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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剪红线 上(268)

作者:狐阳 时间:2022-03-09 12:13 标签:甜文 快穿 穿越时空 爱情战争

  “少爷在呢。”沈醇笑了一声,躺在他旁边的枕头上,伸臂抱住了他。
  沈白连呼吸都停滞了,他能察觉身旁的人在看他,却丝毫不敢调转视线。
  本以为如此僵硬一晚也就罢了,却不想那躺着的人犹嫌不足,脚直接塞进了他的双腿之间,喟叹了一声道:“这样就暖和多了。”
  沈白并不敢言语,又听他说道:“烛火未熄,你帮我熄一下。”
  “是。”沈白本要动身,却被那手臂紧紧抱着,身旁的人轻笑了一声道,“别动,就这样熄,不是有内力可以熄灭么?”
  “是。”沈白扬手,熄灭了烛火。
  沈醇转头看向了床帐道:“这个也能用内力放下么?”
  “是。”沈白开口道。
  挂着的床帐被内力吹的鼓动,直接垂落了下来,原本还算开阔的地方,瞬间变成了两个人秘密的空间的一样。
  黑暗和狭小的环境,只有身旁人的呼吸在耳旁响着,沈白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跳的格外的有力,声音大到他生怕身旁的人听到。
  “好困……在我醒之前不准跑。”沈醇打了个哈欠,就着抱着的姿势,额头抵在了沈白的耳垂处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是真的觉得暖和,入睡极快,等到身旁的人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时,沈白才缓缓松下了神经,微微侧头避开了耳边温热的呼吸,看向了那熟睡的人。
  自小生活在黑暗的石山中,沈白的夜视能力极好,即便只有一丝光芒,也足以看清身旁的人。
  与他从小习惯摔打不同,他的主人是极脆弱的,却又生的极好,让人每每移不开视线。
  沈白注视着他,却又不敢乱动他,他能躺在这里,是因为听从主人的吩咐,乱动属于逾矩,离开也属于逾矩。
  他自幼习惯坐着睡,如今这样躺着,只怕今晚都不能入睡了。
  沈白这样想着,不知盯了多久,又不知是否受了那呼吸声的影响,竟缓缓垂下了眼睑。
  黑夜是安静而舒适的……几声落叶被吹响,沈白蓦然握住了身上佩戴的匕首,缓缓抽了出来。
  兵戈相接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时,一道剑从床帐之外刺了进来,与那匕首交错,在这黑夜中几乎擦出了火花。
  “有人!”那蒙面的人声音颇粗,被匕首攻击后退,也不恋战,直接破开窗户往外逃去。
  沈白拔出了挂在床头的剑,飞身拦住了对方的去路,兵戈交叠,对方的剑几乎在触碰时直接断掉。
  那人直接丢掉了断剑,原地打滚再躲过刺过去的剑,开口道:“走!”
  他的唇齿蓦然要咬下,却被沈白的剑直接刺入了口中,不等他反应,沈白的手捏住了他的下颌,直接将那处卸掉,剑身抽出,手筋脚筋皆断,一声惨叫声几乎划破了云霄。
  沈白下意识捂住了他的嘴,看向了床榻的位置,奈何这一步晚了,那熟睡的人已然被吵醒了:“吓我一跳,出什么事了?”
  “有人闯入,已被解决了,少爷不必担心。”沈白点下了那人的哑穴,将人提起拖了出去。
  院中有着刀剑交织的痕迹,躺着几具尸体,沈甲沈乙看着沈白拖出的人时问道:“可是活口?”
  “嗯。”沈白应了一声,将人丢了出去,看向室内时,那床帐已被掀开,“少爷受惊了。”
  “没什么事。”沈醇摸索着穿上鞋子,想要走下床时因为看不清路一脚有些踩空,手臂前伸,被沈白扶住了。
  “少爷小心。”沈白扶着他说道。
  沈醇抓着他的手,吸了几下道:“有血的味道,你受伤了?”
  “是对方的血。”沈白扶着他道,“您先坐。”
  沈醇在榻上坐下,烛火被点燃的时候看清了屋内的场景。
  玄铁剑不染鲜血,即使划破他人,血珠也会顺延滚落下去,以致地面上掉落了数滴血液,但除此以外,男人的身上是干干净净的,从始至终都未曾沾染对方的鲜血。
  屋外有破空声传了过来,箭雨袭来,金戈交鸣之声响起,几支箭羽破开了窗户射了进来,被沈白挥剑一一击落,横七竖八的插在了那些家具上,甚至划破了帷幕。
  院中灯火通明,明显来了很多人。
  “追,记住留下活口。”沈筠的声音传来,好像宣告着一切的尘埃落定。
  “醇儿,可受惊了?”沈筠进屋的时候询问道,待看到榻上毫发无伤的幼弟时松了口气。
  “没事,庄中培养的暗卫颇为有用。”沈醇看着他只是随意束起的发道。
  这个世界的世界线是随着沈白的死亡戛然而止的,后续的世界线以及最后的谜底还隐藏在迷雾之中,沈筠这个人的命运以及整个武林的命运都是未知的。
  “你无事便好。”沈筠的视线从那些箭羽上扫过,本欲开口的话在看到沈白身上的装束时停了下来,他蹙起了眉头道,“为何如此着装?”
  云景山庄的暗卫皆着黑色,戴面具,无一例外,即便是白日,他们也能够很好的将自己藏匿在阴影之中不被人察觉,如这般在主人面前只着亵衣的,是为失职。
  沈白将剑送回了剑鞘,并不答他的话。
  那剑的声音极脆,沈筠的目光调转在其上,眸中闪过了一丝戾气。
  “是我让他如此的。”沈醇开口道。
  沈筠看向了他道:“为何?”
  “夜里太凉,他身上火气盛,睡在一处极舒服。”沈醇打了个哈欠道。
  “你若是觉得冷,可用炭盆。”沈筠听他所说的话,微微蹙了一下眉头道,“暗卫是用来保护你的,不可如此胡闹。”
  “大哥,你怎得说跟他一样的话。”沈醇侧撑着头有些没精神,“炭盆呛的很,哪里及得上人整晚都是暖的。”
  “你若要暖床,我让娘给你挑适龄的女子,便是不行房事,只当暖床用也可。”沈筠审视着站在那里的暗卫道。
  “女子?”沈醇有些百无聊赖道,“女子岂能有他听话,岂能有他武功高,如今晚一般,他睡在身侧,我甚为安心。”
  “你是何等身份,暗卫如何能近你的身?”沈筠蹙眉道。
  一开始就生于泥泞之中的人,若是放肆了,只怕肖想一些不该属于他的东西,反噬其主。
  沈醇看向了他,尊卑有别,阶级分明。是这个时代的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很难以一己之力扭转从小灌输的思想。
  “我就喜欢他。”沈醇说道。
  沈白蓦然抬头看向了他。
  “醇儿。”沈筠叫了他的名字。
  “大哥,他是我的暗卫,我愿意如何就如何。”沈醇扭过了脸道。
  他明显负了气,沈筠想着他的身体,只深深看了一眼站着的沈白道:“罢了,只一点,暗卫不能纵着,否则反噬其主,危害无穷。”
  “知道了……”沈醇不耐烦的拉长了语调。
  “你呀……说两句就不耐烦。”沈筠看着他烦躁的情绪起身道,“你今日受了惊,早些休息,我回去跟爹娘说一声你没事,也好让他们安心。”
  “嗯,早点休息。”沈醇看向了他,弯曲着手掌算是挥手告别。
  沈筠颇有些拿他无法,只能负手离开。
  院中仍有些热闹,侍女们行了礼进了房间,拔除着那些箭羽,将血迹擦拭了去行礼道:“少爷早些安歇吧。”
  除了有些破损的帘帐,屋内的一切恢复如初,院中的热闹也在缓缓散去,沈白站在原地,一时竟有些不知进退:“少爷,属下……”告退。
  “我害怕……”沈醇开口道。
  沈白看向了他,对上了那双略有湿润的眼睛有些诧异:“您怎么了?”
  “你过来。”沈醇说道。
  沈白走了过去,视线却停留在他的眸上,那处眼尾有些飞红,让那双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透着几分的可怜兮兮,因为太过于专注,直到被抱住时他才回过了神来:“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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