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瞎[快穿](167)
【我要死了】
陆鲤:“呜呜呜,你的身体承受不住,筋脉寸断,不死也要成植物人了。”
【可惜我没有余力将他们全数击杀】
“???”
殷尧低头对上封池涣散的双眼:“你是谁?”
封池没有回答,失去了意识。
……
封池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小木屋里,身上盖着的锦被是崭新的。
“爸爸你终于醒了!”
陆鲤不等他问,就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
殷尧小时候就被魔教的毒医捡了回去,当成药人试药……过程不提,总之他身上的血肉仿佛成了天材地宝。他前几年才刚杀了前任教主继位。
“他用他的血吊了你的命,又让毒医来医治,竟然还真的把你的筋脉给续上了,牛批!”
“只不过你现在全身都挺丑的……”
毒医是划开了他的皮肉给他续的筋脉,而他竟凭着殷尧的血在这极致的治疗中活了下来,连带着身上的毒也解了,可谓奇迹。
怪不得连陆鲤都说一句毒医牛批。
房门被打开,殷尧逆光而来,见到他醒了也不惊讶,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封池。”
殷尧抬起他的头,一边给他喂药,一边问:“为何救我?”
封池面不改色地喝完了苦涩的药,舔了舔唇:“想救便救了,没有为什么。”
殷尧把碗放在一边,掏出蜜饯塞到他嘴里:“知道我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还救?”
“救。”
殷尧低笑一声,松手让他好好躺着:“你亲眼见我被雷劈,为天所不容,就不害怕?”
封池:“不怕。”
殷尧知道他不怕。
若是怕,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救他。
他只是想不通,他调查过,他们此前并不相识,也不相干。
而以他自私自篮鶝利的性格,本该在脱身后就丢下他这个拖累离开的。却没忍住以血喂他,求毒医救他,只为……再看到他睁开眼。
“既然醒了,有没有什么牵挂的人,我让人报平安。”
“无。”
……
游龙山庄外围,乔小麦不死心的在寻找封池的踪迹,对陈二哥锲而不舍的劝他归家的话视若无睹。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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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这险恶的江湖(四) 找上门来
深夜。
乔小麦睡在马车里, 眉头紧蹙,显然睡梦中也不安稳。
他倏然醒来,急促的呼吸引得外面的陈二进了马车:“你……”
“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我梦到了, 陈二哥, 我们走, 他在……”
“乔小麦!”陈二一向沉默寡言,如今忍不住露出了怒容,“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乔小麦一怔:“我没有胡闹。”
“不胡闹?你心地善良,救了陌生人回家, 这没什么。你给他打造轮椅, 让秦老制作刀片,还亲自带他离开村里到游龙山庄寻找医圣……”
陈二压住怒火,紧盯着他,
“已过了火。如今他当着天下正道侠士的面救走魔头, 你还不肯回家, 一心找他,你究竟被什么迷了心窍,疯了吗!”
乔小麦五指微握:“若我非要找他呢?”
陈二一副抗拒的模样。
乔小麦清澈明亮的双眸带着坚定:“出发, 去雾山, 这是命令。”
陈二被伤到了,咬着牙单膝跪下:“是, 少主。”
……
雾山。
殷尧每天亲自给封池全身上药,见他一声不吭, 放低声音:“疼吗?”
“不。”
他全身是伤, 不管是躺着还是趴着, 都会压到伤口。
疼, 是肯定的。
殷尧给他换了药,扯了柔软的锦被盖上,指尖一划,伸进了他嘴里。
封池:“……”
陆鲤:“快喝,别浪费,是好东西!对你的伤势很有帮助!”
血都放了,浪费是肯定不能浪费的。
一点腥味也没有,香甜清润。
殷尧低头看着他吞咽,喉咙跟着动了动,眼神暗了暗。
等他吐出手指,他才把一边的伤药抹上。
“这里是魔教?”
殷尧动作缓慢地包着指头:“不,这里是雾山。”
与游龙山庄同属一个城,只不过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相隔了一个城池。
当时封池的状态不宜奔波,他传讯让毒医赶来,又让人在雾山上建了一个木屋,买了用具,草草住下。
封池“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强行取回了一丢丢能力的后遗症,他的精神和身体都很容易疲惫,现在就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昏昏欲睡。
殷尧看出来了,走到另一边的软榻躺下,抬手一道气劲熄灭了烛火。
“夜深了,睡吧。”
……
天刚亮,殷尧就进了厨房,煮了一锅夹着药材的粥。
毒医坐在厨房的窗户上喝酒,一身酒味:“现在教内混乱,武林正道因为武林盟主之死,在集结着准备与魔教决一死战,你不回去?”
“与我无关。”
“你是魔教教主。”
“也可以不是。”
他杀了前任教主取而代之,不过是因为对方恶心到了他。
上任后他也没管过魔教。
毒医对此不觉奇怪,他又闷了几口酒:“我好奇的是,前段时间你被教内想要夺位的人暗算重伤,不好好歇着等我调养,跑出来是要干什么?”
殷尧拨弄着灶台的烛火:“找一个人。”
“找谁?”
“不知道。”
毒医惊奇道:“你要找人,却不知道要找谁?”
映照在殷尧双眼的火光跳跃着,他幽幽道:“只是觉得我应该要找一个人。”没想到出来后会遇到康栋,还被他们伏击。
毒医若有所思:“你竟肯以血救那人,还请我出山……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殷尧微微垂眸:“或许吧。”
“或许?”
“见到他之后,我心中寻人的念头就没了。”
“……”
毒医沉默了好一会儿,目瞪口呆道:“难不成是命运的指引?”
殷尧冷笑:“我不信命。”
毒医干笑了两声:“他现在命是保住了,有你时不时地喂血,辅以我配的伤药,一个月左右就能下地行走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