们一人一张。”
“到时候再买两个相框……”
顾淮南随口说着。
薄郁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他嘴唇,照片里的唇瓣跟红茶花一样,娇艳鲜红,似乎又很柔软……
顾淮南忽然抬头瞅他,“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薄郁醒神,“可能……太热。”
说着,不太自然地偏开脸,躲避顾淮南看的视线。
顾淮南觉得他奇怪,但眼下还得忙工作,不然明天小唐又得加量,他就让薄郁先回卧室。
他得早点忙完,过两天薄郁填志愿还得守着。
薄郁很快离开书房。
顾淮南继续投入工作,虽然他很想放假……但小唐不允许啊!
他正敲着键盘,微信响了声。
垂眸看,是梁泽给他发了一个消息,最近他们一直在聊。
顾淮南给对方回了信息。
两人又简单聊了下,最后话题快结束时,梁泽提出周末聚一聚。
顾淮南觉得也行,就同意了。
结束闲聊,他继续忙。
等忙完回卧室,时间已近十二点半,他进浴室洗澡出来,见薄郁躺着,以为他已经睡着,就没叫他。
他拿着药膏准备去浴室,对着洗手台的大镜子抹药。
“顾叔叔。”
背后薄郁叫他。
顾淮南回头,薄郁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那双墨一样深黑的瞳仁正静静地注视他。
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壁灯,光线不强,室内也比较昏暗,跟薄郁对视时,顾淮南顿时有种被可怕猛兽衔咬后颈的错觉。
因为薄郁那双眼睛太黑了,黑得仿佛能吞噬这世界所有光。
又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
顾淮南下意识揉了揉眼睛,确认是不是自己眼花。
他总是会有一瞬间,感觉薄郁像原著里那个黑化的疯批男主,冰冷,阴鸷,疯狂。
薄郁轻笑,“顾叔叔怎么了?”
他笑容明艳乖巧,那瞬间的阴冷像是错觉般。
顾淮南嘀咕:错觉么。
薄郁说:“我帮你擦药吧。”
“好。”
……
卧室床边。
顾淮南安分坐在床沿,微微低下头,露出有红点的那整块肩颈,薄郁站在他身侧,拿棉签抹药膏。
他抹得很慢,很轻,顾淮南有点不适应且不自在,让他快抹。
薄郁说:“好的。”
他嘴上答应得快,手里却磨磨蹭蹭地慢得不行,顾淮南伸手去夺,想自己擦药,他又说抹好了。
擦完药睡觉,顾淮南睡前叮嘱:“别抱我,自己找个长枕头抱着。”
薄郁闷声道:“不抱你睡不着。”
顾淮南笑他说:“你这习惯得改改,难道以后你结婚还抱着我睡啊,你媳妇怎么办。”
薄郁抬头,“我不结婚。”
顾淮南拿手弹他脑门,“少胡说。”
薄郁轻捂着被弹疼的额头,凝视顾淮南,许久没说话。
顾淮南也没把他刚才的话当回事,原著他虽然没看完,但凭他看文多年的经验,肯定是有女主的,只是出场早晚的问题而已。
薄郁现在这样说,那完全是因为没遇到,等他未来遇到那个人,估计分分钟天雷勾地火,发展迅速,恨不得原地结婚。
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
薄郁不说话,顾淮南躺平睡自己的,反正他也没期待小孩子能说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等他快睡沉时,微弱意识之外飘来一句话——
“你也不准结。”
顾淮南脑子不清醒地「嗯」了声。
他连自己说过什么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继续睡,下一瞬就被一股力道紧紧抱进炽热胸膛。
对方澎湃汹涌的喜悦几乎将他淹没,接着他嘴唇好像被咬了一下,但困意实在太浓,他很快睡沉。
·
顾淮南醒来时,罕见的没有被抱在怀里,奇怪的是……
为什么他被扔在地上了??
顾淮南掀被子坐起来,见薄郁正在换床单被罩,勤快得有点诡异,谁会在床上还躺着人的时候换啊。
顾淮南满脸狐疑地望向薄郁,后者涨红脸低头,没有说话。
两人无声地僵持半分钟,薄郁抱着换好下来的被单等匆匆离开主卧,全程看也没看顾淮南。
顾淮南觉得他怪里怪气的。
他起身去浴室洗漱,刷牙时发现自己睡衣也换了,再低头看,特么的连内裤也换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他自己换的,他又没有梦游的毛病,这只可能是薄郁干的。
顾淮南:“??”
靠,薄郁这小子搞什么鬼?!
顾淮南两下洗漱完下楼,质问薄郁干什么换自己衣服,等他在生活阳台找到薄郁,后者正在洗内裤。
是他的。
顾淮南脸色顿时涨红,又羞又恼,几步过去把内裤拿过来自己洗。
薄郁低头,“顾叔叔对不起。”
顾淮南哪有心思听,他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晨/勃弄脏了床单,薄郁撞见后,不得不帮忙。
他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