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纯爱文师尊(50)
也是,前头已经没了三个儿子,这会儿又没一个,再加上那六皇子还不知道如何,哪个当爹的能好?
江望书倒也算人性化,直接焚化五皇子的时候还设了一个外边看不见的结界。他动作也算快,反正五皇子没挣扎多久就没了。
这边处理完,皇帝刚要让大家去休息,却见一小太监急匆匆跑来。
皇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久久没有说话,他不大愿意问,不大愿意知道。
他似乎能感觉得到,这小太监带来的并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父皇,还是听听吧。”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在场唯一的皇子阮闻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劝说。
皇帝紧闭双眼,额角有些冷汗,看得出来那眼底的乌青也比白日里更深,看得出来脸色比白日里瞧见的还要难看。
“说说,什么事?”皇帝长出一口气,开口问道。
皇帝的脸色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很难看。
小太监来的时候自然瞧见了,这会儿便换做他不大敢开口。
对小太监,这些上位者自然没什么同情心。
只见那大太监瞥了皇帝一眼,仔细瞧了皇帝的脸色,骂道:“不中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事儿,还不快赶紧报给皇上!”
那小太监紧张得眼神四处乱飘,咽了咽唾沫,似乎是在做心理建设。
江望书冷眼看着,觉得这些人也忒浪费时间,开口问:“六皇子的事,对不对?”
听得江望书如此说,皇帝睁开眼朝他看来,刚要说什么,便听得那小太监说。
“六皇子疯了!”
第33章
“疯了?”
皇帝眯起眼, 踉跄着走近几步,紧盯着那传话来的小太监。
小太监哆哆嗦嗦的,明显后边还有话要说, 只因皇帝此时正动怒,倒也不好开口。
江望书无心管这小太监到底说什么,方才六皇子的话已经明显有问题了,从刚才六皇子言语间仿佛与那位先生有关联, 江望书便放出神识来查探四周有没有人。
云尘何其聪明, 自然也不会猜不到, 查探一圈之后, 二人对视一眼, 皆是摇摇头。
“可是还有事要报,若是没有,还不赶紧回去伺候六皇子!”大太监扶了扶皇帝,看了那小太监一眼,示意他有话快说。
小太监原还有些害怕, 但想着这会儿也没什么好怕的,便咬了咬牙,说:“六皇子状似颠狂,嘴里还喊着什么先生, 还说,还说……”
这下小太监又支支吾吾起来, 想来后边并不会是什么好话。
皇帝想着左右不过是骂骂兄弟的话, 该也没什么, 便摆摆手示意小太监继续说,还说无论是什么话,都免他的死罪。
有了皇帝这话, 小太监方才放下心来,低垂着头继续说道:“六皇子一直喊先生救命,还会说是那位先生约他出来商讨大事的,不能这么见死不救。他还说,说自己是真龙天子,就算是皇上您也是迟早要让出这个位置的。”
这话可是大逆不道。
江望书即便从未见识过皇室纷争,也知道让自家父亲滚蛋可不是什么值得称颂的事。
他看向皇帝,见皇帝气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瞪得老大,虚指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又瞪着六皇子宫里的方向,骂了好几声逆子。
大太监瞪了小太监一眼,心说竟是这样的事,连忙摆摆手让他滚,又给皇帝顺着气,劝道:“皇上可别气坏了身子,这六皇子不过是疯魔了,日后清醒过来再好好处置就是了。”
身为太监,大太监当然不能说怎么罚,只能模模糊糊地说,只想着先稳住皇帝再说。
“这个逆子,还等什么清醒过来处置,朕现在就废了他!”皇帝瞧着情绪有些不大对劲,往前匆匆走了几步,步伐有些虚,瞧着也走不稳。
大太监连忙扶住人,刚想开口再劝,没想这皇帝直接吐出一口血来,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江望书在一旁看着,也不帮忙,只转头与云尘对视一眼,将灵力注于纸老虎上边,放出去寻找那位先生的踪迹。
此地正乱成一团,尖叫的尖叫,喊太医的喊太医,让原本就难以搜寻的先生变得更加难以寻找。
江望书他们也只能如此,毕竟对于他们皇室来说可是出了天大的事。
此时阮闻倒是镇定下来,凭着在场唯一的皇子的身份主持了大局。
大太监眼睛一转,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点着头听了阮闻的指挥。
不过阮闻也没打算跟着他们送皇帝回养心殿。
要知道,现在老五和老六都出了事,这些皇子中最最危险的就是他阮闻了。
在场的人也都理解,倒也没有强求阮闻跟他们离开,只希望阮闻也多加小心。
阮闻留了下来,等着江望书二人搜寻的结果。
等到纸老虎回来,云尘放出去的机关蛇也回来,都是毫无所得。
江望书皱起眉,越发觉得今夜的事蹊跷,只想着回去再商讨对策。
虽然今夜并没有什么收获,但江望书也没有气馁,至少他们知道先前对六皇子的怀疑并不算有错。
只是,这位先生既然与六皇子合作了,为什么又要在动手的夜晚约他出来呢?
谁不知道这人变成尸人之后,可是会胡乱咬人的。
一不小心人就没了。
三人回了阮闻的住处,回到原先那个法阵处,发现法阵有被人强行突破的痕迹。
江望书略略探了探那法阵上残留的灵力,发现那灵力与当初突然飞入自己体内的灵魂碎片沾到的灵力差不离。
想来正是那位先生。
“你比我们了解六皇子,阮闻,你怎么看?”不过,今夜出事的是老五和老六,江望书自然是先问起了这两位。
阮闻跟着二人坐了下来,略一思索,说:“六弟这个人这般反应,想来那位先生确实是与他一个人合作的。”
“这又如何说起?”江望书挑眉,心说这怎么还能看出来。
“六弟这个人很奇怪,他不能忍受跟自己合作的人与旁的皇子、宗亲也有合作。就像他订衣服的地方,若是与什么皇子、宗亲有来往,他可是要砸了人家的店的。”阮闻回忆着关于六皇子的一切,说。
“只要不让他知道就好了。”突然,云尘说。
江望书转头看向他,眯起眼来仔细一想,觉得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阮闻也如梦初醒一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拍手叹道:“对哦,方才怎么没想到,六弟虽是这样的人,但也不是那么难对付,只要不叫他知道就好了。”
“但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他们合作了,为什么还是不救他呢?”江望书敲着桌面,陷入沉思。
江望书这样的人,或许一辈子都想不明白他们这些弯的绕的。
也许能看出来,也许能稍微应付,可要他加入,要他想通为什么,那可是不行的。
不过,江望书不行,云尘却是可以的。
好歹将来要接手浩然盟的人,不知道一些,将来可怎么收拾那些混蛋。
“也许那位先生又选了别人也说不定。”云尘说完,频频看向江望书,见他神色无异方才松了口气,继续往下说:“他能那么利用成双老妖和秦钩吻,想来也不是什么讲道义的人,要他一心一意跟着一个主子,怕是也难。”
“我瞧着那先生可没把六皇子当主子。”江望书笑着摇摇头。
“你们说今夜这事是意外吗?”前头那些阮闻都明白,他倒有些想知道今夜之事到底是不是意外。
若是意外那还好说,若不是意外……
阮闻想起来还有些心中一紧,幸好这位先生从来没找上他。
这样的人,他可不敢合作。
“不好说。”江望书想起尸人是能被操纵的,可又觉得太过荒谬,摇了摇头想甩去心中这样的猜想。
没想这才刚在心中否定这个猜想,便听得云尘说。
“怎么能是意外呢。”云尘笑了起来,一改平日温和模样,说:“你们想想看,若非那位先生约六皇子到那里去,六皇子怎么会冒着违抗皇帝禁令的风险深夜外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