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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等着朕废后(73)

作者:风露沁酒 时间:2022-01-15 09:09 标签:重生 狗血 相爱相杀

  次日早朝时,军队便将南宫围得水泄不通。
  楚澜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踏入朝堂,目光正对龙椅上的“耶律南炙”。
  淮瑾泰然自若,像在看一出戏。
  见楚澜带兵刃上殿,还不行礼,秦兆上前一步指责道:“楚将军在边境待久了,连君臣之礼都忘了吗?”
  楚澜冷笑一声:“君臣之礼?龙椅上并非真正的国君,我自然不必当一个冒牌货的臣子!”
  百官窸窸窣窣地骚动起来。
  “耶律南炙”握着龙椅扶手上的龙头,居高临下道:“看来大将军不想当臣子,想篡位当君主了?”
  楚澜怒极反笑:“你还在扭曲事实,你根本就不是耶律...唔!”
  他忽然喉咙发紧,脑中轰鸣,眼前所见之物变得模糊起来。
  龙椅上的国君冷笑一声,反问:“不是什么?不是你心中的明君?这三年,南国在孤的治理下四海升平,瘟疫消除,百姓安居乐业,满朝文武谁有不服?”
  百官跪地俯首,无人敢反驳。
  他们大抵能猜到龙椅上的国君并非耶律南炙本人。
  但从前耶律南炙当政时,南国天灾人祸不断,耶律南炙中毒后性情大变,诛杀了不少老臣忠臣,寒了整个朝野的心。
  如今这位真假难辨的国君,不曾妄动杀刑,不曾贪恋美色强夺臣子之妻,不曾将杀戮视为消遣的游戏,更不曾随心所欲地诛杀无辜臣子。
  南国需要的是位讲理的仁德之君。
  只要这位是个仁君,是不是耶律南炙根本不重要。
  相反,如果这位真是耶律南炙,恐怕这个朝堂上有一半的人都会在过去三年身家性命不保。
  纵然他阴晴不定,却不会滥杀无辜,能在公理与人心之间做到微妙的平衡。
  南国上下都贪图这种安逸,无人愿意站在楚澜那边,去为生死不明的“耶律南炙”尽愚忠。
  楚澜捂住脖颈,呼吸困难。
  他意识到自己中毒了。
  脑中闪过发兵前的一幕,他的副将递过来一碗酒。
  楚澜眼前发黑,连跟他出生入死的心腹都背叛了他。
  他喉咙剧痛,无法发出声音,在剧烈的耳鸣中隐约听到国君给他定罪:
  “大将无召,不得回京。楚澜,你今日擅自带兵逼宫,已罪犯谋逆,在朝堂上妖言惑众,污蔑君主,该诛九族。”
  “孤看在你曾为南国立下汗马功劳,从轻发落,剥楚氏勋爵之位,全族流放北地!”
  圣谕掷地有声,无人为楚大将军鸣不平。
  楚澜中毒脱力,跪倒在地。
  他眼睁睁看着另一半虎符被他最信任的副将上呈到国君手中。
  而那个跑到边境告状的太监,摇身一变,成了国君身边的近身侍从。
  他恍然,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削他兵权的圈套!
  流放那日,天降大雪。
  楚澜双手双脚都被戴上沉重的镣铐,路过皇城郊外的亭子时,他看到脸戴银面具的国君亲自来送他。
  楚澜盯着他的面具,声音虚弱沙哑:“胜败已定,你能不能让我看看,我究竟输给了谁。”
  国君勾唇一笑,抬手摘下了银面具。
  楚澜的双眸渐渐睁大,最后刻满不可置信。
  “你...你没死?!!怎么可能!?”
  楚澜一直以为夺位篡权之人至少该是南国皇室中人,他死都想不到居然会是淮瑾!
  那个本应死在悬崖下,或者葬身兽口的淮子玉!
  “看来孤把楚将军吓得不轻啊。”淮瑾抬手理了理楚澜的衣襟,惋惜不已,“可惜,可惜你不愿效忠孤,否则孤怎么舍得将你这样的将才毒到半废啊?”
  楚澜胸中郁结,脊背生寒。
  南国皇宫居然被敌国君主鸠占鹊巢三年之久,没有人意识到这三年统治他们的其实是西溱国君,更可怕的是,南国上下,居然对这个假国君心生爱戴与忠诚之心!
  难怪这三年,所有政令都在向中央收紧权力。
  这一切都是淮子玉蓄意为之,事到如今,关乎南国生死存亡的军事枢纽竟尽数握在敌国君主之手!
  意识到这个绝望的事实,楚澜如遭晴天霹雳。
  他看向四周,尽是淮瑾收拢的心腹,其中为首的竟是备受南国人敬重的秦太师!
  而他的身后,只有即将被流放的楚家人。
  楚夫人身怀六甲,脚上还要被戴上镣铐。
  楚澜身上的毒不致命,却足以让他半废,加上兵权爵位被剥,就算知道李代桃僵鸠占鹊巢的是淮子玉,他已无力回天!
  淮瑾扫了一眼楚夫人,对楚澜道:“其实孤本想诛你九族,以绝后患,不过六七年前,有人算了一卦,说日后淮氏的兴盛长久,与你南地楚氏紧密关联,孤也不知是怎么个关联法,儿孙自有儿孙福,孤能做的,就是不赶尽杀绝,说不定,以后还能结个亲家呢?”
  这一卦是张岐算的。
  楚澜只觉得荒诞可笑:“你竟还信这个?!”
  淮瑾笑道:“为何不信?天命告诉孤,日后溱地必将统一于我手。孤要你活着看到这一天,就像你明知南国上下被孤耍得团团转,却还要看着他们对孤山呼万岁一样!”
  楚澜愤恨又无力,哇地吐出一口血。
  淮瑾睥睨着楚澜的狼狈可怜之态,一如他当年杀耶律南炙。


第60章 父慈子孝
  溱宫合阳殿。
  秦冉将淮渊这几日的脉案递到明飞卿面前。
  明飞卿接过脉案,仔细翻看起来。
  秦冉说:“太子殿下退热之后就无碍了,其实那只是寻常皮外伤,这两日都已经结痂了。君后不必担心。”
  “我那日是气急了,下手没个轻重。”明飞卿很自责,“五岁的小孩能懂什么是非对错,是我太苛刻了。”
  秦冉开解说:“父亲教训儿子天经地义,何来苛刻一说?太子有您这样的父君教导,本就是他的福气。”
  明飞卿淡笑:“不必说这些奉承的话。”
  秦冉真诚地道:“微臣所言,句句真心。”
  明飞卿合上脉案,叹了口气:“太后怨我打了淮渊,不肯让我去看孩子,我只能麻烦你跑这一趟,现在看他恢复得好,我便放心了,方才看药方中有好几味苦药...细春,你去取些奶酥玉露团,送去东宫,阿渊会喜欢的。”
  细春笑着应下,退出了合阳殿。
  秦冉听此言,忍不住说:“微臣斗胆妄言,太后不该不让您去东宫。”
  明飞卿如今是西溱的最高当权者,形同副帝。
  边境几十万兵马他都能随心所欲地调动,本不必对一个寿康宫让步。
  “太后舐犊情深,我能理解。”明飞卿翻起奏折,淡声道,“但过分溺爱,只会毁了阿渊,待我忙完这一阵,会将他接到身边,亲自管教。”
  天青这时进来禀说:“君后,闻恒,闻安两位将军在殿外求见。”
  秦冉一听,自觉拿了脉案告退。
  近日北游不太平,明飞卿不得不花些心思在北边边境。
  调兵遣将是机密要事,更要动用虎符,明飞卿从书架密格中取出背刻金字的虎符,同玉玺放在一起。
  闻家两兄弟进殿后,天青自觉去关上门窗。
  合阳殿内的风声便飞不出去。
  ·
  东宫。
  细春捧着一盒奶酥玉露团在外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太后身边的齐顺才出来接过甜点。
  细春想顺便去看一眼太子,齐顺却抬手拦住了她:“殿下已经睡下,细春姑姑不方便进去了。”
  齐顺是宫里的老人,细春也要敬他几分,便客客气气地问:“我代君后看殿下一眼也不成?”
  齐顺:“就算是君后本人来了,太后也不会让他进东宫半步的。”
  细春:“.......”
  她克制着没有顶嘴,转身带人离开。
  两个小宫女都看不下去,等走远了低声嘀咕道:“太后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另一个宫女说:“当初先帝还在时,寿康宫是夹紧了尾巴做人,如今...他们就是欺负君后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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