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奶弯了死对头(55)
谢乐微微一顿, 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就算吃也吃墨承x墨止啊。”
不远处的尹淮止和莫知自然也是听到了这话。
莫知错愕的看着那头, 道:“现在的姑娘家都在想些什么?竟说殿下你和他……”
他难以启齿:“她们定是不知晓殿下你拿他当胞弟的!”
然而尹淮止却是顿在那一言不发。
谢乐那番话宛如一记重锤敲在他的脑海里。
尹淮止活了两百多年都不知晓的事情在这一刻居然茅塞顿开。
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尹淮止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是喜欢男人的。
这还真是……
真是奇怪。
他从小到大居然从未发现。
或者说……
即便是喜欢,从头至尾也只有一个人不仅入了他的眼, 还在他的心头烫下了一个名字。
一个无法抹去的名字。
谢乐。
尹淮止静静的看着谢乐,只觉周身一轻, 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想明白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先前是很好笑的。
竟把他当了胞弟……
他教他剑法, 带他历练,威胁他跟着他回天子门走一遭, 还同他一起去忘忧楼……
他不信他会做出那等事, 他为他创办的六日山开了不少捷径,也为他护下了许多人……
他以为是因为他真的把他当做师弟了。
毕竟虽然绝情谷的弟子众多, 可师尊也就收了三个徒弟,谢乐还是关门弟子。
他自然觉得他是把他当做自家弟弟了。
可又有哪家哥哥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甚至将那种东西都分给他了……
他以为是他亏欠内疚,其实不是。
尹淮止垂了垂眸,遮住了眼中的一丝愉悦, 他喜欢他。
他已经确定了。
他就是要同他结缘, 无论他是否是女子, 无论他是谢乐,还是墨承,亦或是魔尊。
只要是他, 他就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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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莫知见尹淮止不语,不由得有些担忧:“那些姑娘家都是玩笑……你莫要在意。”
尹淮止抬眸瞧了那水榭亭台一眼,嘴角不住的溢出了一抹笑:“无事。”
莫知:“……?”
他迟疑的看了看那头:“殿下……可是看中了哪家姑娘?”
尹淮止侧目一瞥:“怎的?”
“……你笑了。”莫知默默道:“上次见殿下笑还是那位犯了个诨。”
尹淮止悠悠道:“也不算远。”
莫知:“……?是……不远?”
嗯。
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虽说莫知是尹淮止的长辈级别人物,也算是看着尹淮止长大,且辈分还比墨白和尹应寒要大,但到底他还是要尊称尹淮止一句“殿下”的。
这要不是要喊一声“殿下”,莫知肯定会用木杖敲敲尹淮止的脑袋,问问他一百年怎么就不远了?
尹淮止他自己都才两百来岁。
殿下始终是你殿下,该装傻的还是要装。
尹淮止淡淡问道:“可还有事?”
莫知略微一顿:“殿下……有事?”
“嗯。”尹淮止抬脚向着亭子那头走去:“找他。”
莫知:“……?”
这算事?
莫知虽口口声声说谢乐的不是,但到底还是想要再见见他。
尤其是在得知他已失忆的情况下,莫知知晓尹淮止断不会让谢乐委屈,可有些东西总要亲眼看过了才能安心。
所以莫知毫无负担的跟上了尹淮止的脚步。
反正对方失忆了认不出他来,他还可以借机逗弄吓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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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能?!”
磕止承cp的姑娘们一听谢乐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
“仙姑你是不知晓先前殿下对那位有多好!”
“是啊!我还记得那日那位不过是说想吃糖葫芦,大热天的,皇城哪里有人卖糖葫芦啊,结果殿下便亲自派人请了皇城最好的师傅来做!”
“还有还有!我记得先前宫中便传言殿下为了那位可是当众顶撞圣上的!”
“且那日祭祀,莫问天师说那位的不是……殿下可是当场就拔了剑护住了那位的!”
……
这些小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如数家珍,听得谢乐的头越来越疼。
他以前真的和墨止有这样亲密的关系吗?!
这些都是他和墨止干的吗?!
谢乐深吸一口气。
没关系的!
兄弟嘛!
现代社会读书的时候兄弟不还是会互相坐对方腿上吗?!
不还是会gay里gay气吗?!
可他们不也都一个比一个直吗?!
再说了。
墨止都说了他把他当做胞弟了,对胞弟宠溺一点,爱护一点,怎么了?!
没怎么!
他们是兄弟!
师兄弟!!!
是那种革命友谊比天高,兄弟情义比地深的那种!
谢乐义正言辞理直气壮气若山河:“不!”
他一生正气秉然:“他们是兄弟!是最要好的兄弟!我听墨止同皇上说过的!墨止只是拿他当做胞弟!”
他此言一出,场面顿时一静。
诸位姑娘皆是错愕的瞧着他,还有大胆的忍不住问道:“仙姑说的可是真的?”
谢乐翻了个白眼,正好瞥见了桥对面的尹淮止:“你看!墨止来了!你们自个儿问问就是。”
一听墨止来了,这些姑娘齐刷刷的立马站好,一句多话的人都没有。
谢乐:“……”
有种校领导来检查了的感觉。
尹淮止他们走的不慢,但也不快,差不多走了五六分钟才行至亭前,因得里头女眷众多,尹淮止便在外头停住了步伐。
等到姑娘们行过礼后,尹淮止便静静看着谢乐:“出来。”
虽然在这里头被这些姑娘们围绕,但谢乐到底还是把她们当做小妹妹的,也不太过在意。
因此他在这坐的舒服,还有热茶和点心吃,还能听听八卦,即便这八卦是他自己的,谢乐也不大想动。
所以谢乐懒懒的倚着靠背道:“不要,你继续谈事,别管我。”
他这话若是本相说出来,到不怎么奇怪,可偏生他现在是女相。
那婉转动听的声音被他拉的极长,语调显得有些缠绵慵懒,这话就莫名的像是在撒娇了。
立于亭中的姑娘们低头垂首不语,脑内却是开始了疯狂尖叫——
谢乐是第一个敢这样对尹淮止的“女子”。
尹淮止淡淡的看着谢乐,眼里的视线有些意味不明的幽深,他慢慢道:“你确定?”
谢乐:“……”
墨止这动不动就威胁人的毛病跟谁学的?!
操了。
谢乐不情不愿的起身,
墨止究竟知不知道他的人设是正道小骄傲的?!
咋这么喜欢威胁他?!
谢乐站到尹淮止身侧另一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他身旁的莫知。
打从一开始谢乐就注意到了这个神神秘秘的人。
谢乐在心里默默的送上了一句尹淮止说过的话——藏头露尾,定是鼠辈。
莫知冲亭中的姑娘们笑笑:“都散了吧,我们三个要去别处走走。”
他的声音并不好听。
甚至沙哑的有点奇怪,像是一张磨砂纸一样。
可偏偏让谢乐愣了一下。
这声音……
他又双叒叕有些熟悉了。
亭中的姑娘们自是认得出这张面具和这根木杖的,她们都是赶忙行礼,然后规规矩矩的退下了。
莫知瞧着姑娘们远去的背影,轻轻笑道:“年轻人啊,果然还是要有活力点的好。殿下就是太闷了,你看你这一来,她们都不敢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