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buff转移了(55)
陆沛琛无意多看赵秋阳的丑态,他转身朝外走。
沈玉琢还在等他,他要快些把事情处理完才行。
一日后,沈家继承人的新闻发布会。
虽然热度词条往下降了几名,可热度一直持续着,在底下谩骂的水军消失不见,但仍有许多网友好奇着。
因此发布会上记者媒体多如牛毛。
沈玉琢一出现,大厅瞬间嘈杂无比,闪光灯照得人眼睛生疼。
他身后的工作人员努力维持着会场秩序,沈玉琢走上发布会台,试了试话筒。
确定话筒完好,他开门见山,第一句便引爆会场记者:“我是omega。”
几乎所有在场的会场记者眼睛一亮,激动地大声抛出了一个个刺耳的问题。
沈玉琢眉头一蹙,一个也不回答,等稍微安静下来才挑了几个语气温和一些的问题回复。
对于为什么O装A这样的核心问题,沈玉琢早已想好对策,声称小时候身体不好,沈母在时便和沈父商量着信了一回远古的传闻,当A养大,后来确实身体好了些,便没有换回来。
他说得半真半假,沈母在时确实提过,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作为沈家独子的日子更好过些,那时公司远没有这样繁荣,还只是一个小雏形,旁支的人经常来找茬,一些生活不太好的旁支,以omega发.情期不好管理公司为由,想推荐自己的alpha孩子过继。
后来大了一些,他也觉得当alpha能避免很多事情,便改良了有副作用的禁用药剂,一直以alpha的身份长大。
沈玉琢想到这,忽然觉得当omega也不错,起码可以光明正大独占他的陆上将。
他心头掠过思念,轻轻叹了口气。
记者们听见这个答案显然有些不满,有人大声喊:“您不觉得您这样是欺骗行为吗?”
沈玉琢眸光冷了下来,反问:“你觉得我欺骗了谁?”
他冷沉着一张脸,寒声说:“学校是进的omega学校,公司入职更不必说,况且在被标记前我一直服用禁用药剂,如果发热期会有缓冲阶段,我身上一直备有抑制剂,缓冲的时间完全够我打抑制剂,在公司更是注意,不仅随身携带,秘书身上、办公室里都放了备用抑制剂。”
记者们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有人发现了什么,兴奋地问道:“所以之前星网有人说您被标记了是真的吗?您可以说说是谁吗?”
被他提醒,其他记者都注意到了这一点,纷纷询问。
沈玉琢眉心拧了起来,他丢下一句:“私人问题无可奉告。”便打算下台走人。
还没转身,便听到大厅的记者们一片震惊的表情和吸气声。
“是我。”
他循声侧头望去。
一袭黑色西装的男人一如当年,面容俊美无俦,身形挺拔,唯一有些变化的便是浑身气势愈发浓郁,眉眼的锋锐令人不敢多看。
男人黑色西装的胸口插着两支紫色小桔梗花,裹着西装裤的长腿朝他这个方向迈开,唇角挂着清浅的笑,在呆愣的他面前停下,轻轻抱住他,低声道:“不是想我了吗?怎么呆呆的?”
沈玉琢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过来,他看了眼台下紧紧望着他们,目瞪口呆的记者,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怎么现在过来?这么多媒体看着,快走。”
陆沛琛松开他,挑了挑眉,说:“就是要这么多人看着才好。”
陆沛琛将胸口其中一支桔梗花拿下来,插.入沈玉琢的西装口袋,温声说:“你的信息素很漂亮。”
沈玉琢耳尖微红,心底隐隐冒出一种预感。
男人神情郑重,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盒,轻轻打开,递到沈玉琢面前。
里面是一枚熠熠生辉的银戒,外形与陆沛琛无名指上的一模一样。
“你愿意一辈子戴上它吗?”
男人的声音磁性醇厚,说不出的好听。
沈玉琢眼眶倏然一红,他死死憋着才没在这么多人的视线下掉出泪来。
星网这场发布会的直播间顿时乱作一团,人流量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极速飙升,卧槽的弹幕几乎布满整片屏幕。
任谁也想不到,热搜第一和第二居然在一起了!
还公开求婚!
妈妈!我们见证了战神的求婚现场
本以为几年前病房中的记忆早已模糊,如今却发现历历在目。
沈玉琢从没想过陆沛琛会记得,他惊喜极了,惊喜地神智都还在发愣,几乎是本能地颤着嗓子,哽咽道:“我愿意。”
陆沛琛勾起唇角,将戒指取出,牵过沈玉琢的左手的无名指,小心翼翼戴进去。
戴好后,他又低头轻轻吻了吻那根戴着银戒指的莹白手指,语中带笑:“说好一辈子,不许反悔。”
怎么可能反悔呢?他那么爱他。
沈玉琢的眼泪夺眶而出,他却想不起什么在镜头面前丢人了的想法,满心满眼看向男人,语气笃定。
“决不反悔。”
作者有话要说:粗长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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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西洲贫瘠之地,本便寒风侵肌,天上忽来大片裹挟着紫色雷电的可怖劫云,黑云滚滚几近遮天蔽日,把冬月里少见的金阳遮盖,更显天寒地冻。
“轰隆”的阵阵巨响,成人手腕粗细的紫色雷电一道道朝着西洲某地狠狠劈下,带着天地之力,将大片大片的地方劈成一个个焦黑深坑。
平常修士若渡雷劫,一般渡的是三七雷劫,可西洲上空劈下的雷电绝不仅仅只有二十一,雷劫威力也绝不至于如此之大。
因着这片不同寻常的雷劫,平素人迹罕至的西洲忽然来了许多隐蔽身形的修者。
敢在此时过来探查的修者皆在元婴之上,修为高深,肉-体不惧严寒,借着法器飞速穿梭在偌大的西洲,靠劈下的劫雷分辨渡劫之人的方向。
只是还没等他们找到是何人在渡劫,足足劈了四十九道雷电的劫雷终于心满意足,渐渐隐去。
西洲边缘地带,靠近南城的一处荒林之内。
约莫六七岁大小男孩靠坐在一颗老树下,身上的黑色长袍破破烂烂,分辨不出版型,莹白的皮肤上好几处被什么烧灼了一般,留下眼中的烧伤。
他双眼紧闭,睫毛长而浓密,小小的眉头皱着,双颊略带着些婴儿肥,就算脸上有两道灰黑的印子,也掩不住颇为精致可爱的长相。
陆沛琛在全身剧痛与寒冷的侵袭下睁开眼,他望着头顶老树随冷风微微晃动的枝丫,脑海记忆大片空白,只知道这个世界的一些常识背景,也莫名的知道,他刚刚受了很严重的伤,再没有伤药治疗就死了。
求生的本能让身体下意识地看向左手佩戴的储物戒,承载着希望、通体漆黑的戒指已然断成三截掉在泥地上,昭示着它无能为力。
陆沛琛艰难地扶着老树的树身,从地上站起来,想从这片没有人息的荒林出去。
他忍下身体各处叫嚣着的疼痛,拖着受了重伤的躯体勉强朝前走。
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开,一缕缕阳光投在漆黑的泥土地上。
陆沛琛没空多看天色,他以为走了很久,实则往后一瞧,只往前行了数十米罢了。
浓浓的疲累席卷躯体,连带着眉心之间的一处地方也剧痛难忍,宛如有无数枚细针刺入,陆沛琛脱力地跌坐在低,连喘气都是小口小口。
前方仍是望不见尽头的树林,陆沛琛眉头狠蹙,头昏脑涨。
在即将失去力气昏倒之际,眼前倏然落下一道洁白人影。
来人意外的很年轻,他身袭白衣,眉目清冽,唇瓣是浅浅的粉,一头青丝如瀑,中后段用一根白色发带系起,露出精致俊雅的容貌。
青年眉如墨画,眸如寒星,面若中秋之月,气质飘然若仙,远看便如山中不染俗世的清修仙人,近看,一眼便会注意到那双含着点点星子的凤眸,与凤眸眼角下一颗小小黑痣,平添了几丝红尘烟火气。