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只想种田(45)
这可是贺子丰的心头肉啊,当初然然出生的时候就软绵绵的躺在他怀里。真的是恨不得把一切都给他。
小贺然许久没看见他爹,像个小话唠似得:“我的兔子你们有喂水么?”
贺子丰道:“你小爹爹成天喂。”这也就亲儿子的小宠物。秋玉说了,要不是儿子这么稀罕,早杀了吃肉了。也不知他俩怎么生出来小贺然这样善良敏感的小孩子。
贺子丰把马儿牵到前面道:“它叫青花,等你们放假的时候,带你坐马车。”
小贺然刚才全部心思都放在他爹的身上,竟没注意到身后的这个马。看着马儿小贺然的眼睛直放光:“哇。”随后扭脸道:“我可以摸一摸它吗?”
贺子丰道:“可以。”随后抱着儿子转了头,正面面对青花。
对小贺然来讲,青花简直像个庞然大物。但他一点不怕,眼睛放光。“青花。”
青花看过来。试探着用脸凑过来。小贺然摸了一下,快速的收回手像不好意思了,直接躲在贺子丰的怀里偷笑:“摸到了。”
小贺然随后趴在贺子丰的耳边道:“我要跟青花做好朋友。”
贺子丰道:“行。”
小贺然越发的高兴了。但是很快,就听见里面吹哨子的声音了。刚才还欢实的小孩子听到哨音都要回屋了。
小贺然也挣扎着,让贺子丰放在地上。小家伙不舍得让贺子丰走。但是他向来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不能翘课。只好再三嘱咐道:“下次记得来接我。”
贺子丰道:“嗯。”
小贺然撇着嘴,摆了摆手。随后回身往屋里跑。
贺子丰瞧着孩子们进了屋,没一会儿响起了孩子们念三字经的声音。贺子丰又站了一会儿,才回去。
回到家中,秋玉急匆匆刚要出去,看着一人一马回来,这才放心道:“你们一起出去的。我还以为遭贼了呢。”
贺子丰把马儿拴上马车。
左右四下无人,秋玉钻进他的怀里道:“怎么了?”
虽然贺子丰没说话,但秋玉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
“没事儿。”贺子丰作为男人要面子。他哪儿好意思说,是因为想儿子,见了一面,竟比孩子还难受。
秋玉却立马能猜到:“你去私塾了?”细想想他还买了糖果。牵着马出去,还能干啥。
贺子丰点了点头。
他们每天出摊,去看孩子其实不难,就怕把孩子受不了。他们在那边好不容易刹下心来学习,天天惦记回家怎么能学的踏实。秋玉那日去看了一次。再也没去过,道:“他瘦了没有?”
贺子丰道:“没瘦,还会写字了。”
秋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对至亲来讲,孩子的每一点进步,都会让他们分外欣喜。
“然然说要照顾好他的兔子。”
秋玉道:“还有呢,还说了什么?”
“说让我们一起去接他,这小嗲精。今天我一去,他就要抱。都是四岁的大孩子了,还当小宝宝呢。”贺子丰说着。
秋玉在旁边吃醋道:“上次我去的时候,没让抱。”
“等他回了家,让你抱个够。”
秋玉瞥了贺子丰一眼,抬起下巴道:“我要搂着然然睡觉。”
“有你这样的小爹爹,也难怪然然长不大。”贺子丰语气带了点宠溺。“等他回来,给他炸点撒子和油炸糕。”
秋玉道:“再买一条鱼,听说吃鱼的孩子聪明。”
“你去问问徐嫂子邻村那家萝卜糕怎么卖,儿子还没吃过呢,咱买回来给他尝尝。”
“嗯,还有红豆牛牛乳糕。”秋玉补充道:“这些甜甜的,然然肯定喜欢。”
孩子还有五天放假,两个爹爹,心思活络了起来。
第39章 衙役
贺子丰第二天跟秋玉到了县里, 摆完摊之后就去了县衙报道。
有个叫熊哥的过来接待了他:“你就是贺子丰吧,长得真结实。”他很热情道:“老镇长是我的恩人!”当年他不知怎么就得了老镇长的青眼。给他在衙门里安排了个赶车的活儿,进来踏踏实实的干了两年, 然后花了银子打点了一下, 这才补了衙役的缺。
在这边一年就有三两银子。年节还发一些米面,虽然这点钱将将够生活。
但能穿上这套衣裳的, 没有谁是纯靠饷钱活着。各有各来钱的路子, 虽说他们捞不到啥大钱。但常出入县衙那些商户,大人物他要打点,但小鱼小虾也得喂喂不是!
真有有钱的人, 拔一根毫毛比他们腰都粗。碰上手松的主儿, 一次给个三两, 五两的也有。
贺子丰道:“熊哥, 您资历老, 有啥事儿直接招呼我就成!”
熊哥道:“咱这个活儿轻巧。一天寻两次街,要是碰上打架斗殴的上去就给他两拳。谁面子也不用给。之后找个地儿一猫着,等下午捕头点了卯咱就可以回家搂媳妇去了。”这都是衙门老油子的日常。
熊哥是真的在关照他, 他不知道贺子丰什么来头。老镇长十年都没塞过人,今年安排他来上来就是衙役,老镇长很看好他。既是如此, 他也乐的当一个好人。
熊哥除了贺子丰之外,手下还带了一个叫饼子的男人。
县衙里足有五十个衙役,各自都有各自的差事。有的是县令的人,有的是师爷的人。还有捕头的人。他们互相斗法, 像他们这种巡街的小喽啰根本都凑不到那样大人物的跟前。
贺子丰刚来,还是认认真真的巡了两条街道,还真别说, 先敬萝衫后敬人这话果然不假。
大伙儿看见他都带了几分敬畏,也没有打架闹事儿的。偶尔有几个小乞丐还没等他走近,就一哄而散了。
按照熊哥的话,巡完街道,剩下的时间就都是自己的了。他去了一趟小摊那边,瞧着秋玉已经卖完收摊呢。
贺子丰连忙过来帮他收摊。
秋玉看见贺子丰,眼睛就弯弯的。但是嘴却道:“你穿着这身衣裳呢,别帮我干活儿。”
“那有什么?”果然,周围小摊的摊主看见贺子丰,穿上了衙役的衣裳。眼神就带了几分敬畏。
贺子丰帮他收了摊,叫秋玉买完东西肉和猪下水赶车先回去,秋玉也会赶车的。
秋玉道:“我等你吧。”
“我还有时候呢。回去你先睡一觉,下午跟仨嫂子一起弄,别太累。”贺子丰嘱咐着。
秋玉脸一红,道:“拢共就那么点活儿能累到哪儿去。”随后想起了一事道:“我要是把青花带走了,你怎么回家?”
贺子丰道:“来的时候我都打听好了,熊哥跟饼子哥,都住的跟赤水村不远。熊哥有个马车,搭坐他的马车的话,一次给十文钱。”
秋玉一听,道:“那成。”贺子丰帮他把东西搬到了后院。随后才跟秋玉告别了。
果然就跟熊哥说的,一天没什么事儿。等到晚上来点卯的时候,根本不是捕头点的。只是捕头的一个副手,点卯之后,把贺子丰留下说一些官话,让他好好干,再没说别的了。
点卯的时候,很多人喝的小脸红扑扑的,一看就是白日饮酒的。其他的衙役也见怪不怪。不光如此,很多人散了的时候,贺子丰还闻到了一股脂粉香,像是去花街了。
熊哥直接道:“你们等我一会儿。”说完饼子他们一块走,熊哥的马也是一匹红色的好马。他对这个马也很骄傲,道:“这个马还在它娘肚子里,我就给买下了。”马行的人是我多年好友,谁知马一生下来,他就后悔!像这么通体发红没有一点杂色的马,至少值六十两。我才花了一半不到。”说着话的时候他却哈哈大笑。
这匹马如今都四岁了,说起这事儿还洋洋得意呢。谁知道,一红棕马跟黑马配的最后能生出纯色马来,这可是一个大漏。
熊哥拉上了他们二人,又去拉了几个人,一道回村里。马车比牛车快。熊哥赶马车有段时间,驾车非常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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